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十三章 刀的精神!

……此時的大橋上,霧已經散盡,感覺著佐助死而複生的喜悅,小櫻等人的周圍一片氣氛的活躍……幾個真正經曆過死亡的孩子,在用自己的方式傳達著互相之間的關心之余,也沒有例外的問起了龍云近來的情況以及他與白之間莫名其妙的關系…

…………

“老師!”

正當龍云面帶笑意的給眾人解釋著自己和白的種種事情時,突然的,一聲平靜的招呼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

順著呼聲,龍云微微的轉過頭去,只見大家的不遠處,白已經在靜靜的站立。衣服雖然還帶著血漬,眼神卻是那麼堅決。他的身後,再不斬?卻是軟軟的癱倒在一邊的橋沿,正有點怨毒,有點恐懼的看著龍云。

心里有點疑惑,有所猜測,也似乎有所理解,龍云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白,有什麼事嗎?”

平靜的掃視了一眼神色各異的眾人——從看不出想法的一臉淡漠的卡卡西,到臉色忽紅忽黑不停變幻的鳴人,到帶點淡淡的謝意,帶點銳利的信心,帶點挑戰意味的佐助,再到一臉緊張的小櫻,還有似乎是有所覺悟的達茲納……

環視一周後,白的眼神又恭敬的回到了一臉微笑的龍云身上:“老師,我是想請您馬上就開始這次的戰斗,雖然知道這是老師的決定,但是,在白的心里,再不斬大人,也是一定要守護的人!”

“唉……”聽了白的話,龍云輕輕歎了一聲,對于這種結果,從白出聲之始,龍云就有所推測。

很明顯的,白知道,無論自己的傷勢有沒有好,無論是不是等到明天早上,自己和龍云之間的實力差距也不會縮小。因此,為了保護再不斬,白只好以退為進,選擇了此時的戰斗,並不是為了獲勝,只是為了向龍云展示自己所守護的信念——而借此,希冀能為再不斬增添那麼一點保存性命的可能性!

因此,完全理解了白心中所想的龍云,只能輕輕歎了一聲……

看著這純潔如水的孩子,審視著那雙沒有一絲欲望的乾淨眼眸,已經很多次了,龍云在歎息著白那不知道應該說是可悲還是可憐的命運。

要知道,在龍云所認識的所有孩子里,即使是鳴人和佐助,也不能在龍云的心中留下那種深深的觸動。這並不僅僅是因為白那溫柔得單純的性格,更是因為白竟然能夠學會龍云所傳授的那一刀!

那一刀,是龍云能夠證實自己是一個真實完整的自己的一刀!那一刀,也是充滿著用刀者精神和境界的一刀!

從第一次,在龍云手中閃現過那抹刀光之時,龍云的心中就體會到了那一刀的精神——龍云的上一世,小說中的“小李飛刀”的精神!

絕世無雙的人,例不虛發的刀!

雖然是小說臆想中的再現,雖然是靈犀一點時的頓悟,但龍云卻清晰的銘記著,如果沒有那種超越過生和死的覺悟,如果沒有那種敢于守護痛苦的偉大精神,如果沒有那種開闊得容得下噬心後悔的心胸,如果沒有那種灌注了愛和深情的信念……

沒有人,能再現那種飛刀的風華!

本來,龍云以為自己做不到,但因為兩世的經驗,因為九尾的契機,他做到了;本來,龍云以為白做不到,但因為那單純的成為工具,卻不願喪失自己本心的堅持,白,也做到了!

因此,傳授那一刀的契機是無意的,無意的談到刀的精神,然後,無意的被白學會!所以,對于白,龍云是最欣賞的!

但是,欣賞歸欣賞——看了一眼已經把神色藏回樹蔭下的再不斬,龍云最後一次發出了歎息——白雖然找到了生命的價值,卻沒有找對生命的價值!雖然找到了生存的意義,卻沒有找對生活的意義!

“來吧!”輕輕吩咐了白一聲,向一臉驚愣的眾人打了個招呼,龍云率先走上了寬闊的水面,並不擔心白是否會跟上來,龍云只是在轉身時向佐助和鳴人說了句話,“好好看著,有的時候,有的東西,並不是蠻干就行的!”

靜靜的踏在水面之上,龍云的神色一片平靜,看著已經穩穩走到眼前的白,龍云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

“謝謝老師了!”

果然,當白在龍云的對面站穩之後,出乎眾人意料的,白卻先向龍云道了聲謝!

輕輕的先是搖了搖頭,看著一臉平靜卻仍舊有點凝重的白,龍云又點了點頭:“你不用謝我,這只是讓你有一個充分的發揮機會罷了!而且你的進步雖然很大,不過這還遠遠不夠……水無月的血繼限界在這種情況下應該能發揮最大的力量吧——既然如此,干脆就這樣吧,只要你能傷到我,或者逼我沾濕了鞋面,我也算你通過!”

聽完龍云輕描淡寫的話,白的眼神卻是猛地一閃,在這種周圍都是水的環境中,對控水一族的白來說,龍云對自己的約束似乎太過托大了——不過,既然龍云已經說出口,那麼,對保護再不斬大人來說,這又增加了一點可能!

“好了,你進攻吧,和以前一樣,我只是防守,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看你怎麼達到我的要求!”似乎是看到了白那少有的喜悅,龍云的神情也放緩了一些,隨口向白表示可以開始,接著等待的空隙,卻有點意味的看了一眼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