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章節 第四卷 善與惡 第八十三章 小松英樹先生(上)

“你們這地方,還趁小鬼子呢!”王鵬對于這麼個窮鄉僻壤里還有小日本出現,頗感驚奇,“他們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兩個小鬼子不僅說,而且還要做。一個年長的站在鄉政府傳達室門口用蹩腳的漢語說:“那個,鄉長先生,在麼?”

看大門的警衛看到日本人跟他說話,受寵若驚:“在呢!我這就幫您預約他,好不好?”

這時候王鵬走過去了,一樣的問:“鄉長在麼?”

警衛看看沒穿制服只穿了一身普通行頭的王鵬,直接無視了:“李鄉長?現在外面有個日本友人想要見您……對,就在樓下……干什麼來的?我不知道啊,他也沒說,就是想見您……”說完掛斷電話,警衛滿臉笑容的讓兩個鬼子進來,然後還比比劃劃的給他們指引去找鄉長的路。

看著那警衛把兩個小鬼子送進樓去又回來之後,王鵬又過來了:“鄉長在哪?我們找他也有事情。”

警衛眉毛一擰:“你是哪位?有預約麼?”

“我叫王鵬,沒預約,但是因為周大福的事情,想找鄉長。”周大福就是周與非她爸爸,王鵬萬萬沒想到周與非她爸竟然有這麼個富貴名字,頗有些感慨。

“周大福?就是那個超生外加不交提留款的那個是吧?”警衛還真的記著有這麼個人,也算不容易。不過看看空著手的王鵬和周與非,又有些奇怪,“你們跟他什麼關系?”

“我是他女兒。”周與非上前一步,“想看看他。”

“人不在這,你找鄉長也沒用。”警衛揮了揮手,“在派出所里押著呢,什麼時候帶錢來了就放他。”他看看周與非,感覺很奇怪,“他女兒不是嫁到別的鄉去了麼?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我是他二女兒。”小周也不打算找鄉長多廢話。就問,“那麼,派出所在哪?”

“不遠。”警衛指了指路的遠端,“從那邊走,10分鍾你們就能看見派出所了。”

好吧。王鵬本來就是旅游來的,多活動活動也沒什麼意見。不過讓他比較意外的是,老周和小周的見面很有些親情會的意思,老家伙在派出所里帶著手銬子抱著小周哭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1^6^K^小^說^網而小周則很熱烈的回應著,也哭了個淒淒慘慘戚戚。

“爸,過兩天等我錢到帳了,就一定把你帶回家去。”小周似乎忘了她是國安特務人員了,只要她把證件拿出來老周當場就能被她帶走。

這個問題,被王鵬彌補了:“兄弟,來。”他看看坐在一邊無聊地所長。沖他招招手,“你們把他手銬打開吧。”打開?所長在這一片鄉里掌握著武裝權力,還沒誰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就連鄉長看見他也是稱兄道弟的客客氣氣,眼珠子一瞪立刻就要翻臉。

只不過那個印著國徽的證件打消了他瞪眼的念頭:“你是……”

王鵬把證件打開給他看了看:“兄弟國安的。這小丫頭是我手下。今天賣給我個面子,讓我把人帶走吧,回頭必有重謝。”

相對于公安來講,國安的權力正好比他們大了一圈。況且周大福這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案子,無非就是欠了國家的錢不還而已,既然國安的來人說要帶他走,那就帶走就是了。所長看地很開:反正老周欠的也不是我的錢。何必不賣個人情給他!

于是稀里糊塗的,老周就被放了出來。

走出派出所大門看著頭頂上莊嚴的國徽,老周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法制,什麼叫權威。站在大門口國旗下,老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他媽生四個了,下輩子爭取頭一胎就生兒子!

不過閨女也是很管用的嘛。老周在回家地路上,坐在手扶拖拉機上看著小周與非左看右看的愛不夠了:“二丫啊,這位是誰啊?你給我介紹介紹。”


“這是王鵬,是大隊里的……嗯。很好的一個人,是我的上級。”第三特務大隊只有一個領導,就是郭懷玉,後面地王鵬小周朱鈞三個人都是平級。只不過入門有先後分了個三六九等而已。

“原來是王同志。”老周粗糙的大手握著王鵬那只細皮嫩肉的手連連搖晃。“今天真是感謝您了!”

“別您您的,聽著別扭。”王鵬搖了搖頭。“小周既然是我姐們兒,我就不能眼看著您老人家在那受苦。一路看中文網首發WWW.16K.CN不過說實話啊,您家里怎麼生了四個呢?三個不比四個好麼?有個兒子頂門立戶不就得了麼,干嗎多生一個給自己遭罪呢。”

“就算是遭罪,咱也高興。”周大福很感慨,“當初與非他媽又懷上的時候,我也想過去醫院拿掉。不過聽長輩說這一胎又是個兒子,我就沒忍

那你倒是忍心把小周往精神病院送。王鵬對于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也沒什麼辦法,實際上他也喜歡兒子,他老丈人甚至有時候喝多了還跟他商量,以後安雅生了孩子能不能給他一個傳沿香火。

反正現在獨生子女允許生兩個。王鵬倒是很看得開:以後生倆,一個姓王一個姓安就是了,估計就算是個女孩,只要姓了安他老丈人也高興。

中國人最怕的就是無後,以前有句老話就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要是落了個絕戶那以後做人都抬不起頭來,死了之後讓人挖了絕戶墳都活該。

所以有地時候這種地方選村長並不是看誰有本事能帶大伙兒發家致富,而是比賽誰家的兒子多誰生兒子的本事大。兒子多的嗓門就亮堂,站在人前腰板也直。

而對于既然已經有了兩個兒子能開花散葉的老周來講,能看見自己閨女長大成人也是頗高興的一件事情:“二丫啊,這趟機會回來了,就別走了。陪陪我,然後給你定個好親事。”他看看心不在焉瀏覽風景的王鵬,拉過來女兒低聲問,“二丫,你跟爹說。這個王同志,跟你是不是……”

“不是啊,您別瞎說行不行?”小周立刻鬧了個滿臉通紅,“人家有老婆的。”

“啊?”周大福的失望就寫在臉上,看向王鵬的目光也充滿了遺憾。

“怎麼了?”王鵬正托著下巴看著周圍地山川起伏,聽到周大福這一聲,轉過頭看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沒事。”小周擺了擺手。把她爸爸的耳朵拉到一邊去低聲說,“王大哥是有家室的人了!”

那也是失望。周大福看看自己閨女,歎了口氣:“二丫啊,你今年也虛歲20了,也算是大姑娘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對了,我還沒問你。你怎麼離開精神病院地?”他地目光立刻警惕起來了,似乎想起了什麼沉痛往事。

小周就按照情報局給她編的那個故事,就是如何遇到郭懷玉,又如何進入了國安部等等這一套詞講下來,把她爸爸忽悠地一愣一愣地。

“你真打算。給那個精神病院捐10萬?”她爸爸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險些把自己舌頭咬掉了,“10萬塊!”

“對,”小周很認真的點點頭,“我在那里住了六年,他們對我都很好,所以我要讓他們住的舒服一些。”

“10萬塊!”她爸爸沒聽她說什麼。只顧感慨自己的,“買驢都能買好幾千頭了!”

“對了!”小周突然想到了什麼,興奮的叫了起來,“我過幾天就回京城了,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去看看天安門?”

小周的計劃很好,就是一家四口去北京一起住幾天,看看天安門看看長城,好歹出去漲漲見識也好。

聽上去很好地一個建議,但被周媽媽否決了:“過一陣小四就開學了,不上學怎麼行!”

“嗨。有與非這麼個姐姐,小四兒上學不上學的也不吃緊。”王鵬純粹是搗亂來的,“況且咱家小四兒不需要上學,只要學會寫字就成了。以後要想賺錢。找本書來個乾坤大挪移……”


周與非摟著她弟弟看著王鵬的滔滔不絕低聲說:“別聽他的,你一定要好好上學知道麼?只要你能上。姐姐就能供得起你!”

小四今年才十歲,聽著他姐姐說著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周與非來桂南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要捐給桂南安定醫院1萬元了。那張支票她在京城的時候就已經托人都辦好了,只要交給院長就可以了。

不過這一路上,很顛簸。王鵬這個二級傷殘人士坐在手扶拖拉機上看著山路崎嶇就頭皮發麻:“咱們到那邊,要多長時間?”

“三個小時。”收了王鵬兩百塊的司機回過頭沖著王鵬一笑,“你放心,絕對快!”

快你媽!王鵬這一路上都快被顛散架了,甚至從來沒有過的暈車感覺都從耳蝸里冒了出來,鬧得他一陣陣的想吐。

今天周家的父母都沒跟來,車上只有王鵬和小周兩個人,他臉色蒼白地樣子也不在意被小周看見,只是右手死死抓住車幫不撒手,生怕不知道哪里壓過一塊石頭他就要飛出去了。

左邊是峽谷,右邊是山崖,前面只有一條崎嶇蜿蜒不知通向何方的小路,再加上還沒完全融化開的積雪,王鵬覺得這條路比他媽人生都難走,忍不住最後還是要求休息了。

“你這個煙,好得很。”接過王鵬遞過來的中華煙,司機美美的抽了兩口之後,連連贊賞。

王鵬心中暗罵了一句廢話,蹲在那搖晃腦袋盡量的讓自己這種暈車的感覺快點過去。

兩個多小時之後,快要死過去的王鵬終于看到了白雪皚皚的深山老林里的一片白色地建築,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之後有一種幸福的要死的感覺。

“咱們到了。”小周跳下手扶拖拉機之後,一聲歡叫地沖向了建在半山腰上地安定醫院。

王鵬則扶著手扶拖拉機四肢發軟的站在那想吐卻吐不出來。

“兄弟,抽口我們這邊產地老煙絲如何?”司機笑嘻嘻的拿出來一個煙袋鍋,裝好煙絲之後遞給王鵬,“你那些煙,勁太小了。來,嘗嘗這個……”

一口,只一口,就讓王鵬再也不頭暈了,站在那咳嗽的幾乎把肺都嗆了出來。

而這時候,這條小路上,竟然響起了另外一種發動機的聲音,以及車輪碾過積雪的嘎嘎聲。

“誰又來探望病人了是怎麼著?”王鵬揉了揉眼睛站起來看著那輛馬自達,又繼續咳嗽了起來。

“請問,三原希望小學,是在前面麼?”路過手扶拖拉機的時候,車停下了,車窗搖下來從里面探出來個腦袋,用生硬的中國話問。

“三原希望小學?”王鵬不知道這個希望小學在哪,但他認得這個腦袋:這是昨天在鄉政府門口,嘀嘀咕咕的那個老鬼子。

我暈倒……算錯了章節數……大家將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