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說出了地方,北堂卿愣了一會,道:"好."
北堂卿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明媚,側頭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半張臉隱沒在黑色中,看不出什麼情緒.
西澤爾伸手抓住明媚的手.
明媚低頭看看西澤爾的小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反手握住西澤爾的手:"等你長大了,就能這樣牽著媽媽了."
西澤爾點頭:"恩."
二十多分鍾過去,車子停在了路邊.
北堂卿告訴明媚:"這里在重建了,地都被圈住了,再過兩年,這里會變成一座游樂場."
明媚點頭:"我知道."
她推開車門,走下去.
沿著路邊,一路圈起的圍牆長長的,黑夜中幾乎看不到編輯.
那圍牆之內,隱約可以看見,搭起的高架,當初的房屋已經全數被推到,遠遠的,似乎還有幾台挖掘機在工作,這里面……已經儼然是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
上次來的時候,這里還是一座荒蕪的庭院,之前只歎物是人非,如今……卻什麼都不存在了.
真的,什麼都不存在了,
明媚看見不遠處牆角有一個樹樁,她眼眶有些熱,或許……這半截樹樁,是此刻唯一熟悉的東西了.
西澤爾跳下車:"媽媽!"
明媚回身:"走吧."
西澤爾上前牽住明媚的手,拉著她上車.
車門關上,車子緩緩啟動.
明媚像是沒力氣再動一樣,上車後便閉上了眼,握著西澤爾的小手,仿佛想從他身上吸取一些力量.
司機開車謹慎,這一片是施工地,他開的並不快.
西澤爾轉頭看向外面,他想知道,這里推到之前曾經是什麼地方.
前面是個丁字路口,出了這個路口,上了大路車就能正常行駛了.
就在車子向右拐的那一刹,西澤爾看見路邊路燈下左邊的路口走過一個人,瘦瘦高高的低著頭,看不清模樣,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一身寂寥,在這個快入秋的季節,他的人比這天氣更早的進入了深秋.
西澤爾愣住,車子繼續前行,西澤爾轉頭向後看,那人已經消失在路口拐角.
西澤爾心中游移.
他看看明媚又看看時間,最後還是坐下沒動.
如果此時停下,會誤了回家的時間!
比起尋找那個人,他更在意的是家.
……
機場.
明媚對北堂卿說:"再見了."
西澤爾也道:"北堂叔叔,再見."
北堂卿笑笑,沖兩人揮揮手:"再見."
明媚牽著西澤爾登機,進入艙門前,明媚轉身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城市.
以後……或許,不會再來這里了吧.
她呼吸一口京都的空氣,牽著西澤爾進入機場.
沒過多久,飛機起飛.
西澤爾低頭,從天上看京都的夜色很沒,滿城燈火,璀璨生輝.
後來,.飛機升到云層中,下面什麼也看不到了.
明媚拿了一個毯子給西澤爾蓋住:"困不困?"
西澤爾搖頭:"不困."
他抬頭問明媚:"媽媽.你剛才去的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