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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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紫煙瞪了燕山魂一眼,伸出了手.燕山魂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戀戀不舍地將葫蘆還給了許紫煙.許紫煙接過葫蘆,又給殺無痕斟滿一杯,淡淡地說道:

"我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做仙釀!"

話落,又給公子鍛斟滿一杯道:"鍛道友,以你的修為一日只能夠喝兩杯,這杯你慢慢喝!"

公子鍛此時已經感覺出來了,整個身體內靈力洶湧,一張臉已經開始發紅.他一邊點頭,一邊感慨這仙釀中蘊藏的靈力是如此濃厚.

許紫煙觀察了一下兩個半人族,又給他們各自倒了半杯.

"仙釀!"另一邊的殺無痕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後,意猶未盡地說道:"果然是仙釀,也只有仙釀才配得上這個名字.好酒!果然好酒!"

許紫煙又為燕山魂和殺無痕斟滿,笑著說道:"無痕道友,以您的修為,一日也只能夠喝五杯,我們還是慢慢喝吧!"

"好!有此美酒,賞次美景,不虛此行啊!"

"哈哈哈……"大家暢快地大笑了起來.

湖面之上,薄霧渺渺,湖水粼粼,遠山青黛,渾然天成,

許紫煙一身寶石藍衣衫,燕山魂一身黑袍,公子鍛一身白袍,殺無痕一身血袍.站在船邊,憑欄而望.兩個半人族自覺地落後了半個身位.

許紫煙宛然如春天畫卷般的絕美,燕山魂陽光如夏一般的朝氣.公子鍛秋雨一般的憂郁,殺無痕殺伐如冬般的霸氣.四個人在船上一站,仿佛四季一般,風格迥異.

兩個半人族略微落後.看著身前的四個人,心中充滿了驚懼.眼前的四個人修為都比他們兩個高,但是這不是主要的,而是四個人身上透露出來的氣質令他們有一種自行慚愧的感覺.

此時天色已經是正午時分.秋日的陽光雖然高懸,但是卻不再有酷熱之感.倒影在湖水之中,仿佛隨著微波而蕩漾.遠處的蘆葦隨風搖曳婆娑,送來了一縷縷清涼的湖風,掠過微涼的爽快,輕撫在幾個人的身上,只覺神清氣爽.

許紫煙心中輕歎,這才是我要的生活!但是.這種生活距離我卻是如此的遙遠.踏入修仙界,便是身不由己啊!

燕山魂微微抬起頭,目光似透過了蒼穹,望向了未知的未來.一聲長歎回繞在心頭,平靜的生活不屬于我.宿命中的殺伐在等待著我.

公子鍛目光從湖面上收回,在許紫煙和燕山魂的身上迅疾地掠過,只覺胸臆一股壓抑.父親.你真的要恩將仇報嗎?如此,我一輩子都不會快樂.

殺無痕注意著眼前的這三個風格迥異的青年,心中只剩下了一聲感慨:年輕真好!

整個湖面遍布蓮花,一片碧綠青翠連天,許紫煙等人乘坐的木船靜靜地破開這一片碧綠青翠,向著湖心蕩去.


就在眾人心曠神怡之時,從湖心處傳來了一陣琴聲.那琴聲漾漾,如同天上白云悠悠.讓人突生離世避塵之念.

許紫煙等人忍不住尋著琴聲向著湖心望去,只見一艘中型的畫舫正緩緩地向著自己的方向駛來.船頭此時正端坐著一個白衣女子,纖纖十指在一張古琴上撥動.

余音還在湖面上蕩漾.那白衣女子卻已經收手.一雙美目卻依舊朦朧,仿佛依舊沉醉在自己的音樂之中.腳步輕響,一個綠衣女子從船艙中走出.輕輕撫掌笑道:

"琴清,如此好曲兒.可惜了沒有少年郎為之劍舞!"

那白衣女子回眸一笑,那淡清清的模樣霎時間變得嫵媚道:"是你自己想著有個少年郎與你對弈吧?"

那綠衣女子撫掌大笑道:"說得好!只是這天下少年郎又哪里有人能夠配得上和我對弈.讓我只能夠空懷寂寞."

許紫煙聞聽二人對話,心中覺得有趣,便將帶著笑意的目光望向了燕山魂和公子鍛.至于那殺無痕已經不算是少年,許紫煙自然是不會去望他.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身穿蓮藕色衣裙的女子從船艙中走了出來,不僅是面目姣好,而且身上透著一股書卷氣,仿佛隔著很遠就能夠令人聞到墨香.望著那個綠衣女子,嗤笑道:

"怎麼?棋妙兒,又想禍害哪家少年?"

原本書卷氣的氣質隨著話聲出口,那不羈的模樣卻形成了一副別樣的灑脫.

那叫做棋妙兒的綠衣女子纖腰一扭,伸出一只手向著那個身穿蓮藕色衣裙的女子前胸抓了過去,口中啐罵道:

"書情兒,看我抓破你的乳鴿!讓你沒得東西勾引少年郎!"

蓮藕色衣裙的女子哈哈大笑著閃過了棋妙兒的手,兩個人便在船頭你追我趕地打鬧到了一處.船艙處又走出了一個女子,一身淡黃色衣裙,輕笑地看了一眼打鬧中的兩個人,目光向著四周望去,猛然間看到了許紫煙等人.

目光很快地掠過了許紫煙,在殺無痕的身上頓了一下,眼中透露出一絲震驚.不過很快就把殺無痕忘在了腦後,目光落在了燕山魂和公子鍛的身上.那公子鍛她分明就是認識,原本張口的模樣是想和公子鍛打個招呼,但是那目光瞬間便直直地盯著昂然挺立的燕山魂身上.

這樣的卓爾不群,氣質陽光的奇偉男子究竟是誰?自己在這煉器城內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是公子鍛的朋友,還是殺無痕的晚輩?

目光掃了一眼站在燕山魂身旁的許紫煙,心道,這個奇偉少年不會是那個普通女子的伴侶吧?想到這里,臉上便現出惋惜之色,眼睛中透露出一副燕山魂不知自愛的目光.在她的眼中,這個世界上,出了她自己,余下的女子盡皆普通.

感覺到了淡黃色女子的異處,船頭上的三個女子停止了笑鬧,目光都順著淡黃色衣裙女子的目光望了過去.三個女子的目光同時一亮,不禁同時高喝道:

"好個少年郎!"

燕山魂見到四個女子明目張膽地對自己大呼小叫,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目光只是一掃,便知道對面的這四個女子都是分神中期巔峰的修為,只差著一個契機就能夠突破到分神後期.不過,燕山魂還真就沒有把她們四個人放在眼里.只是冷冷地瞅著對面船上了四個女子.

許紫煙自然是知道燕山魂在前幾天已經達到了分神初期巔峰的境界.而且以許紫煙對于燕山魂的了解,分神初期巔峰的燕山魂還真就是不懼分神中期的修士.便神色輕松中帶著一些戲謔地望著燕山魂.


殺無痕見到燕山魂面色冷然,心中便是一驚.城主沈千機可是叮囑過他一定要保護好燕山魂和許紫煙.如果讓雙方沖突了起來,傷到了燕山魂和許紫煙,這讓他如何交代?便急忙喝道:

"畫玄兒,修要胡言亂語!"

許紫煙見到殺無痕斥責對面船上四女子,看來這對面的四個女子也是煉器城內之人,而且是和殺無痕相識之人.更是見到那公子鍛的腳步向後斜退了一步,站在了殺無痕的身後,仿佛對那四個女子十分地懼怕.許紫煙便將好奇地目光望向了對面.

此時,另外的三個女子也見到了殺無痕.那琴清便嬌笑道:

"原來是無痕兄,這真是太好了!快將船靠上來,待我們過去,和那少年郎一敘."

殺無痕的臉上便現出了尷尬之色,轉頭對著燕山魂說道:

"哦,燕道友,這四位都是煉器城內的護法.這四個人分別精通琴棋書畫,而且其修煉的功法也都是以琴棋書畫為基礎.好琴之人名喚琴清,好棋之人名喚棋妙兒,好書之人名喚書情兒,好畫之人名喚畫玄兒.只是性格仿佛也受到了他們的功法影響,有些放浪不羈."

燕山魂依舊冷著一張臉,明顯的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許紫煙卻是難得見到燕山魂窘迫之相,便促狹地說道:

"既然是無痕前輩相識之人,不如請上船來,大家共謀一醉."

燕山魂瞪了許紫煙一眼,一臉的郁悶之色.許紫煙佯裝沒有看到,笑嘿嘿地望著對面的四個女子.殺無痕見到燕山魂沒有拒絕,便將船靠了過去,將四個女子迎上了船.不過卻是在暗地里偷偷地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四個女子一眼.

四個女子對于殺無痕警告的目光視而不見,笑嘻嘻地跳上了許紫煙等人的船,笑嘻嘻地圍著燕山魂施禮,搶著做著自我介紹.早已經把許紫煙給擠到了一邊,許紫煙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望著被四個女子圍在中間的燕山魂.

琴清懷抱著古琴,嬌笑著對燕山魂說道:"少年郎,你叫做什麼呀?"

燕山魂冷冷地瞅了她一眼,心里便有些膩煩.燕山魂兩世情都系在許紫煙的身上,在他的眼里還如何能夠放進其他女子的身影?如果不是許紫煙開口讓這四個女子登上船,這四個女子如此相纏,說不定燕山魂此時已經出手.

見到燕山魂冷淡的模樣,四個女子的眼中現出一絲怒色.那琴清嬌笑著說道:

"怎麼?少年郎還不好意思了?來,姐姐給你彈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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