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娛樂圈大火拼 第二章:裸照風波(下)

張野在王明明裸照事件的態度異常堅決,任何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他都不會放過,何勇自然要鼎力支持他,他馬上就打電話找來了幾十個人,這些人都是‘義云社’的骨干。張野這次沒有開著他那輛囂張的悍馬,而是開了一輛沃爾沃商務車,這種車足夠七八人乘坐,更重要的是,把車子後座放下以後,可以像個小貨車一樣,裝很多東西。

何勇開車,張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車子啟動以後,張野說了一句去“體育用品商店。”就沉著臉不再做聲。何勇依照他的吩咐找了一家最近的體育用品商店。狄鴻今天特意吩咐了何勇,無論張野要做什麼,他都不用阻攔,何勇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給張野掃尾,用不好聽的話來說,就是擦屁股。

車子停在了一家體育用品專賣店的門前,張野走進專賣店以後直奔體育器械專區。

“先生,需要買點什麼?”專賣店的銷售小姐穿著白色的網球短裙,殷勤地招呼張野,可是張野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銷售小姐討了個沒趣,傻呵呵地站在一邊。

張野的目光從啞鈴,寶劍,紅纓槍這些大家伙身上緩緩掃過,最後停在了杠鈴身上,他抽出一根杠鈴杆在手里比劃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太滑了。”杠鈴杆全是不鏽鋼做成的,非常光滑。

銷售小姐看著衣冠楚楚的張野心想:“這人想買什麼呀?還沒見過這樣的人,好像在挑兵器。”

何勇始終跟在張野身邊,他當然知道張野在找什麼,他指在立在旁邊的棒球棍說:“這個比較合適。”

張野聞聲抓起一根棒球棍在空中揮舞了幾下,重量合適,而且不滑,他點點頭說:“就它了。”

銷售小姐連忙上前說:“先生需要棒球棍是吧,我給你包起來吧,要幾根?”

張野想都沒想就說“五十!”

“五十根?”銷售小姐嚇了一跳,五十根棒球棍可以配備好幾只棒球隊了。

何勇對猶豫不定的銷售小姐說:“對,五十,都放在車上吧。”就這樣,五十根嶄新的棒球棍堆進了沃爾沃的後座。

上車以後,何勇說“去《星周刊》?”

張野抬手看了看表“對。”

《星周刊》是一家規模不大的雜志,從主編,編輯到排版一共不過十幾個人,由于資金問題,雜志社設在翠明島郊外的一棟大廈里。這棟大廈年久失修,雖然外表看起來還過得去,其實早已經被列入拆遷范圍了,以前大廈還有幾家公司辦公,後來大廈開始滲水,一到下雨天就漏個不停,幾家公司陸續搬出了大廈,現在大廈里只剩下《星周刊》雜志社了。

沃爾沃載著張野和何勇來到《星周刊》雜志社的時候,何勇的幾十個兄弟已經等在離雜志社不遠的路口了。張野朝人群望了一眼,粗略估計了一下,有七八台車,三十多人。沃爾沃在這些人身邊放慢了速度,並沒有停下來。何勇打開車窗的時候,三十多個人同時鞠躬行禮“勇哥!”何勇用手一指《星周刊》雜志社“都過去吧。”

沃爾沃加上何勇手下兄弟開著的七八輛車停到《星周刊》雜志社門前的時候,平時安靜的地方一下喧鬧了起來。張野走下車,打開沃爾沃後面車門,自己先拿出一根棒球棍,之後對何勇的手下說“每人一根,自己拿。”

這群人拿棒球棍的時候,張野打量著《星周刊》雜志社周圍的環境,大廈的門前一片淒涼,破損的地面露出一叢叢的雜草,大廈門上的門上油漆斑駁不堪,像是被風雨蹂躪了多年的棺材板。

張野心想:“簡直像他媽墳場!”他朝著人群揮了下手臂“走!”接著他帶著三十幾個手持棒球棍的黑幫成員,浩浩蕩蕩地沖進了大廈里面。

《星周刊》雜志社的位置就在大廈的一樓,張野一進大廈門就看見了掛著《星周刊》雜志牌子的房間。雜志社的門半關著,里面隱約傳出細小的說話聲。張野來到門前,拉開架勢,揮起棒球棍一棍砸在雜志社的大門上。‘嘩啦’原本就不夠牢固的木門哪里架得住張野的虎力,門一下就散了架,門上的玻璃碎了一地。雜志社里正對著門有十幾個格子辦公間,十幾個正在埋頭工作的人都被嚇了一跳,抬頭茫然地著看怒氣沖沖的張野。

“怎麼回事?”一個戴著金絲眼睛的胖子,聽到聲音從里面的辦公室走了出來,看到張野和他身後的一行人都手持棒球棍被嚇了一跳,他指著張野說:“你..你是什麼人?”


何勇這時也走進了雜志社的門,他認識這個戴著金絲眼睛的胖子“韋胖子,你不認識我了?”

韋胖子連忙換上了一副阿諛的笑臉,點頭哈腰地走到何勇身邊“勇哥啊,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怎麼有空來我這了?來,里面請。”《星周刊》這種下三濫的雜志要和各種黑道人物打交道,何勇是‘義云社’的二號人物,他當然認識。

何勇面無表情地朝張野努了下嘴“這是曠野唱片公司的張總。”他又對張野說:“他是《星周刊》的主編兼社長。”

“張...張總...你好。”韋胖子聽到曠野唱片公司名頭的時候,他已經明白這些凶神一樣的人來是干什麼的了。

張野冷笑了一聲,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我不好,很不好!”說完,張野抓著他往里面的辦公室拽,走到辦公室門前的時候,張野扭頭沉聲對身後的一群人說“給我砸!”

“別,張總......”韋胖子話沒說完,人已經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重重地摔到了自己辦公室的地上。

就在張野下令的一瞬間,《星周刊》雜志社亂成了一團。

“砰!”一台電腦的顯示器被棒球棍砸中,冒出一股濃煙。

“嘩啦!”何勇的一個手下,沿著窗戶一路走下去,邊走邊砸,不一會所有的玻璃全都變成了碎片趟到了地上,此時的《星周刊》真的好像有無數的星星。

“救命啊!”一個年輕的女孩尖著嗓子大喊,她睜著驚恐的眼睛正在尋找出路,一只棒球棍迎面而來,硬生生砸在她的嘴上。可憐的女孩誤入了《星周刊》的狼窩,結果滿嘴的小白牙全被砸掉了,她用手拖著快下散架的下巴,一張小嘴全是鮮紅的鮮血。過了好半天,女孩才像警報一樣哭出聲來。

何勇的手下已經習慣抄家這種具有集體主義精神的活動,他們把雜志社的十幾個人暴打一頓,之後圈豬一樣圍在了牆角,雜志社所有的辦公設置無一幸免,就連桌子和椅子都被砸得支離破碎。

《星周刊》雜志社像抵達了世界末日一樣,哭喊聲響成一片,場面慘不忍睹......

相對于外面的喧鬧,社長辦公里是倒是顯得非常安靜。韋胖子死豬一樣趟在地上,不停地用手擦著鬢角流下的冷汗。自從回到辦公室已經他站起來三次,結果被張野用飛腳踢倒了四次,他知道今天在劫難逃,索性趟在地上,省得再受皮肉之苦。

張野轉了一下辦公桌後面的真皮老板椅,像在欣賞游樂園里的音樂轉馬,之後坐在辦公桌上,對地上的韋胖子說:“說!”

“說...說...我,我說什麼呀?”韋胖子用手指頂了下快下掉下來的眼鏡,他的眼睛滴溜溜亂轉,他期望著能夠在實為謀面的張野面前蒙混過關。

張野揚起手里的棒球棍,直劈在桌子的電話上,電話發出碎裂的聲音,碎片像彈簧一樣飛了出去,張野面色凝重地看著韋胖子“我沒時間跟你大啞謎,我的忍耐性可是有限的,說,王明明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韋胖子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張總是說那件事情啊,是這樣,我們收到一個名叫八目怪作者的投稿,圖片就是我們這期用來做封面,王明明的圖片,雖然有那麼點......”

張野打斷他的話,厲聲問他“這個叫八目怪的作者在哪里?”

“不太清楚,這個作者投稿以後就沒消息了.....”韋胖子把事情推得一干二淨,一抬頭發現張野手提著棒球棍,臉色陰暗地朝他走了過來,嘴里炒豆子一樣辯解“沒有消息了,真的沒有消息了。”

張野看到韋胖子賴皮賴臉的表情,心想,這家伙是個老油條,看來得給他來點狠的了。


韋胖子看到張野沒有說話,以為張野相信了他的話,表情更加豐富地辯解“張總,你也知道,做我們不容易,要是不搞點猛料,非餓死我們不可......”

張野站到韋胖子身邊,這家伙長得又白又胖,趴在地上活像一頭哺乳期的母豬。張野雙手緩緩地舉起棒球棍說:“我給你三次機會!”

“張總.....”韋胖子看到張野的表情知道事情遠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張野並不是用幾句話就能胡弄的人。

張野懶得聽他的廢話,大喊一聲:“說!”

“我真的不知道?”韋胖子這次的表情更加逼真,好像他真的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呼!”棒球棍夾著風聲呼嘯而下,猛擊在韋胖子的小腿上,他那白皙細嫩的小腿立即就像火柴棍一樣折斷了。

棒球棍落下的刹那,韋胖子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他茫然地看著張野,腦子里一片空白,過了足有三秒鍾以後,腿上的劇烈疼痛才在他的臉部表現出來“啊——,我的媽呀──”

韋胖子的聲音太大了,搞了一輩子接生,經驗豐富的婦科大夫恐怕也沒有聽過這麼大的慘叫聲。聲音透過社長辦公室的門傳進雜志社的辦公區,剛剛還鬼哭狼嚎的一群人全都愣住了,他們其中的幾個人在心里猜想著,韋胖子是不是被肢解了......

韋胖子聲音傳進辦公區以後,整個辦公區變得一片寂靜,聽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何勇的手下不放心地問何勇“勇哥,要不要進去看看。”何勇早就領教過張野的手段,早在他們在狼眼夜總會剛剛認識,眼看著張野一根根掰斷了花襯衫的手指,他就知道,張野絕對心狠手辣的人,而且任何也攔不住他。何勇對手下搖了搖頭,表情非常平靜。

社長辦公室里的慘叫聲過了好半天才緩和下來,韋胖子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了,一個勁地打真冷戰,上下牙齒像發報機一樣‘嗒,嗒,嗒’發出一連串的響聲。

張野等他平靜下來以後,非常有耐心地說:“想好了嗎?你下半輩子是不是靠輪椅走路?”說著他手里的棒球棍輕輕敲著韋胖子剩下的一條好腿。這次裸照事件張野表現得比以往都更有耐心,要是平時他早就飛出一句“我他媽煩了啊。”接著幾棍敲碎韋胖子的腦袋。因為這次的事件是設計王明明,而王明明他張野的女人,張野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傷害的。

韋胖子被棒球棍輕輕的敲打嚇了一條,臃腫的身體猛地一抖,結結巴巴地說:“張總,張總...你饒了我吧,我求求你,我說,我全說。”韋胖子終于松口了。

“嗯?”張野有些不相信韋胖子這麼快就會說出事件真相,棒球棍的威攝力是足夠了,可是韋胖子此時的表情讓張野感到懷疑,他覺得韋胖子還在刻意隱瞞什麼。雖然覺得可疑,張野還是說:“說吧,你要是敢說謊,我現在就廢了你。”

韋胖子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敢,不敢。張總,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華倫唱片公司指使的......”

“華倫?”張野嘀咕了一句,這是最好的答案,可是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心里不夠踏實。張野想起了華倫唱片公司的岳總,雖然只見過整個老頭兩面,但是張野覺得這是善良的老者,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對,華倫唱片公司給我了一筆錢,讓我用假的王明明裸照做封面。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張野抬頭輕輕籲了一口氣,忽然又舉起了棒球棍,面目猙獰地說:“你他媽撒謊!”

“沒有,我沒撒謊,我要是撒謊出門被車撞死。”韋胖子這次是真的害怕了,他現在總算知道張野這個人,當初他聽說張野在避風茶樓一口氣割下了十二只人耳,還以為是江湖傳聞,拿來當笑話說,可是現在他知道了,蔑視張野才是最大的笑話。

“哼,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張野肩膀抗著棒球棍離開了社長辦公室,癱瘓在地的韋胖子在心里罵了一句“他媽的騷娘們,害得我斷了一條腿,對虧我機靈,換個其他人在這個凶神面前撒謊早就被看出來了。”

張野出來的時候,何勇立即迎了上去,他看到張野的表情並不輕松,于是問他:“說了嗎?”


張野把棒球棍丟到一邊,點了點頭說:“說了,但是我不信,你派兩個兄弟24小時盯著他。”

“放心吧。”何勇轉身對他的兄弟們說:“撤吧。”

張野和何勇走在最前面,其余的人跟在後面,身後留下了戰場一樣的《星周刊》雜志社。

張野一行人走了十幾分鍾之後,韋胖子的辦公室才傳去他半死不活的聲音“有人嗎?...來人啊.....”

兩個年輕男子聽了聽外面的聲音,確定張野這些人已經離開了以後,才從地上站起來,一邊用手揉著早已經發麻的大腿一邊跑進了社長辦公室。

“韋社長,你怎麼樣?”一個年輕男子上前攙韋胖子,可是韋胖子太沉了,都說死人最沉,其實他這種半死不活的人才是最沉的。

“什麼怎麼樣?我他媽快死了,快叫救護車。”韋胖子的臉痛苦地扭曲著,和下屬說話的語氣卻還是那麼飛揚跋扈。

另外一個年輕男子也過來幫忙,他把韋胖子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緊張地問他“社長,咱們是不是應該報案?”

韋胖子呲牙咧嘴地擺了下手,示意他站不起來“你他媽瘋了?‘義云社’你知道嗎?報案?你想全家死光光?哎呀,我的腿......”

張野和何勇回到帝王大廈的公司總部以後,胡大力和王敗類鑽進他的辦公室,立即把他圍了起來。

“老大,查出來了嗎?”王敗類表現得最著急。

張野看了看他們說:“《星周刊》的社長說是華倫唱片公司指使他做的,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就說了,肯定是華倫唱片公司,老大,咱們帶人把他們滅了吧?”王敗類按耐不住嚷了起來。

胡大力長出了一口氣說:“不管是不是華倫唱片公司干的,咱們都必須干掉這家公司。”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了張野,張野打開一看,這是一張表格,上面用波浪線表示出華倫唱片公司連年上漲的唱片銷售業績。胡大力用手指著表格說:“華倫唱片公司現在是大陸最大的唱片公司,市場占有率已經達到了百年分之三十,而排在第二名的唱片公司市場占有率不過百分之十四。以前翠明島也出過幾家唱片公司,但是都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內被華倫擠跨了。有了這樣強大的對手,咱們曠野唱片公司實在不容易發展起來,就拿現在來講,王明明和簡童的專輯馬上就要面市了,可是華倫唱片公司過幾天就要開一場規模宏大演唱會,這次演唱會幾乎集中了華倫公司所有的明星,還包括他們從香港,台灣,舊金山請來的頂級明星助陣,演唱會以後他們就要一張演唱會的專輯唱片。一方面是剛剛起步的新星,另一個方面則是群星閃爍的強大陣容,你們說,咱們的勝算有多大?”

聽了胡大力的話,幾個人面面相覷,每個人都覺得曠野唱片公司一片光明的前途忽然間黯淡了。

張野歎了口氣,把表格拍在桌子上“看來咱們要采取點非常措施了。”

張野的話提醒了其他的忍耐,一直沉默的何勇忽然說話了,他說:“如果說非常措施,我倒是有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張野眼睛一亮,平時不多言不多語的何勇一旦說話,一定非常重要。

何勇笑了一下說:“以前華倫唱片公司是我們‘義云社’罩著的,他們的一些事情我還是比較了解的,比如說他們每個月的中旬都會召開一次假面性愛派對。”

“性愛派對!”張野一下跳了起來“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