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閑

第五十章閑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布拉德雷當上了大總統之後,國家就處在動蕩之中,內戰四起,一個地區的內亂剛剛結束,另外一個地區就開始了暴動,絲毫沒有給政府任何喘息的機會。

楚郁文從政府中走出,恰好在政府的大門外碰上了修茲,修茲已經晉升為上尉,只是他頭上的那個BOSS卻一直沒有被他絆倒。

“喲,這不是國家最年輕的准將,英雄先生嗎?”修茲看見了楚郁文之後總是忍不住打笑一番。

楚郁文訕訕的笑了笑,被人在政府門口稱為英雄先生,這個有過分了。盡管有點玩笑的成分在里面,可楚郁文還是聽得出修茲發自內心的祝福。

楚郁文大笑了幾聲之後走了過去,摟著修茲的肩膀,說道:“今天怎麼有空在這里閑轉?沒有去找瑪斯坦聊天嗎?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東部調入了中央。”

修茲忽然有些神秘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四個人,一個自然是修茲本人,另外一個是修茲的夫人,楚郁文九年前就見過了。至于另外兩個嘛,楚郁文只認識一個,就是九年前那個幼兒,現在已經長大了,十二三歲的模樣,懷中卻抱著另外一個女孩。

“這是我的二女兒,今年兩歲了,她很聰明,從來都不哭……”一說起自己的女兒,修茲仿佛就失去了沉穩,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起來。那嘴巴中的吐沫星子亂飛,天花亂墜的把自己的小女兒說的成了世界上幾乎沒有過的天才。

看著修茲那副模樣,楚郁文也很開心,畢竟修茲在楚郁文的眼中,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

好一會,修茲終于停了下來,念念不舍的把照片又裝進了懷中,看著修茲那副表情楚郁文是在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而修茲,卻跟著楚郁文哈哈笑著。

“你辭退了吧!”楚郁文忽然說道。

修茲的笑聲嘎然停止,一改臉上的豪爽,滿臉凝重的直視著楚郁文,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憑良心來說,修茲對于楚郁文滿手血腥並不在意,自從當上了軍人之後,修茲就明白,想要不殺人,那肯本不可能。他只能保證,在情況的允許下,盡量最低限度的不去殺那些無辜的人。可這個世界上,誰又不是無辜的呢?


“嗯!”楚郁文松開了摟著修茲肩膀的胳膊,偏過身,看著遠處,“這里的水太深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溺死。善水者溺,千古不變的真理。你已經又了家室,還是不要摻和進來了,太危險。”

楚郁文的口氣非常的沉重,修茲自然知道這不是空穴來風,而楚郁文也不屑如此。面對這樣的提議,修茲心中已經開始動搖了,一只手按在了胸口,隔著衣服按在照片上。他響起了妻子那因為擔憂而哭泣的臉,兩個孩子天真的歡笑,修茲想放棄,卻放不下。在沒有成年之前,在伊斯巴爾,修茲和瑪斯坦說好了要一起面對一切,幫助瑪斯坦站在全力的巔峰之上,不僅僅是為了兩個人自己,而是為了整個國家。此刻,楚郁文讓他放棄,真的可以就這麼輕易的放棄嗎?不,絕不!

看著修茲先是茫然,後來堅決的神情,楚郁文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一個人,像修茲這樣的一個人,一旦下定了決心,就會義無反顧。楚郁文拍了拍修茲的肩膀,歎了一口,道:“好好想想,我先走了,還有事情要做。”

回過神來的修茲,看著已經漸遠的楚郁文,連忙跑了幾步追上了去,拉住了楚郁文之後說:“如果有一天我發生了什麼,我的家人,就擺脫了!!”

修茲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預感,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去擺脫瑪斯坦卻選擇了這個男人,只是心中作祟而已,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楚郁文其實沒有騙他,或許真的有一天會死,可為了理想和夢,身死又有何憾?

告別了修茲之後天色尚早,這個世界的娛樂項目很少,況且又處在戰爭期間,人們的夜生活極度的缺乏,只有那些貴小姐和老爺們,才可以享受奢華的午夜。

天微微泛黑,楚郁文在路邊隨便挑選了一家酒吧鑽了進去,三天之內他是絕對無事的人,空著時間在街上晃蕩,不如來喝上一杯。

酒吧不大,只有一個吧台和隔開的十個小台子,酒吧內播放著藍調的音樂。里面沒有燈光,只有蠟燭,酒吧的牆壁上都掛著一些已經十分陳舊的裝飾品,到處都充滿了懷舊的韻味。偶爾三三兩兩的中年人坐在角落里,喝著酒品談人生,也是十分愜意的事。

環顧了一番之後楚郁文坐在了吧台邊,點了一杯最烈的雞尾酒,聽著音樂,一點一點的品嘗著。聽覺甚好的楚郁文自然能聽清楚整個酒吧里為數不多的人在交談的話,其中有一條,吸引了楚郁文。

這條消息是關于斯卡的,或許應該成為傷疤男。楚郁文那一腳算是徹底給斯卡破相了,在他的臉上踹出了一個大大的X字。斯卡出現在東部,連續殺害了兩名國家煉金術師之後逃逸,到現在還在追捕。

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幕在里面,楚郁文還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訊息,最少知道斯卡已經擺脫了恐懼和宗教的束縛,開始了報仇的旅途。

楚郁文不知道布拉德雷要做什麼,也不知道布拉德雷的老子也做什麼,可楚郁文覺得他們做的都不是什麼好事,並且布拉德雷口中的父親真的太強了!按照布拉德雷的說話,和布拉德雷對他老子的那副恭敬的樣子,就不難看出,布拉德雷在害怕。

楚郁文不喜歡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別人的手中,所以他需要變強,而斯卡這個時候的出現,滿足了楚郁文的要求,渾水摸魚。把水完全攪渾了,到時候誰能得利,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