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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師爺,不用想東想西的,直接說你想到的就行!"丁力生看著師爺臉上變來變去的神色,好笑的打斷道.
"我要說錯了,丁生不要怪罪!"師爺謹慎的道.
"你別婆婆媽媽像個娘們似的了,直接說!"丁力生不耐煩的罵道.
"那我說了,丁生,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是想告訴我,今天下午那個局是你設的!"師爺猶猶豫豫的道.
"哦,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丁力生佯裝很好奇的問.
師爺真的很想對丁力生說,做人莫裝b,裝b是要招雷劈的,可是這個時候開這種玩笑明顯不合適,所以他正兒八經的解釋道:"那你自然是要把古楓弄得身敗名裂無路可走啊!"
"師爺這話不通!"丁力生搖搖頭,看著師爺道:"我不是一向都極為看好古楓的嗎?我什麼要把他弄得那麼慘呢?我把他弄得這麼慘有什麼好處呢?"
"丁生的這幾個問題,我只能用一句話來回答:你太看重古楓了!"師爺斬釘截鐵的道.
"哦?師爺不妨細說!"丁力生一副討教的表情.
"在別人看來,古楓因為猬~褻婦女罪而被弄得去坐牢的話,人生就被抹上了黑點,學業沒了,正經的單位也不可能招這種有前科的人,那就等于他的正道的前途也沒了,可是這樣一來呢,卻完全符合了我們的條件,因為我們什麼人都收,就是不收那些底子乾淨的人.如果古楓落到即將坐牢走投無路的鏡地,你再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現,讓我出面給他打一場官司,免去他的一場牢獄之災,然後再許諾他一些優厚的條件,順理成章讓他加入我們,成為義合幫的醫生也好,成為你的接班人也好,再或者說成為你的女婿也罷,這都是很自然的事情.這樣一來,你就給了他另一個"光明"的前前途,原本受恩的你反過來成了他的恩人,他不但不會記恨你,相反的,他會感激你一輩子!"
"是這樣嗎?難道我就不怕弄巧成拙,反倒要了他的一條小命嗎?"丁力生又問.
"這一點我原本也很擔心的,可是看到古楓現在的這個樣子,我憂心別人要害他性命的想法是很錯誤的,因為那四個拳手在下手的時候肯定會有分寸,甚至在場面失控之時,這四人很可能會起到反保護的作用.還有一點,那就是古楓的身手,你我都見實過,而且很明顯的是丁生你比我更清楚他的實力,知道怎麼下手,才能使他得到教訓,又不至于取他的性命!"師爺很是慚愧的說.
"師爺,我不得不說,你確實是義合幫當之無愧的智囊,你猜得一點都沒錯,這件事情確實是我讓人找暗門干的,不過你所設想的種種要比我美好得多,如果這個計劃能成功的,我的女婿有了,我的接班人也有了,我們義合幫的生老病死也有人負責了!"丁力生說著卻又不免悠悠的長歎一口氣,"可惜啊,千算萬算,我還是算錯了一樣!"
"丁生你沒算到楚漢中會在最後冒出來?"師爺疑問道.
"不,楚漢中的出現是在情理之中,我原本就把最後一位出場的角色留給他的,我說我算錯的,那就是我看小了古楓的智慧,這小子聰明得讓人感到害怕啊!"丁力生歎服的道,隨即又憂心忡忡的道:"盡管我手腳做得很乾淨,沒留一點尾巴,但我還是很害怕最後會被他看出來啊!到那時不但害了我自己,就連寒涵恐怕也要被搭上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師爺的嘴皮子動了動,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師爺你想說什麼?"丁力生問道.
"沒什麼!"師爺趕緊端正態度道.
"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我應該和你商量一下?"
"沒,丁生做事自然有分寸的!"師爺不敢托大的應是,反而模棱兩可的應了句,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他這個老狐狸沒理由不懂的.
丁力生今天的作為給師爺提了好大一個醒,甚至可以說是傷了他的心,因為丁力生明顯在暗里還藏了一個"師爺二號",而且很有可能不只一個二號,甚至可能有三號,四號,五號誰知道呢,反正伴君如伴虎,自己切不能再把自己當成唯一,或者再拿自己當根蔥了!
"師爺,我問你,如果今天這件事,我事先和你商量的話,你會是個什麼態度?"丁力生神色一變,雙目如電的緊緊剜著師爺問.
師爺愣了愣,丁力生此種表情是非常少見的,但想了想之後,他還是很堅定的回答:"對不起丁生,我會持反對意見!"
丁力生聽了之後,刷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著師爺,臉上是那種陰晴不定的神色,直把師爺盯得冷汗直冒,有點緊張的道:"丁生,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害怕~~~"
"哈哈~~"丁力生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卻很頹喪的坐了下來,"我要是和你商量一下該有多好啊,也不至于落到現在患得患失的地步了,這件事我做得真tm失敗啊,老頭子說得對,笑看風云,恃成不急,我的定力還是不夠啊!今天頭腦發熱的作了件糊塗事啊!"
師爺沒有言語,丁力生做的這件事,別說是古楓郁悶,就連自己也感覺郁悶,但他又肯當著自己的面全盤托出,這除了說明他信任自己之外,心里還是坦蕩的,而他做的這件事情雖然極端了一點,但歸根結底而言,他是為了幫會好,為了丁家好,甚至可說是為了古楓好呢!
"師爺,也許你認為我這樣做太不地道了,可古楓那小子你也看到了,現在就連楚漢中都被他呼之即來,揮之則去,假以時日,他的羽翼要是一豐的話,與咱們反目,那可是比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敵人還要恐怖的,我想著的是趁著他現在根基不穩,早早的把他拉過來,免得被他人所用,又或者是那一句話的結局,"養蛇吃雞"啊!"
"丁生,師爺說句不太好聽的話行嗎?"
"你說!"丁力生皺眉道.
"這件事,你太操之過急了!"師爺的語氣不無責怪的成分,這對于上司與下屬而言是很不應該的.
然而,丁力生並沒有像以前初上龍頭寶座的時候一樣,任何一點逆耳之語都讓他大發雷霆,相反的,隨著這個龍頭做得越久,義合幫越來越壯大,他卻越懂得忠言逆耳的深刻含義了,這對上位者來說,是一件極為不容易的事情.
"丁生,我能明白你的苦心,也能明白你的憂慮,這次的危機,使得你急欲尋找與培養一個穩妥的接班人"
丁力生擺手,打斷他道:"不,師爺,其實除了幫會外,我更多的還是私心,我希望寒涵能有一個最好的歸宿!"
"好,那就算丁生公私兩心都有,但不管是接班人也好,寒涵的歸宿也好,你看中的都是同一個人,那就是古楓,所以你才費盡心思安排了今天下午這步棋!"
"嗯!"丁力生點頭.
"其實丁生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可憐天下父母心,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女有個好的歸宿呢!不過你今天走的這一步棋實在是太險了,古楓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啊,以他的靈活心思,就算今天猜不到,明天也可能猜到的,如果被他知道下午這件事是你在背後搞的鬼,恐怕"
"恐怕會怎樣?難道他還掉轉槍頭來打我?"丁力生有點惱羞成怒的質問.
師爺沒有回答,但答案卻是明擺著的.
丁力生怒過之後,臉上再一次陰晴不定起來,不過這一次明顯不是裝的,最後,雙眼竟然浮出現了一絲陰沉,這抹陰沉使得師爺看到後背後涼颼颼的直早冷汗,對丁力生的行事作為十分了解的他知道,恐怕丁力生是為了免後患之憂欲斬草除根了.
確實,丁力生具有愛才之心,可是如果感化不了他,也僅僅只能火化他了.
如果說丁力生是個農夫,絕對是個很盡職盡責的農夫,發現了一只狼崽之後,極為的歡喜,甚至可說是欣喜若狂,因為狼的天性是進攻,而在戰術學上來說,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可是一旦發現不能將它當作狗一樣來養,不能為自己所用,反而形成潛在威脅的話,為了避免以後它來咬自己的羊,雖然有惜才之意奈何只有狠下心腸,現在就將它做成狗肉煲咯!
盡管丁力生已經下了這樣決定,但他還是免不了唉聲歎氣的道:"早知道會是這樣結局,我何必費那麼大的心機耍這些花樣,直接開誠公布的和他談就好了!"
師爺沒發表意見,今天晚上,也許是他給丁力生做事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保留自己的看法與意見,其實他認為,直接談也不見得好,也許成為你丁力生的女婿,繼承你的財富,地位,人馬對別人來說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對古楓來說卻是未必!
這一點其實不難看出來,古楓原本就有一身絕世武功,還有超群的中醫術,可他卻願意成為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學生,從頭開始一點一滴的學起,這足以這人深謀遠慮,站得高,看得遠.
古楓是一只雄鷹,注定了要在高空中翱翔,可惜丁力生卻看不透這點,偏偏認為他是一只狼崽,最多在山中無老虎的時候稱王稱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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