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小霸王發威

小帝莘的出現,倒是讓釣魚叟有些意外,他說這話的本意只是逗小帝莘玩玩,讓小家伙知難而退.

哪知小帝莘一聽,卻如同撩了虎須的小老虎似的,一下子炸毛了.

"窩現在就可以保護洗婦兒."

說著小帝莘的小手,竟是毫不畏懼,就抓向了釣魚叟的那根竹竿.

小帝莘的眼里不俗,看出了釣魚叟的武器,就是那根魚竿.

釣魚叟見小帝莘出手,目露興色.

小帝莘被無涯掌教收為弟子,又得了無涯掌教的元力灌頂,小小年紀,就已經開了靈智.

聽說,小家伙的天賦很高,釣魚叟也想看看,能讓風長老和無涯掌教的那幾名弟子都贊不絕口的小帝莘,到底有些什麼本事.

釣魚叟魚竿一晃,那牛毫似的魚線在半空中劃出了一條金光,圈圈纏繞,眼看就要把小帝莘纏得跟個粽子似的.

"釣魚叟,手下留人."

葉凌月見了,生怕釣魚叟傷了小帝莘.

小帝莘神情不變,大眼中就如兩汪幽深的水潭,凝視著那刁鑽如繩索的釣魚線.

他小小的身子,微微擺動起來.

身影一下子在葉凌月面前,化為了數個虛影,躲過了釣魚線的攻擊.

再看他的兩只小手,猛地往前一抓,徑直抓著了釣魚竿上鋒利的釣魚鉤.

釣魚鉤紮進了小帝莘的手,殷紅的血珠子一下子冒了出來.

小帝莘卻是渾然不知道疼痛那樣,眼珠子倏的化為了一片赤金色.

他深吸了一口氣,喉頭滾動,吐出了一口渾濁之氣.

嫩藕似的手臂如同蓄了千斤之力般,猛地一甩,竟是把釣魚竿和釣魚叟連人帶竿子,一起甩了出去.

釣魚叟眼中閃過了一絲震驚之色.

好家伙!

好驚人的氣力.

釣魚叟迫不得已,只得是松開了手,那釣魚竿被小帝莘一收,落到了他的手上.

"小帝莘,不要亂來,你再不住手,我就不理你了."

葉凌月也沒料到,小帝莘會忽然動怒,她急忙抓過了小帝莘的手,看到了他粉嫩嫩的掌心,被釣魚鉤紮的皮開肉綻,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對陣釣魚叟時,還猶如泰山般沉穩不動的小帝莘,一看到自家洗服兒因為自己的傷,眼眶紅紅的,一下子慌了.

他一把丟開了釣魚竿,低聲下氣地求道.

"洗服兒不氣,窩錯了."

他立馬垂頭喪氣著,耷拉著腦袋,哪里還有早前小霸王的模樣.

他不敢再動彈,由著葉凌月替自己止血.

一旁釣魚叟見了,目光閃動.

見到釣魚叟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自己和洗服兒,小帝莘又不樂意了.

"老頭,看什麼看.洗服兒是窩一個人的,不准亂看."

小帝莘那模樣,讓葉凌月更加頭疼,伸手就在他額頭上敲了一記爆栗,後者咧了咧嘴,立馬又乖乖地不吭氣了.


釣魚叟在旁看得,有幾分好笑.

他意識到,小帝莘的天賦,的確奇高.

這孩子將來的成就,甚至比無涯掌教還要高.

只是他性子無常,要風是風要雨是雨,活脫脫的一個小霸王.

這般的性子,若是沒有人管教著,萬一誤入歧途,只怕沒人可以駕馭.

但若是葉凌月在,那一切就不同了.

這少女,看似魯莽,實則進退有度,只要有她在一天,小帝莘就會乖乖聽話.

畢竟葉凌月是他引入孤月海的,他當時眼拙沒看清,也算是失責.

亡羊補牢為時已晚,還不如知人善用.

葉凌月替小帝莘包好了手,再把那根釣魚竿,還給了釣魚叟.

"葉凌月,你的身份和年齡我可以不追究.我問你一句,我的這根釣魚竿早前斷了後,是你修好的?"釣魚叟想到這一層,絕對不去追究葉凌月過往的事.

"那根釣魚竿,是我修好的,總管大人,有什麼問題,還是你用得不順手?"葉凌月見釣魚叟不再追究,也松了口氣,

"這根釣魚竿跟著老夫足足有六七十年了.它有個名字,叫做釣魚大帝,是孤月海的一名仙逝的煉器師替我煉制的.你倆應該也看出來了,對于旁人而言,這釣魚竿就是釣魚竿,但是對于老夫而言,它也是武器.只可惜,我那位好友沒有最後完成這把魚竿,就去世了."釣魚叟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不厭其煩,和葉凌月談起了這根釣魚竿的由來.

釣魚大帝?

好霸氣的名字?

葉凌月瞅瞅那根釣魚竿,不過,她也知道,那根釣魚竿不是凡品.

魚竿從竿子到再到魚鉤,全都是涅槃鐵打制而成,而絲線,也是一種九階靈蠶的絲線制成的.

它的造價,絕對不比葉凌月的那對雌雄九龍吟差.

但前提是,這把魚竿必須是完整的.

"雖說沒有煉制完成,但這些年我一直帶在身旁.直到它上一次,被你身邊那小家伙折斷了."

釣魚叟唏噓著.

後來葉凌月將修複好的釣魚大帝重新交給釣魚叟後,釣魚叟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釣魚叟後來用了幾次,尤其是今日,在銀河瀑旁釣魚,他竟然用"釣魚大帝"釣上了一頭龍鯉.

葉凌月並不不知道,龍鯉是一種極其稀罕的靈魚.

釣魚叟釣了一輩子的魚,都沒釣到過一頭龍鯉.

當年釣魚叟的那位老友曾說過,只有完美的"釣魚大帝",才能釣得上龍鯉.

釣魚叟當時就傻眼了.

他急忙查看了釣魚竿,才發現,葉凌月替他修複好的釣魚竿,比起早前的釣魚竿,品質更佳.

他這才發現,葉凌月是個難得的鍛造奇才,釣魚叟這才對葉凌月的身份起了懷疑,名人調查了一番,這才知道,葉凌月竟曾經參加過天下第一鍛.

"老夫決定,把你調到外門的冶煉堂去.我聽說,你的本家,原本也是冶煉出身的."釣魚叟說著,招呼著葉凌月和小帝莘,一直隨著他朝著外門的冶煉堂走去.

夜深人靜,海星島上大部分的弟子和雜役,這個時辰都已經休息下了,唯獨在海星島最西側的一個大院子里,這時還徹亮著.

從院落里,不時發出了叮叮咚咚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