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撒旦的獰笑 第二十九章:複仇第一擊

第二天,張野並沒有急著趕赴翠明島,報仇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金律師和白沙沙初到野島,他總應該盡到地主之誼。

金律師和白沙沙,王敗類的臥室安排的橘樓的五樓,他們是張野的貴客,自然不能慢待。張野本來給白沙沙安排了自己的臥室,可是吉滴美死活讓白沙沙和她同住一個房間,說是怕黑,想找人陪,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野,像刀子一樣。張野明白吉滴美的心思,恐怕再鬧出什麼吃醋風波,也就依了她。白沙沙是個聰明的女孩,從見到野島眾人以後就開始琢磨阮金珠和吉滴美,在她看來,阮金珠圓滑老練,為人也很大度,可是吉滴美卻更像個小孩子,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的心情好壞。吉滴美要求和白沙沙住一個臥室的時候,白沙沙微微笑了一下算是答應,她心想:“沒想到這個小公主對張野倒是很癡情。”

野島確實是個世外桃源,張野帶著金律師和白沙沙在島上轉了了小半天,以前他心里總盤算著報仇的事情,根本沒有心情觀賞,現在靜下心來,也對野島的風光驚訝起來。

野島的美是靜謐的,碧藍的天,湛藍的海,如洗的白沙,站在沙灘上,閉上眼睛聽微風陣陣,白云悠悠,很容易讓人忘記塵世的煩惱,好像在一瞬間變成了無憂無慮的神仙。野島的自然風光美,島上的建築也不遜色,酒吧,電影院,餐廳所有的設施一應俱全,浪漫的橘紅色裝飾著所有的建築,很有點浪漫主義的風格。野島就像美國西部的小鎮,但是這里的空氣非常清新,吸到口中感覺像純氧一樣舒服。

“哎呀,太美了!”白沙沙穿著暴露的泳裝,跑進清澈的海水里,像一條快樂的美人魚。阮金珠和吉滴美也都換上的泳裝,三個漂亮的女孩在海水中嬉笑玩耍,引得燈塔上的哨兵不停地用望遠鏡向這邊張望。金律師也穿上泳褲,用暖烘烘的沙子蓋住了身子,只露出一張愜意的臉。其實在美國的夏威夷也有這種的風光,但是每天到夏威夷度假的比沙灘上的沙子還多,比較起來還是獨自享受這種自然之美要舒服的多,

張野陪著金律師和白沙沙在島上玩了幾天,還帶他們乘坐小型巡航艦出去兜風,他們在清晨出發,在甲板上野餐,吃烤肉喝啤酒,白沙沙和金律師別提多高興了,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

玩了幾天,黃粱找到了張野:“老板,沈勇的情況已經摸清楚了,這家伙是個色鬼,經常出去泡馬子,有時候身邊一個保鏢也不帶。”

張野冷笑了一聲:“叫皮哥挑二十個兄弟,明天我去翠明島。”

“老板。”黃粱有些不放心“你不是要自己去吧?我派兄弟們把他抓回來算了,你還是別冒風險了。”

“不行!”張野歎了一口氣,王明明,簡童和他的兄弟們都死在了翠明島,他要在翠明島祭奠他們。

離島之前,張野把阮金珠叫了一邊,他交代她看好吉滴美,別鬧出什麼事來,他撇了一眼白沙沙的背影,意味深長地說:“她可是股票高手,咱們的財神爺。”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辦。”阮金珠心領神會地笑了一下。

張野始終對阮金珠辦事都非常放心,正要離開阮金珠卻一把拉住了他,撅著嘴說:“我覺得你不夠誠實。”

“我?我撒什麼謊了?”張野不解地看著她。

阮金珠臉紅了一下,貼著他的耳朵說:“你說你是一夜九次郎,回來都好幾天了,你還沒沾過我的身子。”

張野想要大笑,又怕被別人聽見,他憋紅了臉,蹲在阮金珠面前,哄小孩似地說:“最近事情太多了,我太累了。”他抓緊阮金珠的小手指,放進嘴里吸了一下:“回來以後,一定為你獻身!”

聽說張野要去從翠明島,何勇最先找到了他:“去翠明島你得帶我去,報仇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張野本來是想帶他去,可是他沒有經過整容,很容易走漏風聲,他拍了拍何勇的肩膀說:“這次去辦一個小人物,處決APPLE那個婊子的時候咱們一起動手!”


何勇心里不甘也沒有辦法,只能讓張野注意安全,張野對何勇說:“我走以後,你多陪陪敗類,半年多時間了,這小子天天躺在病床上,冷不丁見了這麼多人肯定要撒歡,再說他本來就是喜歡惹事的家伙,你看住他,只要不過分,隨便他。”

何勇點頭答應,他知道張野對自己的兄弟向來夠義氣,只是這些雇傭軍現在需要約束,所以顯得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當天晚上,張野帶著皮哥,黃粱和二十幾個兄弟上了小船,抵達翠明島以後,他們分頭住在幾個三星級的賓館里,准備找機會動手。

這個夜晚對于張野來說有些漫長,他站在床前看著翠明島縹緲的夜色,聽到遠處隱約傳來喧鬧的歌聲,心里亂成了一團麻。這里是張野的第二故鄉,也是他愛過恨過的傷心地,他曾經也沉浸在那些聲色犬馬的浮華中享樂,現在他的雙腳雖然已經踏上了翠明島,可是在他心里總覺得自己早已經死在這里。他歎了一口氣,心想:“也許從王明明死去的時候,我的靈魂已經陪葬了。”

張野正在長籲短歎,房間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心里一動:“這麼快就有消息了?”他以為是黃粱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下手機會,于是大步走過去抓起電話:“說!”

“先生~”一個甜得發膩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就像一盆冷水潑在了張野的身上,激得他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誰?”

“先生,需要按摩嗎?”這時張野才想起來,賓館的二樓有一家按摩中心,他正要拒絕,甜的發膩的聲音停了一下又說:“有特殊服務啊。”

“去你媽的!”張野狠狠罵了一句,掛斷了電話,他正要離開,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他抓起電話正要大罵,黃粱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老板,有好消息。”

張野一下就來了精神;“說。”

黃粱說:“沈勇在狼眼夜總會喝酒,身邊就帶了兩個人。”

“好!”張野眉頭一展“我馬上過去,你安排一下。”

“是!”

半個小時以後,張野帶著皮哥和黃粱來到了狼眼夜總會,在這之前已經有六七個弟兄提前抵達,分散在各個角落。

走進狼眼夜總會的時候,一陣奢靡的喧嘩迎面而來,和冷清的街道比起來不知道要熱鬧多少倍,門里門外宛如兩個世界。張野穿著一套高檔的休閑服,手里拿著純鋼的手杖,頭上戴著披肩的假發,因為他的光頭容易引起別人懷疑,所以阮金珠特意給他買了個假頭套,身邊的皮哥和黃粱都穿著筆挺的灰色的西裝,一副保鏢的打扮。當張野的鐵腿撞擊到夜總會地面的時候,一個值班經理馬上走了過來打招呼,他心想:“看這個派頭,絕對是個大老板。”

“先生,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張野扭頭撇了一眼黃粱,沈勇的具體情況他並不太清楚,黃粱對值班經理說:“我們去酒吧,你下去吧。”值班經理訕訕點頭,轉身離去。


狼眼夜總會一共分為酒吧,表演廳,和包廂幾個部分,酒吧就在一樓。他們在酒吧的角落找了一個位置,點了一打啤酒以後,一個人走過來朝張野微微鞠躬說:“老板,情況都摸清了。”張野點點頭,他認識這個人,他是黃粱手下的弟兄,專門負責刺探情報,無論是竊聽還是跟蹤絕對是行家。

黃粱指著吧台的高腳椅說:“老板,那個人就是沈勇。”

張野朝吧台望去,只見膀大腰圓的沈勇坐在兩個吧女中間,左擁右抱忙得不亦樂乎,一會哈哈大笑,一會抓起啤酒猛灌,張野冷笑了一聲,心想:“趕緊享受吧,這是你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個晚上。”

沈勇玩的高興,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張野也只好帶著手下慢慢等。他靠在座位上打量著這個熟悉的地方,他曾經在這里結實了狄鴻和何勇,簡童,這里曾經是義云社的總部,現在被APPLE收購,成了她的產業。依舊是迷離的燈光,肉欲縱橫的聲色場合,只是物是人非,想起過去的一幕幕,張野感覺好像做夢一樣。

沉默了一會,張野揮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圈,對皮哥說:“以前這里全是我的天下!”

皮哥和黃粱也聽過張野的一些往事,當初張野有翠明島最大黑幫義云社罩著,不要說在狼眼夜總會,就是在全翠明島也沒有人敢動他。皮哥笑著說:“老板,用不了多久世界都是你的。”

張野哈哈大笑,雖然皮哥是在開玩笑,但是今天的張野絕對脫胎換骨了,以前他依靠別人的勢力,一旦遇到什麼情況就會被輕易打垮,但是現在他有自己的武裝,二百多名如狼似虎的雇傭軍無論走到那里他都敢像螃蟹一樣橫著走路。張野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心想:“APPLE,你想不到我張野會有今天吧,二百多把沖鋒槍放在一起,壓也壓死你了!”

三個人聊了一會,張野對黃粱說:“沈勇的兩個保鏢在哪里?”

黃粱四處看了看,只見兩個醉的前仰後合的保鏢互相攙扶著朝衛生間走去,他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張野:“老板,要不要先把他們處理掉?”

張野點頭同意。

黃粱朝附近的四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四個起身朝衛生間走去。過去了一會,四個人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人用手指朝黃粱比劃出V字,黃粱低聲對張野:“搞定!”

張野笑著朝衛生間的方向撇了一眼,他知道沈勇的兩個保鏢現在已經嗆死在馬桶里了。

凌晨兩點的時候,沈勇終于有了離開的意思,他搖搖晃晃地從高腳椅上下來,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吧女,像是在考慮帶誰出去過夜。張野遠遠地看著他,一點也著急,雖然他非常渴望看到飛濺的血水,痛苦的呻吟,但是他不會和一個要死的人計較。

沈勇站在兩個吧女之間左挑右選,最後伸出大手朝一個吧女的乳房上狠狠地抓了一把,接著他笨拙地搖著頭,又朝另外一個吧女的乳房抓了一把,這會他滿意了,哈哈大笑摟著她朝外走去。張野緊盯著他的背影,他的腳步已經亂了,酒精不僅使他色心大起,也消除了警惕的心理。皮哥見到沈勇離開,站起身就要跟上去,張野一把抓了他“先坐下!”沈勇離開以後,酒吧里再沒有人離開,這說明沈勇確實只帶了兩個保鏢,這時張野才放心站起身,拿著純鋼手杖朝門口走去。

皮哥尷尬地笑了一下,小聲嘀咕著:“沒想到老板還是個老江湖。”

他們走出狼眼夜總會的時候,沈勇還沒有離開,他站在停車場大聲喊著,好像在找兩個保鏢,嚇得吧女一個勁地安慰他,拖著他朝車里鑽。

這時停車場沒有幾個人,街上也靜悄悄的,看到時機成熟,黃粱低聲問張野:“行動嗎?老板。”


張野朝自己的車子走去,緩聲說:“不著急,人家都要死了,總得讓人家樂一樂,安樂死懂不懂!”

沈勇終于開車離開了,他的車子像醉漢一樣跌跌撞撞,離開的時候撞壞了一輛寶馬車的車燈。張野和他的手下一共乘坐四輛車,一輛車行駛在沈勇車子的前面,一輛車和他並排行駛,另外兩輛跟在後面,張野坐下最後一輛車上。車子行駛到市區外環的時候,張野對皮哥說:“讓前面兩輛車撤下來,咱們的車子靠上去。”張野擔心前面的兩輛車跟的時間太長被沈勇發覺,即使對待一個醉漢也不能有一點的松懈,皮哥馬上用步話機通知前面的兩輛車,他和黃粱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在心里佩服張野做事夠謹慎。

沈勇的車子駛離市區,停在了離海邊不遠的一片草地。張野看到他的車子停下,命令手下距離他幾百米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黃粱和皮哥首先跳下車,親自到附近偵察了一番,沒有任何異常之後張野才下了車,帶著十幾個人躡手躡腳的朝沈勇的車走了過去。

這里雖然草地,但是距離海邊很近,草地的表面也埋了一層沙子,人走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音,張野盡量放慢了腳步,怕鐵腿插進沙地里發出的聲音驚動了沈勇。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沈勇的車內燈還亮著,靠近以後發現車內燈已經滅了,如果沒有淡淡的月光,很難發現。

“開始運動了啊。”黃粱撇了張野一眼,臉上露出猥褻的表情,果然沈勇的車子前後晃動著,像漂在水面上的小船,走進的時候,張野聽到了女人咿咿呀呀的呻吟聲,好像年邁的老太太牙疼時發出的聲音。張野咧了一下嘴,心想:“這麼難聽的叫床完全可以申請吉尼斯世界記錄了。”他走到距離車子五六米的地方停下來了腳步,眯著眼睛,誰也不知道他在欣賞吧女難聽的叫床聲,還是在享受複仇前的快感。

皮哥輕輕放下手里的箱子,這是張野讓他准備的工具,具體做什麼用他也不太清楚。他拔出手槍,套上消音器悄悄對張野說:“老板,我過去把他揪出來吧?”

張野面無表情地搖著頭,他看到手下的十幾個人已經合圍在車子的四周,于是朝車子走了過去,他要親自動手!

“當,當,當。”張野站在車門旁,手指敲著車窗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有反應,車子依舊在搖晃,難聽的叫床聲依舊在繼續。

“當,當,當。”張野顯得非常有耐心。他穿著高檔的休閑服,拄著手杖,好像彬彬有禮的紳士在祈禱。

“等...等一下,外面好像有人。”車里隱約吧女的聲音,接著車子不再搖晃了,沈勇自言自語地說:“不會有人吧?荒郊野外的。”他正要繼續‘運動’,張野的手指又一次敲在了車窗上“當,當,當。”

開始的時候皮哥和黃粱站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張野,可是越是到最後,他們越覺得‘當,當,當’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有種詐尸的感覺。

“他媽的,誰呀?”沈勇從吧女的身上趴起來,搖開了一點車窗,瞪著眼睛對車外的張野說:“你他媽誰呀?有病啊?”

張野微微笑了一下,好像根本沒有介意他的無禮,他笑著說:“請教一下,閣下就是岳不群吧?”

“岳不群?”沈勇一下就火了,誰不知道岳不群是笑傲江湖里的陰陽人,要不是光著身子騎在吧女身上他早沖出去了,他大罵著:“去你媽的,滾遠點!“接著開始搖車窗,這時他心里已經隱約感到了不妙,下身的家伙也漸漸變軟了,人漸漸從酒精的麻醉中醒了過來。他忽然想了起什麼,疑惑地看著張野說:“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這時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嘴里大喊一聲“酒吧!”接著人朝車里的衣服撲了過去,里面有他防身的家伙。

沈勇是個很機靈的家伙,在極短的時間里就察覺了危險,可是張野的動作更快,他身子微微後撤,揮起手臂,一個力大勢沉的直拳打碎了車窗!伸進車窗里的拳頭就像鋼筋鐵骨的鐵爪,夾著呼呼的風聲!拳頭伸進車里以後五指伸開,一把牢牢抓住了沈勇的頭發,硬生生把他順著車窗拖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沈勇光著身子,肋下和大腿上被車窗上的碎玻璃劃出了十幾道鮮紅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