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撒旦的獰笑 第三十八章:第一次都疼 (上)

乘坐飛機離開台灣,轉機回到翠明島,和以往不同,張野沒有馬不停蹄的趕回野島,而是在香格里拉酒店住下了,他包下了最大的總統套房。手下的六十多名雇傭軍也是一樣,每人一個雙人套房,除了無限量供應香煙,啤酒,每個人還可以享受到五星級小姐的服務,而且是傳說中的全套服務。

安排好以後,張野撥通了野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阮金珠。張野說話的聲音洪亮,肆無忌憚,他對著電話大喊:“小美人,趕緊帶著兄弟們來翠明島,我要大擺慶功宴!”

“你回來了?”阮金珠驚叫了一聲,巴掌大的臉蛋笑的像怒放的菊花。

張野舉著手機,在總統套房里來回轉悠,拉開窗簾,整個翠明島盡收眼底,他看著窗外說:“一切OK!你把兄弟們都帶過來吧,整天憋在島上,早把你們給憋壞了吧?”

“好啊!好啊!”阮金珠高興的又蹦又跳,但是很快又有些擔憂:“翠明島可是APPLE的地盤,咱們過去會不會發生什麼沖突?”

“管他娘的!”張野罵了一句“老子這次來到翠明島就不走了,我他媽要讓她知道,翠明島姓張!好了不說這麼多了,你們趕緊過來吧,晚宴我都已經准備好了!”他包下了香格里拉酒店頂樓的旋轉餐廳,這個餐廳可以同時供三百人用餐,餐廳里的餐桌原本都是供四到六個人用餐的小餐桌,張野包下來以後,撤掉原來的餐桌,換上了長達三十米的大餐桌,這種餐桌一共有四張,每張桌子上擺放著各種高檔酒水,飲料,中西式菜肴,水果,甜品,靚燙,完全就是一副自助餐的派頭。

阮金珠一行人趕往翠明島的途中,張野接到了幾個電話,都是關于天德盟的消息,留在台灣的雇傭軍彙報說:“台灣黑幫已經亂成一團,巴叔的兩個兒子在爆炸中當場身亡,天德盟內部為了搶奪大佬位置發生了很多起火拼,其他參加葬禮的黑幫老大也有傷亡,很多黑幫趁著天德盟內訌,打著各種旗號明里暗里紛紛搶奪他們的地盤,如今政府已經派出大量軍警維持秩序。”

長期潛伏在翠明島偵察APPLE情況的兄弟也帶來了好消息:“巴叔死後,沈勇的尸體被發現,天德盟懷疑APPLE背後下了黑手,兩派人鬧的很不愉快,加上天德盟在台灣的總部發生內訌,天德盟駐守在翠明島的一百多名槍手已經全部撤離,回到台灣。”

喜訊接二連三,張野心情格外的好,和何勇,王敗類躺在芬蘭浴的大水池里一邊抽著雪茄,一邊高談闊論,不時發出陣陣爽朗的笑聲。

張野和王敗類都經過了整容,但是何勇還是老面孔,張野怕他被APPLE的手下發現,特意給他訂做了一個黑色的面罩。面罩是用黑色絲綢編制的,像是假面舞會上的戴的,精致,高雅而不是男人的英氣。

晚上八點,阮金珠抵達了翠明島,張野怕人多容易引起注意,所以沒去海邊接他們,而是站在香格里拉酒店外面。他吩咐阮金珠把野島的兄弟全部帶上,話雖這麼多,但是阮金珠自己有分寸,留下島上的雇傭軍絕大部分都不能見光,每個人都是通緝要犯,有一些甚至還上了國際刑警的黑名單。

阮金珠一共帶了三十多人,吉滴美,白沙沙,金律師,皮哥,黃粱和一些雇傭軍的頭目,還有九個服裝統一的女孩,他們剛下車,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酒店門前的張野。他穿著一身米色的休閑服,雙手扶著手杖,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一副大富翁的派頭。阮金珠眼睛最尖,三步並做兩步跑到張野面前,伸開了兩條小胳膊,嘴巴撅的圓圓的,看樣子要給他來一次擁抱加香吻。張野伸手抓住她的衣領在空中輪了一圈,隨著她的一聲驚叫,已經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阮金珠又驚又喜,抱著張野的腦袋一頓錘打,這時吉滴美上前緊緊抱住他的胳膊,好像他隨時都會跑掉一樣。白沙沙還是斯文,穩重,淺笑著和張野打招呼。張野和眾人點頭示意,甩開大步朝酒店里走。

張野踏進香格里拉酒店大堂的時候,整個酒店一下就靜了下來。張野的肩膀上坐著身穿粉紅色裙子,皮膚晶瑩剔透,如同水晶娃娃似的阮金珠,左邊是穿著金色長裙,豐腴性感,充滿異國風情的吉滴美,白沙沙站在他的右側,身穿青色短裙,兩條可以在瞬間殺死五百萬男人的玉腿在水晶燈的照耀下熠熠閃亮。除了這些美女,張野的身後還跟著三十多名彪悍的雇傭軍,雖然他們都換上了正統的西裝,但是那一道道犀利的目光足可以表明,這幫家伙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暴徒。

幾十號猛男美女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張野,引得酒店大堂里的人紛紛側目,小聲猜測著張野的身份,其中一個四十歲的貴婦,看著張野挺拔的背影喃喃自語:“這才叫男人啊!”

張野帶著眾人直接來到了酒店頂樓的旋轉餐廳,兩扇包裹著真皮大門被禮儀小姐打開的時候,眾人都驚呼了一聲。服裝統一的服務生和服務小姐各自站正一排,同時向眾人鞠躬,齊聲喊著:“歡迎光臨!”餐廳的里面的設施更是極盡奢華,一排排掛在屋頂的水晶燈,猩紅色的地毯,優雅的音樂,典雅的壁畫,刀叉整齊地餐桌上銀光閃閃,餐廳四周全部是透明的玻璃牆壁,整個都市的夜色燈火射進來,裝飾著餐廳,走進餐廳以後,人好像懸浮在都市的上空,愜意和滿足掛在每個人的臉上。王敗類舔了一下嘴唇:“我日!五星級的服務真不是蓋的!”

野島的橘樓也有一個豪華的餐廳,那是阮金珠精心設計的,但是和這里比起來差了不是一個檔次,尤其是餐廳四周縈繞的都市夜色,橘樓的餐廳永遠也無法擁有。

“太漂亮了!我再也不走了!”阮金珠跳到地上,站在玻璃牆前伸開雙臂,好像要起飛的小天使。眾人的心情和阮金珠是一樣的,野島設置再齊全也是荒郊野外的一個偏僻小島,同樣生在現代的社會,誰不想生活在都市里盡情享受聲色犬馬。

張野微笑著看著眾人,心想:“這班兄弟跟著我都吃了不少苦,也該讓他們享受了。”他拍著大手說:“對,咱們不走了!以後翠明島就是咱們的天下!”

“好!”眾人紛紛鼓掌,蛐蛐朝服務小姐旗袍里的白皙大腿瞥了一眼,扭頭大喊:“吾皇萬萬歲!”

眾人能夠理解張野這句話的含義,尤其是金律師,他早就建議過張野要把自己的地盤擴展到都市,只有這樣才有能力和APPLE抗衡,複仇也不再是一句空話。這些人都在為餐廳的奢華感歎,只有白沙沙很少說話,她看著餐廳四周被塗成橘紅色的柱子,輕輕掃了張野一眼,心想:“沒想到,這個滿嘴粗話,亦正亦邪的家伙倒是挺會體貼人的。”張野知道阮金珠的怪病,她有幾個小時看不到橘紅色就會干嘔,就像新婚媽媽那種反應,所以他吩咐酒店經理,要把包下的餐廳和他的臥室全部裝飾成橘紅色。

這次慶功宴和以往不同,在野島的時候,眾人都是規規矩矩的,這次張野采用自助餐的形式就是想讓眾人放開玩,他拍了拍巴掌,喊了一聲:“上菜!”接著十幾名服務小姐魚貫而入,每個人都推著送餐用的鋁合金小車,車上放著各種菜肴和甜品,最後一輛車最大,由六名服務生小心翼翼地推著,上放著十幾瓶香檳,每瓶香檳都有半人高。

張野抓過一瓶香檳,用力地搖著,接著‘嘭’地一聲啟開了瓶塞,一條由白色泡沫組成的巨龍射向眾人,嬉笑聲,驚叫聲混成了一片,王敗類和何勇,皮哥等人也都沖過去,每個人抱著一瓶香檳過起了狂歡的潑水節。眾人又笑又鬧,最可憐的就數這群女孩了,她們抱不動香檳,只能到處亂跑,躲避驚叫。阮金珠,吉滴美和白沙沙比較幸運,只有張野一個人向她們‘開火’,但是阮金珠手下的九個女孩就倒黴了,她們變成了所有男人的目標,其實這些色狼心里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果然,沒多久,身穿薄紗短裙的九個女孩身上就濕透了,胸前的兩座山峰和身後的兩座山峰透出隱隱的春色,雇傭軍們轟然大笑,肆無忌憚的口哨聲羞的女孩們無處藏身。

胡鬧了一陣,眾人安靜下來,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王敗類則把紅九偷偷叫到了一邊,拿出早就准備好的禮品盒說:“這個送你!”


“什麼?”紅九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說她身上的薄紗短裙把她打扮的像花仙子,經過一般香檳大戰,她已經變成了落水的花仙子,和王敗類說話的時候,發絲上還有剩余的香檳滴落。

王敗類警惕朝四周看著,他發現阮金珠和張野正在朝這邊張望,連忙把禮品盒塞進她的手里說:“快收起來,這個禮物珍貴的很,老板娘看來會搶的!”

紅九自然不相信他的話,上次同福小居事件以後,她多少有些害怕王敗類,她心想:“這個家伙不知道在搞什麼?整天色眯眯地盯著我看,會不會......”

“咦。”阮金珠掂著腳尖朝王敗類這邊看,她對張野說:“他送給紅九的是什麼禮物?我們為什麼沒有禮物?”

張野知道禮物盒里,沉甸甸的裝滿了絲襪,而且是紅色絲襪,他一本正經地說:“小孩子談戀愛,你問那麼多干什麼?”

“我?”阮金珠氣鼓鼓地猛地踢了張野一腳,舉著酒杯說:“好啊,別人都知道買點禮物回來,我們三個呢?我們的禮物呢?”說著吉滴美和白沙沙也都圍了過去。白沙沙偷偷和阮金珠交換了一個眼神,故意裝出生氣的樣子說:“對啊,我們的禮物呢?不行,今天你得給我們賠罪!”

張野是什麼人,混過黑道,進出浮華場所,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人精,就像那句順口溜說的“走過南,闖過北,廁所後面喝過水,火車壓過腿,還跟狗熊親過嘴。”他在去台灣之前就發現阮金珠和白沙沙兩個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搞什麼陰謀。他心想:“我倒要看看,這兩個小娘們要搞什麼花樣!”他笑嘻嘻地跟三個女孩賠不是:“各位尊敬的領導,我代表全國人民向你們道歉!明天,明天我帶你們去購物,喜歡什麼買什麼,咱有錢!”

“有錢?看你那熊樣,跟土財主似的。”白沙沙裝足了生氣的樣子,掐著腰說:“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今天你的賠罪!那,你把酒干了!”說著她把自己的酒杯遞給了張野,阮金珠趁機也把自己的酒杯遞給了他,起哄說:“喝!全喝掉!”

張野天生海量,二話沒說,接過兩只杯子一飲而盡,吉滴美在一旁看的有些擔心,她訕訕地對白沙沙說:“他剛從台灣回來,累壞了,還是讓他少喝點吧。”

“好啊!你還幫著他,那你幫他喝!”白沙沙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奸詐,她抓起兩瓶剛剛啟開的紅酒,分別塞和張野和吉滴美:“喝!誰剩下誰就是狗熊!”

“喂!你們懲罰他,關我什麼事啊?”吉滴美有些委屈,求救似地看著阮金珠,沒料到阮金珠早就和白沙沙串通一氣,她點著頭說:“你不喝是嗎?那都給他喝好了!”說著她就要去搶吉滴美手里的酒瓶。

吉滴美愣了一下,連忙閃開,撅著嘴說:“喝就喝貝,干什麼那麼凶!”她雖然了解張野的酒量,但是怕喝多了酒傷身,甯可讓自己代勞。


張野一言不發,靜靜地察言觀色,他發現阮金珠和白沙沙一唱一和,看她們的意思,想要把他和吉滴美灌醉,他心想:“你們想讓我醉,我就醉好了!”他舉起酒瓶,像喝白開水一樣,幾口就喝干了紅酒,蠕動的喉結像飛快的活塞。

“好!”阮金珠異常興奮,竟然站到了桌子上,拍著巴掌說:“好漢!我佩服你!再來一瓶!”她又啟開一瓶紅酒塞給了張野,張野也不說話,抓起來又干了。白沙沙當然不會放過吉滴美,她也啟開了一瓶紅酒放到吉滴美的身邊說:“快,還有你的!”這時吉滴美手里的那瓶紅酒喝了還不到一半。

阮金珠和白沙沙兩個人這會可忙壞了,一個不停開啟瓶塞,另外一個催促兩個人喝酒,張野喝酒的速度簡直就是牛飲,從他接過一瓶酒,到仰脖,放下酒瓶不會超過三十秒,不一會他的面前就放了六七只空瓶。阮金珠在桌子上忙的不亦樂乎,像撒謊一樣又是蹦又跳,桌子上的刀叉經過震蕩,嘩啦啦掉了一地。阮金珠的聲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他們也都是酒桶級別的酒鬼,可是這種喝法還沒見過,眼看著張野的肚子一點點漲了起來,蛐蛐數著桌子上的空瓶嘀咕著:“第九瓶了,老板快不行了!”

張野這時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阮金珠接過他手里的空酒瓶的時候,他抓著她的肩膀,朝她的臉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阮金珠的表情別提多痛苦了,鼻子和眼睛都擠到一起,那股濃重的酒氣差點把她熏暈過去,她蹲在桌子上一陣猛咳,指頭著張野說:“他,他醉了!”

張野的酒量有多大,恐怕沒有人知道,有的人喝酒臉紅,有的人喝酒臉白,他喝起酒來一會臉一會臉白,喝下第一口酒的時候頭酒暈,一直暈到最後頭還在暈,但是絕對不倒,而且他有一個毛病,喝紅酒的時候,千杯不醉!這時張野覺得戲演的差不多了,于是裝出大醉的樣子,指著遠處眾人說:“老子今天高興!兄...兄弟們也高興,賞!每....每個人兩個小姐!”

吉滴美是真的醉了,她被白沙沙硬灌下去兩瓶半紅酒,手里抓著酒瓶,可就是放不進嘴巴里,不停地戳在鼻子上,她聽到張野的話,也跟著大喊:“賞!全賞!老娘有的是錢!”

阮金珠和白沙沙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的目光別提多得意了,阮金珠站在桌子上揮舞著小手:“好了,都回自己的房間吧!老板剛才不是說了嗎,每個人可以找兩個小姐!去吧!”眾人一陣歡呼,其實他們早就想走了,不僅是想找個妞爽一下,更重要的是張野醉了,在他們的眼里,張野的脾氣最不好琢磨,搞不好喝醉以後又拿誰當靶子。

眾人紛紛離去,阮金珠吩咐手下的九個女孩架著吉滴美和張野朝總統套房走。香格里拉酒店的客房爆滿,張野和他的六十多號弟兄就占了將近三分之一的房間。

張野臉上紅的像塗了紅胭脂似的,但是心里卻非常清醒,他被兩個女孩架著,心想:“我可是一個醉鬼,誰都會原諒醉鬼做的事情!哈!”他猛地在地上轉了一圈,看准走過來的白沙沙,一下就撲了過去,白沙沙以為張野要摔倒,連忙扶他,沒料到,張野的大嘴朝著她的臉上就是一口,大手抓在她的胸前用力一扭,裝出醉醺醺的樣子說:“好!好暖和的大水袋啊!”

白沙沙被氣得又急又羞,可是又不好發怒,只好架著他回到了總統套房。張野和醉的不省人事的吉滴美被放到了臥室的大床上,這張大床足可以躺下六個人,阮金珠看著並排躺在床上的兩個人松了一口氣對白沙沙說:“怎麼樣,姐姐這招管用吧?”

白沙沙臉還處于羞紅狀態,朝四周瞥了一眼,冷冷地站在旁邊的九個女孩說:“你們還站在這里干什麼,回自己房間去!”說完她關掉了房間的燈,只留下兩盞壁燈。

張野微微睜開雙眼,看到整個房間被籠罩在微黃色,曖昧的燈光下,身邊的三個美女一個比一個嬌豔,他心里一陣狂笑:“哈哈,老子今天就來個呂布戰三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