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十章 生死一瞬間!

“想要力量的話,我給你!”

聽著這無比囂張,無比誘惑的語言,沒有任何猶豫的,鳴人馬上作出了決定!

于是,刹那之間,就在白的注視之下,鳴人的四周沒有預示的吹起了一排氣勁!接著,在白心存疑慮之時,空氣之中,一陣百獸咆哮搬的嘶鳴響遍了整座大橋,同時,一圈一圈螺旋形的紅色查克拉就那麼以驚心動魄的方式出現在鳴人周圍!

狂暴,毀滅,無法匹敵!

卷裹著這充滿不羈的實質查克拉,鳴人的神情充滿著痛苦和瘋狂!並且,漸漸的,隨著這種莫名氣勢的越來越旺盛,鳴人的身體緩緩的伏了下去——指甲慢慢變長,瞳孔不斷的拉細,咧著的嘴角在不斷抽動的同時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尤其是身後,兩條漫天飛舞甩動的血紅色尾巴!

正是,九尾查克拉!

…………

當然,對于這些變化,鳴人自己根本沒有一點察覺,此時的他只是本能一般,在感受體內那快要把自己漲爆的能量之余,向著那個帶著面具的凶手一拳打了出去!

一拳!只是一拳!毫不留情的一拳!

所有的氣勁,體內鼓脹難受的感覺,隨著這一拳的擊出都找到了最好的宣泄口,在一刹那的舒爽之後,怒火支持下的瘋狂並不滿足,僅僅是一閃身,在下一刻,那個曾經把自己刺得遍體鱗傷,那個把佐助殺了的面具少年!就那樣被鳴人單手拎了起來,然後……

然後——

面具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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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破碎如同櫻花的凋謝般脆弱,零落的除了白那單純得像雪一樣乾淨的眼神之外,還有的,也只是鳴人臉上那蒼白而痛苦的不可置信……

有時候,緣是一種注定了的傷痛,有時候,回憶是一種難以背負的沉重……

原因?結果?孤寂的尋找和一生的追逐?

白那淡淡而幸福的訴說,並不是為了自己的辯駁——作為工具,得到認同,活下去的意義,在孤寂的生命之中,白和鳴人一樣執著!

所以——

“請你殺了我吧!”

在白這個淡若輕風的微笑之前,充滿痛苦但沒有選擇的,鳴人舉起了手中的苦無——白的心思,鳴人最為清楚;鳴人眼中的熟悉,白也一眼看透!

不是罪,也不是救贖!

只不過是面對命運之時,一個生與死的選擇前無法回避的無奈罷了!

一聲破空的尖嘯,苦無的鋒銳帶著沉重,在鳴人的驚愣中卻停了下來,不是鳴人下不了手,而是——白在最後關頭食了言!


面對鳴人的驚愣,失望,抑或是那不自禁的輕松,白溫柔一笑,笑容依舊乾淨得不染一絲塵雜……

“對不起,現在的我還不能死——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隨著這淡淡的解釋,一手握著鳴人的手腕,另一手,白卻開始了結印!

然後,一聲白霧,隨著冰晶的閃現,鳴人的面前,白已經失去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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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橋的另一次,霧已經漸漸散去——

“雷切!”

看著卡卡西手上閃動的耀眼的查克拉,再不斬的心中已經沒有了絕望,不是有了什麼脫困的方法,被忍犬釘住身形的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存的希望。此時的淡然只是心中早已為自己准備好的死亡。

忍者的世界是一個殺于被殺的世界,當再不斬殺了第一個可以稱為伙伴的朋友時,他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因此,感覺著迫近的死亡,並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夢想無法實現的遺憾——

不過,有的時候,在絕望的境地里往往會有一些轉折,這些轉折或是自然的不可抗拒的力量,或是人為的難以想象的堅持,它們都是一種變絕望為希望的契機,它們一般都被人稱之為——奇跡!

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絢爛的千本猶如綻放的禮花,就那麼隨著一塊冰晶的出現釘在了卡卡西的通靈卷軸之上——同時,纖光一閃,在卡卡西的手感覺到血液的溫熱之時,一根千本也避無可避的出現在卡卡西眼前——那只寫輪眼的眼珠前。

“白!”

“————”

隨著濃霧的漸漸散去,整座大橋又恢複了原本的清明,不算寬敞的橋面上,所有的情況一覽無遺!

卡卡西的“雷切”並沒有插入再不斬的心髒,因為在沖刺的最後關頭,他和再不斬的中間,突然夾進了一個人影——白!

一如既往的乾淨,一如既往的單純,白的嘴角有一絲帶血的微笑,卡卡西的手掌正在他的胸口!

血色的瞳孔已經緊緊收縮,卡卡西的眼神難以置信的看向了自己手腕,那里有幾點白的血漬,但更為鮮明的,卻是一把薄薄的飛刀!

手上的“雷切”並沒有擊中眼前的少年,或說是沒有完全擊中少年,在劃破對方胸膛的刹那,“雷切”停止了!

並不是自己留了手,只因為,在那抹憑空出現的刀光之後,手腕一嘛,凝聚的查克拉就那麼突然消失!

除此之外,加上那抹擊飛自己眼前千本的刀光,那抹直入再不斬後脖頸的刀光,僅僅剛才的刹那功夫,卡卡西的寫輪眼下,就記下了這三抹似乎劃破時空而來的軌跡!

現在的卡卡西清楚的知道——自己眼睛沒有事,眼前的這個少年沒有死,而再不斬——看著他那不斷轉動卻充滿驚懼的眼神,以及看上去就僵硬的身體,明顯的,是不能動了!

輕輕吐了一口氣,卡卡西微微一掙,收回了被白緊緊扣住的右手,一轉頭,拔下飛刀的同時,看向了橋頭——那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人!站了一個熟悉無比的人!

“呵呵……”似乎是感覺到卡卡西眼中少有的怒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個一頭黑發的人影懶懶開了口,“喲,小卡卡,好久不見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