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亂世風云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以命搏命

美赫斯帝國第一騎士團的騎士們所穿的都是銀質的鎧甲,騎得都是白色的戰馬,所以這五萬精銳騎士們沖鋒起來就像一道銀色的鐵流,朝著化身為黑色洪流的狂龍鐵騎們沖殺了過來。

只不過在這道銀色鐵流的後面,另一道漆黑如墨仿佛毒蛇一般的鐵流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銀色鐵流的後方沖殺了過來,和狂龍騎士團形成了一前一後的夾擊之勢!

“榮耀即吾命!~~~”

“風!風!大風!~~~”

兩道顏色截然不同的鐵流終是狠狠的撞擊在一起,飄起了朵朵鮮紅的浪花!

“殺!為了美赫斯帝國的榮譽!”切爾諾大元帥一劍斬向了狂龍騎士團的尖頭枉天雄!

“殺!為了狂戰一族的榮譽!”枉天雄右手的狼牙棒在空中劃過一道死亡的痕跡,迎上了切爾諾大元帥那柄長劍。

“嗆~~~”的一聲,棒劍相交,迸發出刺眼的火花,切爾諾大元帥和枉天雄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震。

不過枉天雄仰仗坐騎鐵甲銀背地形龍之助,比切爾諾大元帥所收到的沖擊要小的多,同時,枉天雄胯下這頭鐵甲銀背地形龍被這猛地一震沖擊也感覺到一陣劇痛,猛地朝天一陣怒吼,一雙血紅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給他造成痛苦的切爾諾大元帥,猛地朝前一撲。

想鐵甲銀背地形龍自從被秦風收複以後,一直以來被狂戰一族是捧在手心,從未收到過如此的傷害,而今,確實惹起了怒火,這一撲大出切爾諾大元帥和枉天雄的預料之外。

原本兩人相撞,依著慣性是向後退卻的,可是現在這頭鐵甲銀背地形龍卻是不退反進,,朝前撲過去,切爾諾大元帥無奈之下只得雙足一蹬,整個人自胯下戰馬跳了出去。同時手中的巨劍也不閑著,鼓起全身氣勁朝著鐵甲銀背地形龍的眼睛刺了過來!

“好膽!”枉天雄怒喝一聲,手底下也不慢,墨黑色的巨棒夾著道道殘影,擋在了切爾諾大元帥巨劍次來的軌跡上。

“嗆~~~”第二聲巨響。夾著戰馬的悲鳴,切爾諾大元帥借著自巨劍上傳來的巨力向後一翻身,拖出了枉天雄的攻擊范圍。

只不過他胯下的那匹雪白色的戰馬卻是倒在了血泊中,鐵甲銀背地形龍那龐大的身軀卻是死死的壓在了戰馬的身上,咽喉處給撕開,露出了粉紅色的氣管,鮮紅的血液岩眼汩汩的流出。

“吼~~~”鐵甲銀背地形龍將切爾諾大元帥的戰馬咬死後似乎還不滿足,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數丈外落地的切爾諾大元帥。

“再來!”枉天雄顯然好久沒有遇到過這樣勢均力敵的對手,興奮的大吼一聲,一提胯下坐騎的缰繩。手中的狼牙棒夾著死亡的虎嘯,硬生生的越過數丈的巨力。砸向切爾諾大元帥的頭頂!


“呀~~~”切爾諾大元帥暗自抖了抖有些發麻的右臂,雙手舉劍,迎了上去。

卻不料,枉天雄那雙嗜血的雙眸里閃過了一抹狡詐的神色。手中的狼牙棒和切爾諾大元帥的巨劍一觸即收,同時一提手中的缰繩。枉天雄胯下的鐵甲銀背地形龍猛地向上一竄,那張還站著鮮血的血盆大口朝著切爾諾大元帥的頭顱咬了過去。

哪知道,本來應該力竭的切爾諾大元帥不知自何處借力猛地又向上一竄,手中的巨劍繞過了鐵甲銀背地形龍向著枉天雄的胸膛刺了過來。

枉天雄大駭之下,無奈朝旁邊一跳,跌下了坐騎。

“老家伙,你厲害!”枉天雄朝著不遠處站定,看著他的切爾諾大元帥豎起大拇指道。

“小家伙,你也不錯!”切爾諾大元帥雙眼閃過了一抹欣賞的神色,不過隨即黯淡下來,看著枉天雄道。

“俺也不占你的便宜,就和你步戰!”枉天雄哈哈一笑,將手中的狼牙棒往鐵甲銀背地形龍身上一處專門掛武器的鉤子一掛,自空間戒指里摸出一把漆黑如墨的巨大戰斧!

“這是俺們老大交給俺們狂龍鐵騎的第二套絕學三十六路天罡地煞斧!小心啦”枉天雄一揚手中的巨斧,高聲道。

“這是陪我戎馬一生的寶劍——墨銘劍!”切爾諾大元帥平舉手中的巨劍,就仿佛介紹一位老朋友一樣輕輕地說。

而此時和狂龍鐵騎相撞的美赫斯帝國第一騎士團在丟下了六千多具尸體後,終于完成了第一次沖鋒,只不過,美赫斯帝國第一騎士團們的噩夢似乎還沒有結束,一陣陰寒仿佛來自地獄的肅殺之氣自他們身後傳來,還麼等他們來得及反應,排在最後的那幾千騎士們,就紛紛落馬,死于非命。

“殺!”眼見幽冥衛一下子就放翻了和自己等人剛才殺的數目相似的敵軍,蘊含在狂戰士血脈中那不服輸的血脈爆發了出來,也不知道是那一個帶頭,猛地將披掛在身上的那一層厚厚的重甲給脫了下來,掄起手中的狼牙巨棒,朝著眼前的美赫斯帝國第一騎士團的騎士們就砸了過去。

狂野的身軀,狂野的沖刺,狂野的戰法,狂野的殺戮,一時間,狂龍鐵騎們所沖擊的地方無不一片人仰馬翻,慘叫迭起。

不過,這一切都不足以讓切爾諾大元帥和枉天雄有絲毫的分神,兩人四周三丈的范圍內硬生生的被二人的氣場給迫出了一片區域,凝神相對的兩人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為這關系的不僅僅是兩人之間的性命,更關系到兩軍之間的士氣!

“呀~~”蓄勢已久的狂天雄終是耐不住了,手中的巨斧夾著懾人的呼嘯聲,斜斜的斬向了切爾諾大元帥。

“呼~~~”切爾諾大元帥開聲吐氣,灌滿了斗氣的墨銘劍渾身散發出一蓬烏朦朦的光澤,猛地朝著狂天雄的頭顱斬去,竟是不顧可能將自己劈成兩半的巨斧,完全是一種以命搏命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