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這是怎麼了?

第六十四章這是怎麼了?

楚郁文忽然想起了什麼,將身邊的士兵腰間的一把手槍用兩根手指夾了出來,丟到那堆尸體中,笑著說道:“利奧爾鎮鎮長,以及數十戶居民,涉嫌私藏槍支,企圖暗殺國家准將,戰斗英雄郁文楚,被當場槍殺,所幸郁文楚准將無礙,無人受傷。”異常冠冕堂皇的並且極度無恥的話說了出口,楚郁文的眉毛都沒抖一下,而一邊的士兵,則敬佩的看著楚郁文。

在這個戰亂四起的年代,只有敢殺的人,才是英雄,才是真正的鐵血軍人。

“現在清場。讓中尉來找我。”說著楚郁文退了幾步朝著一邊擺放在民居之外的靠椅走了過去。

蒂娜早在楚郁文命令開槍射擊的時候背過身去,她不敢相信,一個國家的准將,一個戰斗英雄,居然無視他人的生命。甚至居然在槍殺了那些無辜的平民之後,讓他們背負了企圖暗殺政府高級官員的罪名,這哪是英雄?根本就是一個劊子手。

楚郁文靠在躺椅上靜靜的休息著,蒂娜淚流滿面的走到楚郁文的身邊,看著這個很有男人味道,曾經極度崇拜的男人,心中一片蕭瑟。難道英雄都是這樣?

“對了!”楚郁文忽然睜開了雙眼,看著已經哭紅了雙眼的蒂娜說道:“幫我寫一份報告,利奧爾武裝抵抗,企圖暗殺國家戰斗英雄,國家准將。我個人懷疑,利奧爾企圖背出政府統治。有空寫好了,幫我傳回中央。還有……別忘了你的職責,服從!”

蒂娜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好讓這個披著人皮的劊子手笑話,簡單的行了一禮之後跑開,她想找個地方好好安靜一下。

槍聲,響徹利奧爾的上空,在有心人的宣傳下,鎮長被無辜的殺害這一事實已經人盡皆知。憤怒的人們手中拿著簡單的武器,紛紛紛走到利奧爾的廣場上,向他們心中的神,主教禱告。

當然,一切都在楚郁文的默許下進行。否則他們剛走出家門,就被逮捕了,理由有很多,但最多的就是聚集謀反。

在利奧爾神殿外的廣場上,憤怒的人們紛紛要求主教出來為他們主持正義,讓邪惡的國家軍人離開這個善良的小鎮。而在那些村民中,就有羅絲,被愛德華兄弟救過的少女。

這些村民遠遠的離開了國家權利的中心,其實早就和政府處在一種半脫離的狀態下,這次鎮長被槍殺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即便沒有楚郁文的出現,相信要不了幾年,利奧爾一樣會發生動亂,最重脫離政府的通知,而被血腥屠殺。

在一浪超過一浪的憤怒叫喊聲中,主教大人慢慢從教堂中走了出來,站在高台上,俯視著下面的眾生,一副悲哀難過的表情。

“我為他們祈禱,他們會上天堂。而那些沾滿血腥的惡魔,將會用墜地獄!”

廣場的平民的怒喊漸漸平息。


楚郁文坐在廣場之外的一處二層樓的樓頂上,邊上的小茶幾上放著一杯果汁,看著廣場上的人和那個主教,輕輕的笑著對蒂娜說:“愚蠢的人類啊,真是愚昧。”平靜之後的蒂娜卻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樣,不苟言笑,面無表情的站在楚郁文的身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無所謂,反正只是個監視器而已,必要的時候楚郁文辣手摧花便好。

或許是一種感覺,那個虔誠的主角望向了楚郁文,而楚郁文的目光恰好在空中與主角的目光相交。主角嘴角勾起一絲壞笑,楚郁文,卻在這目光中,感覺到了什麼,也微微的笑了笑。

剩下的事情很簡單,主教要為平民去詢問中央來的大官,為什麼濫殺無辜。楚郁文,也欣然同意了。一個簡單的小陰謀,一個能顛覆整個利奧爾的小陰謀,就這麼在兩個人的目光中誕生了。

得到了楚郁文的同意之後,平民們在楚郁文的批准下,跟隨著主教,站在了中心噴泉處。而楚郁文,也在這里。

見到了楚郁文的利奧爾鎮子上的平民,立刻憤怒起來。他們尊敬並且喜愛他們的鎮長,鎮長是一個老好人,卻被眼前這個還沒有鎮長年紀一半大的小毛孩子殺死,紛紛開始叫罵。

主教虛按了按,村民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他走到楚郁文的身邊,直視著楚郁文問道:“為什麼,要殺害神的子民?”

“不為什麼!”楚郁文聳了聳肩膀,答道。

聽了楚郁文的回答,那些已經安靜下來的平民大聲咒罵著楚郁文,甚至有的將手中的菜刀,棍子等丟過來。那些負責楚郁文安全的士兵可就倒了黴,紛紛受了不輕的傷。

幾個罵罵咧咧的平民,手中持著長刀沖向了楚郁文,在半路上卻被士兵押下,當那些護在楚郁文身邊的士兵漸漸散開之後,一聲槍響,從平民的人群中爆發出來。

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蒂娜和主教。楚郁文那蔚藍色的軍裝,片刻間染成了紅色,殷紅的鮮血從胸口不斷向四周蔓延。慢慢的,楚郁文倒在了地上,連蒂娜,都臉色蒼白的看著楚郁文。

國家戰斗英雄!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有可能死在一群暴民手里。無論結局如何,利奧爾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中尉已經麻木了,准將死在他的保護之下,他絕對要上軍事法庭,甚至被槍斃,可現在他又不敢做什麼,畢竟他沒有相對應的軍銜。

連忙呼喚過兩個軍醫,將楚郁文抬進了一邊的民房內,開始緊急救治。屋外的平民也都呆住了,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過大聲。一個准將和一個小鎮子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平民們害怕了,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各自返回家中,關緊了房門,祈禱楚郁文安然無恙。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蒂娜站在門外急得連連哭泣,淚水一直掛在臉上。不是擔心楚郁文,而是擔心自己。蒂娜的父親和母親都在政府里工作,平時干的也都是得罪人的活,如果楚郁文萬一有什麼意外,可以說蒂娜的一家,都要遭到毀滅性的報複。

良久,一個軍醫開了門匆匆的離開,不消一刻時間中尉以及很十多個士兵都趕到了這里,將楚郁文安放在擔架上,抬出了利奧爾鎮。到了鎮外,臉色蒼白不見一絲血色的楚郁文,一臉戾氣的惡狠狠的說出了讓人心驚的兩個字:“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