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絡鉻9 鬼臉

腦海中響起一個嬌媚的聲音:"別緊張,我只是煩悶想找個人聊聊天,你們辦完事情,我就會送她回去."

我緊張的想聯系那個聲音的主人,只是她再不說話,好在是個女性,我只能稍稍寬心,將那段話告訴申教授他倆.

申教授分析片刻:"一定沒事,走吧夏飛,如果她真想害死秋伊人,憑她的修為,也不用給你傳話了."

田博富也安慰道:"關心則亂,這點常識用屁股也想得到,虧你長了一張精明的臉."

我怒道:"好啊!下次最好把田博靜也抓走,我看你緊不緊張."

腦海里又傳來那個聲音:"這個主意不錯!"

我一呆,連忙喊道:"大仙!我只說說,別當真."

那個聲音響起:"沒用!我已經抓來了!"

啊!我愧對田博富啊,"田博富,那個!你要冷靜,田博靜現在也在哪里了."

田博富怒吼一聲,撲過來:"巴嘎!我拍死你個烏鴉嘴的夏飛."我扭頭就跑,還不忘喊道:"她們沒事,沖動是魔鬼.關心則亂,這點常識用屁股也想得到,虧你長了一張精明的臉."

夜晚的山里靜悄悄,除了偶爾的幾聲樹葉拍打的聲響,幾陣小蟲的叫聲.

"周宇,有了這串佛珠,我們真的沒事?"是韓才的聲音,今晚他一直心驚肉跳的.

周宇有了睡意,不耐煩的說道:"睡吧!連大和尚的話你也不信."

良連也安慰道:"沒事,聽我爸爸說過大和尚很厲害的,捉過很多妖邪."

韓才還很擔心:"可是這里只有他的一串佛珠,管用麼?"

劉浪也有所擔心:"良連,不行讓你爸爸再去要些法寶."

良連說道:"好啊!你去吧."

劉浪訕訕道:"我怕!不敢離開這間屋子,周宇你去吧!"


周宇已經完全睡著,迷糊的恩了一聲,不再說話.

其余三人怎麼也睡不著,一直熬著,不知幾點了才都斗不過睡意,屋內陷入一片死寂.

睡在最邊上的韓才,忽然聽見一陣咀嚼的聲音,像是什麼在咬木材的聲音,韓才立刻睜開眼睛,那種聲音越來越響,韓才的心髒也越跳越快,接著一陣珠子落地的聲音.

難道是佛珠被咬斷了?一定是,這間屋子也只有佛珠是圓的,佛珠斷了,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了?韓才劇烈的顫抖著,渾身抱做一團,他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漸漸地靠近自己,靠近.韓才的臉色緊張的發白,眼睛不敢睜開,但又迫切的想知道是什麼在靠近自己,他微微的把眼睛裂開一條小縫,就這一條小縫,也足以讓他看到一輩子忘不掉的驚恐.

一對在夜晚閃閃發光的玻璃眼,蒼白的泛著死氣光芒的臉,深陷下去的面頰,骨骼能清晰的看見,臉部和脖子只有幾根還沒有腐爛掉的肌肉連著,骨骼已經錯位,臉就在胸膛上放置,因為那幾根肌肉,沒有掉下去,屋子內沒來由的一陣風吹過,那個頭顱就像鍾擺一樣左右晃動.

韓才完全發不出聲音,也不能動彈,那個頭顱離他只有十幾公分的樣子,他的手臂正撐在韓才的臉部旁邊.韓才不自主的痙攣著,那個頭顱慢慢降下,他的身子並沒有動,而是那幾根腐爛的肉絲要斷裂了.在離韓才只有幾公分的時候,啪啪幾聲,那些肉絲一根根斷裂,那個頭顱就掉在韓才的臉上.韓才終于發出聲音,啊的大叫.

周宇三人如驚弓之鳥一般,立刻彈跳起身,良連迅速按開燈問道:"怎麼了?"

韓才滿身像是剛洗過澡一樣,濕透了,他看看周圍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他喘著粗氣,心有余悸的說道:"做了一個噩夢,沒事了!"他看看放在桌子上完好無缺的佛珠,松了一口氣.剛准備扭過頭的時候,忽然叫道:"咱們睡覺的時候有關燈麼?"

嘎!一陣陰冷的風吹過,韓才記得他是最後一個睡得,燈因為害怕真的沒關,還是誰起來過關了燈?另外三人都搖了搖頭,韓才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眼光從桌子上滑過的時候,又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桌子上突兀的出現一把水果刀,那把水果刀虛空的向著佛珠劃去,發出那種類似于咬木材的聲音,那種聲音和剛才自己做夢時的聲音一樣,韓才的面部抽搐,其他幾個人也後退到牆壁上,緊張的看著這一幕.劃動幾分鍾後,那串佛珠啪的散開,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傳出,韓才感覺那聲音就在他的心上響著.

這完全和夢境一樣,那麼接下來就是那突兀出現的臉.韓才緩緩地轉動頭部,緊張使他作這一動作花費了幾分鍾的時間,在他的頭部就要完全仰氣的時候,一陣冰涼的呼吸打在他的額頭,是哪一只幾根肉絲掛著的頭顱,他的嘴角泛出一抹殘酷的冷笑,就那樣看著韓才.

韓才現在是清醒的,因此他還能發出聲音:"周宇,良連,劉浪,救我!"

周宇壯起膽子撿起最近的一個佛珠向著那個頭顱投擲,沒有中,但是那個頭顱明顯退縮了.周宇立刻喊道:"快!用那些佛珠打他."

劉浪哭叫著:"我動彈不了!"

良連也顫抖的回答:"不行,我經站不穩了."

周宇罵著沒用的東西,一邊撿著佛珠投擲,有幾個打在那個頭顱上,頭顱就發出一陣白煙,頭顱張開嘴巴慘叫,現在他們才知道為什麼形容難聽的聲音是鬼哭狼嚎,鬼的哭叫真是慘不忍聞.

也有幾顆珠子擊在那些腐爛的肉絲的上,夢中的事情完全發生,那些肉絲斷開,頭顱就啪的掉下,正掉在韓才的懷里,韓才發出一聲驚呼,瞬間就沒了聲響,那可頭顱在落下的時候,他的嘴巴上叼著一把水果刀,那把水果刀從韓才的喉嚨一直直直的劃到韓才的小腹,韓才的喉管完全被割破,肚子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鼓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