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章節 第六卷 那些特務們 第一百一十四章 王鵬告狀

上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王鵬離開賓館的時候,滿肚子的疑問:以前他在本部也時不時的聽到那幫前特務們的行蹤報告,但每次報告到了部長和軍委那邊之後一般來講就是石沉大海再無回音,如果真是那幫人太過招搖,也只是派個人出去轟兔子一樣的趕跑就算了事。

李旭奉命追殺劉同彤數年之久,但兩個人一前一後就像公費旅游一樣跑遍了全國大江南北,兩個人永遠相差半個小時。劉同彤固然不願意和李旭動手,但李旭也不願加快腳步趕上這兩步,就這麼遠遠的吊著,就像當年周伯通追裘千仞,劉同彤吃飯他也吃飯,劉同彤睡覺他也睡覺,每個月拿著工資一點不耽誤吃喝玩樂,除非出現像上次劉同彤找王鵬聊天的事情才露一面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王鵬不明白上邊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以前不管的事情,現在就像抓階級敵人一樣的下死命令找人。

或者說,這就是換屆的結果麼?王鵬回家之後坐在電腦前看著新一屆的政府名單,猜不出來為什麼上邊要拿那些七年來已經東躲西藏甚至躲出國外幾乎是極少在人前露面特務們開刀。

“我們怎麼會知道為什麼。”朱鈞似乎在吃什麼東西,嘴里咯吱咯吱的讓王鵬恨不得伸手順著電話線掏過去,“我和小周現在天天就在這個房間里呆著玩游戲連門都不出,上哪掃聽消息去。”

“郭懷玉呢?她還是什麼話都不說麼?”王鵬繼續問,“還是每天喝酒?”

“對,八大名酒喝完了,開始喝洋酒了。”朱鈞語氣很無奈,“昨天喝了一瓶皇家禮炮,然後吐了一夜,今天早上3點多才睡下。”說著他又打了個哈欠,“折騰的我們也一宿沒睡。”

王鵬搖了搖頭:“她是不打算活了是怎麼著?照這個喝法下去再過一個禮拜她不死才見鬼了。”

“我們勸不動她。”朱鈞更無奈,“你倒好。脫身事外回九河去悠哉,留下我們兩個天天受苦。”

說到受苦,王鵬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對了,陳娟,現在怎麼樣了?”

“陳娟?”朱鈞對于這個名字並不是很熟悉,思索了一會兒才恍然,“那個醫生是吧?郭懷玉說她去警衛局了,做保健醫生。”

這倒是一個很符合她能力的職位。王鵬嘿嘿笑了兩聲:誰說咱們國家公務員不看本事只看出身的。這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麼。

“不過本部昨天派糾察過來了。”朱鈞低聲說,“第一是詢問你的事情,第二是催咱們郭隊趕緊帶人出發。”

“出發?”王鵬一愣,“去“不知道。那兄弟看到咱郭隊一身酒氣醉醺醺的樣子,就回去了。”朱鈞說,“不過看意思,上邊似乎很著急的樣子。對了。咱們換部長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http://wwW.16K.CN。王鵬放下電話之後看著網上那位新國安部長的照片和簡曆,更猜不透這是要干什麼了。

“不過,反正與我無關。”王鵬關掉網頁之後,聳聳肩想起來什麼找出那張律師事務所的名片打電話。“那個,我是王鵬,我預約了張律師……”

“王鵬先生是吧?我看一下,您是今天2點預約地張律師,但現在已經3點半了……”接待小姐說到這里,王鵬就連忙打斷了她的話:“我今天臨時有一些事情,因此失約了。所以能不能再重新約個時間?”

“好的。明天下午您有時間麼?”接待小姐對于失約這種事情似乎並不太放在心上,“明天下午2點以後張律師會在鄙事務所等您,請您不要再失約了。”

不失約,明天絕對不失約。王鵬歎了口氣放下手機,琢磨一下明天怎麼去和律師說自己的這個問題。


不過他媽媽開門進來看到自己兒子坐在房間里,大吃一驚:“你回來了?”

“嗯啊,我回來了。”王鵬還在琢磨起訴的事情,探出頭隨意的打個招呼之後繼續考慮自己的事情。

“我們還打算給你送鋪蓋卷去了!”他媽媽跑進他房間里瞪著眼睛看他,“你小子不是打人了麼?”

“打人又不是什麼嚴重問題。”王鵬前天晚上跟他爸爸解釋了一遍,現在又要跟他媽媽解釋。“今天糾察來了,問題已經澄清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打人還不是嚴重問題?”他媽媽對于自己兒子能如此早的從局子里出來似乎很驚訝。“你們國安難道就不受法律制裁麼?”

“老娘!我是你兒子!”王鵬有一種想跺腳地沖動。“現在出來了還不好麼?”

“算了,出來了就算了。”他媽媽貌似很不甘心的歎了口氣。“不過那個裝修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換個裝修隊,換個信得過的重新裝修。”王鵬也歎息一聲,“另外,我已經約好了律師,回頭跟那個什麼裝修公司打官司去,讓他們賠償損失。”

“你打了人,還讓人家賠你?”他媽媽不知道是站在哪頭的,句句都和王鵬玩命。

“一碼歸一碼,我打人自然有糾察找我,但是這種民事案可是要歸到法院管的。”王鵬搖了搖手指,“有本事他們上軍事法庭告我去。”

問題在于,黃慶樹連軍事法庭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這也是王鵬有恃無恐的一個原因。

“那你打人地這個案子,就這麼完了?”他媽媽到現在似乎還不相信,“為什麼要去軍事法庭?”

“我是國家安全部的,犯了事要歸到軍事檢察院去。。wap,16K.Cn。”只不過那些糾察們一向只聽一面之詞而已,那哥兒仨似乎就完全沒考慮過要去問問受害人的意見,吃飽喝足睡一覺之後就要回京了。王鵬看著他媽媽很認真的說,“我們是不受警察管的。”

他媽媽這時候倒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那你什麼時候去找律師?”

“明天下午。”王鵬把手枕在頭後說,“本來約地是今天就去,只可惜因為糾察來了,所以只能推遲到明天。”他看著他媽媽說。“明天我去找律師,回頭咱就去告他們去。”

“找律師,要多少錢?”他媽媽有些擔憂的問,“要是太貴了,咱還不如不去。”

“不貴,出庭的話,一審下來全部也只不過是3000多。”王鵬打聽過了價格,頗驚訝于國內律師行當竟如此便宜。荷蘭那邊的律師費普通民事案一小時便宜地收費也在百多歐元。出庭的話每小時少了也在200歐元以上。

這還是最便宜的價格。王鵬感慨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開車去那個律師事務所,找到張律師:“您就是張律師?真不好意思,昨天失約了。”

“沒關系。在下張騰蛟,在本律師事務所專務民法這一塊。”張律師示意秘書倒茶之後,坐在沙發上請王鵬坐下之後問,“不知道王先生。是因為什麼事情來拜訪鄙所啊?”


“一個小案子,關于裝修地事情。”王鵬從包里把那份寫著55項問題的文本拿出來放在茶幾上,“所以我打算控告這家叫雙進裝修的公司。”

“哦,我看一下。”張律師點了點頭把那份文本拿過來看了看,放在手邊抬起頭。“您能不能從頭給我詳細的敘述一下整個案件的情況。嗯,你們是怎麼發現這個問題地?”

“這個……”王鵬吸了口氣搖頭說,“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在荷蘭出公務,所以是我未婚妻找人做的這份鑒定報告。”

張律師有些好奇:“哦?不知道您是做什麼工作的?”

“公務員。”王鵬從秘書手里接過茶水之後,低聲說,“國安的。”

張律師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麼,能不能請您地未婚妻來一趟鄙所,讓她詳細的講一下事情地經過可以麼?”

這還真是個問題。王鵬回來之後就莫名的跟人動手打了一架,第二天中午還沒來得及問安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被警察抓到局子里關了兩天才剛放出來,對于前後地事情還真是一點都不清楚,只能用探詢地口氣問:“那麼,您周末的時候,在這里麼?我未婚妻知道整個地經過,只是她周末才休息。不知道……”

“也可以,只不過如果是周末的話,咨詢費用會高一些。”張律師點點頭,“您確定要打這場官司麼?”

“高一點也無所謂。反正這場官司我是打定了。”王鵬點了點頭站起來。“那麼,這個案子就拜托您了。我下次來的時候,您把收費什麼的都報一下,咱們好簽委托協議。”

只見了一次面話都沒多說兩句就要簽委托協議的,張律師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既然人家舍得給錢,他自然也無所謂:“好的,那麼這個周六上午9點,我在這里等你們,可以麼?另外,”他拿著那份質檢報告說,“這個請給我留下,我要細看。”

“那就這麼說定了。”王鵬站起來和他握握手說,“一切就麻煩您了。”說完轉身走人。

不過安雅對于王鵬這就找了律師要起訴雙進公司,感到有些太急了:“你不等等看看情況再說麼?”

“等?還等什麼?”王鵬打開新房房門踢一腳地上的水泥袋子,看著被改到牆外地水管繼續說,“況且都是要先進行庭外和解,如果和解不成才正式起訴了,中間還有好長時間呢。如果那邊的態度好一點,賠了錢之後自然也就用不著出庭。”

“我沒跟律師打過交道,也不想上法院。”安雅是那種一輩子都老實本分的九河人,出了事能私了就打死不去派出所,天生的對于公檢法系統有一種莫名的敬畏,“回頭我去找那個姓黃的,看能不能私了。”

“私了?”王鵬滿臉的哭笑不得,“人家都要燒我全家滅我九族了,我還跟他私了個什麼勁。你放心吧,上庭也是我坐在原告席上,你就是個證人而已。”

安雅點了點頭。站在那不說話了。

“吃飯去吧。”王鵬拉著她手關上門往外走,“天大的事情也是有我頂著,你怕什麼。”

“不是怕,我這兩天打聽了一下那家公司的背景。”安雅坐在小飯館里還是有些憂心忡忡,“據說,他們的後台老板可是代表。”

“代表?我也帶表,三塊表都在身上放著呢。”王鵬點了菜之後毫不在意地說,“是人大地還是政協的?”


“市人大的。”安雅低聲說。“咱恐怕斗不過他們。”

“我把那姓黃地打地頭破血流但現在還能在這跟你吃飯,就說明沒事。”王鵬礙于紀律和現在這個形勢,也不敢把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告訴安雅,只是安慰說,“國安部的人,不是這麼好欺負地。”

安雅抱著可樂瓶子繼續說:“對了,要不然你給你們科長處長的送送禮。讓他們出面說說。”

科長?我們科長現在天天醉生夢死。王鵬抬起眼皮看看他未婚妻,沒說話:至于處長,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業指局第六處地處長是誰。

特務大隊只是在局里掛個名字,實際的指揮權在軍委那邊,所以這個第六處自從89年6月8日成立以來就從來沒有過處長。

不過局長倒是還沒換。王鵬雖然在九河。但每天和朱鈞一個電話還是知道一些本部的人事變動情況的,知道雖然部長副部長和幾個關鍵局部的長官都換了人,但業指局這邊卻風聲未動,依舊是老人掌權。

只是,如果現在回本部,恐怕就沒工夫來打這個官司了。王鵬搖了搖頭喝一口啤酒,低聲說:“就算對面是個代表。咱也不怕他。現在畢竟是咱們占了理,難道他們還敢亂判案子麼?”

“呵!亂判案子的可不少呢。”安雅瞟了他一眼,“上次去南京,你咆哮公堂的事情,可是震驚中外呢。”“啊?”王鵬一愣,“我咆哮公堂?”

“對啊,當時有人在旁聽地時候用手機拍下來一個視頻片段,你可是很威風的很啊。”安雅笑了起來,“上個月你去荷蘭的時候,網上就開始流傳這段視頻。一時間人們都說你們國安好威風呢。”

王鵬愣了許久,半天沒說話。

“好在當時已經宣布退庭了,好多人都說要不然你被扣個藐視法庭的帽子,也是一條罪過呢。”安雅拉住王鵬的手低聲說。“你到底是干什麼地?一個財務需要三天兩頭的出差麼?一個財務就敢把證件當著無數人的面扔到原告臉上?”她表情認真了許多。“而且還是兩本證件!”

安雅見過王鵬的那個蓋著財務科公章的證件,但王鵬是決不可能把偵察證拿給她看的。稍稍遲疑了一下,認真地說:“有些事情,我沒辦法告訴你。不過我的確是國安部地財務人員,只是偶爾要出差,這個我沒瞞你什麼。”

“算了,你是財務也好,是國安部的警察也好,是偵察員也好,都無所謂了。”在網上找到了許多知識的安雅歎了口氣,拉著王鵬的手輕輕擺動著低聲說,“反正現在我跟你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要騙,就要准備好騙我一輩子啊。”

“我怎麼會騙你呢。”王鵬極認真地說,“只不過出于紀律……”

“行了行了,你到底是干什麼的,我也沒心思去猜了。”安雅打了個哈欠說,“上次去那個本部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個普通的財務。算了。”她拿起筷子夾一筷子菜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著說,“咱們倆,到底什麼時候結婚?”

“不是說好了十月六號麼,陰曆九月初八,正是好日子。”王鵬不知道安雅說這個是個什麼意思,很奇怪,“主要是為了防止新裝修房屋的內飾對人體產生不利影響麼。而且我帖子都找人設計好了,只等到時候……”他突然住口看著安雅,“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安雅懶洋洋地說,“我肚子里有小寶寶了。”

“啊?”王鵬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