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2章 鑒定事故

靈犀工會的日常業務中,除了銘師等級考核和出售銘文銘器之外,也有少量的典當業務.

這也是為了方便一些手頭暫時不方便的銘師,做一些短期在周轉.

靈犀會長許可典當業務時,只是出于樂于助人的初衷,哪知道反倒讓一些有心之人鑽了簍子.

負責鑒定這一件銘器的是靈犀工會的一名老資曆的四級銘文師性曾,他也是靈犀工會唯二的除了溪芸之外的四級銘文師.

可以說,除了靈犀會長和溪芸之外,他是靈犀工會的第三把交椅.

此人已經有六百多歲,一向自命清高.

早前知道溪芸沒有經過會長允許,就招收了一名新銘師後,很是不滿.

他認為葉凌月只是名門之後,沒有什麼真材實料.

葉凌月對他,沒有多少好感.

不過這件事,既然涉及到靈犀工會,又是在溪芸不在的情況下發生的,葉凌月以為,她必須管上一管,同時也好讓那曾銘師見識見識她的真正實力.

四階銘器成了二階銘器,這件事有些蹊蹺.

葉凌月暗想著.

她示意小二先退下,混入人群中,暗中觀察起來.

"大伙都來看看,靈犀工會招搖撞騙,用二階銘器偷換我的四階銘器."

那名黃須大漢聲如洪鍾,他身旁的那些侍從也是個個身形高大,雖然他們刻意收斂了氣息,可對于身懷神機符的葉凌月而言,她一眼就看出了些端倪來.

那名黃須大漢,神機符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就意味著,此人的實力很高強.

他的那些侍從,最差的修為也有三印.

這等修為背景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周轉不靈來典當銘器,這件事,果然有些問題.

葉凌月只是看了幾眼,就大致認定了這些人是來鬧事的,而主腦應該就是那名黃須大漢.

加入靈犀工會時,溪芸也曾和葉凌月講過一些關于銘師和銘師工會之間的紛爭.

銘師工會是凌駕于蒼芒仙皇統治之外的存在,嚴格上說,工會更像是民間組織.

各地的銘師工會之間,會因為不同的銘文和搶奪更厲害的銘不斷產生摩擦.

所以工會與工會之間,也經常會有相互較勁甚至是惡性競爭的存在.

同行來詆毀乃至砸場子,都是時常有的事.

由于這陣子靈犀會長不在,靈犀工會已經面對過幾次鄰城乃至一些競爭工會的挑釁,好在溪芸機敏,好幾次都化險為夷.

對方這一次,挑選了溪芸不在的時間來鬧事,分明是有備而來.

大漢邊嚷嚷,邊將手上的銘器展示給在場眾人看.

他手里同時還有一張當票,上面清楚寫著,三日前,他在靈犀工會活當了一把迅雷刀,刀是四階銘器,價值五百曜珠.一月之內,若是想要贖回,需每日以十顆曜珠的利息,支付贖回金.一月之後,既為死當,永久歸靈犀工會所有.

這條件,還真是有些苛刻.

葉凌月一眼看過去,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

五百曜珠的典當品,每日十利息,一個月就是三百曜珠,這相當于是高利貸啊.

葉凌月不得不搖頭興歎,那曾銘師還真是有夠黑心的.

不過這麼苛刻的典當贖回條件,那黃須大漢也直接答應了,可見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只是那曾銘師也是利欲熏心過了頭,才會沒有看清楚.


"小子,你吵鬧什麼,當票沒問題,銘器也就是這把銘器.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刀紋乃至刀形都沒有變化,刀是我親自入庫保存的,絕對不會有錯,就是這把刀."

曾銘師見了白紙黑字,也是百口莫辯.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四階的銘器怎麼就成了二階銘器.

"那銘器怎麼就變了,三天,四階變二階,再過幾天,豈不是成了廢銅爛鐵.這等事情,大伙說說,有沒有聽說過?"

黃須大漢問道.

周圍的客人們都連連搖頭.

銘器這玩意,的確是有可能會因磨損乃至被破壞跌一些品階.

可那也是在對戰時,或者是遇到了長時間的消磨才會如此.

三天時間,銘器又一直保存在庫房里,怎麼可能會磨損.

這麼說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靈犀工會缺德,換了客人的四階銘器.

"看不出,靈犀工會竟是這樣的奸商."

"我還一直來這里選購銘文和銘器,以後再也不來了."

客人們議論紛紛,對靈犀工會很是不滿.

"這位客人,可否將你手上的銘器給我看一看."

葉凌月走上前去.

那名黃須大漢見了葉凌月,眼神似有若無在葉凌月的臉上紅斑停留了下.

右臉有紅斑,這一位,想來就是葉家的那一位小姐了.

傳聞中丑陋廢材的葉凌月,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姑且不論紅斑美丑,女子面容清秀,一雙眼清澈見底,落落大方,倒是有幾分脫俗之感.

"葉銘師,你還不夠資格單獨見客,這件事,曾某自己會處理."

曾銘師見了葉凌月,有幾分不屑.

葉家的這一位,在楚府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後,來了靈犀工會.

她才來幾天,溪芸就破格讓她成了二級銘文師.

聽溪芸說,對方解觸銘文不過幾日時間.

開什麼玩笑,學習銘文才幾天,就能當銘文師?

那他這個花了六百多年,才成了四級銘文師的,豈非是成了笑話?

曾銘師認定了,葉凌月一定是暗中給了溪芸好處,才會破格成了二級銘文師.

"曾銘師,可是眼下的情況看,你根本無法獨立解決.除非影響讓工會砸了招牌,否則還是讓在下看看那銘器的好."

葉凌月言語間,也是半分不讓.

看黃須大漢的架勢,若是此事不處理妥當,絕不會善罷甘休.

"要看就看,反正你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曾銘師唯恐擔責,使了個眼色,一旁的的小二就將那銘器呈給了葉凌月.

葉凌月拿了那銘器後,卻沒有立刻看上面的銘文乃至銘器本身,而是先用手掂量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