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起繼續前行.
"站住,這里已經是玄區的路口,你們是第七軍團的人吧,此處禁制入內."
幾名神兵擋在了前路上.
葉凌月才知道,在不同的區域中間,還設置了關卡.
除非是將軍級別,否則是不允許隨意通行的.
"讓開,我們將軍去了天區,我們要進去找她."
冷副將喝了一聲.
"我們在這里守了一晚,壓根沒看到駱將軍."
那幾名神兵不願意放行.
"將軍沒有前往天區?這怎麼可能,她早前分明說過要去天區."
冷副將不信,兩方人馬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冷副將,我們先退回去,等天亮了再說."
葉凌月見狀,沖著冷副將使了個眼色.
"這還差不多,小心我們稟告其他將軍,讓你們第七軍團吃不了兜著走."
那幾名神兵趾高氣揚道.
冷副將只能忍氣吞聲,隨著葉凌月先走開了.
第七軍團的女兵沒離開後沒多久,幾個鬼祟的人影從黃區里走了出來,那幾名兵士一臉的了然,放行了幾人.
葉凌月和冷副將只得回到了黃區.
冷副將一臉的不甘.
"夜神醫,你為何要攔著我,那幾名神兵分明就在說謊,他們眼神閃爍,一定不安好心,我很擔心將軍."
"他們不過是幾名神兵,敢在你面前撒謊,背後一定有人指使.我們要硬闖,很可能會驚動那些人,只會耽誤時間.我知道這附近還有一條密道,可以避開關卡處,進入玄區."
葉凌月的手上的那份地圖,就是早前百寶山莊得來的那份地圖.
葉凌月到了地下區域後,就對比過.
她發現這份地圖上的密道的標示,比軍方掌握的要更加詳細.
有幾條密道,可以從黃區通往玄區.
可惜的是,再往里面的天區和地區的地形圖,在這幅地圖上沒有記載.
看來,那位賣地圖給百寶山莊的武者,很可能只是進入了這兩個區域,地下區域再深入的地方,他還未涉足.
百寶山莊當時進入荒獸洞穴,很可能也就只是在外圍而已.
在天區和地區的荒獸洞穴,他們還未踏足.
若是說地下區域還有荒獸的存在,那必定是在天區和地區.
可葉凌月眼下也顧不上那麼多,她必須先找到駱錦冰.
距離駱錦冰進入地下區域,已經有三個多時辰了,葉凌月心底的不安之感,也越來越強烈.
冷副將聽後,就尾隨著葉凌月.
按照地圖上的指示,沒多久,葉凌月就找到了一條密道.
那條密道,被多塊塌陷的石堆擋住.
若是不細看,很看發現那條密道的路口.
葉凌月和冷副將迅速清理出了密道.
走了約莫一個多時辰後,幾人終于進入了玄區.
"從玄區通往地區,最快的通道是這一條,我們就沿著這條路線走."
葉凌月和冷副將商量之後,繼續前行.
越往前走,葉凌月的面色越難看.
因為她發現,玄區牆壁上的那些石符,被破壞的痕跡更加嚴重.
"冷副將,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葉凌月環顧四周,這一條是主干道,可她們進來後,一名神兵都沒遇到.
這顯然有些不同尋常.
這時,葉凌月的鼻尖微微一動.
她的眉一下子擰緊了.
密閉的地下通道里,有一股血的氣味.
拐過一個拐角後,走在第一位的冷副將驚呼了一聲.
"將軍!"
冷副將聲音里,夾雜著淚音,她快步往前,撲向了前方的駱錦冰.
葉凌月渾身發涼,望著眼前的一幕,心髒驟然一縮,痛楚之感,油然而生.
"將軍!"
在場的幾名女兵全都痛哭失聲.
地上,還有未熄滅的火把.
駱錦冰在內的多名騎兵營的女兵全都躺在了地上.
她們身上的盔甲已經被剝光了,赤*身裸*體躺在了地上.
身上和臉上多處是傷口,她們的身下,一片凌亂,顯然是被人……
"是誰!是誰做的!"
冷副將痛哭失聲,她抱著駱錦冰已經發涼的尸體,眼中淚水不斷滾落.
葉凌月的鼻子一陣酸澀.
她和駱錦冰認識不過數日,她不是個輕易與人交心的人,可駱錦冰的好爽和仗義,讓葉凌月對她慢慢放下了心防.
她已經將駱錦冰當成了朋友.
可白天還活著的人,卻已經死去了.
駱錦冰的眼還張開著,葉凌月走上前去,脫下了自己的外衣,蓋在了駱錦冰的身上.
"抱歉,我應該盡早趕來的……"
話還未說完,葉凌月的聲音就多了幾分哽咽.
"我殺了他們!"
冷副將騰地站了起來,就要往外沖.
那些神兵,說將軍沒有進入玄區,他們在撒謊!
因為改道,她們錯過了最佳的營救時間,若是能早點一點,將軍也許就不會……
在這個男權至上,什麼都是男人做主的軍界,其他軍團的將軍們,早就看駱錦冰不滿,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害死了將軍.
"冷副將."
葉凌月喝了一聲.
冷副將腳下一頓.
"你知道幕後真凶是誰?"
"我……我不知道,但是一定和第六,十一和第九軍團有關.負責駐紮這里的,是這幾個軍團.將軍身手很好,如果不是遇到伏擊和圍攻,絕不會出事."
冷副將咬牙切齒道.
"你有證據?"
葉凌月盡量冷靜下來.
駱錦冰一死,若是第七軍團的女兵們再一沖動,整個第七軍團都會遭殃.
"我沒有證據,可是難道就讓將軍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冷副將惱火道.
"若是你們將軍還在,絕不會讓你們魯莽行事,而且,就算方才你們趕過來了,也無濟于事,這里只會再多幾具尸體."
葉凌月的話,讓冷副將在內的人很是憤怒.
她們個個瞪著葉凌月,仿佛她就是殺害駱錦冰的凶手,一時之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結住了般.
葉凌月也知,此時應該安慰那些女兵.
可她天生就不是擅長安慰人的性子,她只知道,駱錦冰的死,她一定要查明真相,那些凶手,決不能讓他們逍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