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畫室Tyr,臉上早已恢複了冷漠.
森川跟在後面,幫他推開了地下室的門.
吱呀一聲,沉重的門開啟,沉澱在時間里的塵埃揚起,為微弱的光線里飛舞.
Tyr見到了海勒,兩人其實也不過是短短兩日沒有見而已,再見,仿佛已經是穿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
海勒依舊是風流倜儻的模樣,姿勢怪異的坐在那,雙臂無力的垂在兩側,應該是斷掉了.
Tyr站在海勒面前,居高臨下,表情淡然,似乎對他的背叛,並不在意.
Tyr問:"我來見你,只是想問一個原因."
海勒笑笑,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無聊:"原因啊,其實也很簡單,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我想看看,我還能不能過的跟現在不一樣一些,我渴望一個全新的生活,人生太漫長了,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過下去,讓我覺得,我都快失去活下去的目標了,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Tyr認真聽著,海勒說的對,這點他贊同,他們的人生比一般人漫長,他們衰老的速度比一般人慢,當生命和時間這個東西,不再是難以得到的東西,人們便開始追尋其他.
比如,追求活著的意義.
海勒看著Tyr繼續到:"你變了,你跟以前我追隨的那個主人不一樣了,因為愛情變的沒有魄力,為了一個女人,優柔寡斷,所有的中心都圍著一個女人轉,這不是我心里的那個主人,美第奇家族所需要的不是你這樣的族長."
Tyr點頭,他承認海勒說的是對的,但……喵喵就是他所追求的那個活著的意義啊?
Tyr不覺得自己有錯,相反,他覺得自己做的很對,很正確.
"還有嗎?"
海勒自嘲一笑:"其實我說你,我自己也沒多好,有……我喜歡一個女人,我做了很多努力……她依然不肯看我一眼,她的心里永遠都沒有我,我知道她看不起我,我不想這樣下午,我希望她能記住我,哪怕是用這種特別的方式."
Tyr淡淡道:"人蠢起來,無藥可救."
他道:"溫妮莎……"
入口處站著一個人影,身段窈窕,慢慢走來,她眼睛是紅的,眼皮腫著.
海勒臉上的笑容消失:"來看我的淒慘的下場嗎?"
溫妮莎閉上眼:"我一直都以為你說喜歡我,是隨口說說,因為你游戲花叢,你從沒對任何人當真過,你對每一個漂亮女人都會這樣說,我不對你動心,是因為我怕你只是當我是個玩笑."
海勒笑容苦澀:"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你心里沒有我,也不可能動心."
溫妮莎看著海勒眼睛里閃著淚光:"我心里在昨天之前我以為是沒有你,可你除了事,知道你快死了,我才猛然發現,我對主人的感情是崇敬,對你……卻早就早不知不覺間從討厭,變成了喜歡."
人的感情是奇怪的,有時候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