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看到那封信時,沒有半點歡喜,只有滿腹的厭惡.
她此時只有一個念頭,軒風城果然不宜久留,只是長生神院也未必能躲開奚九夜的耳目,一想到這里,葉凌月就不禁咬牙切齒.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蘭楚楚出軌的事情的刺激,奚九夜的行徑一反常態.
至少葉凌月認識的幾百年前的奚九夜,是絕不會做出這種送情信,寫肉麻話的事情來的.
事實上,連蘭楚楚都沒有享受過這份殊榮.
從第一封信開始,就陸續有情信出現在葉凌月的身旁.
好在隨著蘭天佑身子的康複,葉凌月等人終于要離開軒風城了.
"可惜了,不能和你們一起參加新生大賽和新人曆練."
蘭天佑送著葉凌月和小怪物他們一起,來到了旋風城的碼頭.
他們在軒風城不過是逗留了十天不到的時間,可發生的事,卻足以讓四人記上一輩子.
"別擔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把你的份給贏回來的."
程岳很是豪邁地拍了拍蘭天佑的肩膀.
"你小子,少吹牛了,再過四個多月就是新生大賽了,你再不用功點,怕是連小雨妹妹都比不過了."
蘭天佑沒好氣道.
"誰說的,我一定能進入新生大賽前十."
程岳滿臉的自信,葉凌月和小怪物則是搖了搖頭.
不過三人都知道,返回長生神院後,就必須加緊修煉,和蘭天佑不同,他們沒有現成的家主之位繼承,他們必須靠著自己實力在神界站穩腳.
三人和蘭天佑分別之後,一起返回了長生神院.
回到了長生神院後,小怪物向院方稟告了蘭天佑的事,而葉凌月回到符箓分院時,卻得到了個消息.
"凌月,算算日子,你和小雨都來符箓分院近八個月的時間了,你們倆也應該參加初級符師考核了."
葉凌月此番在海翼谷的表現,穆挽楓都已經告訴了宮惜.
宮惜認為,葉凌月已經具備了初級符師的考核條件.
葉凌月自是沒什麼意見.
參加初級符師的考核,需要煉制五張初級符箓.
至于煉制什麼符箓,院方沒有要求,葉凌月選擇了幾張常見的符箓,初級符師的考核,被定在了三日之後.
于是葉凌月開始緊張准備了起來.
只是在初級符師考核之前,葉凌月卻意外地見到了一個人.
消息已然是宮惜送過來的.
而且宮惜在帶葉凌月去見訪客的途中,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弄得葉凌月很是奇怪.
"阿光?"
葉凌月在得知有人前來探望她時,很是吃驚.
第一反應還以為是娘親又來了,只是讓葉凌月吃驚的是,這一次的來客卻是大半年沒見的夜凌光.
"凌月,我可是想死你了!"
夜凌光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一身招搖的紅衣,不過倒是尋常的男裝打扮.
一看到葉凌月,他飛撲而來,就跟只八爪魚似的粘著葉凌月不放,若非是宮惜在旁一臉的八卦,夜凌光免不得要在自家阿姐臉上啃幾口,以表達相思之意.
"阿光,你先冷靜點,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裸心谷嘛?"
葉凌月一臉的無奈,她終于知道為什麼宮惜學長要一臉的八卦樣了.
繼"蚩印"和夜凌日之後,夜凌光又找上了門來,而且又是這麼一副態度親昵的樣子.
只怕宮惜是誤會了,以為她是個拈花惹草的女人.
葉凌月本想提醒下夜凌光稍微注意下,他畢竟眼下可是男人身打扮,自己從名義上,也不是他的阿姐.
可是,葉凌月再細細一看夜凌光,到了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
她發現,阿光比起大半年前,兩人在神界分別時完全不同了.
阿光瘦了很多,看樣子,他必定是經曆了什麼事,修煉的很是刻苦.
還有,小川師兄的事也不知怎麼樣了.
葉凌月想想,還是不說也罷,以夜凌光的大腦回路,想來也沒有避嫌這個概念.
他見到葉凌月,就高興的忘乎所以,哪里還在乎什麼男女之別.
"我是來參加中級符師考核的,難道你沒聽說,今年的中級符師考核輪到長生神院舉辦."
夜凌光跟只小狗似的,粘著葉凌月不放,還不忘炫耀下,自己的修煉可是很刻苦的.
"中級符師?你?阿光你什麼時候開始煉符了?"
葉凌月的小嘴張得大大的,足以吞下一個雞蛋.
葉凌月可是記得很清楚,阿光之前還只是個醫者,對于什麼符箓,什麼精神力完全一竅不通啊.
而且這家伙很懶,小時候除了醫術,其他書籍一概不看.
葉凌月本以為,曾小雨已經是她見過的,修煉符師速度最快的人了,可這麼一看,阿光在符師方面的天賦竟然比小雨還要高?
宮惜豎著耳朵,聽了半天.
他見夜凌光和夜凌日長得很相似,只是兩人的性格天差地別,
不過宮惜也聽說過,夜凌日上將軍有一名雙胞胎弟弟,聽說是浮屠天的掌控.
只是看他和葉凌月的態度,比夜凌日將軍還要親熱,難不成,他也心儀葉凌月?
這可就亂了,三個男人搶一個女人?
宮惜覺得腦子一團漿糊,有些不夠用了.
正納悶著,一聽到夜凌光是來參加初級符師考核的,宮惜這才知道,他是裸心谷的.
初級符師和中級符師考核,是一起舉行的.
只不過和初級符師考核不同,中級符師的考核一般都是裸心谷和長生神院的符箓分院共同舉辦,每年輪流舉辦,今年剛好輪到了在長生神院舉辦.
"原來這位是裸心谷的朋友,若是來參加中級符師的考核的話,還請先行登記.只不過,怎麼只有小兄弟你一個人,裸心谷的其他朋友呢?"
宮惜問到.
"其他人都在後頭,我急著見凌月就先趕來了.凌月,我有很多話和你說,別理這礙眼的家伙,我們進去再說."
夜凌光嫌棄地瞟了眼宮惜,拉著葉凌月很是親昵地往里走,那架勢,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到了別人家的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