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黑衣男子

有了葉聖的示范在前,葉凌月的干脆利落在後,葉家其余三人,也是打了雞血般,下手又快又狠,不過一刻鍾時間,就殺了余下的三頭黑豹.

才剛入山,就獵殺了五頭叢林黑豹,相當于五頭中級野獸,這倒是為這一次的山狩開了個好頭.

"好,大家表現的不錯.尤其是凌月,你下手可比我還熟練啊."葉聖也留意到,葉凌月方才,沒有絲毫怯場,這可不像是第一次入山狩獵的人.

"早前,我在山中呆了一個月,在山脊遇到過幾次叢林黑豹."葉凌月神情自若,她的話,讓葉家其余四人不由大驚.

她不過十三歲,竟然在荒涼的七星山呆了一個月,如此的膽量,絕非一般人可比,難怪她這些日子的實力精進如此之快,方才宋悍在她手下,全無反手之力.

葉甯等人不免露出了欽佩之色,葉青卻是咬了咬牙,默不吭聲.

正說著,葉凌月倏的眉心一跳,右手抬了起來,離她不遠的那一頭母黑豹的尸體,詭異地被她抓在了手中.

嗖!

百步之外,傳來了一陣箭矢破空的尖嘯聲,三四根帶著羽翎的鐵箭嗖嗖嗖,刺中了黑豹的身體.

幾乎是同時,宋悍帶雪獒竄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飛箭,讓葉家眾人俱是一驚.

"宋悍,你是什麼意思!"葉聖一陣後怕,方才若不是葉凌月反應敏銳,這會兒她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什麼意思,你們搶了我的獵物,倒質問起我來了,看看那一頭黑豹,上面是不是有箭傷."宋悍早前被葉凌月所傷,一直暗恨在心,方才他刻意脫離了大部隊,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個機會,就暗中放了幾箭,本以葉凌月必死無疑,哪里知道,她居然躲開了.

這箭可不是一般的箭,是父親花高價聘來的准方士連大師練出來的箭.

它們不僅准頭好,而且殺傷力驚人,原本宋廣義是用專門准備用來獵殺高級野獸的.

葉聖等人,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最初跳出來的那一頭黑豹腹下,有一處微乎其微的傷口,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山狩卻有規定,誰先下手,獵物就歸誰.

"即便這樣,你也不該胡亂射人."葉甯等人氣不過.

"抱歉,我剛還以為,那里的是一頭畜生."宋悍冷笑著.

"既是如此,那頭黑豹歸你了,但余下的幾頭黑豹卻是我們獵下的,理應歸葉家所有."葉凌月也不生氣,她還很是和氣,走到了那頭雪獒面前,伸手摸了摸.

在眾人沒有留意時,葉凌月的手指,在了雪獒的鼻下的某個穴位,輕輕拂過,宋悍壓根就沒意識到到.

"算你識相."宋悍也沒料到,葉凌月會那麼好說話,拎起了那頭黑豹,就得意洋洋地走了.

"凌月,就這麼放過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葉甯等人實在氣不過.


"便宜?"葉凌月嘴角扯了扯,浮起了一抹笑容來."誰占了便宜還不知道呢,大表哥,把箭挖出來."

等到把箭挖出來後,葉聖仔細一看,神情驟變.

"宋家怎麼會有這玩意,這可是五成純度的玄鐵."葉聖察覺到情況的嚴重性.

葉凰樹早幾日才提煉出了五成玄鐵,想不到宋家竟然也有了五成的玄鐵,若是這件事是真的,對于葉家而言,勢必會是一個巨大的沖擊.

"這幾根箭我們先留著,也許山頂上還有用."葉凌月拍了拍大表哥,暗暗想到,大表哥若是知道,宋家還有人能練出六成玄鐵的匕首,還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呢.

用一只黑豹,換幾根五成玄的箭,那宋悍當真就是個白癡.

山頂區域,幾個營帳旁,宋悍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用了三根玄鐵箭,換回了一頭黑豹,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弟弟."宋廣義一臉恨鐵必成鋼的神情.

不僅如此,也不知怎麼回事,那頭和宋悍一起出去的雪獒一回來後,就沒什麼精神,找野獸也不那麼積極了,這讓宋廣義更加郁悶.

"宋大少,你又何必那麼生氣,不過是幾個葉家的小嘍嘍而已."營帳里,連大師走了出來,看到了連大師時,宋家兩位少爺,忙迎了上去.

"連大師,你不知道,葉家那里有個凶娘們特別難纏,就連你為我們兄弟倆煉制的那些箭,也被那女人擋住了."宋悍將方才的情形說了一遍.

"哦?此人倒是有點能耐,竟然能破我的箭."連大師摸了摸下巴,眼中有幾分不快.

"對啊,那女人不把我們宋家放在眼里,就等于是不把大師放在眼里,不如大師您出手,把那娘們給……"宋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混賬,本大師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讓本大師去殺一個女流之輩?"連大師大怒,他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輩,只是一向自視甚高.

況且,這一次山狩是那柳鎮長主持的,那老家伙是個先天高手,還跟縣城方士協會的幾個老家伙有聯系,若是被他發現了,可就不好收尾了.

"連大師,二弟不是這個意思.殺豬何必用牛刀,我的意思是,大師不用出手,您別忘了,那葉家的人這會兒就在山頂.連大師你只用用一些手段,讓山頂的一些棘手的猛獸攻擊他們就成了."那宋廣義比宋悍聰明多了,他看出了連大師的猶豫,忙在一旁說道.

"這個法子,倒還算是可行,讓本大師想一想."連大師聽罷,勉強答應了.

"那就多謝連大師了,等我們宋家贏了這一場比試,保住了礦山,一定將礦山三成的收入,送給大師."宋廣義滿口的承諾,讓連大師很是開心.

想不到方士協會還有人,也混進了七星山.

在山頂的某個位置,迅猛的山風如潮水般,拍打著懸崖.

崖邊上,一個黑袍男子收回了神識,倏然睜開了眼,前方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他那雙凜冽如刀鋒般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深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