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撒旦的獰笑 第四十二章:欲望會所

去往會所的路上,王敗類總是不停地問東問西,還埋怨出來太著急了,沒有帶上DV攝像機,張野總是笑而不語,他的表情就是回答:“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快到會所的時候,張野給趙然打了一個電話,只是簡單的幾個字“我馬上就到。”當他看到在水一方會所那塊招牌的時候,會所的門前已經站著一名中年男子,他就是趙然,穿著一絲不苟,皮膚白皙,戴著一副眼鏡,頗有些奶油小生的味道,他的身後站列著兩派身穿漢服的女孩。

“是張老板吧!久仰,久仰啊!”張野剛一下車,趙然雙手握住他的手,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親熱。張野笑著應付了幾句,心想:“久仰?老子叫什麼你還不知道呢,恐怕是久仰老子口袋里的鈔票吧!”王敗類站在張野的身邊,陰陽怪氣地說:“趙總,難道你不小小的久仰我一下麼?”

“當然,當然!”趙然連忙過去和王敗類握手,看著張野說:“這位是?”

張野瞥了一眼熱情過度的趙然“他是野島影視公司的王總。”

“噢!是王總啊!”說著趙然抓著王敗類的手用力搖了搖。

這時兩排身穿漢服的女孩齊聲問好:“歡迎張老板光臨,歡迎王總光臨!”王敗類心里簡直美透了,他的影視公司還沒有正式開張,先在這里過了一把老總癮,他掏出錢包,掏出一疊百元大鈔丟了過去:“賞你們的!”他朝前走了幾步,心想:“拿著吧,回去買藥吃!”

張野看到如今的王敗類也是一副富豪派頭,肚子里差點笑抽筋,他心想:“好小子,這麼快就學會耍闊了!”

趙然走在兩個人前面引路,粘乎乎的笑容始終掛在他的臉上:“聽說二位老板要來,我早就等在門口迎接了!來,這邊請!”

張野和王敗類被帶到上次停留過的貴賓休息室,坐好,上茶,趙然坐在兩個人的對面說:“一看二位就是見多識廣的大老板,希望二位以後多多關照。”

“關照沒問題,要看你這里有什麼刺激的。”王敗類撇著嘴打量著四周對張野說:“張老板,這里好像很一般麼,你不是說.....”

張野看了趙然一眼,干笑著說:“王總別著急,聽趙總介紹!”他們兄弟兩個演起戲來一唱一和,從來不用排練。

“我看算了吧,我還有一個酒局,先告辭了!”王敗類說著站起來就要走,趙然連忙上前攔住他:“哈哈,一看王總就是個爽快人,你先坐,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會所的服務。”

張野笑著對王敗類說:“王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先聽趙總介紹麼。”王敗類點點頭,又坐了下去。

趙然看著他們的兩個人說:“既然二位有誠意,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們會所有很多帖心的服務,比如說香足堂,軟絲軒,隔岸觀火等等,還有一些戶外的活動,比如都市獵人。”

張野心想:“香足堂肯定不是搞足底按摩的地方,軟絲軒又是什麼地方?戶外的都市獵人是搞什麼,聽著都新鮮。”他眼睛一眨“趙總不妨說點詳細一些。”

趙然哈哈一笑:“其實也沒有,男人麼,都有一些特殊的愛好,比如香足堂就是為那些有戀足癖嗜好的朋友准備的,還有軟絲堂里的美女穿著各種絲襪,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見不到的。”


“嗯!好!我喜歡!”王敗類像水牛一樣,鼻子發出了聲音,他聽到絲襪又想了紅九那雙穿著紅絲襪的秀腿。

趙然欣然點頭:“二位成為會員後,無論提出什麼的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他哈哈一笑“當然了,要是想看嫦娥跳脫衣舞我就沒辦法了。”他幾次提到會員,但是對昨天承諾給張野免費會員的事情卻只字不提。

張野似乎對他的笑話並不感興趣,從懷里掏出支票簿和金筆,刷刷寫了幾筆遞給趙然:“那我們今天就參觀一下,這是今天的參觀費,如果滿意,我會考慮辦理四十張白金會員卡。”

趙然接過支票一看,臉上立即浮動著微笑,鼻子似乎也在閃光,他拿著支票說:“五十萬的參觀費太多了。”他朝後退了一步,用力拍著自己的腦門:“哎喲,你看我這腦子,我已經答應送張老板兩張白金會員卡了!今天的一切服務都是免費的!”這家伙的戲演的活靈活現,但是再高明的演員也逃不過張野的眼睛,他心里哼了一聲:“想摸我的底,看我到底有多大手筆是吧?”

“張老板,支票你一定要收回去!”趙然說著就把支票往張野手里塞:“那四十張白金會員卡算什麼,我是想跟張老板交個朋友,錢和朋友比起來......”

張野看都沒看他,用手一擋,冷冷地說:“既然是交朋友,這點小意思就送給趙總,買包煙抽吧。”他站起身對王敗類:“走吧王總,咱們看看眼界。”

趙然被張野搞的非常被動,臉上一陣陣發紅,但是長期商海磨練讓他馬上恢複了笑容,小跑幾步,搶在兩個人面前:“我來帶路,二位老板這邊請。”

三個人離開貴賓休息廳以後上了電梯,停在頂樓以後換上了另外一架電梯,看到電梯的指示燈有負一,負二標志,而且電梯又在朝樓下行駛,張野不解地看了趙然一眼:“趙總,你這是......”

“別誤會!千萬別誤會!”趙然解釋說:“樓盤被洗浴中心,休閑中心,健身房占去了絕對部分房間,有些客人會在小住幾天,我們又安排了一些客房,這樣一來會所的建築面積實在有些緊張,所以比較特殊的服務全都建在地下,也算是為避免土地浪費做點貢獻吧。”王敗類和張野對視了一眼,心想:“還真是個滑頭,說這些臉都不紅,恐怕這些服務都見不得光吧!”

電梯在地下四層停住,走下電梯以後,看到一條寬六米左右的幽長走廊,四周是墨綠色的石壁,每隔一段距離有一盞散著微光的壁燈,人一走進去就感覺到一陣陣的陰冷。站在電梯口的四名大漢給三人行禮,張野冷眼看著他們,這四個人身體高大,肌肉隆起,看來是這里的打手。會所的外表除了建築風格比較獨特意外,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進入地下以後那種感覺就變了,從陽光般的舒適變成了陰森的緊張,讓人產生這種感覺的原因不僅是因為地下的陰冷,和被塗成墨綠色的牆壁,更多的上百名打手身上。這些打手分列在走廊的兩側,每隔幾米就能看到一名,他們全都穿著黑色體恤,平頭,腰上別著黑色的橡膠棒,像是死牢里的獄卒。

張野看到這些打手,心想:“多虧沒有蠻干,如果還搞在台灣那一套,即使能夠甩掉這上百名打手全身而退,恐怕也要鬧的滿城風雨。”

趙然一邊朝前走一邊給張野介紹;“這里就是主要的娛樂區,你們看,每個分區的入口都有醒目的標志。”這時他們正好走到一個入口前,張野抬頭一看,牆上釘著一塊銀色鐵牌,牌子上寫著‘香足堂’三個字,而所謂的門像山洞一樣,牆壁里隱約可以看見伸縮的鐵門。趙然帶著張野和王敗類分別參觀這些供特殊嗜好人群的享受的地下宮殿,在香足堂他們看到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貪婪的把對面女人的小腳塞進嘴里,輕輕地舔著。軟絲軒像是用來時裝展覽的舞台,十幾名身高腿長的女孩穿著暴露,腿上套著各種性感的絲襪,像模特一樣站在T型台前,台下坐著六七個男子,這些人比起香足堂里的男人優雅多了,大部分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欣賞,只有一個六十多歲,頭發花白的老頭站在T型台下,輕輕撫摸著一個女孩的小腿。

張野參觀了一會就退了出來,他的偷窺欲似乎在身體里死的一干二淨,除了和自己的女人調情,搞點花樣以外,他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王敗類津津有味地看了一會,也退了出來,目光也沒有以前那麼猥褻了。趙然站在兩個人面前笑嘻嘻地說:“二位老板還滿意嗎?”

“就這個?”王敗類瞥著嘴說:“你有沒有什麼新鮮的,你剛才說的隔岸觀火是什麼玩意?”

趙然身體微微前躬:“這邊請,這里還有更精彩的表演!”他帶著兩個人走進了石壁走廊的盡頭,這里有一個最大的洞穴,入口處沒有任何標識。

“啊!”剛一走進洞穴,張野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嘶喊,像是女人在臨盆時候痛苦的嚎叫。朝前走了幾十米,他看到了十幾只龐大的鐵囚籠,每個囚籠里都有三到五個,赤身裸體頭發凌亂的女孩,她們或蹲或坐,大多一言不發,聽到有人進來都把臉埋在雙手中,似乎非常痛苦。


囚籠是的欄杆像小孩的手臂一樣粗,全被塗成了鮮紅的顏色,像血一樣凝重,囚籠之間擺放著高高架起的火盆,熊熊燃燒的藍色火焰像蟒蛇吐出的蛇芯一樣,令人膽寒。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讓人咋舌的鐵家伙,有黑色的鐵鏈,沾滿了血跡的鐵烙鐵,帶著鐵鉤的硬牛皮鞭,還有套在狗脖子上的脖套,但是放在這里,它的作用......

“怎麼樣,想不想試一下,這里有百依百順的女孩,還有脾氣暴躁的,就像永遠也無法馴服的野獸!”趙然從牆上抄下一根黑色鐵棍,對准鐵囚籠猛砸了幾下,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豐腴女子‘呼’的從地上跳了起來,雙手抓著紅色的鐵欄杆一陣猛搖,嘴巴張到最大限度,殘留著血絲的牙齒凸在外面,嘶啞而暴虐的聲音刺激著每個人的耳膜“來呀,雜種!來干老娘!”她的頭發亂蓬蓬的,眼睛血紅,身上傷痕累累,像是一頭在陷阱中躁怒掙紮的母獅。

張野撇著嘴,看著趙然說:“不是每個人都有性虐待心理,如果真的沒有其他好玩的東西,我們可真要的要走了!”

趙然以為張野外表彪悍,會有虐待傾向,沒想到他根本不喜歡這口,于是用力拍了兩聲巴掌,一名打手走了過來:“趙總!”

“給二位老板安排一下‘隔岸觀火’!”趙然已經把張野和王敗類當成財神爺,他知道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是挑剔,他指著前面的一個房間說:“張老板,你別著急,這就讓你們欣賞‘隔岸觀火’。”

所謂的隔岸觀火,其實就是坐在透明的房間里觀看裸體男女做愛,張野站在玻璃後面不動聲色地看著對面兩對男女極盡誇張的表情,冷冷地說:“我覺得用來拍A片還湊合。”

“就是!這他媽也太假了!你和你老婆做愛的時候也像狼一樣嚎叫?”王敗類拽著張野就朝外走“走吧,這里沒有新花樣!”

“別,別,別!”趙然趕上去攔住他們:“別啊!二位老板你們說,喜歡玩什麼?”

張野看著火候差不多了,于是面無表情地說;“有沒有戶外活動?”他心想:“只要你離開這里,一切OK!”

趙然恍然大悟地拍著腦門:“對,還有一個項目,我想二位老板肯定會喜歡,那就是‘都市獵人’。”

“都市獵人?”王敗類眨著小眼睛說:“趕緊說說。”

趙然再說之前先買了個關子:“二位老板,像你們這樣的有錢人畢竟是極少數,在這個都市里還有很多人連吃飯都成問題,但是他們還想過和你們一樣的生活。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比如二位老板肯定經曆了很多艱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所以才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而那些人非常想過這種生活,即使幾個月,甚至幾天也不惜代價,于是我們就滿足了他們這種要求,給他們安排一段奢華的生活之後,他們的生命就屬于我了。”

趙然說的冠冕堂皇,還順便誇了張野和王敗類,這就是他在商海沉浮多年積累的經驗。張野冷笑了一聲“簡單點說吧。”

“好!”趙然說:“簡單說,就是我准備獵槍,越野車,安排好適當的路線,讓被追殺的人提前跑,參與這次活動的會員駕駛越野車在後面追殺,被追殺的人可以是一個,也可以是幾個,直到殺死為止,但是時間只有一晚!”

張野沉吟了一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趙然馬上說:“這點請放心!追殺線路是我們挑選好的,不會有任何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還會派專人保護參與獵殺的會員,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

張野看了看王敗類,微微點頭,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不錯,很有創意,趙總,你是個人才啊!”


“哈哈,張老板過獎了!”趙然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說:“不過活動中還有些小小的要求,還請二位見諒!因為這個節目存在一定的風險,所以一名會員一個月之內只能有一次這樣的活動,如果想玩的刺激,增加被追殺的人數還要另外加錢。”

“錢算個屁!”王敗類活動著手腕,好像已經等不及了似的“你給我們盡快安排!”

張野觀察著趙然,生怕被他看出什麼,悄悄朝王敗類擠了下眼睛,大聲說:“王總,想不想打個賭啊?”

“打賭?”王敗類一愣,馬上接口:“好啊,你說怎麼賭,我奉陪!”

張野緩緩走了幾步說:“這樣,咱們在同一時間玩這個游戲,你追殺一個人,我追殺一個人,誰先得手誰就算贏!”

王敗類用力拍著巴掌,似乎興致極高:“正好讓你領教一下我的槍法,你說吧,准備賭多大?”

張野瞥了趙然一眼,他正在默默觀察著自己,他哈哈大笑:“玩就玩大的,六六大順,六百萬!”

王敗類拉過趙然說:“我怕你,賭就賭!趙總你來證明!”

趙然訕訕地笑著:“這個...我們的獵殺活動都是一個人玩,像你們說的這種活動還沒有先例。”

“哈哈,那我們就開個先例!”張野對趙然說:“趙總你來做證明人,無論誰贏了這六百萬,都會分你百分之十五的費用,你看可以吧?”

趙然還沒有說話,王敗類拍著他的肩膀說:“就這麼定了,盡快給我們安排一下,對了,槍支是你們給提供是吧?我可是用慣了戴夜視儀的阻擊步槍。”

趙然禮貌地笑著,他心想:“看這派頭,這兩個人實力確實不凡!幾十萬的辛苦費倒是無所謂,如果不同意他們的要求,那四十張會員卡就能泡湯了,這兩個人不僅挑剔,脾氣也不小。”他一邊朝外走,一邊對張野說:“既然兩位老板興致這麼高,我也只好成人之美。你們看這樣好不好,我給你們安排一個被追殺的人,兩個人追殺一個人,這樣不是更刺激?”

他們走過擺放鐵囚籠的洞穴,籠子里的女孩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她們的臉白的像紙一樣。張野頻頻點頭:“好主意!趙總,你真有商業頭腦,很會壓縮商業運作的成本啊。”

三個人有說笑離了地下,來到會所的大門,准備離開,張野像和老朋友告別一樣對趙然說:“趙總,這個游戲你是證明人,到時候一定要到場啊。”

趙然沉默著,好像沒有拿定注意,最近翠明島非常亂,他整天都呆在‘在水一方’會所,只有這里才是最安全的,他還沒有說話,身後傳來來嬌滴滴,女孩的聲音:“趙總,這是哪里來的貴客呀?還用你親自送?”

張野聽到聲音扭頭一看,扭著腰肢朝他們走過來的女孩,正是王敗類口中的騷貨──吳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