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橫掃群雄

橫掃群雄火一般的呼吸從天狼尊者的鼻孔里噴出,道山乃是宗派安身立命之所,天材地寶更是道家之命根,他豈有不擔憂之理?不過他不愧是天狼山的老祖宗,狼性遠常人."搜索藏家"

"劉采依,你敢動老夫基業,老夫就滅你十族!嗷!"

狼嚎聲憤怒至極,但劉采依此刻也散出煞氣,只見她竟然走進天狼尊者的結界,冰冷刺骨的話語從齒縫間迸出.

"天狼,你有膽可以試一試,看誰活不過今夜!"

劉采依話音未落,天狼尊者腳下的弟子突然一聲慘叫,身子一抖,手腳竟然無端化為灰燼,轉眼之間,一個大活人就此消失.

在場有四個威震修真界的高手,但卻沒人能看出其中端倪.

天狼尊者的眼珠一縮,及腰白幾起幾落,理性與憤怒在他拳頭上天人交戰."劉采依,你欺人太甚!憑什麼只有天涯海角能在俗世自由行走?哼,老夫他日必報這一箭之仇!"

煞氣彌漫的劉采依更加沒有女人味,她靜立不動,直到天狼尊者的"狼氣"

被理性壓制後,她又突然變得通情達理起來,還附和道:"你說得也是.不如這樣,為免俗世被毀,咱們做一個約定,大虛以上的修真者絕不與俗人動手,俗世的皇帝就讓俗世的力量決定."

正要破空而去的天狼尊者因這一句話又停下來,血月老祖三人眼中也是一片困惑,不知道護國公主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劉采依臉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仿佛與老朋友相商般,繼續提議道:"我知道你還是不服,不如咱們以你最自豪的天狼大陣打個賭.我若破你陣法,邪門三宗全部回山;若不能破陣,我那不孝子任憑你處置,如何?"

"好,一言為定!老夫明日就返回天狼山;劉采依,你就等著我的徒兒把張陽開膛破肚吧!"

天狼尊者就此找到台階可下,凶狠的話語只不過是為了留住最後一絲面子.經過這一輪交手,連他自己也有一個預感,面對一身古怪的劉采依,邪門三宗的離開已是必然的結果.

城外,叛軍大營內.

風雨樓主感應到邪器的異變,身子不由自主地升上夜空.

"曹兄,張小兒器魂暴走,必會元神毀滅,正是奪下玄靈鼎的好時機!"玄靈鼎的誘惑無時無刻不剌激人心,但曹孟卻果敢地搖頭道:"有天狼老兒在,沒我們的分.如果張小兒與天狼山兩敗俱傷最好;如果不能,也是我等離開這漩渦的好時機."

兩大邪門宗主禦劍而立,隱身在黑云中,絲毫沒有入城的打算.

城中,一條大街上.

正在厮殺的巨狼與血月玉女同時向後一退,巨狼怒吼著轉身離去,而血月玉女眼簾一垂,無奈歎息一聲,隨即也飛向莽王府.

莽王府內.

鐵條加固的刑房屋頂炸出一個大洞,月光還未來得及好奇地探入,一把上百斤重的狼牙棒已呼嘯著飛出來,緊接著"砰!"的一聲,千錘百煉的法器竟然炸得四分五裂.

"嘎嘎……死,你們全都得死!"

刺耳的怪笑聲從"邪器"的齒縫里鑽出,器魂化的張陽眼中紅光閃爍,一揚手,一股吸力把潛狼的脖子吸入他掌中.

驚恐至極的顫音在潛狼的喉嚨里打轉,片刻前還不可一世的家伙此時卻雙腳離地,像一條垂死的老狗般不停掙紮地踢腿.

"吼!"

如野獸般的呼吸從張陽的鼻中噴出,他猛然把潛狼往前一扔,三,四個沖殺進來的天狼山弟子立刻飛出門外,摔在地上時已是幾團爛肉.9g-ia

不待潛狼的身軀落地,邪器已經飛撲而上,抓住他的足踝橫空一掃.

"砰砰砰……"五,六件本命法器以及三,四個邪門修真者,再加上一,兩座假山涼亭,瞬間炸飛至半空中.

潛狼身軀掃過之處,狂風呼嘯,雷電奔騰,殺得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天狼山修真者雖強,雖凶,但面對更強,更凶數十倍的邪器,他們的手在顫,心在慌,聰明點的立刻轉身就逃,魯鈍點的則變成一團爛肉.

獸性的怒聲再次飛揚,邪器眼見敵人紛紛逃走,令他更加生氣,猛然抓住潛狼的雙腳,朝左右一扯.

"嘩啦!"一聲,自詡為強者的潛狼就被撕成兩半,內髒,鮮血,碎肉,如瀑布般飛濺而下.

邪器沒有絲毫閃躲血雨的念頭,兀自向前一沖,並瞪著人群中一個嬌小的身影,狂吼道:"賤人,死吧!"


血腥難以靠近邪器的軀體,而邪器所刮的狂風卻卷起潛狼的血肉內髒.遠遠看去,仿佛是血肉緊追著邪器的腳步,一起向上百名邪門修真者殺去.

"我的媽呀!這還是人嗎?"

無論是風雨樓,憐花宮,還是崇尚狼性的天狼山,所有殺人不眨眼的邪門修真者都被這一幕嚇得心驚膽顫,軀體搶在意念之先,已經開始瘋狂逃遁.

王香君很狡猾,她很早就逃到風樓三怪面前,當潛狼變成兩半的那一刻,風樓三怪還在自尊與危險中猶豫,她已急聲道:"快,帶我入皇宮,找老神仙收服這怪物!"

身份特別的郡主話音一出,風樓三怪立刻禦劍騰空而起,不料邪器卻一個飛身,凌空跳到他們前面.

這時,虛空閃過三道劍光,風樓三怪畢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三人聯手之力,連一般的太虛高手也會自動閃避.

邪器彷如狂的人猿般重重捶了胸膛一下,然後竟然用身軀迎向本命飛劍,同時簡單地打出三拳.

血光迸現,邪器受傷了,風樓三怪的法劍刺入他的身軀.

慘叫聲回蕩在四周,風樓三怪重傷落敗了!邪器的拳頭打穿他們的護體法罩,打斷他們不知多少根肋骨.

"小賤人,本少爺要撕了你!"

雖然張陽被器魂控制住,但對王香君的恨火卻絲毫沒有改變.

這時,王香君已狡猾地逃到非陰非陽身後,兩個憐花宮長老也有高手的自尊,而且還看見邪器飛濺的鮮血.

"咚,咚……"

獵物不狂奔逃竄,邪器也不怒吼狂追,一步一步緩緩逼去,每一步都震得大地顫抖,也留下一道鮮血腳印.

當邪器走出十步時,鮮血竟然停止了,傷口也消失了,而邪器的眼底更加狂亂.

非陰非陽臉色一沉,互相對看一眼,隨即劍尖一抖,兩道太虛真火搶先飛射而出,與此同時,他們單手五指飛幻化,聯手布下一個平生最強的結界.器魂化的張陽面對太虛真火依然不閃不躲,還是用雙拳迎上去.

空間一顫,時光在慘烈中為之緩慢千百倍.

邪器的拳頭無比狂傲地打入太虛真火里,真火怒不可遏地飛舞著,像蛇一樣繞著拳頭旋轉.

一股灰燼升空而起,瞬間邪器雙手的血肉消失不見,只剩下手掌骨架.

"呀!"劇痛化作邪器更加狂暴的吼叫,他平推的雙臂不退反進,太虛真火繼續飛騰,纏著對手的雙臂盤旋游走著.9g-ia.

"呼……"

風兒吹來,帶走灰燼,也帶走邪器雙臂的血肉.

邪器的手掌還在推進,暴露的骨架就像一層波紋般從邪器指尖蔓延到手腕,手肘,胳膊,而太虛真火則一點一點減弱,就好像被邪器的鮮血澆熄一樣.

"我……我的……媽呀!"

遠近幾百雙眼珠急脹大,如果說邪門三宗先前還有一點斗志,此刻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逃得遠遠的,離這個非人類越遠越好!

巨狼一回到王府,正好看到這一幕,一向目中無人的他忍不住身體一震,高舉的狼牙棒停在半空中,竟然有不敢打下去的感覺.

"噗!"的一聲輕響,太虛真火完全被鮮血"澆"熄了,邪器那只剩骨架的雙臂卻仍沒有收回,好似兩把白骨短矛緩慢地刺向非陰非陽.

血肉化為灰燼的畫面說來話長,現實只不過眨眼之間.

兩個邪門太虛高手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了,一股無形的結界已經封鎖住他們立身的空間.

"砰!"的一聲,那骨矛掃飛非陰非陽的本命法劍,狠狠刺穿他們的身軀.時光又在這一刹那千百倍拉長,只見骨矛緩緩地從非陰非陽的後背冒出,先是指骨,掌骨,然後是臂骨,遠遠看去,兩個邪門修真者就像串燒一樣.

伴隨著非陰非陽的慘叫,奇跡——屬于邪器的奇跡又一次出現!只見他的"骨矛"每穿過非陰非陽的身軀一寸,血肉皮膚就會長出來一寸,恍惚間,血肉好似流光溢彩般在白骨上悠然流淌.

當骨矛完全穿透非陰非陽的身軀時,邪器的雙手也完全回複如初,而整個莽王府頓時一片死寂.

邪器雙臂一抖,非陰非陽隨即飛了出去,死寂被慘叫聲打破,他隨即又一次逼向王香君.


"你,你,你……不要過來,救……救命啊,巨狼仙長,救我……"

王香君本以為她自己就是血腥妖魔的化身,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什麼才叫真正的森羅地獄!

王香君那宛如幼女的身子癱倒在地,本能地望著巨狼伸出求救之手.

在百米外,巨狼手中的狼牙棒一顫,心虛地朝左右偷看,然而目光過處,哪還有一個人影?

既然所有人都逃走了,也不差我一個!念頭一生,巨狼立刻為找到逃命的理由,緊接著他低頭一看,這才覺雙腳早已站在府門外.

"小賤人,本座要把你一片片撕碎!"

"張……張公子,饒……呀!"

王香君哀求的聲音陡然變成慘叫,而邪器果然說到做到,輕輕地扯掉她小手指的第一節.

"喀喀喀……"

每過一秒,莽王府就會響起一聲脆響,三秒過後,王香君的小手指變成三節,並像垃圾一樣掉落在地上.

伴隨著王香君的淒厲慘叫聲,邪器的笑聲更加猙獰而恐怖,他紅的眼睛從王香君的手指直接跳到臉部.

"小賤人,把你的牙齒拔下來裝在額頭上,你肯定會更漂亮,嘎嘎……"

"不要!救命啊,父王救我,老神仙救我,嗚……"

王香君兩腿一抖,一股味在她裙下彌漫開來,此時她的娃娃臉是真正的哀怨淒絕,引人心疼,但邪器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只有暴虐血腥的興奮.邪器的鼻子一動,便拖著王香君,順著那血腥之氣走回到刑房.

慘絕人寰的情景依然存在,但對"邪器"來說卻好比天堂美景,引得他連連深呼吸,無比陶醉.

"唉!"一聲歎息在門外響起,血月玉女回來了!生性灑脫的她也有點受不了刑房的景象,先喝了一口烈酒,這才走向邪器.

"女人,你想干什麼?"邪器眼中紅光猛然暴漲,很不友善地看著走過來的血月玉女.

"張公子,我不是你的敵人,這是你娘親帶給你的解藥,吃下去吧!"

"滾!不然我殺了你!"

暴虐之氣從邪器的體內而出,在他立身三米內的范圍,石板也被刮走一層,他獰笑道:"本座沒有娘親,只喜歡現在的感覺;女人,再不滾,就讓你躺在這里."

血月玉女還是第一次看到器魂化的張陽,她只是在走與不走之間猶豫一秒,殺氣已向她撲面而來.

瓊娘的靈力與非陰非陽中的一人在伯仲之間,所以面對此時的邪器,她自然毫無還手之力.

邪器手一收,重重地掐住血月玉女的脖子,獸性的氣息有如巨浪般,一浪接一浪地噴打在血月玉女急充血的臉頰上.

在危急時刻,牆上的"幻煙"突然幻化為一片黑霧,緊緊纏住邪器的四肢,驚聲呼喚道:"哥哥,醒醒,哥哥,快醒過來!"

"同類,你也要與我作對!吼!"

邪器竟然出透著一絲悲憤的吼聲,臉頰往上一揚,只見頭頂上方,有一個縮小許多,靈力光暈組成的"玄靈鼎"憑空突現.

微型玄靈鼎瘋狂旋轉,幻煙的"身軀"開始變形,一縷又一縷的煙霧被吸進鼎中,並出與人類一樣的慘叫聲.

"哥哥,快醒過來,哥哥……嗚……"

轉眼間,幻煙大半身軀已被吸入鼎中,只剩最後一縷煙霧緊抓著邪器的手臂.那煙霧有如幻煙之手般被不斷拉長,拉細,緊繃,每一刹那都有斷裂的可能.然而即使是如此時刻,幻煙也不願還擊,不想傷到張陽一絲一毫,兀自不停地悲聲呼喚著.

邪器猛地抖了抖手臂,卻未能抖落那一縷煩人的煙霧,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便一把扔開血月玉女,掌刀惡狠狠地斬向幻煙的小手.

就在這時,一道屬于張陽的怒吼聲從邪器的嘴里迸射而出.

"玄靈鼎,你敢傷幻煙!呀!"

元神空間內,處于弱勢一方的張陽目訾欲裂,但卻掙脫不了玄靈鼎的束縛.


一團球形的黑霧飄到張陽面前,同樣凶狠狂暴地道:"你這廢物閉嘴!沒有本座,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本座對你深感煩透,女人只會拖後腿,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嘎嘎……"

"你敢!王八蛋,老子與你同歸于盡!"張陽不再掙紮,突然反常的冷了下來,緊接著狠狠一掌拍向自己頭頂.

自殺絕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但卻是張陽此時唯一反抗的手段."廢物,白癡!"玄靈鼎憤怒咒罵,急忙幻化出一條鐵鏈纏住張陽的雙手.張陽嘴一張,怒吼剛要沖出喉嚨,不料一團亮光搶先噴出,而七彩光芒過處,玄靈鼎一聲慘叫,急萎縮.

同一刹那,現實空間中.

趁著張陽的元神與器魂在對抗,導致身軀僵立的機會,血月玉女飛身上前,把那粒藥丸射入邪器怒吼的嘴里.

刹那,懸浮在半空中的玄靈鼎出一聲不甘的嗚鳴,隨即炸為萬千光點,飛回張陽的元神空間.

幻煙再次化為身形,歡呼著撲向張陽,不料,張陽依然怒吼道:"殺!殺!殺死你們,殺光你們這些女人!"

在猝不及防之下,幻煙挨了一拳,幸好那只是張陽本人的靈力,只把幻煙打退兩步,並沒有受傷.

"哥哥!啊,哥哥的元神受傷了,怎麼辦?"

玄靈鼎的危機雖然過去,但它卻留給張陽一團狂暴的能量,即使只是一點點,也令弱小的人類心靈難以承受,腦海好似要.

完成使命的瓊娘本要禦劍而去,又被這一幕引回來,她略一猶豫,猛然揮掌砍向張陽的脖子.

陷入狂亂的張陽挨了這一掌卻沒有昏倒,一團不屬于他的能量重重地震開瓊娘的手掌.

不待血月玉女眼底露出驚駭,張陽已突然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她.

"啊!"兩團灼熱從張陽的掌心鑽出,如閃電般鑽入血月玉女的體內,令她那原本羞怒交加之下擊出的拳頭一麻,甚至出呻吟聲.

血月玉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團古怪的力量一入體內,她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血月玉女元神紊亂的一刻,張陽的狂暴氣息則弱了好幾分,雖然還是呼吸如牛,卻沒有那種毀天滅地的獸性.

"啊,有辦法了,陰陽相克,一定能讓哥哥清醒過來!"

幻煙一聲歡笑,竟然上前按住血月玉女的雙肩,同時無比歡欣,還理直氣壯地道:"喂,女人,你不要動,只要讓哥哥,就可以度過危險了."

"你……"

幻煙帶著埋怨的聲音讓瓊娘哭笑不得,她也算是灑脫不凡的女子,但還從未見過這麼不正常的"少女".

在過度的驚訝之下,血月玉女一時之間倒忘了奮力掙紮,張陽則越抱越緊,不僅雙臂摟得她喘不過氣,腦袋還直往她懷里鑽.

"這家伙真像師妹養的小貓咪,嘻嘻……"

不知道為什麼,血月玉女竟然想起血月洞天人人喜愛的小寵物,尤其是張陽腦袋亂蹭的模樣,特別的相像.

瓊娘在心弦微妙的變化之下,那股狂亂之氣立刻肆虐無度,一股詭異的酥麻熱流轟然湧向瓊娘的之下,令她的怒火莫名地微弱許多.

嗯,也許這樣幫他度過劫難也不是不可以!血月玉女眼底的殺氣消失,手掌下意識地撫摸著張陽的腦袋,就像撫摸在撒嬌的小貓咪一樣.

狂亂的氣息意外地溫柔起來,就在這美妙時刻,不料"小貓"突然一口叼住美味的葡萄,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衫,但卻准確地咬住.

紅霞頓時彌漫著血月玉女的臉頰,她下意識用力一推,卻沒有推開張陽的腦袋,反而令他牙齒一緊,並隔著衣衫,在她的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瞬間,羞憤之火從血月玉女全身的每一個竅爆而出.

"混帳東西,滾開!"

"轟!"的一聲,張陽與幻煙飛了出去,撞翻一大堆刑具.

怒斥之後,血月玉女又忍不住低吟一聲,因張陽被打飛的刹那,依然緊咬著,帶給她的不僅有羞辱與疼痛,還有一絲莫名的羞澀.

張陽迷迷糊糊,幻煙有力難施,兩人此時絕對躲不開血月玉女的飛劍,不過血月玉女卻手軟了.

算啦,張陽只是神智不清,我又何必與一個瘋子斤斤計較呢?飛劍隨著血月玉女的意念凌空一折,只削飛張陽一縷絲,隨即托起血月玉女那高挑的倩影,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