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蒼芒太子瞳孔重重一縮,難以置信看著那些箭痕也在迅速消失.
數百枚弩箭也隨之化為了齏粉.
"哈哈,狗日的太子,這下子看你還有什麼法子."
夜凌光在旁拊掌大笑.
蒼芒太子鐵青著臉.
這什麼破屏障居然無懼九連弩箭.
蒼芒太子手一揚,卻見手下的侍衛送上了一柄弩箭,那弩箭上繪制著大量複雜的銘文.
六級銘文,日月金鉤.
葉凌月看了看箭身上,箭身上的特殊銘文,讓葉凌月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種銘文,很是罕見.
恐怕只有六級以上的銘師才能繪制.
放眼整個蒼茫天域,也只有蒼芒總工會的會長和星河老祖那樣級別的存在,才能繪制.
一旦使用這種銘文,加上蒼芒太子本身的天力,怕是能達到進七品天印的修為了.
這一擊,這屏障真能承受得住?
眾人的眼底,又多了幾分疑慮.
唯有葉凌月,一動不動.
在屏障的頂端,那一塊封天令依舊是發出淡淡的光芒來.
看樣子,蒼芒太子這次是動真格了.
蒼芒太子卯足勁,手中的弓拉滿了.
只聽得弓身上,銘文悉數亮起,整把弓就如披星戴月亮度驚人.
兩道銀白色的箭光直沖而出,箭光和一般的箭光不同,形成了兩道弧線,弧線交相輝映,就如日月齊出,難怪叫做日月金鉤.
兩道箭光一上一下,夾擊成一個死角,射向了屏障.
轟隆隆一聲--
當箭擊中屏障時,整個營地震了震.
營帳內,難民們驚慌失色,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你們咎由自取."
蒼芒太子收弓,眼底滿是狂傲之意.
兩道箭光射穿了屏障,屏障晃動的厲害.
日月金鉤卻是他這一次的底牌.
本打算在極品天印出現後,最後時充當殺手锏,沒想到因為天河傾落的緣故,不得不提早使用.
不過,若是能夠占據這一塊區域,箭倒也是用得其所.
就在蒼芒太子以為,勢必能破除這一片屏障時.
天空中,一陣轟鳴.
原本一直靜靜懸掛著毫無聲息的封天令,這時華光大振.
已經射穿了屏障,闖入營地的兩枚日月金鉤箭嗡的一聲,忽然調轉過頭來.
只聽得倏的一聲,以迅雷之勢,反射向蒼芒太子.
"保護太子!"
蒼芒太子的手下還不及反應,就眼看那枚箭擊穿了太子的胸膛.
另一枚箭,卻是倏的一聲,對准了曾銘師.
曾銘師嚇得魂飛魄散,拔腿就跑.
可他又哪能逃得過那枚箭,只聽得一聲悶響,箭擊爆發了曾銘師的腦袋,化成了一片血霧.
蒼芒太子的侍衛們上前查看,發現太子氣息奄奄,已經昏死了過去.
他們哪敢再多做逗留,抬起了蒼芒太子,匆匆撤離.
帝莘眉頭動了動,他算是看穿這屏障的行事風格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凌月,這可如何是好?"
溪芸也是嚇得臉色慘白.
她沒想到,箭會直接逆襲.
太子生死未卜,若是死了,只怕……
"箭是他自己射出來的,不管我們的事."
葉凌月聳聳肩.
蒼芒天域要追究起來,她也有個說法.
難道說,是她逼著蒼芒皇子自己射自己不成?
蒼芒太子一行人總算是被趕走了.
葉凌月也松了口氣.
她當即就讓人去安撫難民們的情緒.
到了正午前後,葉凌月在巡視時,溪芸又來稟報.
"凌月,不好了,又有一批人……"
溪芸上氣不接下氣.
這幾日,營地里忙翻了天,她已經數日未眠,看上去很是憔悴.
"難道蒼芒太子的人又折回來了?"
葉凌月詫異.
沒理由啊,看蒼芒太子受的傷分明很重,就算是救治了,也只能緩過一口氣罷了.
"不是太子的人,是……祥甯城的城民."
溪芸歎了一聲.
就在方才,屏障外頭,又出現了大量的人群.
他們衣衫襤褸,很多人都受了重傷.
溪芸讓人一問,才知道是星河老祖打開了城門.
城中那些城民被困了幾日,沒有水和食物,又一路遭遇星河傾落.
數萬名城民,逃到這里,不過三千人.
"星河老祖簡直就是喪盡天靈."
其他人一聽,很是憤怒.
這些可是祥甯城的子民,他怎能在這種時候,坐看城民傷亡.
"那些城民想要進來."
溪芸面有難色,早前蒼芒太子葉凌月都不願放進來,更不用說這些城民了.
況且,他們的營地也容納不下三千多人.
這是一個非常沉重的負擔.
"阿姐,這次我也不贊同放人進來."
夜凌日說道.
這些人是星河老祖的城民,誰知道他們中到底哪些是難民,哪些是奸細.
萬一一不小心,放了奸細進來,對營地而言,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就是就是,我們憑什麼替星河老祖救人."
夜凌光也在旁慫恿道.
"溪芸,在保證營地三日用水和食物的基礎上,拿一些食物和水給哪些難民.告訴他們,前方有一片密林,可以進去躲避,好過在露天內受到襲擊."
葉凌月沉吟片刻,吩咐下去.
溪芸頷首.
天災之前,沒有絕對的弱者強者.
她們眼下能做的,就是自保.
可是溪芸派人去送食物和水時,卻遇到了麻煩.
營地里,不少難民也看到了外頭的情形.
其中一些難民,找到了葉凌月.
"葉銘師,我願意出去,換我妻兒進來."
"葉銘師,我娘也在外頭,求求你,放她進來吧."
葉凌月一驚.
原來外頭的一些城民中,竟有不少營地里的難民的親戚.
營地里的難民多是葉凌月當初從城中帶出來的,這些難民並非每人都是飛升上來的子民.
他們之中,還有一些人,當初是星河老祖的部下,因為見不慣星河老祖的所作所為,反抗星河老祖,才會被關入監獄,而他們的家人們一部分都還留在城中.
他們做夢都想和家人團聚,卻想不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家人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