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人贓並獲

按照弘武殿的規矩……強者為尊……

"藍二小姐,你的意思是要……"清世子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懷疑.

話音還未落,忽見一個輕靈卓絕的身影,游走如彩鳳穿梭,翩然如飛,只聽得砰砰幾聲,原本還圍在葉凌月身旁的幾人,一個個躺倒在地,呻*吟不止,爬也爬不起來.

"你們聽著,我葉凌月要單挑于昭,若是輸了,我便接受搜身.但若是我贏了,于昭就三跪九叩,向劉城認錯,從今以後,再也不許騷擾他."葉凌月柳眉揚了揚,她雖是女子,可此時,卻是巾幗不讓須眉,氣勢驚人.

洪玉郎和于昭都愣住了.

在弘武殿,武生之間的挑戰,並不少見,可是修為低的挑戰修為高的,而且是一個才來一天的女武生挑戰男武生,那可是從未有過的.

"葉凌月,你別以為你是藍應武的女兒,就可以和你那個姐姐一樣,目空一切?真要動手,缺胳膊少腿的,可別怪本少."于昭驚愕之余,只剩了滿滿的不屑.

這女人,方才不過是仗著大伙兒不留神,才將人擊倒在地,真以為他也和那些個酒囊飯袋一樣,是好欺負的?

于昭說著,解了外衫,目光凜凜,凝視著葉凌月,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來.

旁邊的武生們,慌忙將倒地的武生們都抬走了.

那些人,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倒地後,就跟軟柿子似的,站不起來了.

"洪少,你猜,他們倆,誰會贏?"清海世子垂下了眼來,蓋住了眼底的那一抹異光,換上了副漫不經心的口吻,那語氣,就好像是在和洪玉郎論家常.

"那還用說,于昭是後天大成,又身懷七流武學小游龍手.那野種不自量力,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可笑至極."洪玉郎和葉凌月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可就是看她不順眼.

"那不如我們來賭一賭,就以洪少你最近剛得到的那一頭赤兔驄為注如何?若是我輸了,就交出一套玄階寶甲."

清河世子的話,讓洪玉郎不由一怔,瞬間就欣喜若狂.

洪玉郎得了赤兔驄的事,弘武殿的人都知道了,堪比五階靈獸的赤兔驄,是洪老侯爺送給洪玉郎十四歲的生辰禮物,洪玉郎才剛收到沒多久,還未馴化.

玄階的寶甲,在安國侯府,也只有大堂哥和他那天賦驚人的妹妹洪明月才有,洪玉郎雖然深受爹娘的寵愛,可也只有一件黃階的寶甲.

在洪玉郎看來,藍家的小野種,根本就不是于昭的對手,這件玄階寶甲簡直就是白送的.

"好,清河世子,那我們就這麼約定了.不過依我看,不出十招,于昭必勝."洪玉郎勝券在握,手中的那把骨扇很是瀟灑地輕輕擊著手背.

十招嘛……清河世子淡然一笑.

方才,若是他沒看錯的話,那些倒地的武生們,之所以爬不起來,是因為身上的多處要穴被擊中.

能招招命中要穴,這藍家的二小姐,絕不像她的外表那麼無害.

這時,校場上已經散開了一塊空地.

葉凌月和于昭的比試,已經開始了.

兩人一上場,都用上了基礎武學.

于昭所使用的,正是弘武殿的一門基礎武學,七流武學小游龍手.

這一套武學,以手法靈活,元力剛猛為特點,有開山碎石之能.

反觀藍府那位……


看到了葉凌月的拳法時,有人已經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居然是九流武學,崩雷拳.

崩雷拳這種拳法,這些自小就學武的少爺小姐們一眼就能認出來.

連他們家護院,學得都是崩雷拳,本以為藍府出來的二小姐,至少也會一些將軍府的武學,哪里知道,居然是崩雷拳.

豐雪和劉城站在一旁,嚇得面色慘白.

劉城更是自責不已,早知道如此,他今日甯可被羞辱一頓,也認了.

"看來,十招都不用了,清海世子,這一次,真要多謝世子的玄階寶甲了."洪玉郎譏諷著,一個連藍家武學都沒資格學的野種.

于昭的小游龍手,已經逼近了葉凌月,看准了她的背部空門,一掌擊下.

就在于昭以為,自己一招就可以擊敗葉凌月時.

他只覺得,迎面撞上了一道無形的牆.

于昭還未回過神來,還以為是中了葉凌月的暗招,頭昏眼花之時,身後有撞上了什麼.

就在于昭被葉凌月的"眨眼盾"撞得神志不清,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時,七道雷閃破空而出,七記拳影擊在了于昭胸前,他胸骨頓時發出了咔咔的響聲.

七道雷閃?

九流武學崩雷拳,不是只有六道雷閃的嘛?

這時,那些圍觀的武生們,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平日囂張跋扈的于昭,此時就如無頭蒼蠅似的,毫無招架之力了,

他全部的攻擊,都被看不見摸不著的"眨眼盾"給擋住了,于昭根本不知道,那是精神力的緣故,他心慌意亂,還以為是自己撞邪了.

可這還沒完,葉凌月的右手,忽的變幻了招式,拈花碎玉手的拈力,吸住了于昭的衣服.

一陣裂帛聲響,于昭的上衣被扯了下來.

緊接著,又是一陣聲響,這一次,是于昭的褲子也被撕了下來.

眾人只聽到一陣又一陣的裂帛聲響,很快,那個衣著光鮮的尚書之子,于昭,就只剩了一條里褲.

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覷時,一樣東西,從于昭的褲襠里,掉了出來.

"那不是于昭的錢袋子嘛!"豐雪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那東西來.

"好啊,于昭,你賊喊抓賊,你汙蔑我!"劉城沖上前去,抓住了于昭,,怒聲質問了起來.

"勝負已分,誰偷的錢袋,也已經查清楚了,還請清河世子還我和劉城一個公道."葉凌月臉不紅氣不跳,朝著清河世子行了個禮,整個過程,她都沒有看洪玉郎一眼.

"冤枉啊,這錢袋我分明已經……我……洪兄,是那女人,她用了邪術,方才我的攻擊全都被攔住了,她一定是邪術."于昭那臉色,比死了親娘還要難看,他那豬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錢袋子明明塞到了劉城的身上,又是怎麼回到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