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四十章 危機到來(上)

李三思一直在思考,就連他在意識流狀態之下都不能避開的子彈,那個黑心人紐頓怎麼可能接連擋開,這一手可是做不出來任何的花招,要知道李三思絕對有把握自己的子彈射中紐頓的部位和精度,換句話來說,這絕對不是魔術,紐頓真正的憑借著自己的飛盤,擋開了子彈。

只是按道理說紐頓如此神通廣大,他剛才要是鐵定了心追尋蘇紫軒,就憑著他們,絕對不可能攔截得了,只是為什麼在半途之中竟然放棄了呢?

想到這里,李三思突然猛拍一下腦袋,暗道可惜,紐頓必是因為擋開了子彈,但是雙手卻因為強大的沖擊力而無法繼續追擊,才逼不得已的撤退,那原本是他最脆弱的時候,假如李三思當時再發一槍,保管就算是打不死紐頓,也不可能讓他這樣全身而退,想到這里,李三思差點沒有懊惱死,為什麼當時沒有反應過來,要不然現在短時間內必不用擔心紐頓再興風作浪了。

敲門聲響起,菲爾走了進來,“報告責任人,我們三百多人,找遍了女神之心他們可能藏身的角落,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郎博點點頭,“這是正常的,他們一擊不中,即刻遠遁,當然會離開女神之心,只是從現在開始,我們都要加強警惕,以防對手突然的襲擊!”

“從現在開始,蘇倫小姐必須盡量減少外出的機會,我們三人會守在門口要道,同一時間,我們也要請求伯爵的幫助,畢竟現在的人手實在是太少,外面不光光是教父一類的人,還是不少的黑幫,他們多半也是休明頓公爵邀約起來對付女神之心的,我們現在還要處處防著他們!”斯拉格說著,他和郎博的手上各自纏著白色繃帶,幸好撕裂手飛盤盡管鋒利,也還沒有將他們的手筋斬斷,只是傷著了點骨骼,只要靜養休息,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周圍的人見識過紐頓那種竟然連子彈都能夠擋住的能力之後,現在以及完全沒有和其對抗的心情。

“那個人……完全就是魔鬼……”不知道是誰喃喃的說了一句,周圍的人也已經沉浸了下去,氣氛降低到了冰點,沒有人說話,顯然剛才的這句話,已經將他們的心聲說了出來,無論是誰,在面對剛才的一幕之後,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好,也不可能受得了。因為那完全就是打破了固定思維的場景。

“黑心人紐頓,是世界上著名的黑幫教父之一。”蘇紫軒看到眾人的表情,自己站了起來,她的話語冷靜而平靜,只是在所有人、聽到紐頓的來曆之後,臉色已經完全變得煞白。這種環形的會議室帶著弧線的傾斜,很像李三思第三高中的階梯教室,不過相比起來,第三高中的階梯教室和這個豪華的會議大廳,完全就沒有辦法相比,只是現在整個會議室里面,已經充滿了恐慌的氣氛。

郎博暗道糟糕,本來人們的士氣就已經很低的了,現在蘇紫軒竟然還把紐頓的身份說了出來,現在好了,可能剛才人群還具有的一點反抗意志,現在已經完全的被摧毀了。


“我現在說出來,”蘇紫軒緊抿著嘴唇,“是不想你們在不明白情況的時候,白白的跟著女神之心一起送死。我還要告訴大家的是,現在女神之心的外面,已經聚集了鷹帝國里面著名的黑幫,黑有一些國際級別的恐怖分子。”

斯拉格已經閉上了眼睛,蘇紫軒這麼一說,可能馬上一群人就會自動辭職了。

果不其然,周圍的人臉色刷一下白了個乾淨,就連保衛隊長,家族的銅質勳章騎士菲爾,一張臉已經寫滿了想要逃跑的表情。一個銀絲眼鏡的男子抹了抹眼鏡的鏡片,上面全是一層蒸騰汗水的霧氣。而平時那些圍在蘇紫軒身邊的貴族青年們,眼睛里面寫滿了迷茫和朦朧。

“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嗜血殺人的狂熱之徒,我現在告訴大家,只是給大家一個選擇,斯托克公爵家族已經到了最艱難的時期,女神之心是家族企業最後的支柱,而休明頓公爵邀約這群人到來,就是為了摧毀女神之心,情況不容絲毫的樂觀,或許只需要一個炸彈,這座美麗的美人魚,就將永遠的成為曆史……”蘇紫軒雙目環顧著周圍的人,眼睛里面有些晶瑩的亮光閃動過去。

“我們有必須要留下來的理由,但是我們沒有權利讓你們拿生命來冒險。”蘇紫軒環視著現在代表著女神之心一百來號高級管理者,“所以我把所有的情勢告訴給大家,讓你們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一群窮凶極惡的恐怖分子,而不是一群正大光明的生意勁敵,女神之心如果被摧毀,也是毀在恐怖襲擊之上,不是敗在恐怖主義之上!”

郎博點點頭,“的的確確!”

“或許在你們的眼睛里面,我是一個高高在上,生活在公爵家族懷抱里面的女孩子,但是誰能知道,我甚至希望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蘇倫頓了一頓,眼圈有些微紅,“為了自由,我必須站在女神之心上面,面對著這群恐怖分子,而你們有選擇的權利,所有想要離開的人,你們並不用感覺到內疚,畢竟並沒有為此戰斗的理由。想要留下來支持女神之心,戰斗到最後的,蘇倫在此謝謝你們的信任了!”

蘇紫軒最後的眼神,定格在了李三思身上,李三思微微的點了點頭,心里面有種蔓延的心痛。他知道蘇紫軒這個眼神的意思,包含著對不起,包含著愧疚,還包含著因為顧及家族上萬人,卻不得不犧牲他們愛情的無奈的悲傷。

李三思知道,蘇紫軒把心給了他,卻把整個人維系在了女神之心身上,這是作為女神之心負責人的責任,這個女孩子想要飛翔,卻始終被桎梏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