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第396章 墨軒的身體里好像住著別人

我覺得自己好像插不上話,索性坐到冥司一旁,他順手把我往懷里一摟,看好戲般注視著商立麒與余露.

余露神情微變,縮在地上的她,身上的血很快就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片血泊,室內彌漫起了一股血腥之氣.

"喲,骨頭挺硬啊!還不說?"商立麒有點按捺不住了,一邊晃著手中的匕首,一邊從包里摸出一道符,把符貼到余露身上,余露慘叫一聲.

接著,他又將符揭下,再往余露身上貼,反反複複,余露亦是不斷地發出慘叫.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搞笑.

我把臉埋到冥司肩頭,強忍住想笑的沖動.

盡管余露慘叫的聲音有些驚魂,可商立麒的行為簡直太賤了,他怎麼能做到這麼賤.

他繼續著把符揭下然後又貼到余露身上的動作,直到余露受不了,大聲喊停,他才終于停了下來.

"喲!現在願意說了?"

余露瞪著他,咬牙切齒.

"你臭不要臉!"她破口大罵.

商立麒騷騷耳朵,又將符貼到她身上,她大叫一聲,徹底瑟縮在了地上.

商立麒冷眼看著她,淡漠道:"看來你不打算說,既然如此,我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說話間,他舉起手中的匕首,作勢要刺向余露.

余露瞪大眼睛,我也驚了一跳.

我想商立麒只是嚇唬她的,可沒想到商立麒完全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眼看著匕首就要刺中余露了,結果還是余露慫了.

"我說!"

隨著她的喊聲,商立麒手中的匕首頓住.

他將匕首收起,沉沉一笑:"早這樣多好,免得受苦了不是."

"混蛋!"

"還罵?信不信我再給你來點別的?"他說著,手又探進兜里,竟摸出了一罐狗血.

他將罐子的蓋打開,將狗血遞到余露跟前,余露往後縮著身子,靠近了牆邊的位置,牆上貼著的符金光一閃,余露慘叫著避開.

她喘著粗氣,幾乎癱在地上.

商立麒盤腿坐著,將狗血罐放在旁邊,一手托著下巴,忽閃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余露,嘀咕道:"我今天就跟你耗著,直到你打算開口為止,但這個時間段內,我不保證自己不會折騰你,說不定一會兒再給你來點狠的."

看他興致勃勃,我沒打攪他,冥司也保持著緘默.

余露歎了口氣,顯然已經受夠商立麒了.

她坐起來,靜默幾秒,幽幽地說:"我可以說,但你們不要傷害他."

"行,你說."商立麒一口應了下來.

余露猶豫起來,似乎又不想說了,可在商立麒的淫威之下,她沒得選擇,只好選擇開口.

"其實我現在還不太確定,但是我覺得現在的墨軒不是以前的墨軒了."


這麼一句話,就讓我更加肯定之前的猜想.

或許墨軒的身體里真的附著什麼鬼魂,而且還是個厲害的家伙.

"你接著說."商立麒催促.

余露瞥他一眼,繼續說下去:"墨軒劈腿是一年前,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可那段時間他完全像變了一個人,而且還決定整容,我真的覺得他不需要整容,可他堅持."

商立麒點了點頭,說:"繼續."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插話?"

"……"

商立麒一臉尷尬,他閉了嘴,余露這才說:"在他預約好了整容日期前一周,我發現他和別的女生上床了,那個女生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之後我又發現他還聯系著別的女生,我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當面跟他對質,可他居然對我發脾氣,要知道交往幾年來,他從來沒有對我發過脾氣,我覺得他變了,變了很多."

"可怕的是,他和那些女生都發生了關系,我們說好畢業之後就訂婚的,可他這樣對我,我怎麼能受得了?"

說到這里,余露的情緒已經快要崩潰了.

客房里很靜,沒有人打岔.

余露平複了一下情緒,無奈道:"我全身心地投入進了這段感情,我很愛他,我相信他也是愛我的,或者說,他曾經愛過我,我想狠狠地報複他,所以我一時沖動就……"

"所以你自殺了?"商立麒接了茬兒.

余露垂眸,默然點了下頭.

她的行為真的很蠢,女人何必為了一個渣男這樣作賤自己,而且她自殺的方式那麼殘忍,我想不通她是如何做到用刀子在自己的身上一刀一刀割的.

我光是想想夜深人靜,熄了燈的寢室中,其他人都在睡覺,而余露坐在床上,在隱忍,悲傷,憤怒,絕望等等情緒的催使下,發狠地結束自己生命時的畫面,就覺得後脊直發寒.

"死後我經常出入墨軒的住處,看著他和別的女生在床上翻云覆雨,我心里如同刀割,是那些女人先勾引他的,墨軒本來不是那麼容易被迷惑的,所以是那些女人錯在先."余露的話變了味兒.

她的心態還是如此的扭曲,並將所有的錯都歸于那些女人身上.

"你無法忍受,所以殺了那些女生,是嗎?"商立麒問.

她點頭承認:"沒錯,她們該死,她們太賤了."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不覺得墨軒……"

"墨軒變了,他原來不是這樣的,而且他的生活習慣也發生了很大變化."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

"大概一年多前."

"具體的時間?"

余露搖頭:"說不上具體時間,但我感覺到他變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像另外一個人了,他從來不喝牛奶,可他後來每天早晨都要喝一杯牛奶,他很少穿黑色的衣服,現在他的衣帽間里大多數都是深色衣服,他變得越來越冷淡,曾經除了我,他幾乎不拿正眼看別的女人,可他變得很花心,四處留情,這正是我受不了他的原因."

聽到這些,我隱隱有些氣憤,忍不住喝斥她:"既然知道他變了,為了這種人,你覺得你死的值嗎?"

余露看了我一眼,神色淡漠,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似的,她繼續說下去:"我覺得墨軒的身體里好像住著別人,他不是我的墨軒,一個人的性情和生活習慣不可能忽然之間發生那麼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