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婷著,驚站了起來.
然後,清韻也聞到一股臭味.
臭的她當時就作嘔,趕緊把鼻子捂緊了.
那味道,她知道是什麼,是臭蟲的味道.
清韻趕緊離的遠遠的.
周梓婷見她走,也跟了過來,那股臭味又格外的明顯了.
那臭味,像是周梓婷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般.
周總管聽到涼亭動靜,趕緊過來.
嗅到臭味,他也把鼻子捂住了.
丫鬟也過來伺候.
周梓婷的丫鬟書蘭,剛站到周梓婷身後,就指著周梓婷的裙子,道,"臭蟲在姑娘裙子上!"
一句話,引得周梓婷跳腳.
可是她能把臭蟲跳下來才怪了,她一屁股把臭蟲坐死了.
周梓婷臉紅如血,恨不得鑽了地洞好.
她怎麼會那麼倒黴,遇到臭蟲,還把逸郡王熏走了,他肯定以為她是個臭姑娘了!
想著,周梓婷就捂著鼻子跑了.
她得趕緊回去換衣裳,不然她要被熏死了.
周梓婷一走,逸郡王的厮成安又回來了,他手里拿著個錦盒,有些眼熟.
之前安郡王送來的錦盒,不正是長這樣的麼?
成安望著清韻道,"郡王爺走的匆忙,他來伯府,也是給三姑娘送養顏膏的."
清韻,"……."
不是養顏膏,極其珍貴.三年才得兩瓶嗎?
怎麼這些郡王送起來,就跟尋常人家送大白菜似地?
這是炫富呢還是炫富?
清韻遲疑不接,成安捧著錦盒.走到青鶯跟前,直接塞了過去.
然後對清韻道,"老王爺只許郡王爺出府兩個時辰,我得看著爺,怕他溜了."
著,胡亂一行禮,趕緊追著逸郡王走的方向跑去.
青鶯看著手里的錦盒.望著清韻,"姑娘?"
清韻撫額,將青鶯遞過來的養顏膏接了.邁步朝春暉院走去.
逸郡王忽然來伯府,老夫人肯定想知道他來做什麼.
而且,他和安郡王一樣送了她養顏膏,這事該怎麼辦.還得老夫人拿主意才行.
只是.一會兒老夫人要問起來,她要怎麼回答呢?
楚北拜托逸郡王跟他搶媳婦?
楚北做的出來,逸郡王也的出口,可是她臉皮沒那麼厚啊.
一路上,清韻都在想搪塞之詞,可是等她饒過屏風進屋,都沒想到好理由.
屋內,老夫人正在喝茶.
紅綃在幫老夫人捶腿.見清韻請安,老夫人擺手.她便退到一旁站著.
老夫人把茶盞放下,望著清韻,問道,"逸郡王忽然來訪,找你何事?"
老夫人看見了清韻手中錦盒,她沒有在意.
清韻眸光落到錦盒上,紅著臉,望著老夫人道,"逸郡王來,也是給我送養顏膏的."
老夫人眉頭一皺,"也是送養顏膏給你?"
清韻頭,表示她沒有聽錯.
老夫人眸光就凝緊了,"除了送養顏膏,就沒別的?"
清韻就嗡了聲音道,"他昨兒在街上救我和若瑤郡主時,不心踹了安郡王一腳,被獻王爺罰三天不許吃飯,他是借著送養顏膏的機會出王府,來伯府蹭飯……."
逸郡王餓的事,老夫人知道.
丫鬟領著他去清風亭,給他端茶,他就問丫鬟,"有飯菜沒有,端兩盤子來."
丫鬟就趕緊來稟告她了,正巧是午時,大廚房在做菜,沒有耽擱逸郡王用飯.
只是,逸郡王辛苦跑這一趟,只是為了蹭飯嗎?
為了蹭一頓飯,就送養顏膏這等貴重之物?
清韻這麼,老夫人是不信的.
只是清韻一臉真誠,絲毫看不出來她在撒謊.
老夫人就在心中揣度了,安郡王送養顏膏送的莫名其妙,逸郡王更是莫名其妙.
要安郡王是存了傾慕之心,難道逸郡王也有這樣的心?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自己的孫女,她清楚,還沒那麼大的魅力,能讓兩位郡王都為之傾倒.
清韻見老夫人不話,就出聲道,"祖母,這藥膏怎麼辦?"
老夫人望著錦盒,眸底有抹無奈,"祖母也不知道怎麼辦,全交給暗衛吧."
清韻頭,然後就福身告退了.
出了春暉院,青鶯就忍不住咕嚕道,"姑娘,你兩位郡王爺到底想做什麼呢?"
清韻搖頭,"我要知道就好了."
雖然逸郡王是楚北要他搶她,可她並不相信.
青鶯跟著清韻走,走到半道,她又憋不住了,"姑娘,你這傳的神乎其神的養顏膏到底長的什麼樣呢,比姑娘調制的藥膏還要好麼?"
別青鶯好奇了,清韻也好奇著呢.
三年才進貢兩瓶的極品祛傷疤藥,是進貢給皇上用的,偏偏皇上還一身的傷疤,這不是打臉麼?
她倒要看看,這藥膏是不是空有虛名.
清韻打開錦盒,把玉瓶拿出來.
青鶯拿著錦盒,清韻打開瓶塞,置于鼻尖輕嗅.
她眉頭皺了皺,怎麼什麼氣味都沒有?
不應該啊.
清韻又嗅了幾下,還是沒聞到一氣味.
要不是她能嗅到一旁的花香,真懷疑她是不是沒了嗅覺了.
清韻將玉瓶傾倒,將里面的東西倒在手心.
白皙無骨的手,像清晨蓮葉,托著露珠,在晨曦照耀下,散發著光澤.
青鶯瞧的驚呼,"姑娘調制的藥膏晶瑩剔透,泛著淡淡的藥香,這藥膏,純淨的不見一雜質呢,嗯,也聞不見香味,太神奇了,難怪三年才得兩瓶呢."
清韻嘴角猛抽.
這笨丫鬟,這哪是藥啊.
根本就是水好不好!
逸郡王巴巴的跑一趟,就送她一玉瓶的水?
他和楚北到底玩的什麼把戲?
還只是純粹的逗她玩,亦或者真的只是來伯府蹭一頓飯?
清韻想不透,她把手一抖,將手心的水抖乾淨.
青鶯驚呆了,"姑娘,這是藥啊,你怎麼……."
清韻腦門有黑線了,"有這麼笨的丫鬟,我需要靜一靜."
著,清韻把玉瓶裝錦盒里,拿著錦盒便走.
身後,青鶯摸不著頭腦,她怎麼笨了?
清韻邁步進泠雪苑,才邁過院門檻,就見喜鵲在內屋前踱步.
一旁紫箋端著銅盆,苦著張臉道,"喜鵲姐姐,你還讓不讓我進屋擦桌子啊."
喜鵲紅著臉道,"現在還不行,姑娘沒回來……."
著,她就瞧見了清韻,心上一喜.
瞧喜鵲那高興勁,用膝蓋想,清韻也知道楚北在她屋內.
他還敢來!
一會兒,看她不氣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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