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爪痕獸頭牌

哧!

突然,長臂男子感覺自己胸口一痛,似乎有利器刺入了他的胸口!

他早已完成築基,身體強悍,皮膜就如同老牛皮一樣堅韌.但此時,他的身體就如豆腐一般被輕易刺透,心髒亦被一劍穿心.

他死死盯向眼前的宋書航,然而眼前這年輕人雙手捧著淬體液瓶子,手中空無一物?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鮮血從他胸口流出,被那無形之劍吸收,染紅了半截劍尖:"這是什麼東西?"

長臂男子憤怒揚起長臂,眼中滿是狠曆之色.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宋書航共赴黃泉.

然而,他的手臂只舉了一半,就無力的垂下.他感覺渾身虛弱,他一身的氣血,力氣都被這柄無形之劍抽去.

同時,在他腦海中千千萬萬的光頭和尚不住的在念誦著經文:"苦海無塵,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神煩!

宋書航深吸了口氣,用力抽出這柄黑色飛劍,回答道:"飛劍."

通玄大師的飛劍,幸虧他還沒有寄還回去.

這柄飛劍,只有得到通玄大師同意的藥師和自己能夠看到.在其他人眼中,這柄飛劍是無形,無法感應的存在.

當然,若對方的實力若遠遠高于通玄大師,就另當別論.

從見面起,宋書航手中就提著這柄飛劍.本想等長臂男子靠近一些,尋找機會給他捅上一刀.

只是宋書航也沒想到,對方竟然以豪邁的姿勢自己撞了上來.宋書航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稍稍調整下劍尖位置,對准長臂男子的心髒.

然後,哧的一聲,對方的心髒就被刺透了.

如此簡單,真正的舉手之勞.

連惡臭丸也省下來了!

飛劍?

長臂男子張了張嘴巴,艱難的從口中發出兩字:"奪舍?"

擁有完整的凡人人生,修為也是凡人程度.但是卻有淬體液,會有飛劍,會讓壇主都顧忌的'前輩’身份,也只有傳說中恐怖的修士大能,在壽元將盡時施展奪舍之法吧?但那種奪舍之法不是僅是傳說嗎?

宋書航沒有理會長臂男子在說什麼,他舉起黑色飛劍,淡淡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就算已經做了覺悟,這種血腥味依舊讓宋書航感覺不適--畢竟,他又不是什麼殺人如麻的魔頭!前幾天,他還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

深呼吸,腦海中《真我冥想經》的真我浮現,鎮壓已身,讓自己平靜下來.

"有遺言嗎?"宋書航說道.

"我……"長臂男子張了張嘴.

說著,書航的飛劍再次揚起,一劍削首.

長臂男子死不瞑目,身首異處,殘軀轟然倒地.而且,傷口處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通玄大師的這柄飛劍,可不是普通劍器,殺人不見血只是它的基本屬性.

"嗯,剛才說順口了,其實你的遺言我不准備聽."

宋書航握劍的手微微顫抖,有些手軟,但漸漸恢複平靜.

這是他第一次殺生,在這之前,他連雞都沒殺過:"這就是我的覺悟."

必須要有的覺悟.

長臂男子是死在他手中的第一個人,但不會是最後一個.

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很想要將這長臂男子活捉,並從他口中套出'壇主’隱藏在何處.遺憾的是他自身實力不足,對方是開了眼,鼻二竅的修士,他沒有自信能制服這樣的對手.

這個時候,殺了長臂男子是最正確的選擇.

腦海中《真我冥想經》依舊運轉,讓自己面對無頭尸體也能保持鎮定.

一手握著黑色飛劍,宋書航小心翼翼上前,在長臂男子身上搜索起來.

對方身上帶的東西不多.

一瓶刺鼻的藥水,應該就是化尸液了.


三枚無柄利刃.

還有一塊刻著三道爪痕的獸頭牌子,應該代表著長臂男子的身份或組織吧?或許這是一條可用的線索.

最後還有上千塊現金票子和趙雅雅的手機.

做為一名開了眼,鼻二竅的修士,這家伙窮的可以.

宋書航打開藥水瓶子,往長臂男子的尸體上倒了一些.

刺鼻的氣味冒出,長臂男子的尸骨,部分衣物就像被蒸發了一樣,徹底消失于世上.

"是寶貝?"宋書航收起化尸液.

腐蝕效果棒呆了,連一品修士的身體都能很快融化,雖說因為是尸體,無法調動體內氣血抵抗.

但只要用的好,可是殺人利器吧?

最後,宋書航又在對方殘余的衣物倒了點化尸液.將長臂男子存于世界上的最後一點痕跡都被抹去.

確定沒留下其他痕跡後,宋書航背起趙雅雅,往藥師所在之處趕去.

趙雅雅一直昏迷不醒,他有些擔心那長臂男子是否使用了毒藥什麼的,還是帶過去給藥師檢查一番比較好.

……

……

大約三四分鍾後.

趙雅雅感覺後脖子很痛,感覺是落枕了.

而且怎麼床鋪在不斷的震動,她不滿的呻吟了幾聲,表示反抗.

但那床鋪震動反而更大力了!

混蛋,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趙雅雅憤怒的睜開眼睛,然後,她驚訝的發現自己不在床上睡覺,而是被人背著在路上飛奔.

哎呀,我的媽呀,這是什麼狀況?

她被嚇了一跳,睡意更是被送到千里之外.

難道是誰將她綁架出來了?

好在很快,她發現背著自己的男子是熟悉的人.宋書航和她太熟了,稍稍清醒點就能知道對方是誰.

"書航,這里是什麼地方?"她輕輕拍了拍宋書航的肩膀,柔聲問道.

"咦?姐,你醒了?"宋書航停下奔跑的腳步,將她放到地上:"感覺沒事嗎?身體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趙雅雅皺了皺眉頭:"身體倒是很好,只是感覺脖子後面有些痛,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姐你還問我為什麼會在這里?不是你打電話將我叫過來的嗎?然後我趕到現場,發現你就倒在路邊的椅子上睡的死死的.這不,我正准備背你找個地方住一宿呢."宋書航一臉真誠的樣子,盯著趙雅雅.

他沒說謊,的確是'趙雅雅’的電話叫他出來的;趙雅雅也的確'睡’的死死的;他正准備帶她找個地方睡一宿.

"……"趙雅雅盯著書航瞧了半天,發現他完全沒有說謊的樣子.

她仔細回想,記憶卻是一片模糊.隱約記得今晚是和三個要好的朋友一起出去喝了幾杯,然後她應該回自己住處去了?

難道是我喝多了?但今天才和朋友喝了四杯啊,怎麼可能會喝多?

趙雅雅揉了揉太陽穴,一臉苦惱.

"姐,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宋書航擔心問道.

"不用了,除了脖子有些落枕的感覺,其他都好好的.你陪我回去吧,休息一晚上應該就沒問題了."趙雅雅揉了揉後脖子,感覺後脖子有點像被人K了一記手刀似的,生痛.除此之外身體沒有不適.

怎麼說也是學醫的,自己身體有沒問題大致上還是能推測出點.

"那我陪你回去."宋書航笑道.

趙雅雅只感覺宋書航這時的笑容暖洋洋的,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書航,一天不見,你小子突然像長大了很多?"

"有嗎?是你錯覺吧."宋書航淡淡道--變化嗎?從他舉手揮劍斬去長臂男子頭顱的刹那起,他的心靈就進行了一次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