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德奧斯大教堂,阿爾文久違地正在和奧特朗大主教長談.
"史詩級和傳說級之間的差距,真的就這麼大嗎?"阿爾文問道,這是他現在最關注的一個問題.
"這其中的差距當然很大."奧特朗大主教說道,"史詩級的強者,數量遠比傳說級更稀少.舉個例子來說,無面者的實力在我們人類看來很強,但是在邪神陣營內部,他們這種生物只能被稱為神仆,而尤里烏斯,在邪神陣營內部被稱為神使."
"原來是這樣."阿爾文點頭,換了一個稱呼之後,理解起來果然簡單了很多,神仆和神使,一聽就能明白其中不同.就好比黑暗之神是國王的話,神仆和神使都是為他工作的,但是一個是給國王掃地的,一個是當文武大臣幫國王治理國家的,高下立判.
"看樣子你已經明白了."奧特朗大主教點頭.
"嗯."阿爾文點頭,去親身經曆過,當然會有體會,戰場之上,一個史詩級生物的影響力,可能是傳說級生物的幾十倍,對于這樣的生物,阿爾文算是徹底放棄了與其正面對抗的打算,因為這種事根本就無法做到,就算阿爾文把亞敘城主拉過去都不會有用.
必須要依靠人數的優勢了,只有這樣才能平衡尤里烏斯帶來的影響,但是怎樣才能集合到足夠的人手呢?這是一個問題.
"關于尤里烏斯的事情,我還有一樣事情要和你交代."奧特朗大主教對阿爾文說道.
"奧特朗前輩請指教."阿爾文聽到這句話,精神一振,坐姿都變得端正了起來.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只是我本身的一點經驗,希望對你會有用處."奧特朗大主教笑了笑說道,"我記得你當初在白霜城的時候曾經聯合眾人施展過一個強大的神術對吧?"
"雕蟲小技,雕蟲小技."阿爾文一半謙虛一半臭屁地說道.
……
和奧特朗大主教的談話,持續了數個小時,最開始的時候,是奧特朗大主教向阿爾文傳授有關聯合施法的一些技巧和注意事項,並且教給了他幾個神術的改良版本.而到了後來,就是阿爾文主動提問了,改良神術中遇到的各種問題,曾經出現過但並沒成功的構想還有這一段時間來的見聞.雖然很多問題奧特朗大主教並不能直接給出答案,但是憑借著多年以來的戰斗和施放經驗,再加上博聞廣識,他的建議總是能給阿爾文打開一條新的思路.
"多謝前輩的教導了."阿爾文最後恭恭敬敬地起身,朝奧特朗大主教行了一禮,他覺得今天收獲的東西,已經足夠他消耗吸收很長一段時間了,不過在談話的最後,阿爾文還是問了一個問題.
"這個……"奧特朗大主教沉吟,"這種事情說起來比較複雜,而且由我來講的話難免會有些偏差,詳細的情況,你還是自己去看一下吧."
奧特朗大主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了阿爾文教堂中最高機密的卷宗室的閱覽權.
……
當冒險團的眾人找到阿爾文的時候,發現他正在拿著一本大部頭的書籍看得認真,雖然在察覺到有人靠近之後便迅速地收了起來,但是眾人還是看到了封面上的書名.
《米迦勒傳》?眾人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微笑,米迦勒這個名字眾人並不陌生,正是當時創立聖堂系統的十六位先賢之一,也是天使一族曆史上最富盛名的強者.上午還在說不管人家,下午就跑來研究人家種族的曆史,這個口嫌體正直未免太明顯了一點吧!
"呃……這是機密文件,雖然不是太大的機密,但是隨便拿給你們看總是不太好."阿爾文欲蓋彌彰地說道.
"我們還什麼都沒問呢,老大!"旁邊的人說道.
阿爾文:"……"
良久的沉默之後,還是阿爾文先歎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是我當初的行為太過分了."阿爾文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天使一族的榮譽,並不像我以為的那麼簡單,在弑神之戰最黑暗的時期,天使一族瀕臨滅族,正是靠著族中強者的不斷犧牲,才勉強讓這個種族得以延續下來.讓強者去承擔危險,並不是為了讓弱者去苟延殘喘,而是為了留下希望,這是天使一族千百年來留下的傳統,也是無數族人用生命踐行的准則.甚至,當初天使一族願意挺身而出,和並不強大的人類結成聯盟,都未嘗沒有這個因素在其中.我當時那樣粗暴地趕走她,她會生氣也是情理之中吧!"
"……"眾人都不說話,兩口子吵架,真要分出來一個誰對誰錯就難了.只不過眾人知道,這次的事情,在大部分人看來,都是阿萊西婭在無理取鬧,但是不成想身為當事人的阿爾文居然能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眾人已經不知道該說阿爾文是心地善良還是爛好人了.
"好吧,其實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阿爾文搖頭,就算現在再給阿爾文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逼阿萊西婭離開,理解歸理解,但是並不代表阿爾文會對她的行為表示認同.
"對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阿爾文問道.
眾人:"……"原來你還知道我們找你是有事.
雖然有些無語,但眾人還是把事情的大概和阿爾文講了一遍.這件事說複雜倒也不複雜,簡單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尤里烏斯又打過來了.只不過,這次的聲勢要大一點,一次性召集了數十萬的大軍,而且目標,正是歸冒險團控制的雷斯韋爾城.
"……"阿爾文聽完眾人的講解後,沉默了半響,然後突然笑了出來.
"老大,你在笑什麼?"眾人不解,難道是腦子出問題了?但是之前沒聽說過中二病還有並發症啊!
"我是在笑啊,這個尤里烏斯,還真是有夠狡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