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迷霧

第十一章迷霧

不等馬斯坦思考,楚郁文率先問道:“你認識馬爾科醫生嗎?”

馬斯坦想了一下,點點頭。馬爾科這個人馬斯坦還是很有影像的,利用煉金術來治療疾病雖然沒有十分特別的地方,但純以煉成陣不夾雜其他材料的方法也讓馬斯坦微微有些吃驚。要知道在治療的同時就是在獲得,沒有材料,那麼就沒有付出,或許有,不過絕對非常少,幾乎接近了神的領域,無視等價交換的原則。

況且,作為一個國家煉金術士,可以不知道大總統的名字,但是絕對不可能不知道銀制懷表的創作人員名單中也有馬爾科。馬爾科在銀制懷表增幅器中的貢獻雖然不大,但提出的幾個方針卻被采納了,也算的上是一個人才。

馬斯坦有點糊塗了,馬爾科應該算作比較重要的煉金術士了,他應該留在中央為那些大員們服務,而不是跑來前線。如果有一百個馬爾科來前線或許是因為政府考慮到可能爆發戰爭時士兵的損傷,可只有一個醫療系的煉金術士能干什麼?他救治好一個的時候或許已經又十個壓不住傷勢死亡了。

“認識,但是不太熟,他又問題嗎?”馬斯坦心中開始又了一絲懷疑,楚郁文說的不多,可都命中要害。

楚郁文搖搖頭,笑了笑,沒有去看馬斯坦,繼續快速瀏覽著手中的名單說道:“也對,你現在直屬大總統,是軍部的人。馬爾科提出了一種新的煉金術增幅器,可以直接無視等價交換的原則,現在應該還在研究中。而這個時候,馬爾科和明暗中接近三十位煉金術士來到這里,你覺得是不是預示著要發生些什麼?”

馬斯坦聽了楚郁文的話也憂愁起來,畢竟被人當棋子任意擺布的滋味並不好受。過了片刻,馬斯坦豁然抬起頭來,很嚴肅的盯著依然就瀏覽名單的楚郁文問道:“你是說,這是一場實驗?那人民的生命和士兵的榮耀來做的實驗?”

“不!”

楚郁文擺了擺手,閉上了有些干澀的雙眼,一只手捏在鼻梁處輕輕擠壓了幾下之後掏出一根香煙含在嘴中,慢慢的點上火,看了一眼快要暴走的馬斯坦,淡淡的說:“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有對你說過,告辭了!”說著將名單丟在了馬斯坦的床上,推開門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臉茫然彷徨的馬斯坦,還有那疊名單。

楚郁文不是不想和馬斯坦說,只是忽然想起來一樣東西,在龐克多的煉金筆記中曾經有過一小段記載,只是標注是傳說之後楚郁文沒有太把那段放在心上。直到馬斯坦說出實驗二字時,楚郁文才想了起來,龐克多也做過實驗,最終失敗了之後把那玩意歸于傳說中的東西,賢者之石!


賢者之石的名稱又很多種,有些地方叫賢者之石,有的地方叫紅石,有的地方叫太陽石。而伊斯巴爾,太陽象征著神,是神留下的神跡。伊斯巴爾人認為煉金術是人類竊取了神的力量,但是並不完善,因為神是萬能的,他們能制造萬物而不要付出,煉金術同樣可以制造萬物,但是他們需要代價。

賢者之石,太陽石,那些把太陽當作神跡的伊斯巴爾人,如果把這連些看似聯系不到一起的關鍵詞聯系在一起,答案就呼之欲出。或許賢者之石並沒有誕生,馬爾科帶著那麼多不同種類的煉金術士前來也許只是為了尋找賢者之石,或者其他。

雖然來到這個地方不足二十四小時,但是接觸到的東西已經超越了楚郁文沒有來之前所有的假設,有點頭疼。看似簡單的戰爭背後卻如此的複雜,國家軍部,國家煉金術士,還有那莫名其妙的賢者之石,讓楚郁文眼中伊斯巴爾背地里的局勢驟然發生了翻天的變化。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稍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楚郁文沉寂的臉上又露出燦爛的笑容。不管是純粹的戰爭也好,是那該死的賢者之石也好,反正只要能撈到足夠多的好處,隨便你們怎麼玩了。

分析了一下名單上的煉金術士,楚郁文發現最符合他要求的就是紅蓮煉金術士。紅蓮煉金術士,性格怪癖,喜怒無常,喜歡將爆炸物灌入某物體後引爆。在一起連續人體爆炸案後被捕,曾問及其理想,他的理想就是繼續制造爆炸,純粹一個瘋子。

從馬斯坦的居室出來之後天已經大亮,街上也開始熱鬧起來,楚郁文心情不算是太舒暢的坐在了一個路邊的小攤子上,隨意的點了一些早餐後坐在那里思考如何讓紅蓮去伊斯巴爾神廟里玩爆破,這是一個技術活。既要讓別人不知道是他楚郁文在背後教唆,也不能讓人發現他和紅蓮有過交集,很麻煩的一件事。

熱騰騰的牛奶和烤腸以及兩片土司剛剛端上餐桌,楚郁文還沒來得及用餐,整個桌子就“嘭”的一聲震了一下,緊接著楚郁文就感覺到身側又一股怨念,十分強大的怨念。這個味道很熟悉,楚郁文也顧不上已經撒了半杯的牛還,還有那被牛奶淋濕了的土司,丟了幾張鈔票在桌子上抓起烤腸就想跑,可惜遲了,他的腰帶已經被一只小手抓住了,莎莉的手。

莎莉很生氣,剛剛起來梳洗一番之後進入軍部臨時指揮部時,以往的同事都用一種難以言語的眼光看她。如果是盯著她看莎莉或許以為自己的魅力大大增加的,可是他們的目光明顯又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特別是自己一進來本來有些吵鬧的指揮部立刻安靜了下來。

作為一個暴力女,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一個比較瘦弱的家伙落在了莎莉的手中,莎莉也知道為什麼他們的目光那麼詭異。原來大家都說莎莉在馬斯坦那里過夜了,而且是中央特別調查員郁文楚上尉親口說的。

于是就發生了剛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