禪善盯著她,知道她說的看到了,並不是什麼一般的東西.
"你看到什麼了?"
"起源."
"九幽族的起源?"
"確切的說,是生命的起源."司馬幽月站在山頂,眺望遠方,看到從九幽山流出去的那條河,里面的墨蓮隨風搖曳著."我看到了,生命是如何從那條河里起起源的,看到它們如何演變的,看到它們怎麼從那里消失的.當然,我也看到了墨蓮從河里生長出來."
禪善心驚:"你在哪里看到的?"
"混沌世界,那條河里."司馬幽月說,"冥說,那就是生命的起源,這個世界的起源.只不過後來都離開了混沌世界,現在也沒多少人能去了."
"沒想到你竟然去了混沌世界,看來你果然是身負運道的人."禪善驚于她的際遇,也心疼她的際遇.
"我知道,在這個上面還有更厲害的世界,那些古族雖然離開了,但是總是要找地方落腳的.不知道它們為什麼走,想必現在的人應該都忘了,生命是起源于混沌世界的."司馬幽月感慨.
"你說的沒錯,那些古族確實生活在另外一個地方,只有極少的人才知道那里.我族的人以前在那里也是頗有地位,但是現在……"禪善氣息微變,後面的話不用說,司馬幽月也猜到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有那麼些蒼蠅讓人煩躁,卻也不能真的把我們怎麼樣.所以,現在也不用你做什麼,你好好的成長,就是我們日後的希望."
"嗯."司馬幽月知道自己現在實力太弱,根本還用不著她做什麼,只是以後是少不了的.
"你以後就留在族里吧,在這里,你能得到更好的修煉資源."
"我有老祖宗的冥力,所以在修煉上不需要太多的經曆.我現在更重要的是提升我思想的境界."司馬幽月說,"如果認知方面跟不上,境界不能提高,對我以後的修煉才是最大的阻礙."
"你對你的情況認識地很清楚."
"而且,我要去救娘出來.所以,我不能在一直留在族里."司馬幽月說.
"你娘現在的情況還可以,你更需要提高你自己的實力."
"外祖母,你見過娘?"司馬幽月很是意外,不是說娘親被鎮壓的地方無人能進嗎?那她怎麼知道娘情況還不錯?
"十幾年前,我回到鬼界後,去看了她."禪善說,"她是我的女兒,我又怎麼真的不聞不問."
"那娘的情況如何?"
"銳氣磨掉不少."她指的是兩次見面的差別,"或許也是為人母親,性子有所收斂了."
"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封印傷害?"
"沒有.只是被困在那里不自由,其他倒是沒有什麼.你外祖父改了封印,所以還好."
"外祖父去了?不是說他不能去見母親嗎?"
當初將娘鎮壓到無間地獄的一個條件就是他不能去救母親,那他不是違背約定了?
"偷偷地去的,他要去那里,無間地獄那邊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禪善說,"不過他也拿那個遠古封印沒辦法,只能讓她過的好一點."
"外祖父裝作不管娘親的樣子,其實還是很好的."司馬幽月笑了,"銀臨說,只有我才能將娘親救出來.外祖父說,需要湊齊四方神印才能打破那個封印.所以我要去找四方神印."
"四方神印是遠古神器,以你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催動它們的力量.也無法靠近鎮壓你娘的地方."
"所以祖父才說不突破冥尊不告訴我四方神印的下落."司馬幽月歎了口氣,"可是我覺得我到鬼界後,實力提升太快,我的境界有些跟不上了.我現在更需要好好沉澱一下自己.本來想好好曆練曆練,但是因為意外來到了這個區域."
"你跟我說說,你到鬼界來都經曆了些什麼?"
司馬幽月將自己的經曆都說了一遍,短短十幾年就成長到現在這樣,確實太快了.
禪善聽完她的際遇,微笑道:"確實快了些,即便是有祖父的冥力,這速度也超出太多.而且你在人界的時候,實力也沒達到頂峰,境界不夠,對你以後影響很大."
"我打算到隱門去學習,沉澱一下自己."司馬幽月說,"如果他們願意讓我入門到話."
"隱門……也算是個不錯的地方."禪善也知道一些隱門的事情,"看來你把後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果然和他們說的一樣,是一個很有主見很有計劃的人."
"我之前還有些猶豫,想著我這樣會讓娘被鎮壓得更久.現在知道她在那里也沒受什麼苦,我就能去安心學習了."司馬幽月說.
"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
司馬幽月想說不用了,想想也不可能,既然知道她是覺醒了至高血脈,九幽一族就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在族里多待一段時間吧."
"好."
兩人站在山頂,之前安靜的九幽山熱鬧起來,傳來陣陣歡呼,看來是知道司馬幽月的情況了.
"族里好久沒有這麼歡鬧了."禪善說,"你的到來給大家帶來了生氣."
"我還以為大家都像右使大人那麼高冷呢!"司馬幽月調侃道.
"禪九不能去那邊,只能在這里守護九幽山,平時接觸到的人比較少.所以這些年性子被磨冷了不少."禪善說,"其實他以前要開朗的多."
"難怪我覺得他的性子高傲又熱心."司馬幽月笑笑.
"走吧,他們都到了,我們下去見見她們."禪善說道.
"好."司馬幽月跟著她下山,在見到那些族人之前,她突然問道:"外祖母,九幽山這里是不是能去到上面的大陸?"
"是的.不過這條路只有你能走,沒有墨蓮血脈的是無法通過的."禪善說,"其他人如果要去的話,跟著你身邊的那個小男孩就可以了,他就是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