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目標

拉斯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那顆只能做裝飾品的心髒,在這一刻,又猛烈的跳動起來。那強烈的感覺,仿佛只要一不小心,心髒就會從嘴中蹦出來。

人造人都是悲哀的產品,拉斯特是色欲的化身。若是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並不會有什麼不雅,可它卻成為了拉斯特的最重要的欲望之一,無時無刻身上都散發著蕩婦的風騷,卻無法承受時間和外來的變化。沒有豐富的感情,沒有記憶,沒有目標,什麼都沒有。這樣的生活就像一種煎熬,更別說時刻纏繞著拉斯特的情欲。

不可否認,楚郁文開的條件的很誘人,絕對的永恒,當這個五個字鑽進了拉斯特的耳朵中時,拉斯特第一個想起的就是父親,絕對的永恒,強大無比的力量,心中立刻生出了向往和期望。可也在這個瞬間,理智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澆下,父親的強大自然不是拉斯特和眼前這個楚郁文可以抗衡的。能認識到父親的強大,就能感覺到楚郁文的弱小。

拉斯特回過頭看了一眼茫然的格拉特尼,楚郁文的條件真的不容易拒絕,可格拉特尼,這個像弟弟一樣的小子,讓拉斯特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格拉特尼是她活下去的勇氣,她不會讓格拉特尼陷入危險之中,父親真的太強了。

掙紮了幾下脫開了楚郁文的懷抱,胸口處還遺留著楚郁文男人的味道,久經殺場的拉斯特也不由的臉紅了紅,調整了一下有點點急促的呼吸,片刻就平靜了下來,臉上去還帶著那誘人的笑。

一串銀鈴般的暢笑之後,拉斯特牽著格拉特尼的手,轉身朝著斯卡逃走的方向走去。當拉斯特消失在轉角,傳來了拉斯特那讓人充滿欲望的呢喃之聲:“如有有一天,你真的成為了絕對的永恒,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下。真希望,有那麼一天……”

對于拉斯特的拒絕,楚郁文並不感到意外。父親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恐怕已經不是尊重,而是畏懼。伸出了手,放在鼻尖,嗅了嗅拉斯特身上一種可以說比得上催情香水的體香,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楚郁文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瞟了一眼還躺在地上,臉色卻逐漸好轉的瑪斯坦,楚郁文就像拎一只死狗一樣,拎著瑪斯坦的領子,朝著和拉斯特相反的方向走去。有一天,楚郁文心中已經發了少有的誓言,他要凌駕在所有規則之上,成為新的規則!

二十多顆賢者之石除了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三顆外,其他的都完全被楚郁文吞了下去。吞的越多,楚郁文就能越是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飛速的成長著。體內小部分器官的邊緣,已經出現了晶化,但卻不乏柔軟。這樣的現象起初倒是真的嚇倒了楚郁文,器官畢竟是要害,萬一造成了不可恢複的損傷,那麼就算是人造人也得掛。所謂的完美人造人,不過是符合了真理規則的人為制造出的人類罷了,並不是絕對的不死。不死不滅,只是針對時間而已。

當試驗了許多次之後,楚郁文已經可以肯定,開始晶化的器官並沒有任何不良表現,反而更加穩定,楚郁文得出一個結論,如果全身都都晶化了,那麼楚郁文就是絕對的永恒。賢者之石代表著可以沖破規則的存在,而完全晶化,賢者之石就是楚郁文,而楚郁文,就是超越了規則的存在。如果沒有了規則的越是,那麼楚郁文才是絕對的永恒。當然,在真理之上,還有什麼其他的規則,那就不清楚了。只有到了接觸到了凌駕于真理之上的規則時,才有對應的方法,不是嗎?

就此,通過推理,楚郁文隱約覺得,那個所謂的父親,大約和自己一樣,是人造出來的人造人,但是通過了什麼方法,讓自己成為了一個賢者之石,才成了絕對恐怖的存在。雖然不知道具體需要多少賢者之石,但是楚郁文知道那需要很多。只是那個父親,是如何誕生的?這是一個謎,不過已經擺脫修茲去調查了。

當離開了下水道時,瑪斯坦已經清醒來過,只是看向楚郁文的目光有一點不善。瑪斯坦想起了和楚郁文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想起了楚郁文肩膀上的那個紋身,想起了他的師傅,還有那個失敗品。


如果楚郁文是人造人,那麼……

瑪斯坦自嘲的苦笑了笑,這個想法有點異想天開,或許楚郁文真的只是從他的師傅的煉金筆記上看見過這個紋身,覺得很美觀,于是給自己紋上了。瑪斯坦知道自己在騙自己,可他情願自己被自己騙,也不願意看見有一天,楚郁文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這不是所有的可笑的友情,雖然友情也占據了一部分,但大多數楚郁文在伊斯巴爾的表現。戰爭是殘酷的,但是當戰爭成為一種單方面的屠殺,那就是一場噩夢。而瑪斯坦的師傅,曾經告訴過他,人造人是無法使用煉金術,他們沒有真正的靈魂,沒有方圓。

稍微好了一些的瑪斯坦猛地推開楚郁文的手,躺在了地上,大聲的笑著,雖然笑著笑著總是會咳上幾聲,但卻一直在笑。眼睛中的眼神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像是一種真誠,又是一種懷疑,又好像是解脫,很複雜。

“不會瘋了吧?”楚郁文問道。

瑪斯坦仰著臉,偏到一邊,看了一眼紳士打扮的楚郁文,咧開嘴想笑,卻咳了幾下,才笑著說道:“你不是去相親嗎?是那個伊斯巴爾姑娘,還是茜絲小姐?當初在伊斯巴爾,我真沒有想到你和那個伊斯巴爾姑娘居然……哈哈…咳…哈!”

楚郁文不以為戒的聳了聳肩膀,道:“我是個男人,男人總需要發泄。有的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最少修茲比你男人多了,最少他已經有了孩子。”看著瑪斯坦一臉怒容,楚郁文揮了揮手中的紳士杖,欠了欠身,“抱歉,不是男人的瑪斯坦,我要去間茜絲了,我的未婚妻。建議你最近幾天好好待在醫院中,告辭!”

“那個女人和那個怪物怎麼樣了?”

瑪斯坦眯著眼睛,看著楚郁文的背影大聲的問道。

楚郁文停下了腳步,偏過頭,瑪斯坦從他的臉上看見了一絲奇異的微笑。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