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第252章 生日約會

正要問他,是騎馬去,還是像普通人那樣散著步,一路踏青,走到煙霞山的山頂,就見他,已經霸氣的勾起她的手,抬腿便往城北的方向,不疾不慢的走了起來.

"咱們散步去,不騎馬?"劉玲有點傻呆的問了一句,然後還回頭瞄了眼踏雪尋梅,就見那馬,真像成了精一樣,居然跟葉霄一個德性的抬著頭,目中無人的跟在後面,那雄赳赳的樣子,只差沒在它身上掛滿勳章……

驚奇的是,它發現劉玲回頭看它,它還沖劉玲翻了翻馬唇……

劉玲額上掛了三條黑線,就聽葉霄回道:"出城再騎."

"哦!"她一邊回,一邊沖踏雪尋梅翻了白眼,然後,驚奇的是,那該死的馬,居然也跟著翻白眼,耳朵還像示威那樣,抖了抖!

頓時把劉玲看的傻了眼,她知道馬有靈性,但就沒想到,這馬居然能成精.

"棗紅妖精!"她脫口抽搐的對著踏雪尋梅說道.

目視著前方的葉霄,深邃的雙眼,又如破冰碎玉的笑了.

而踏雪尋梅,居然真像聽懂了妖精兩個詞,居然很不滿的沖劉玲噴了個響鼻.

這回額頭真掛滿黑線了:"它還會說話不成?"

話是問葉霄的,葉霄慵懶的走著,回道:"不會."

"那我說它是棗紅妖精,它眼里好像寫著不滿,還沖我噴響鼻."

"嗯."

"嗯什麼?"

"它不滿."

"為什麼不滿?這馬都成精了,確實像妖精."怪物教的妖精,也騎妖精.

"它是公的."

"……"

良久,劉玲回過頭沖著踏雪尋梅,有些孩子氣的道:"公的也能叫妖精,以後,他叫你踏雪尋梅,我就叫你棗紅妖精,明白了嗎?聽話,我以後,就給你好吃的."

說著,她晃了晃手里的食盒,結果,踏雪尋梅居然很不給面子的又沖劉玲噴了個響鼻,那閃亮閃亮的馬眼里,好像寫著:本坐騎不稀罕!

劉玲無語了,索性不再理它,拎著食盒便回頭問葉霄:"餓嗎?我做了不少養胃的糕點,還有紅棗姜茶,要不要邊走邊吃?"

葉霄側臉,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我是它?"

意思是,剛才她拿吃的逗跳雪尋梅,現在又來問他餓不餓,因此,他打了個比喻.

劉玲嘴角輕抽了一下,撇了撇嘴,調子輕快的道:"什麼樣的馬,就有什麼樣的主人,你自然是比馬厲害的,怎麼會是它呢."

葉霄不動聲色的忽然道:"我駕馭它."

簡單的四個字,但這四個字,語氣里,不像往日那樣不食人間煙火,到是有了幾分得意和玩味,也回答的很無厘頭,讓劉玲十分無語.

"所以你是它主人嘛!都一個德性."

葉霄揚了揚眉,緊了緊她的手,然後語調平靜的道:"好馬需馴服,如你."

如她?

她是馬!

下一秒,劉玲便想到,如果她是馬,那他就要騎,該死!

是她腦子不純潔,還是他故意裝大尾巴狼?


霎時,劉玲臉"熟"了,想到最近幾晚的耳鬢厮磨,便只差沒在臉上丟一把孜然,然後就可以直接享用.

……

劉玲覺得,不能在這個話題上再曖~昧下去,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席若華救活了嗎?"

"嗯."

"那他現在和楊月兒怎麼樣了?"

"回了楊家."

"准備成親嗎?"

葉霄又掃了她一眼,看她臉上的紅暈未褪,便知,她已知曉剛才那話中的真意,胸膛不由微微一顫,面無表情的道:"不然呢?"

他的雙眼本就深邃如冰,透明的仿佛能直視人的心底,所以,有時在討論什麼事的時候,他的氣場總是強大的穩壓所有人,再加上身高體型的各種差距,劉玲的那種弱小,簡直可以到忽略不計.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天生的差距.

劉玲磨了磨牙,趕緊轉移視線不看他,嗡嗡的道:"不問你了,跟你沒法愉快的說話."

她的聲線沒有波動,很平和,尤其是耳紅根,點點珠紅的暈色,看得葉霄十分愉悅,因此,他抿了抿唇,沒再氣她的道:"他看似沒有氣息,但實則神智尚在,並沒有完全咽氣."

聽他說了句人話,劉玲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楊月兒拋棄了一切,跟他結陰婚,對他宣誓,他其實都知道的."

"嗯."

劉玲笑了一下,然後哼哼的道:"既然明明沒有咽氣,那歐陽之前為什麼不出手相救?所謂救人一命不是勝造七級浮屠嘛?"

"緣份沒到."葉霄也像歐陽那樣,打了個玄機,而真相在葉霄心里只有一個,那就是席若華為他的女人犯了相思,輕顧性命,他又何必讓歐陽出手相救?

若不是楊月兒執意結陰婚,他也懶得讓歐陽出手.

至于李家兄妹,這次沒有在中間搗鬼,那是因為,他們今天沒空!以後……他也不會讓李家有空.

當然,在新城縣,他也不需要有趙志傑的眼線和說客.

所以,從今以後,他會讓李家,忙的焦頭爛額!

兩人一路步行出了北城,就到了煙霞山的山腳,就見蜿蜒迂回的青石路下,有一座小木橋,此橋橫跨一條山澗,水不深,但很清澈,但煞風景的是,青石路的那頭,居然出現了臉黑如沉墨的李元鶘和李元英兩兄妹.

看那樣子,是要從山上下來.

劉玲眉梢跳了跳,心里尋思,怪不得今天沒看到李家兄妹,原來這兩人,一大早就出來踏青了,現在是准備回城?

遠遠地,李家兄妹看到了葉霄和劉玲,李元鶘眼底瞬間劃過陰霾.

今天一早,李家二房那邊的曾氏,便哭哭啼啼的跑來跟他說,說二房的李元曦,昨晚徹夜未歸,今早有個陌生人在煙霞山的深澗那邊,揀到了一只鞋,然後將鞋送到了李家二房的下人手里.

當時,天還沒放亮,下人也沒看清楚送鞋的是誰,只看到鞋上帶著血,又是二房曦少爺的鞋,頓時一個個嚇的魂飛魄散,立馬將鞋交給了曾氏.

曾氏一看那鞋,居然還帶著血,便心慌意亂的想到,自己兒子,怕是凶多吉少了,趕緊驚惶的來找大房的嫡長子李元鶘.

曾氏哭嚎著要李元鶘派人去看看,結果,還真在煙霞山看到了李元曦的尸體,而同時,死在李元曦身邊的,居然是新城縣梨花苑當紅的乾旦余小樓.

下人戰戰兢兢的回稟,說是一定要李元鶘親自去看看,否則他們不敢擅自報官,無奈下,李元鶘只好親過來查看.

而李元英因心情不好,又聽聞李元曦這個李家的敗類死了,因此,便跟著李元鶘過來看看,看看這敗類究竟是怎麼死的.

結果,上了煙霞山的半山腰,兄妹二人,就看到李元曦和那余小樓,兩人居然死的全身赤果,而李元曦的某物,明顯粗壯挺立,至于那余小樓,還畫著旦角的濃妝,臉上油墨花了一半,而後庭明顯半張,里面還有可疑的白色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