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撒旦的獰笑 第47章 最安全的老千

六百萬現金堆在偌大的賭桌上足有一米高,一疊疊嶄新的鈔票像是粉紅色的精靈跳著妖媚的舞蹈,像是巨大的岩漿潮迎面而來,何勇跳上賭桌,坐在鈔票堆上,丟下幾疊鈔票砸在呆呆的腦袋上:“少他媽廢話,賭博開始!”

“我不賭!我還錢,我肯定還!”呆呆平時對著電腦研究各種病毒,哪見過這種場合,兩條腿像抽風一樣瑟瑟發抖。

“好啊!”張野從賭桌上拔下刀子,伸出舌尖輕輕舔著鋒利的刀刃,一絲咸咸的味道流進口中“現在就還,六百萬一分錢也不能少!”

呆呆的表情像要哭了一樣,要不是站在他身後的雇傭軍用力扣住他的脖子,嚇的癱軟的身子早滑到了椅子下面。“我現在沒錢了,我老板有!這樣好不好?你們跟我去見我老板,她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張野當然知道呆呆的老板是APPLE,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會放這條自投羅網的大傻魚。“那就對不起了!”張野手起刀落,呆呆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臉上好像有什麼液體在流動,他用手輕輕觸摸著自己的臉蛋,是血!張野用泰國皇家護衛刀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兩寸長的血口。

“一條胳膊一百萬,一條大腿一百五十萬,腸子六十萬!”張野惡狠狠地盯著呆呆,開始為他身上的零件估價,他趴在呆呆耳邊幽幽的說:“你要是舍得下面的家伙,咱們一次就賭六百萬!”張野的意思非常明顯,他用錢和呆呆賭,他輸了給呆呆錢,贏了從呆呆身上割東西。

“不行!絕對不行!”呆呆雙手護住褲襠,臉色像白紙一樣,不過這張白紙還點綴了許多汗珠。

表情猙獰的張野忽然變成的異常和藹,他拉著呆呆的手說:“別害怕!大賭傷身,小賭怡情,第一次咱們賭小點,一根手指算你二十萬,贏了,二十萬就是你的,輸了手指就是我的!”呆呆現在哪里還有反抗的余地,趴在賭桌上,雙手支撐著身體,額頭的汗‘啪嗒,啪嗒’落了下去。

做莊小姐雙手舉起一只巨大賭盅,六粒骰子在半空中嘩嘩做響,呆呆伸長了脖子,不停的咽著口水,想必他口渴的厲害。“等一下!”張野朝穿著黑白色相間短裙的做莊小姐勾了勾手指,她馬上停下來,拿著骰盅走到張野面前,張野接過骰盅朝她擺手說:“你下去吧!”小姐其實早已經緊張的要死,在搖骰子的時候她似乎已經看到了血淋淋的場面,聽到張野的話,她像一只劫後余生似的小老鼠,飛快的逃了出去。

“賭博這個東西越簡單越有意思。”張野掀起骰盅的蓋子,抓去五粒骰子朝身一揚,同時笑著問呆呆:“你沒有意見吧?”呆呆這會像行尸走肉一樣,木呐的點頭,何勇差點笑出來,心想:“我靠,他敢有意見嗎?”

“嘩啦,嘩啦!”骰盅在張野的手里越搖越快,一粒骰子撞擊著骰盅的內壁發出清脆的聲音,呆呆仰頭看著骰盅,厚厚的眼鏡片後面的小眼鏡隨著骰盅左右搖晃,心里像有幾十只鼓槌敲打著。

“單?還是雙!”張野啪的一聲,將骰盅扣在面前的賭桌上。

呆呆用力咽著口水,喉結上下蠕動著,沒有底氣的聲音非常猶豫:“雙…不,不!……單!”


“到底單還是雙!”站在呆呆身後的雇傭軍猛的扇了他一巴掌,呆呆打了一個機靈:“那就,那就雙!”

“你確定嗎?”張野非常有娛樂精神地對他說:“你有三種選擇,一是求助現場觀眾,二是電話連線,三是去掉一個錯誤答案。”玩著貓捉老鼠游戲的張野表情豐富,呆呆也很配合,傻傻地說:“我想打個電話。”何勇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身子一晃,從鈔票堆上滑了下去,坐在賭桌上,他抓起一疊鈔票朝呆呆砸了過去:“他媽的!你是不是還想去非常六加一玩玩?”

呆呆把被砸掉的眼鏡重新掛在耳朵上,使勁點頭:“是,是!我猜雙!”

“開!”張野來了興致,站起身拉著長音大喊,他一把揪住呆呆的頭發,把他按在骰盅旁邊,冷笑不斷:“三點,是單!”

“啊?”呆呆用力想掙脫,可是他怎麼能有張野的力氣大,張野做出非常抱歉的樣子說:“第一次總是要見紅的,你忍耐一下吧。”他的聲音緩慢,像潺潺的流水,可是雙手卻像一道閃電,他一只手抓過呆呆的手腕死死扣在賭桌上,另一只手抓起刀子朝呆呆岔開的五指剁了下去。

呆呆的手杖被緊緊扣在賭桌上,看到逼近的刀光想蜷起手指卻做不到,張野的蠻力牢牢控制了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自己的小手指硬生生被切了下來。他看到充滿殺氣的刀子,整齊的切口,還有雪白的骨茬,過了幾秒鍾,濃紅的血液才流了出來,無法抵抗的巨痛閃電一樣擊中了他。

張野松開呆呆的一瞬間,他跌落在地,矮小的身體在賭桌下面來回翻滾,並嘗試著用各種嚎叫緩解疼痛“嗷…嗚..喳..”

“給我滾出來!”一名雇傭軍拽著呆呆的腳,把他從賭桌下面拉了出來,因為用力過大,竟然把他鞋子拽掉了,這家伙不僅喜歡裝大款,還喜歡穿大一碼的鞋子。雇傭軍正要大罵,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槍林彈雨都不會低頭的雇傭軍這會退縮了,捂著鼻子朝呆呆一頓狠踹:“太他媽臭了!我他媽踢死你!”呆呆的一雙香港腳在皮鞋里捂了整整三天,這會終于有了呼吸的機會,幾乎把當場的人都熏暈過去。

掙紮了一會,呆呆還是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張野嘴角掛著冷笑,抽下他脖子上的領帶在他流血的傷口上纏了幾圈,接著像打了激素一樣猛地站了起來,抓起骰盅一陣猛搖:“下了,下了,押小贏的少,押多輸的光!”他把骰盅扣在呆呆面前,哈腰問他:“這次押多少?一根手指不過癮,兩根怎麼樣?”張野兩眼放光,脖子上青筋爆起,活脫脫一個大小通吃的賭鬼。

“我…”呆呆半個身子趴在賭桌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巨大的手掌似乎麻痹了他的心竅,渾身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他媽的,孬種!”何勇在賭桌上走來走去,不斷用堅硬的皮鞋測量著呆呆腦袋的抗擊打能力“我告訴你,押的多贏的也多,怕死就別賭錢!”

“壓…壓一條腿。”呆呆看著周圍陌生的面孔,心想:“今天算是徹底完蛋了,這幫人不知道什麼來頭,分明想玩死我!橫豎都是死,我拼了!”

“爽快!”張野把手放在骰盅蓋上:“單還是雙?”


呆呆的腦子這會急速運轉了,他小聲嘀咕著:“單雙的概率各是百分之五十,已經有過一次單了,這會該是雙了!”眾人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口水已經流到賭桌上的呆呆,張野心想:“這小子他媽腦子被驢踢了,這會還在分析數據,你以為這是你的病毒程序?”

“開!”張野忽地掀開骰盅蓋子,里面的骰子露出紅紅的四點,雙。

“哈哈,是雙!哈哈,我他媽贏了!”呆呆猛然間充滿了力量,跳起來一陣怪笑,朝何勇揮舞著缺了一根手指的巴掌:“拿來,拿來!一條腿一百五十萬,我贏了!”

何勇走到鈔票堆錢將一疊疊的鈔票朝他丟過去:“小子運氣不錯啊,一次就贏了一百五十萬!”

呆呆將厚落在身旁的鈔票聚攏起來,酬躇滿志地舔著嘴唇:“我時來運轉了,時來運轉了,來,再來!”

張野抄起骰盅,像托塔李天王舉著骰盅來回晃動,站在他身邊的賭場經理趁著呆呆數錢的時候,飛快的換走了骰盅里的骰子,低低在張野耳邊說:“雙!”張野笑了一下,對呆呆說:“時來運轉了?這次玩大了,我押六百萬!”

“干什麼?”呆呆被嚇了一跳,張野押上六百萬,他就的押上自己下身的家伙。

“臭狗屎!你怕什麼?你不是說輸贏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嗎?”何勇一陣冷嘲熱諷,他分明聽清了呆呆的自言自語。

呆呆瞪大了眼睛,眼眶仿佛隨時都會迸裂,布滿血絲的眼珠左右晃動,目光在張野和何勇的身上來回移動著“壓!”他站直了腰板,看似怯懦的身軀好像高大起來,可是一雙香港腳還在散發著臭味。

張野的目光中終于有些些贊許,越是富有抵抗力的獵物越是被獵人鍾愛,張野覺得這次地下賭場之行小有收獲。“這一次,我先猜,雙!”張野盯著呆呆冷笑了一聲,骰盅被高高舉起,以目不暇接的速度在眾人眼前旋轉,劃出一道道黑色的弧線。這次搖骰子的時間太長了,呆呆忽然覺得自己的腿酸酸的,有些發軟,額頭的冷汗一道道滑嘴邊,咸咸的,像是彌漫在空氣中血腥的味道。

“單!單!一定是單!”呆呆那雙隱藏在眼睛片後面的眼睛隨著張野手里的骰盅上下搖晃,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時咽著口水。他的心里默默祈禱著,孤注一擲的腦細胞沒有時間去分析,當一群野貓捉到一只小老鼠的時候,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張野搖骰子的時間實在太長了,眼睛的余光將呆呆的狼狽相盡收眼底,他正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感受一下獵物的膽寒,何勇和幾名雇傭軍也都明白了他的用意,一名雇傭軍饒有興趣的看著呆呆,心想:“真他媽搞笑,這小子不會還想贏走六百萬吧!”

“啪!”骰盅被重重扣在賭桌上,張野伸出手指輕輕一彈,骰盅的蓋子徑直飛了出去,呆呆一下撲到骰盅旁邊,但是他的身子馬上就僵住了,骰盅里面的骰子是六點,顏色紅的讓一陣陣眩暈。


張野看都沒有看骰子,斜靠在椅子上,鐵腿搭在賭桌上,輕輕一掃骰盅落到了地上,指甲大的骰子嘩啦啦滾出了很遠,如果趴在地上仔細瞧,就可以發現,這是一粒特制的骰子,六個面的點數一樣,都是六點。在揮土如金的地下賭場,有無數的老千想大撈一筆,但是莊家永遠是最大的贏家,是最安全的千王。

“動手!”張野掏出口袋里的煙,叼在嘴上,何勇從賭桌子上跳下去,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香煙。幾名雇傭軍分頭忙碌起來,賭場經理帶著兩名雇傭軍收拾著賭桌上大把的現金,鮮血即將染紅這里,但是錢卻不能弄髒,這種東西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另外兩名雇傭軍已經對呆呆采取了措施,一名雇傭軍站在呆呆身後,拉起他的雙臂,用膝蓋頂住他的脊梁,這樣弱小的呆呆每動一下,身上都會鑽心的疼,膝蓋加大力氣以後,他根本不能動了。

“撕拉!”呆呆的褲子被蠻力撕開,露出里面的內褲,雇傭軍做事的時候喜歡走用直接的方式,解腰帶太麻煩了。

“你,你們要干什麼?”呆呆渾身顫抖著,額頭青筋爆起,他心里忽然產生了巨大的恐懼“難道他們想雞奸我?”

呆呆的疑慮馬上就消失了,當他的內褲被扯爛,露出下身黑乎乎小家伙的時候,眾人爆發了一陣大笑,何勇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煙霧剛剛吸近嘴里被猛地吐了出來“哈哈,我日啊,你他媽賣花生米的?家伙這麼小?”

“哈哈!”肆無忌憚的笑聲在賭場里回蕩,呆呆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他覺得呼吸越來越窘迫,下身的家伙正在以能感覺到的速度變小。

“願賭服輸!現在你的家伙不屬于你了!”張野一伸手,短刀被放進他的手里,呆呆後面的膝蓋力量加大,他不由自主地朝前走了兩步,靠近了張野。

張野的鐵腿從賭桌子上放了下來,他晃動著手里的短刀說:“從哪里下手呢?先褪毛還是先殺雞,這是門學問!”

“不要,不要啊!”呆呆再也忍耐不住了,前弓的身子劇烈顫抖著,惶恐的聲音尖銳而嘶啞。

“什麼他媽不要?你以為你是娘們?還第一次呢。”何勇抓起他的頭發,迫使他仰面朝天,笑嘻嘻的表情好像在調戲婦女:“你就依了我吧!”

張野沒有說話,手臂前伸,刀尖輕輕劃著呆呆的小腹,三道長長的傷口馬上流出了鮮血,將他下身的毛發染成了紅色。

呆呆拼命的扭動者,人在危險的時刻總是能做出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扭動的力量竟然是束縛他的雇傭軍有些把持不住。“饒了我吧!求求你了!我有錢,我真有錢,要多少給多少,放過我吧!”危機時刻他的嘴巴變得伶俐,一連串說出了許多話。

“好吧,那咱們就談談!”張野放下短刀,將快要燃盡的煙頭刺向他的下身,原本萎縮的陰囊變成了煙缸,一股惡臭充斥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