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百頭玉花蛟的來曆,以及龍王的成因.
玉花蛟也不知道,那神秘的黑霧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沒多久是,在它們被關押的那個深淵的上方來了一批人,他們在那里修建神殿.
之後,每隔一年,就會有祭品投下.
靠著怨念源泉,玉花蛟們開始積累怨念,也逐漸成了武天國的龍王.
"直到後來,你們的出現,才打破了一切."
百頭玉花蛟將那一段可怕的經曆,盤托了出來.
這也是它第一次,告訴旁人,那一段經曆.
"為何要告訴我這一切?你都未曾告訴過我們這些,當時的你,也有機會告訴我們,不是嘛?"
葉凌月奇怪著.
"我當時,已經被怨恨沖昏了頭腦,聽從黑霧的擺布.可是在你們擊殺了我們之後,與你一起的那位同伴,帶走了我的頭顱.哪怕是當時,我也是非常怨恨的,怨恨你們破壞了我的計劃,也破壞了龍王殿.可是沒過多久,你們又回來了……你難道不記得了?"
百頭玉花蛟詫異著,看了看葉凌月.
"我們又回來了?"
葉凌月哪里知道這些,她只知道,當時的"葉凌月"因為念里耗費太多,直接昏迷過去了.
再之後,難道還發生了什麼.
"之後,你們又回來了.你們從地底將那些孩童的骸骨帶走了,同時,還將我和我族人的骸骨堆放在一起,埋葬了我們.你找了人過來給我們誦經,你的那位朋友,在我們的墓地前站了片刻.她說:'抱歉啊,大蟲,我不知道,你們那麼慘.回去後,我會告訴女皇,你們的淒慘經曆的,你和你的族人呢,也是有夠倒黴的,只能長眠在這里了.你的腦袋,我也帶回來了,可惜缺了一塊骨頭.不過你放心,只要我辛霖還活著,一定會找回來的,給你湊個全尸.我們會調查清楚,讓玉花蛟一族,滅族之人,幫你們報仇,你等著,下次我再來拜你時,就是你沉冤得雪之時.’"
說完這一切後,辛霖還在虯墓前,磕了三個響頭.
那之後,兩個小姑娘就離開了.
她們沒有再回來,可玉花蛟也未曾怨過她們.
因為不久之後,赤月瘟來襲,昆侖天脈動蕩,昆侖女皇一夜暴斃,緊急著,昆侖天脈崩塌.
龍王殿所在的位置,也是滄海桑田,經曆了無數的動蕩.
直到後來,真武天域的仙皇出現,在武天國的舊址上,找到了龍王殿的遺跡,在上面重建了皇家宗祠.
武天國雖然成了真武天域,可是一些傳統也很好的保留了下來.
譬如,每年貢獻祭品……只是祭品不再是當年的童男童女.
百頭玉花蛟缺失了一塊骸骨後,力量也是大不如前,可是它經過了淨化,依舊擁有一部分的力量,庇護著真武天域.
只因為,百頭玉花蛟深信,只有一直等在這里,那一團黑霧,才會再度出現.
葉凌月聽罷,不由莞爾一笑.
這做法,倒是很像是辛霖的作風.
愛恨分明,殺了百頭玉花蛟她不後悔.
可知道自己錯怪了好人之後,就來認錯.
當年的葉凌月和辛霖,都不知道,兩人的無心之舉,卻是讓被怨念糾纏多年的玉花蛟一族,從怨念籠罩下,恢複如初.
"這些年來,我也不斷想起往事.想來,你們應該是知道了我和我的族人們的經曆,將我們埋葬,算是給我們一個安慰.那時,我才意識到,女皇並非不理會我們,女皇宮的人,心懷悲天憫人之心,而我還一心想要報複女皇.我真正的仇人,應該是那黑霧中人才對.我一直在等他."
百頭玉花蛟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憤恨.
"我想,你應該很快就能等到了.我早前還以為,外頭的那些天植,是因為你而來,如今看來,恰好相反,是那個神秘的黑霧存在,讓它們來的."
葉凌月沉吟片刻.
"黑霧出現了!"
百頭玉花蛟聽罷,幽深的眼底,迸出了寒光.
"能讓人陷入仇恨和混亂的黑霧,外面那一片,就有那個作用.我想,我們得先出去看看,對方應該也在等待你蘇醒."
葉凌月看看宗祠外.
宗祠外,不知如何了.
"不過,在我們離開前,我們必須先想想,怎麼解決下面那個人."
葉凌月指了指深淵下.
"放朕出去!"
真武仙皇已經喊得聲音都啞了.
"他?一個昏君罷了,真武天域和當年的武天國一樣,都是傀儡."
百頭玉花蛟悶哼了一聲.
卻見它飛身一掠進入了深淵,片刻之後,就聽到真武仙皇一聲慘叫.
"怪物……怪……"
真武仙皇被叼著,沖出了深淵.
"我們出去,那黑霧應該已經來了.我感受到了它的力量."
百頭玉花蛟晃了晃腦袋,葉凌月頷首,一人一蛟出了宗祠.
而此時,城中看上去已經恢複了平靜.
天植們的暫時停歇,讓啵啵等人稍松了口氣.
可她們同樣很擔心葉凌月.
"宗祠里,沒有動靜了,那黑霧也籠罩在那一座山前,我們進去看看."
啵啵和冥日等人到了皇宮前,皇宮的四扇門都已經被打開了.
上面,還閃爍著太陰神印的光芒.
"看樣子,太陰神印已經發揮了功效,我們進去."
啵啵等人剛說完,就見皇宮里,奚九夜走了出來.
只是奚九夜的懷里,阿還抱著太陰聖女.
"奚九夜,凌月呢?"
啵啵上前,質問道.
怎麼只有她一人.
"她還在里頭,並無危險."
奚九夜遲疑了下.
他本還想在宗祠外等候葉凌月,可是太陰聖女的情況不斷惡化,她的體溫不斷下降,臉色也變得很是慘淡.
他擔心她失血過多,只能先趕出來,想法子救治她.
相比之下,葉凌月與那玉花蛟似乎處得不錯,沒有直接的危險.
"九夜……"
他懷里,太陰聖女氣息奄奄,輕喚著他的名字.
奚九夜低頭一看,皺皺眉.
"我先走一步,凌月就在宗祠里."
說罷,他就快步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