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結局!

結束了手上的動作,最後給白緊閉的雙唇里納入一顆“補血丹”,看著白顯然是失血過多的蒼白臉色上多出的那抹殷紅。龍云的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帶點憐憫,帶點悲哀,帶點贊賞,帶點認同……看著眼前這張讓人無法放下的純粹笑靨,龍云少有的有點蕭索的笑了一笑……

真是脆弱的堅強啊,感覺過白那微弱的脈搏,龍云淡漠的一歎,並沒有搭理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切的卡卡西眾人,輕輕站起身後,直接走向了似乎被眾人遺忘了的再不斬……

“再不斬,結果你已經看到了吧?”冷漠的走到依舊無法動彈的再不斬身邊,龍云淡淡注視著那雙充滿著血絲的眼睛,隨手解去對其聲音的控制,看著這個白所思想的一切,心里並不喜歡,也稱不上討厭!

“哼!”此時的再不斬已經沒有了剛才看向龍云眼中的怨毒,從白的方向收回的目光竟然也是冷靜得驚人,輕輕的用鼻子哼了一聲後,看著束手站在自己身前的龍云,說的話依然是那麼惹人厭,“真是一個失敗的工具啊,看來到了最後還是沒多大用處——那麼現在,你是准備來殺我了嗎?”

“嗯,約定畢竟是約定,不論怎麼說,你死的結局早已注定,不過,對于這種情況的准備,想來你已經做好了吧……”淡淡的回答著再不斬的話,龍云的眼神冷靜而平和,其中並沒有一絲施舍的憐憫。

“嗬嗬……你還真是了解我啊……”再不斬揚起了頭,微眯著眼,看向了空中的太陽,“死的准備……從下定決心要完成那個理想開始……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做好了……”

“是嗎?”輕輕的說了一句,不是詢問,而是肯定,龍云微微低了一下頭,手指間已經多了一抹刀光,“那麼,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說的,或說是要求嗎……”

“哼……”又是輕輕哼了一聲,瞥了一眼遠處仍舊昏迷的白,再不斬的眼神不可察覺的閃了一閃,似乎有點掙紮,但僅僅是一刹那,不知為何又放棄了,環視了一眼看著自己的眾人,在卡卡西身上稍作了停頓之後,最終的眼神又落在了龍云的身上,嘴角一勾,再不斬的神情有種孤傲,也有種嘲諷,“最後的晚餐嗎?沒想到,你倒是挺仁慈的,——那麼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因為這樣說來,我還真有點事情呢……”

“嗯……說吧……”

“嗬嗬……雖然你廢了我全身的經脈,但我並不怪你,而且你也放心,我不會讓白做什麼複仇之舉,畢竟他已經是我廢棄的工具……所以,我現在,只是想做一件事

我要殺了那只豬——親手殺了橋頭上那個白癡一樣笑著的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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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在那次戰斗後已經三天了,剛剛送走木葉的眾人,在敷衍似的給出鳴人和佐助“不久就回去”的承諾後,看著又回到橋上的波之國居民,龍云卻獨自一人走向了一旁的森林……

早晨的森林還有點濕氣,但正是如此,林葉之間卻帶著一種新綠,雖然光線還不算好,不過,草木的味道讓人不自覺的感到一陣輕松……

默默循著似乎不存在的路徑,在龍云似快似慢的腳步中,一個微起的土堆出現在一個轉彎之後。

平淡的腳步走近這個土堆,看著土堆前斜插著的那一把奇形大刀,龍云靜靜的停了下來,在這個有點突兀的小土堆前停了下來。

淡淡的呆立了很久,龍云的眼神一平如鏡,不知在想著什麼……也許是在想這個土堆,以及關于這個土堆的那個男人——這個土堆,正是再不斬的墳墓!而三天之前,再不斬就已經死了!

………………


不知靜立了多久,終于的,在一縷幾不可感的微風中,龍云輕輕歎了一口氣,一伸手,兩指截下了射向自己脖頸的千本……

“……你也來了……白……”輕輕震碎手中的冰針,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又什麼不對,龍云淡淡的,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是呢……老師……”隨著龍云淡淡的問話,一陣輕響之後,白那略顯消瘦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墳前,隨手輕輕撫摸著那插在墳前的大刀,看了一眼在龍云手中滑落的冰粉,那清澈如昔的眼神里卻是一種有點空洞的平靜,“……看來還是不行啊……”

“…………”

淡淡笑了笑,龍云掃了一眼有點索然的白,迎上投之而來的視線之後,默默的也不再說話……

接著又是一陣互相注目的沉默,在微微的清風中,在這個奇怪的地方前,兩個人對視了很久……

終于,似乎是因為晨鳥驚起的飛掠,在一陣樹葉的唦響之後,兩個人又不約而同的移開了視線。

“要走了嗎?”並沒有去看白,輕輕閉上眼睛,龍云的聲音依舊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是的……老師……”看向再不斬墳頭的目光並沒有焦點,並沒有驚訝龍云是怎麼看出,白輕輕講述著自己的決定,“卡多已經死了,卡多的所有基業也已經完了,再不斬大人最後的心願也已經了結了。雖然不能去完成再不斬大人的夢想,但是,還是想把大人的骨灰帶回他那個一直想實現夢想的地方……”

“哦……”輕輕歎了一聲,龍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問出一個問題,“那做完這件事後,你又要做什麼呢?”

“那件事後嗎……”白的眼光有點迷茫,並沒有作出回答。

再次歎了一聲,龍云轉身慢慢向樹林外走去,淡淡的留給了白一個似有似無的建議:“白,那之後……去旅行吧,在旅行中,重新找一找曾經想找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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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帶著得到和失去的記憶離開波之國時,回木葉的途中,卡卡西一行人卻變得有點怪怪的,並不是又遇到了什麼敵人,而是,從出發到現在,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一開始並沒有在意,但一路的安靜之後,在渾身不自在的感覺中,佐助和小櫻終于找到了不對勁的源頭——都走了這麼久了,一直以來,有點白癡好動的鳴人竟然一句話也沒有說過,雖然平時他的煩人會讓人受不了,但是忽然一下安靜下來,反而讓人覺得不習慣。

就在兩小尋思著是不是要問一下之時,一直揉著頭發的鳴人已經大吼出來:“我還是想不出來啊!”

並沒有發現眾人被自己嚇了一跳,大吼過後,鳴人已經撲向卡卡西聒噪:“卡卡西老師,我還是想不出來,那個什麼鬼人再不斬的最後一個願望,為什麼是去殺那個卡多啊,而且在他那種狀態之下,他選擇和卡多同歸于盡不是太傻了嗎?如果他讓龍云大哥饒了他的話,說不定大哥真的不會殺他的啊!”

“哦……”看著《親熱天堂》的卡卡西似乎對鳴人能夠問出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少有的應了一聲,然後懶懶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眼中莫名的光彩一閃,在三小的注視中,卻說了一句有點奇怪的話,“……對于再不斬啊……其實,那個男人原本就沒有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