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撒旦的獰笑 第54章 紐倫堡鐵少女

“老板,他暈過去了。”黃粱走到暈倒的趙然身邊用腳輕輕踢了他幾下,皮哥這會正在朝幾具死尸身上潑灑汽油,聽到黃粱的話,拎起汽油桶朝趙然劈頭澆了下去。

“啊,血!好多血!”一股氣味濃烈的汽油灌進了趙然的鼻子,他猛的坐了起來,用力朝外噴了一口汽油,茫然地看看四周,腦袋一歪,又暈倒了。

“撤吧,沒的玩了。”張野有些掃興,把手里的弩弓丟在了一邊,他原來以為趙然會使勁渾身解數和他們周旋,沒想到他不僅是怕死的主,還有恐血症,見血就暈。

“我靠!老大,時間還早,咱們就這麼回去了?”王敗類緊緊抓著獵槍,抱在懷里,盡力裝出一副英姿勃勃的樣子,可惜沒有無知少女欣賞他,在場的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油條,看他拿槍的姿勢就知道,這家伙打出去的子彈絕對不會超過50發。

張野深吸了一口氣,又馬上皺緊了眉頭,松苑公園的汙染實在太嚴重了,吸進嘴巴的空氣好像帶著說不清的油膩,讓人覺得自己像台抽油煙機“沒什麼玩的了,咱們的抓緊時間!皮哥你們聯系下蛐蛐,把趙然帶到行刑室,我和敗類回去休息一會,下午咱們體會一下滿清十大酷刑帶來的嚎叫!”

“好嘞!”皮哥一揮手,兩名雇傭軍拿著綠色的繩索朝暈倒在地上的趙然走了過去,這種化纖的繩索據說是蹦極專用的,就算是捆住一頭牦牛也掙脫不開。黃粱指揮這余下的雇傭軍燃燒尸體和敞篷吉普車,開始清理現場。

張野和王敗類坐車子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正是一天當中最黑,氣溫最低的時候,張野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把煙塞進了身邊的王敗類的嘴里,他蜷身子,好像有點冷。“好抽!”王敗類貪婪的狠抽了幾口,濃烈的煙霧夾雜著清涼的空氣,抽進鼻子里,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王敗類想起剛才張野朝他嘴里塞煙的動作有些感慨,他歎了一口氣說:“老大,還記得咱們哥倆以前的怎麼過的嗎?喝喝小酒,吹吹小牛,泡個妞,沒事的時候看看A片,日子不算富裕,但是過的有滋有味,可是現在……唉。”

張野從王敗類的手里接過煙,抽了一口,輕輕搖著頭,似乎對不堪回首的往事不勝唏噓,王敗類的話勾起了他的心事,他用力拍拍王敗類的肩膀說:“好了,不說以前的事情了!收拾完APPLE咱們就去西歐,找個有森林,有湖泊的地方定居。”

“對,釣魚,打牌,造小人!”王敗類笑了一下,可是他只能發出笑聲,臉部肌肉卻不能動,這又讓張野心里一痛。

回到香格里拉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放亮,幾名穿著白色工作服的酒店工作人員正在打掃衛生,張野揉著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走進電梯,靠在電梯上,忽然覺得渾身無力,身體疲勞的厲害,好像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張野和王敗類走進他們包的下那一層的時候,看見了穿著睡衣的紅九,她靠在房間的門前,朝著走廊的盡頭張望,身後的門敞開著,似乎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怎麼還沒睡?”張野問了一句。

“沒什麼,睡不著,出來透透氣。”紅九還是老樣子,微微鞠躬,給張野行禮。

張野拍拍王敗類的肩膀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好好休息,下午咱們去審問咱們的犯人。”他朝前走進了幾步,身後傳來紅九責怪王敗類的聲音“討厭!這麼晚才回來,不知道人家擔心你嗎?”

“知道,知道!”王敗類笑嘻嘻的說著,張野聽到一陣響亮的親嘴聲,後來是傳來噼里啪啦的錘打聲,紅九氣鼓鼓的說:“別親我,討厭,放開我!”最後是房門重重關上的聲音。

張野拿出房卡,推開房門的時候,看到里面仍然亮著燈,臥室里傳來幽幽的音樂聲。

“怎麼還沒睡?”張野看到阮金珠靠在床頭,白沙沙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翻著一本雜志。他想起剛才王敗類和紅九的對話,心里罵了自己一聲“廢話!”尷尬的笑了一下坐在了阮金珠身邊。

“你說呢?”白沙沙有些不高興,把雜志摔在身邊的桌子上,斜著臉盯著張野看。

阮金珠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只是點頭說:“回來就好,趕緊睡吧。”

張野聽到筆記本電腦放出悠揚的音樂聲,知道她又在做胎教,他有些心疼的抱了一下阮金珠:“懷孕了要照顧好自己,以後早點休息。”

“哎呀,你還知道別人懷孕了,那你還不早點回來,你老人家甩手出去神仙了,讓一群人替你擔驚受怕!”白沙沙不依不饒,氣沖沖走過去揪張野的耳朵,張野老老實實讓她揪住了耳朵,抱著她的腰說:“我不是出去辦正事嗎?”

“什麼不是正事?人家懷了你的孩子就不是正事?你是男人,要有責任感知不知道?”白沙沙得理不饒人,把張野的耳朵揪的通紅。

“沙沙!好了,他也累了,你快回去休息吧。”阮金珠解救了張野的耳朵,用手輕輕給他揉著。

白沙沙哼了一聲“睡吧,便宜你了!”說完轉身朝外走,張野從後面笑著說:“這麼快就走啊,一起睡吧?”

“想的美!”白沙沙朝四周看了看,抓起桌子上的雜志,用力朝張野丟了過去。

張野給阮金珠倒了一杯水,阮金珠搖頭,側過身子,臉朝著牆躺下了。張野關掉其他的燈,只留下一盞散發著蛋黃色光芒的壁燈,脫掉衣服,上了床。


“怎麼,還生氣呢?”張野察覺到了阮金珠的冷淡,想把手塞進她的脖子下面,抱住她,可是阮金珠扭了一下,堅持不讓張野抱。

“哈哈,小東西越來越不聽話了!“張野笑了一聲,硬把阮金珠抱進了懷里,阮金珠掙紮了幾下,‘切’了一聲“你才是小東西,不聽話的人是你!”

“知罪,知罪了!”張野連著親了阮金珠幾口,她的臉色才慢慢緩和。

兩個人隨便聊了幾句,張野忽然說:“過幾天,我把你們娘三送回野島吧。”

“娘三?”阮金珠不太明白。

“你,還有你肚子里的龍鳳胎!”張野用手指輕輕掐著阮金珠的臉蛋說:“最近事情太多,照顧不到你,另外野島也相對安全一些,你回去我放心,回去的時候帶兩名婦科大夫回去。”

阮金珠想了一會,輕輕歎了一口氣說:“也好,不過我還是不放心你。我留在這,雖然你每天回來都很晚,但是我還能看到你,回到野島,我就看不到你了。”

“傻丫頭,我辦完事就回去了。別亂想,我身邊有幾百號弟兄呢,不會出事的。”

“唉……”

下午兩點,張野起床後和阮金珠,王敗類一起吃過飯,打電話叫來了神槍手妖怪,派他保護著阮金珠,一起回到野島。安排完畢,張野和阮金珠簡單告別,依舊打了一輛普通的的士,朝他的行刑室駛去。

行刑室在郊外一個廢棄魚塘旁邊,茂盛的雜草幾乎淹沒了出入的小路,的士司機朝池塘的方向開了一段,看到里面荒無人煙的樣子就再也不肯開了,尤其看到張野凶巴巴的樣子,不停的左顧右盼,覺得似乎遇到了劫匪。

張野看出了的士司機的憂慮,哈哈一笑,掏出五張粉色鈔票丟給了他,和王敗類下了車。受寵若驚的的士司機掉頭就走,張野看到車子的排氣管冒出一陣陣黑煙不由的笑了,心想:“這家伙拿到了錢也像逃命一樣。”

王敗類給蛐蛐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一輛越野車從雜草叢生的路面沖了出來。“老板!”蛐蛐興奮的跳下車“趕緊走吧,兄弟們都等著你呢!”

幾個人有說有笑上了車,王敗類把剛才的士司機的恐懼表情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蛐蛐差點笑抽“老板,你打個電話不就完了,我去接你啊。”

車子很快抵達了魚塘,荒廢的魚塘水勢很猛,深幽的水面泛著陣陣的波紋,幾條一尺長的大魚高高越出水面,嶄露了一下雪白的肚皮,‘啪’的一聲回到了水里,池塘正中長著幾根類似于蘆葦的植物,在微風中輕輕搖擺。

張野指著打水漂的大魚說:“看來以前這里的魚苗都長大了,怎麼沒見有人到這里釣魚?”

“這里太偏僻了。”蛐蛐應了一聲說:“我都查過了,以前魚塘的主人是被人用斧子活活砍死的,之後丟進了魚塘,後來接手魚塘的人經常在夜里聽到魚塘里有淒慘的哭聲,他被嚇的精神失常,很多人都說魚塘里有冤死鬼,後來就再也沒有人敢包這個魚塘了。”

“我靠,打倒封建迷信!”王敗類探頭朝魚塘看了一眼說:“你們晚上聽到魚塘里的哭聲了嗎?”

“魚塘里倒沒有,不過咱們的行刑室倒是有點聲音。”蛐蛐猥褻的笑著,王敗類心領神會的跟著哈哈大笑。

行刑室原來是看守魚塘的小屋,主要供魚塘的主人守夜用,後來魚塘的主人在這里安家,擴建了小屋,原本不算寬敞的小屋變成了一間高瓦大屋。蛐蛐走在最前面,推開了小屋的門,張野剛一走進去,就聽到一陣不懷好意的哄笑聲,熱浪迎面撲來。

“老板!”幾名雇傭軍看到張野,紛紛站起身問好。張野點點頭,朝里面一看,小屋的原貌已經分辨不出來了,四周的牆壁塗成了黑色,牆上掛滿了各種鐵制刑具,四個角落擺放一米多高的白鐵架,鐵架上的火盆不時飛濺出火星,里面的炭火熱的烤人。小屋里有一共有十幾名雇傭軍,呆呆被吊在房梁上,垂著頭,似乎已經昏過去有一陣了,他赤裸的胸口有一個拳頭大的傷疤,傷疤黑乎乎一片,四周凝結著紅黑色血塊,看來雇傭軍用燒紅的烙鐵招待了這名網絡黑客。

蜷在角落的趙然看到張野猛的打了一個機靈,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腦袋緩緩低了下去,他被捆的像一只露出頭的蠶寶寶,臉色毫無血色。

“干什麼呢?”張野看到六七名雇傭軍圍在一根柱子旁邊,高聲討論著什麼,大步走了過去。

“老板!”圍在柱子旁邊的幾名雇傭軍注意力太集中了,這時才發現張野,連忙打問好,退到了一邊。

“哈哈,老板來了。”黃粱站起身,朝柱子上看了一眼,干笑了一聲,表情很不自然。人群散去之後,張野才發現,原來柱子上綁著一個人,就是曾經風情萬種的吳瓊吳大美人,她被扒的精光,兩天腿緊緊纏在一起,盡力遮掩著下身。看到張野,她用力甩了甩潮乎乎的長發,露出一雙驚恐的眼睛“你饒我了吧!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你讓我干什麼都行!”

張野仔細打量著吳瓊,她的乳房上掛滿了各種顏色的小卡子,這種卡子平時用來晾曬衣服的,夾在人的身上滋味恐怕不會太好,而且是如此的集中,吳瓊的乳房就像刷了各種顏色的大菠蘿。

“我靠!夠會玩的啊!”王敗類走過去,朝夾滿卡子的乳房猛扇了一巴掌,幾個夾子被扇飛,吳瓊疼的尖叫一聲,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張野哼了一聲,掃了一眼身邊的雇傭軍們:“說!都誰上她了?”

張野的臉色不紅不白,讓人很難琢磨,幾名雇傭軍不由自主退了幾步,他們都猜不透老板的性格,心里隱隱有些擔憂。就連黃粱也有些害怕,訕訕的把手藏在了身後,他的手里還攥了四五個卡子。

“誰上了她,誰就挖坑埋她!”張野緩緩說了一句,眾人這才放下心,爆發一陣哄笑。

“老板,坑我自己來挖,再讓我干一次吧!”一個身體高大的雇傭軍站了出來,色眯眯的看了吳瓊一眼。這家伙身高超過兩米,兩條胳膊比吳瓊的大腿還粗。他有一個外號──灰熊。

“不要啊,不要!求求你了!”吳瓊可憐巴巴的看著張野,自從認識了張野這個魔鬼,她就掉進了地獄,面前的每個人男人都想粗暴的蹂躪她。

張野揮揮手,灰熊退了下去,張野朝吳瓊冷冷一笑:“那就要看吳小姐是否合作了!”

“好了,咱們開始!”張野拍拍巴掌,一名雇傭軍搬過一把椅子放到他的身後,張野坐下了來,一條鐵腿有節奏的敲打著地面。

呆呆被放了下來,繩索松開以後,他重重摔在地上,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著張野,好像還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趙然的繩索也被解開,丟到了張野的腳下,吳瓊依然綁在柱子上,用力咽著唾沫,她知道她是死是活就要在這一瞬間決定了。三個人中,呆呆的傷勢最重,他身體弱,被抓的時間最長,挨的打也最多,所以看起來有些神情恍惚,趙然雖然白胖白胖的,不過身體還算結實,他凌晨的時候剛剛帶到,只挨了一頓打,而且雇傭軍們的注意力在吳瓊的身上。吳瓊挨打是最少的,因為雇傭軍們怕打壞了她,聽不到野貓一樣的呻吟聲。吳瓊沒有挨什麼打,可是被強奸的次數實在太多了一些。

“誰先說。”張野逐一觀察著三個人的面孔,王敗類站在他的身邊給自己的老大點了一根煙。

“張老板,你抓我們來,想知道什麼?只要我們知道的,一定全說。”趙然膽子最小,自古以來最有骨氣就是文人,因為他喊的最歡,最沒有骨氣的也是文人,因為一個肘擊過後,他們連親爹都能出賣。

呆呆在地上趴了一會,扭頭看了趙然一眼:“你他媽孬種!你說他把咱們抓來為什麼?你要是敢亂說,我就……”他的話沒說完,皮哥抄起一根鐵棍朝他的脊梁就是一記重擊,一聲悶響過後,呆呆趴在了地上,嘴角滲出了鮮紅的血絲。

趙然是個聰明人,他當然明白張野把他們三個都抓到一起意味著什麼,想起死在松苑公園的幾名保鏢以後,他知道這次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現在他只想討張野的歡心,也許能有奇跡發生。

張野面無表情的看了呆呆一眼說:“各位都是場面的人物,廢話我也不多說,既然把你們請來了,不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是絕對不會罷手的,我這個人有個怪癖,喜歡聽人的慘叫,尤其是在死之前的慘叫。如果你們合作,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你們別聽他的,咱們誰也不可能活著出去!”吳瓊忽然尖叫一聲,瞪大了眼睛看著呆呆和趙然,她唯一的希望就是APPLE知道他們失蹤的消息,能夠盡快找到這里。

張野臉色一沉“吳小姐,不要亂說話,我手下的兄弟毛手毛腳的,別弄傷了你!”他朝綽號叫灰熊的雇傭軍使了一個眼色,灰熊馬上連連道謝“謝謝老板,謝謝老板!”他飛快的脫掉了褲子朝吳瓊撲了過去。

“不要!”吳瓊尖叫一聲,驚恐的望著身高接近兩米的雇傭軍,喘著粗氣對張野說:“要,要是我說了,你能放過我嗎?”她原本嬌媚的臉龐憔悴不堪,汗珠在被熏黑的脖子上滑落,像開墾出一道道白色的壟溝。

“都他媽是孬種!”呆呆狠狠瞪著吳瓊,就在幾秒鍾之前,這個善變的女人還在號召其他人不要泄漏秘密,一旦厄運落在她的頭上,她卻首先堅持不住了。

“我…”吳瓊用力咬著嘴唇,避開了呆呆的目光,女人在行刑室里是最遭殃的,何況她長的還算漂亮,呆呆不是女人,當然無法了解她此時的心情。

張野卻沒有急著問吳瓊,扭頭對蛐蛐說“紐倫堡鐵少女呢?她可是個漂亮妞!”

“這呢!”蛐蛐指著牆角的一個大木箱說:“你們幾個,把家伙組裝起來!”何勇這會也來了精神,上百斤的鐵家伙是他和蛐蛐花了六七個小時才研究出來,他第一個跑過去,揭開箱子蓋,接著眾人耳中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真正的‘紐倫堡鐵少女’誰也沒有見過,不過現在擺在眾人面前的鐵家伙卻讓人感到了一陣暴寒,似乎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紐倫堡鐵少女是由兩個一人多高的鐵架子組成,鐵架子刷上了鮮紅的油漆,非常惹眼,中間有一尺多寬的空襲,一側的鐵架有五個鐵扣,分別用來扣牢人的脖子和四肢,另外一個鐵架上面鑲滿了鋒利的釘子,兩個鐵架子中間有一個絞盤,受刑的人被控制在鐵架子上以後,轉動絞盤,無數的釘子就會釘進人的身體,就像一個初嘗禁果的少女那樣熱烈,奔放。

“來,我倒要看看他的骨頭有過硬?”張野饒有興趣的看著呆呆,示意手下把他綁在鐵架子上。兩名雇傭軍從地上拽起渾身無力的呆呆關進鐵架子中間,用鐵扣控制住,隨著張野的一聲令下,‘嘎吱,嘎吱’的絞盤聲傳進了人的耳朵,令人不寒而栗,更讓這群久經沙場的雇傭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是呆呆的慘叫聲……呆呆的上身迅速被鮮血染紅,一股股的血液從被釘子刺破的傷口湧出,就像一眼眼紅色噴泉。呆呆雖然慘叫,但是不會馬上死去,因為‘紐倫堡鐵少女’是嚴格按照人體設計的,閃著寒光的鐵釘安排的錯落有致,避開了心髒,下體這些重要部位,其他的部位釘進的深度也把握的極好,疼,但是不會死去。

‘紐倫堡鐵少女’帶給人的不僅是肉體上的痛苦,還有精神上大巨大的壓力。

幾十枚釘子帶來的痛楚並不致命,但是看著牆一樣的頂板壓在自己身上,呆呆終于忍耐不住,慘叫了一聲,暈了過去。張野冷笑一聲,對趙然和吳瓊說:“二位就別謙虛了,反正都要來,主動點吧?”

“不,不,不!”趙然臉色蠟黃,用力咽著口水說:“我是決定要和張老板合作的,還是讓吳瓊先來。”

“你他媽有病啊?死還想拉個墊背的,我早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吳瓊朝著趙然破口大罵,APPLE的心腹中這兩個人關系比較好,吳瓊有時間就跑到‘在水一方’會所找趙然喝茶,可是到了緊要關頭,兩個人誰都不記得原來的情意了。黃粱和皮哥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他們可是很久沒見過這種狗咬狗的把戲了。

“好了,你先說。”張野指著吳瓊,示意蛐蛐解開她。


被解開繩索捆綁的吳瓊身子一軟,摔倒在趙然旁邊,趙然好像半夜起床踩到老鼠一樣,厭惡的朝旁邊挪了挪,吳瓊看到他的表情,使勁哼了一聲。吳瓊舔著干裂的嘴唇對張野說:“那個,能不能給我件衣服。”張野愣了一下,他原以為這個時間她會開口要水喝,沒想到蕩婦一樣的女人到這個時候還記得羞恥。

張野點點頭,看了一眼黃粱,黃粱脫掉身上的外罩,丟了過去,吳瓊連連點頭感謝,把可以當裙子一眼的男式外套穿上身上,刻意蓋住了下身。張野笑了一下說:“再給她杯水。”這會胖胖的趙然緊盯著水牛一樣飲水的吳瓊,一夜未飲未食,他當然也想痛快的喝上一杯清水,不過現在他心里想的是,張野好像沒有那麼殘暴,也許他們說出APPLE的秘密,會放過他們。

“APPLE這個女人很有實力,也很有心機,我以前是在一家外企做公關,後來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她,她說自己准備開公司,重薪邀請我做她的助手,我當時以為她能有個千八百萬就不錯了,接觸了幾個月之後我才知道,她的固定資產最少有幾十億美元。”吳瓊說完輕輕歎了一口氣,即便是現在她似乎也不一個女人可以擁有這麼大筆的資金。

張野點點頭說:“繼續。”他當然知道APPLE的這些錢是從那里來的,那都是他姑媽留給他的遺產。

“APPLE如今在翠鳴島,東京和曼谷都有大公司,趙然負責做正面的生意,我負責黑道的一些生意。”吳瓊微帶瞥了趙然一眼,看樣子她給APPLE帶來的收入比趙然要多很多“由于我負責黑道的生意,所以對翠鳴島黑道也比較熟悉,以前APPLE得到了台灣天德盟的幫助,有上百名槍手,可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天德盟撤走了所有的槍手,好像不再和APPLE合作了。”吳瓊警惕的看了一眼張野,有一句話她沒有說,那就是最近翠鳴島興起了一個神秘的社團,領頭人叫做面具屠夫,而這會面具屠夫何勇就站在她身邊。聽了吳瓊的話,王敗類得意的看著眾人,似乎對自己參加了暗殺巴叔的事情感到非常得意。

“不過APPLE最近和日本山口組搭上了關系,和山口組中幾個管事的老家伙關系密切,有一次在日本公司的時候,我進她辦公室的時候沒有關門,發現她趴在桌子上和兩個老家伙做那種事情…”吳瓊雖然是一個浪女,但是她只對年輕的,強壯的男人有興趣,想起APPLE和兩個老家伙竟然在辦公室里做那個,想起老家伙樹皮一樣的皮膚,她就覺得惡心。

吳瓊所說的這些事情張野大部分都知道,APPLE用什麼辦法和山口組搭上關系他也清楚,當初她就是靠著自己發育不良的身體和靈活的舌頭取得了天德盟巴叔的支持,還做了巴叔的干女兒。如今張野有幾百名驍勇善戰的雇傭軍,這可是亞洲真正強悍的一股地下勢力,他根本沒把山口組放在眼里,反正他早都想和小日本過招了。

“我,我也知道!”趙然恐怕吳瓊說出了所有的事情,他沒有表現的機會,連忙搶著說。

張野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給他一個機會“秦外山是什麼人?”

“他,他是APPLE的得力助手。”趙然畢竟不是APPLE身邊的人,對秦外山的了解並不比張野多。

“才不是呢,他是APPLE的未婚夫!”吳瓊朝趙然翻了白眼“這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秦外山是一個島國的王儲,答應幾個月以後和APPLE結婚。”

“你…”趙然臉上落下大滴的汗水,想說吳瓊在瞎說,但是自己又沒有更好的理由。

“他是做什麼的?”張野又指著暈倒的呆呆。

“他是負責洗黑錢的!”趙然唯恐錯過這最後一個機會,他不想變成對張野沒用的人,可是吳瓊粉碎了他最後的希望,她翻著白眼說:“洗黑錢有的是人可以做,他是一名網絡黑客,專門負責攻擊一些小國的銀行,奪取大筆的資金,另外他制作信用卡讀卡機,朝外國銷售。”

“嗯。”張野覺得吳瓊沒有說謊,如果呆呆沒有給APPLE帶來大筆的收入,她是不會這麼優待他,還給他配備了保鏢。讀卡機的事情他以前就聽說過,這些讀卡機平時銷售外國的一些黑社會,黑社會的成員在高檔消費場所工作的時候,經常會拿著客人的信用卡去刷卡,趁著這個機會,就可以用讀卡機讀出信用卡的一些信息,之後傳給同伙,同伙按照信息制作出一張新的信用卡,在其他地方提取現金。這種生意的收入甚至比買白粉還賺錢。

“好!”張野站起身,指著趙然對蛐蛐說“把他送給APPLE做禮物!”蛐蛐會意的點點頭,從身後抽出了鋒利的軍刺。

“別,別啊!”趙然連滾帶爬來到張野腳下,用力拽著他的褲腳說:“張老板,你不能這麼做。我還有很多事情都是他麼不知道的。”

“那你說吧,我再給你個機會。”張野鐵腿一抬,將他踢到了一邊,趙然擦著額頭滾滾的汗珠說“我,我想想…”

“還他媽想個屁!”蛐蛐提著軍遲就沖了過去。

當天下午,APPLE在辦公室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求助似的看著秦外山“你說說,他們是不是都出事了,連續兩天都沒消息了。”

秦外山依舊是一副沉著的表情,他坐在沙發上,端著咖啡杯“別那麼緊張,呆呆這個人好賭,可能又藏在哪里昏天黑地呢,吳瓊是什麼你最清楚,她一天也少不了男人,至于趙然…”

“篤,篤,篤!”正說著辦公室的門被敲開了,秘書對APPLE說:“董事長,快遞公司送來了東西,說是你的朋友送給你的禮物。”

“我的禮物?”APPLE瞥了一眼秦外山說:“拿進來吧。”

“拿不動。”秘書尷尬的笑著“禮物太重了,就放在外面,要不你出來看看。”

APPLE滿腹狐疑的和秦外山走到了外面的格子辦公間,很多職員正在盯著包裝精美而碩大的禮品盒。

禮品盒就像一個大箱子,有一人多高,秦外山趴在外面聽了聽,覺得不像是定時炸彈,于是打開了包裝。

“啊!”APPLE尖叫了一聲,身邊的秘書和十幾名女職員昏倒了一片,原來所謂的禮物就是一個巨大的壇子,被砍斷了四肢的趙然血淋淋的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