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司行霈的秘密

"去蘇州?"顧輕舟一頭霧水.看最快章節就上 小說 ānnǎs

"去蘇州!"司行霈道.

司行霈沒有商量的意思,東西都准備妥當了,只把顧輕舟往車子里一塞,汽車就開動出城了.

一路上,顧輕舟不怎麼開口.

她主要是不太想去.

同時,顧輕舟也記起,司行霈說要告訴她一個秘密,甚至要帶她去見一個人

去蘇州就是辦這件事麼?

"不樂意去?"司行霈一邊開車,一邊斜睨著她.

冬日的官道上,車輛稀少,路也不算特別平整,顛簸著顧輕舟迷迷糊糊的想睡覺.

"不是,是害怕."顧輕舟嘀咕道,"是跟你出門啊,不小心又要遇到刺殺.司行霈,你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司行霈敲她的額頭.

顧輕舟是越想越覺得此行凶多吉少,她說"你連一個副官也沒帶."

"你怎麼知道我沒帶?"司行霈道.

顧輕舟伸頭看後視鏡,看了半晌,確定沒有人跟著,她翻了個白眼.

"傻子,我出門還大搖大擺的,要不要把軍政府的火車開出去,告訴全天下的人我到了蘇州地界?"司行霈漫不經心開著車,騰出一只手揉她的腦袋,"後面有三輛車,若是出事,第一批支援五分鍾內就能趕到."

"那萬一這五分鍾之內,咱們被人打死了呢?"顧輕舟側頤.

司行霈捏她的臉"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

然後,司行霈又說,"生死在天,閻王那有本賬呢,該你死就是你死,不講道理的.沒到你死的時候,當面挨槍都可能會啞火."

司行霈還告訴顧輕舟,有次他差點被人槍斃,那槍都抵住了他的腦袋,突然卻啞火了.

他命不該絕.

顧輕舟聽完,瞠目結舌,不知道司行霈這種人的存在,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意義,導致閻王屢次對他寬容.

想了想,顧輕舟說"閻王只怕是老糊塗了."

司行霈輕輕捏她的鼻子,說"你暗中詛咒我!"

"我明明是光明正大詛咒你."顧輕舟道.

他們倆就此行是否安全的問題,討論了將近一個小時.

司行霈說不過她就動手,一會兒捏捏臉,一會兒揉揉腦袋.

後來,顧輕舟在顛簸中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窗外是褐色的田野,阡陌整齊,枯草頹敗.

路並不好走,官道凹凸不平.

司行霈開車認真專注,可能是想什麼事情,薄唇微抿.陽光從車窗照進來,給他的側顏渡上了一層稀薄的金芒,他的俊美沒了陰鷙和冷漠,反而很溫暖.看最快章節就上 小說 ānnǎs

他在顧輕舟身邊時,表情是溫暖的,心也是溫暖的.

"醒了?"他的余光瞥見顧輕舟動了,笑著說道,然後伸手摸了下她的頭發,"真能睡,跟只貓一樣!"

她初睡未醒,雙頰白皙紅潤,頭發零落低垂,慵懶的眸子似一泓清泉,能映到人心里去.

司行霈驚訝的發現,她已經長大了,比一年前更有魅惑.她既有女孩的純真,又有女人的嫵媚,懵懂未醒時眸光流轉,就有勾魂奪魄的瀲灩.

他呼吸頓了下.

"以後要把你藏緊了!"司行霈想.

惦記她的男人,會越來越多.

"咱們去蘇州是做什麼?"顧輕舟好一會兒才徹底清醒過來,問司行霈.

"到了你就知道."司行霈道.

從岳城到蘇州,路並不是特別的好走,司行霈怕顧輕舟顛簸難受,車速緩慢而平穩.

六個小時之後,終于到了蘇州地界.


司行霈沒有進城,而是往城郊而去.

越來越荒蕪.

"你是不是要把我賣了?"顧輕舟攏了攏衣領,問.

"你想得美!你是我嘴里的肉,我誰也不肯給!"司行霈道.

顧輕舟撇撇嘴,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

車子又轉了很久,路越發難走了.

中途路過一處茶寮,司行霈下車,發現有包子和花卷,還有豆漿.

他俯身問顧輕舟"餓嗎?"

顧輕舟被車子顛簸得饑腸轆轆,點頭如搗蒜"餓了."

"下來."司行霈笑道.

茶寮有點亂,敞開著,都是路過進城的人歇腳.

顧輕舟和司行霈開著汽車,衣著華貴,很容易被認為是城里有人的先生小姐,于是那幾個人腳力夫,不懷好意盯著他們.

"來四屜包子,老板!"司行霈喊道.

包子上來,顧輕舟覺得口感不好,包子皮有點酸.

她咬牙吃了兩個,司行霈則是大快朵頤.

"你真是不挑食."顧輕舟道.

"有的吃就不錯了."司行霈說,"我餓極了,活生生的兔子剝了皮就能嚼完一只."

顧輕舟覺得惡心.

她嫌棄極了"你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種惡心話!"

司行霈笑,摸她的腦袋,說她太精貴了.

可能是司行霈說他活吞兔子的話,也嚇到了旁邊那桌躍躍欲試想搶劫的腳力夫,他們骨碌喝完茶就跑了.

茶寮四周沒有遮攔,冬月的風陰冷刺骨,顧輕舟捧著熱豆漿不肯松手,一連喝了兩碗.

司行霈風卷殘云的吃完了,汽車重新上路.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在路邊停了車.

到處荒蕪,連落也沒有,只有遠處幾座山.

冬月的荒山孤零零的,到處荒蕪.

"怎麼,咱們要爬山啊?"顧輕舟問.

她也有點疑惑,岳城郊區也有山,干嘛千里迢迢跑到蘇州來?

"嗯."司行霈道.

他將車子停穩,帶著顧輕舟走過狹窄的田埂,往山腳而去.

山腳左右有兩戶人家,大門緊閉.

看到了人影,突然有戶人家開門,居然是個身材高大結實的男人,扛著一支長槍,朝司行霈跑過來.

"團座!"男人給司行霈行禮.

顧輕舟這時候隱約明白了什麼,她心中微動.

司行霈下巴微揚,向他道"開門."

"是!"

顧輕舟和司行霈,沒有路過旁邊的山路,而是直接進了屋子.

進屋之後,西屋的地下密室打開,司行霈拿了電燈,帶著顧輕舟下了密室.

密室修建得很結實,四周都是混泥土的牆壁,約莫一米寬,兩米高.

司行霈牽著顧輕舟的手.

"這是不是你的秘密軍火基地?"顧輕舟隨著司行霈往里走,越走越遠,越走越沒有盡頭,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倆的呼吸時,顧輕舟突然問.


"輕舟聰明."司行霈贊賞道.

地道很長很長,而且七拐八拐的,顧輕舟已經完全喪失了方向感.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覺雙腿發軟.

"司行霈,你干嘛帶我來這麼秘密的地方?"顧輕舟問,"你不怕我泄密?"

"不怕."司行霈道.

他見顧輕舟喘氣有點急,可能是真的累了,就停靠在歇了歇.

趁著歇息的功夫,他跟顧輕舟解釋說,"這個軍火基地,就是我的後盾.我所有的身家性命,都藏在這里.輕舟,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要你知曉我的軟肋在哪里,這樣你在我身邊時,就會有安全感."

顧輕舟一愣.

光線幽淡的地下通道里,顧輕舟的呼吸全部消失不見了.

她輕輕咬住了唇.

不知名的情緒,在她心里流淌.

她努力想"將來我要是跑了,他非要殺我滅口不可."

這樣的念頭,其實只是遮掩,很快就會被沖沒.

顧輕舟非常清楚,若司行霈只是想禁錮她,完全沒必要將這麼大的秘密告訴她.

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展現給她,交付給她,因為他平等對待她.

"輕舟,我想你手里拿住我的軟肋,這樣你就會明白,我不會真的欺負你."司行霈低聲,"我對你,不是虛情假意!"

良久,顧輕舟輕輕嗯了聲.

司行霈將手電遞給她,然後半蹲下身子"我背你走,還有走一會兒呢."

顧輕舟接過來.

手電被他握過的地方,暖暖的,有暖流沿著顧輕舟的掌心,滑入心頭.

司行霈背著顧輕舟,走起來明顯就要比剛剛快了很多.

約莫十分鍾,他們到了一處深山的峽谷里,這條密道是從山腳直通腹地的.

路上,司行霈告訴過顧輕舟"這山上,到處都是機關炸藥,層層防備,只有這條密道進出,可謂銅牆鐵壁."

到了峽谷,有個很大的軸輪,放下木框,司行霈和顧輕舟站在木框里,之後軸輪再緩緩轉上去.

半山腰的里側,幾乎被挖空了,做成了最天然的軍事基地.

專家和研究人員走過來,跟司行霈敬禮.

看到顧輕舟,大家有點吃驚.

"這是顧小姐,我的人."司行霈道.

眾人又給顧輕舟敬禮.

隨後,司行霈帶著顧輕舟,去看了很多的地方.

山脈的最西南角,有間密室緊閉著.

司行霈站在大門前,掏出了鑰匙.

打開密室的門,里面是個偌大的保險櫃.

"這里面藏著什麼東西?"顧輕舟問.

"不是東西."司行霈神秘而笑,"是人."

"人?"顧輕舟駭然,"這這是囚牢嗎?"

"害怕了?"司行霈見她聲音都變調了,回頭打趣她.

他甚至威脅她"將來你敢跑了,我就把你也鎖在這里."

他說著話,已經打開了保險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