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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雨……是大閻王和楊大小姐的兒子?!
毫無疑問,笑面鬼的這一聲呼喊,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使得整個三十三層的比武場,無論是台上的蓮花婆婆等人,還是台下的圍觀群眾,全都陷于極端的震驚之中!
大閻王那是什麼樣的人物,那是帝城曾經唯一的統治者啊,即便大閻王已經失蹤很多年了,可他曾經的兄弟依舊牢牢掌控著帝城,他的故事更是流傳于每一個人的口中,他就是眾人心中當之無愧的神!
六大組織的首領,甚至也不止一次的公開表態:如果有朝一日大閻王能夠歸來,仍舊奉他為王.
大閻王在眾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重,顯然已經不需贅述,他就像是一尊神像,牢牢矗立在眾人心中.他和楊大小姐的愛情故事更是被人口口相傳,至今仍是年輕人們的偶像和典范,提起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楊大小姐,又有誰不豎大拇指的?
兩年多前,楊大小姐被楊家軟禁起來的時候,便有風聲傳出,說大閻王和楊大小姐還有一個兒子.人們為此還興奮過一陣子,就算大閻王老了,不能再出山了,如果大閻王的兒子回來,肯定也是一件好事,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大閻王的兒子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但是人們怎麼都沒想到,王曉雨竟然就是大閻王和楊大小姐的兒子!
人們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在王曉雨的身上,王曉雨還躺在地上,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似乎並不願意將自己的身份公開.現場人人皆驚,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整個三十三層的比武場內鴉雀無聲,大家都沉浸在久久的震驚之中無法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小鍾馗的聲音才微顫著響起:"真……真的嗎?笑面鬼,他真是大哥的兒子?"
小鍾馗口中的大哥,指的當然就是大閻王.
小鍾馗的疑惑,其實也是大家的疑惑,你說王曉雨是大閻王和楊大小姐的兒子,總要拿出點證據來吧,不能隨隨便便指著一個年輕人,就說他是大閻王的子嗣吧?
"是真的……"
笑面鬼的聲音低沉,慢慢走到王曉雨的身前,又小心翼翼地將他攙起,沉沉地說:"難道你們沒有覺得,他身上的氣質和大哥很像嗎?還有他所練的掌中刀,也和大哥如出一轍啊!"
聽著笑面鬼的話,台上的幾位大佬面面相覷,台下的眾人也頓時議論紛紛,不斷有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些年紀挺大的人說不錯,這個王曉雨身上那股子狂勁兒,確實很和當初的大閻王有幾分相像,也有人說:"大閻王確實是用掌中刀的,不過大閻王一般都是一拳把人打飛,除非碰上難纏的對手才會動用刀子……從這里看,二人確實挺像,難道他真是大閻王的兒子?"
"大閻王的大名叫王觀雨,兒子叫王曉雨,沒毛病啊!"
"怪不得王曉雨這麼強,原來他是大閻王的兒子!"
聲音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已經認可了王曉雨的身份,當場激動地大叫起來:"他真是大閻王的兒子!"
台下的這些人大多都是牆頭草,聽風就是雨,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所以他們注定只能做個小弟.但台上的蓮花婆婆等人,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們活了這麼大的年紀,怎麼會輕易聽信別人所言?
而且現在事關重大,必須要搞清楚.
忘川怒漢說道:"笑面鬼,到底怎麼回事,還有其他拿得出手的證據嗎?掌中刀誰都可以練,不能憑這一點就說他是大哥的兒子吧?"
幽冥老人和蓮花婆婆也跟著說是,僅憑個掌中刀,並不能說他就是大閻王的兒子.
小鍾馗說:"如果他真是大哥的兒子,我們大家當然高興,奉他為主也是理所應當,可我們需要更加確鑿的證據!"
面對幾位大佬的質疑,笑面鬼也不急不躁,拍拍王曉雨的肩膀說道:"曉雨,你把情況和大家說一下吧."
王曉雨卻面露難色,似乎不太想講,並且憂心忡忡地看向台下眾人.
笑面鬼似乎知道王曉雨在想什麼,回頭沖著眾人朗聲說道:"一開始我沒有泄露他的身份,一方面是想讓他在武道會上露露臉,讓他憑借自己的實力奪下武道會的冠軍,得到大家的認可之後,再說實情就能順理成章;一方面大家也都知道,楊老將軍一直在追殺大閻王和楊大小姐的兒子,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我才暫時保守了這個秘密."
台下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可笑面鬼的說法,兩個理由都站得住腳.接著,笑面鬼又對王曉雨說:"曉雨,你大膽地說吧,有什麼就說什麼,我們幾個叔叔,伯伯,一定會保護你的."
其他幾個大哥也紛紛說道:"你盡管說吧,如果你確實是大閻王的兒子,我們就是豁出性命也會保護你的."
得到眾人的保證,王曉雨才松了口氣,像是下了決心似的,認真說道:"好,那我就說!"
接著,王曉雨便講起了他的經曆.
原來,王曉雨出生在南方靠海的一個漁村里,他的父母也都是普普通通的打漁人,不過他的父親比母親大好多歲,為此也遭到不少的閑言碎語,從小他就生活在恥笑之中.
不過,他們一家三口從來沒把這些當一回事,仍舊快快樂樂地生活著.只是從小,年過五十的父親就教他功夫,教他練拳,練腿,練刀,但僅僅是用來防身,從來沒有去欺負過別人,甚至偶爾還打抱不平.
那個時候的王曉雨,一直以為父親就是個尋常的武師,並不知道父親是從千里之外的帝城逃出來的,更不知道父親曾經就是大名鼎鼎的大閻王.
如果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下去,那麼他在漁村將會過完自己平凡的一生.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有天他們家里來了一群不速之客,自稱是帝城楊家的人,不僅要殺了他的父親,還要帶走他的母親.一番惡戰之後,他的父親寡不敵眾,受著重傷拼命將他帶走,但是他的母親卻被楊家的人給擄走了……
而他的父親,因為受傷太重,終究沒有撐過三天.臨終之前,父親向他講述了一切,說自己是帝城的大閻王,他的母親則是楊家的大小姐,當初是怎麼逃離帝城,又是怎麼隱居在小漁村里,一五一十全部道來.
但,父親告訴他這些,並不是想讓他走上自己的老路,更不是想讓他以身犯險去救母親.父親臨終之前說道:"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生,帝城你就不要去了,你媽肯定沒事,最多是被軟禁起來,楊家不會為難她的.但你一去就危險了,楊老將軍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到這里,王曉雨已經淚流滿面,當著台上台下數千之眾哽咽地說:"我知道父親是為了我好,一開始我也聽了他話,老老實實在家呆著,直到半年多前,我實在抑制不住思母之苦,所以偷偷來到帝城……"
王曉雨說,其實他一開始找了鐵面判官,因為父親臨終前講過,鐵面判官曾經是他最得力的兄弟.但鐵面判官蹤跡全無,根本就找不到,無奈之下又找到了笑面鬼.
笑面鬼是個大好人,聽了王曉雨的故事以後,當即拍板決定幫他救出母親,甚至要助他登上武道會的三十三層,統領整個帝城的地下世界!
王曉雨一邊哭,一邊從懷中摸出一本破破爛爛的小冊子來,沖著蓮花婆婆等人說道:"這是父親臨終前留給我的東西,說他畢生所學就在這上面了,讓我努力修煉功夫,說我只有變得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千萬不要像他一樣留下遺憾!可是如果我連我媽都救不出來,我就是再強大又有什麼用呢?"
王曉雨講得這段故事非常有感染力,而且聲情並茂,感動了現場不少的人,甚至有人在偷偷抹著眼淚.蓮花婆婆等人也圍上來,分別查看王曉雨手里的那本小冊子.
"這真是大哥的東西!"蓮花婆婆率先驚呼出來.
"沒錯,這是大哥早就編纂好的,說以後要給自己兒子,我見過的!"幽冥老人同樣吃驚不已.
小鍾馗和忘川怒漢也肯定了這本冊子的真實性,說他們確實見過大閻王當年編纂這個東西,甚至連自己兄弟都不給看,說是自己的傳家寶,沒想到今日重現江湖了.
"我沒騙你們吧?"笑面鬼輕輕歎氣:"其實我想等曉雨拿下冠軍以後再和你們說這事情,但是偏偏出了意外,他竟輸在李大威的手上……曉雨自己也覺得丟人,不想玷汙父親的名聲,所以才制止我說的……但我怎麼能看大哥的兒子受這種委屈?現在,事情都跟你們說了,接下來要怎麼辦,你們做決定吧!"
王曉雨的故事合情合理,沒有一絲漏洞,將過去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講述清楚,尤其是他拿出大閻王親手編纂的絕學秘籍之後,更加沒人懷疑他的身份了.
即便是疑心頗重的蓮花婆婆等人,也相信了他就是大閻王的兒子.
"少主!"
忘川怒漢突然"撲通"一聲跪下,眼淚已經沾滿他的面頰.
"少主!"
小鍾馗,幽冥老人,蓮花婆婆三人也相繼跪下,同樣痛哭流涕.笑面鬼雖然沒跪,但也在旁邊抹著眼淚.
王曉雨有些慌張,趕緊伸手去攙他們.
"你們快起來,我受不起!"
"不,我們該跪.少主,我們日思夜想,千等萬等,終于將您給盼來了!"蓮花婆婆等人都是淚眼婆娑,激動地看著王曉雨.
王曉雨執著地將他們都扶起來,同樣淚流滿面地說:"你們都是我爸器重的人,也是我的親人,未來的路,還要靠你們啊!"
幾個人都圍著王曉雨,寵溺地摸著他的腦袋,臉頰和胳膊,有的說太好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大哥的兒子,有的感慨萬千,說大哥的兒子果然出類拔萃,一表人才,還有的表示惋惜,沒能見上大閻王最後一面.
看著這樣溫情的場面,台下眾人也是非常感動,甚至有人哭出了聲,說沒有大閻王的日子,帝城萬古如長夜,如今大閻王的兒子歸來,帝城終于有了一絲光明.
台上的幾人哭著哭著,卻又笑了起來,雖然大閻王不在了,可大閻王的兒子畢竟來了,這應該是個值得慶祝的大好日子,總是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蓮花婆婆還抱怨著說:"曉雨,你要是早點公開身份,紅顏早就是你的人啦,看看鬧了多大的誤會!"
王曉雨則笑呵呵地說:"現在說也不遲啊,我早說了紅顏姑娘遲早是我的妻子,您還不信."
王曉雨一邊說,一邊得意地看了旁邊的尹紅顏一眼,意思是說你看,你還是沒逃過我的手掌心.尹紅顏卻是一臉煞白,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不過此時此刻,並沒人注意尹紅顏是怎麼想的.旁邊的人還開蓮花婆婆的玩笑,說她趨炎附勢,以前都不正眼看王曉雨一下,現在知道他是大閻王的兒子了,就著急要把紅顏姑娘許配給他.
蓮花婆婆則理直氣壯地說:"本來就是,紅顏是我辛苦栽培起來,送給大哥和楊大小姐當禮物的.我沒嫁給大哥是我的遺憾,但是紅顏一定要嫁給大哥的兒子!"
仔細想想,尹紅顏的命運也夠悲哀,似乎她就是為了大閻王的兒子而生,一生最大的價值就是做大閻王的兒媳婦.她都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只有大閻王的兒子才有資格將其拆開.
台上的幾人談笑風聲,眉開眼笑,沉浸在重逢大閻王之子的歡樂氣氛中,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顫顫巍巍的聲音突然響起:"不,我不要嫁給他!"
這道聲音夾雜著恐懼和害怕,所以才會如此顫抖,但又有著無與倫比的勇氣,否則怎麼會說出口?
台上一片喜悅的氛圍,突然插進這樣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幾位大佬紛紛皺起眉頭,回頭看向了說話的人.
說話的人,當然就是尹紅顏.
尹紅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尤其是那身火紅的衣服,和她十分搭配,一舉一動都像極了天上的紫霞仙子.但是此時,她那張好看的臉上卻因為恐懼而變得有點扭曲,她的恐懼不是因為王曉雨,而是因為蓮花婆婆.
很久很久以後,我才從她口中,得到了她當時這麼說的原因.
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本來想嫁給誰,不想嫁給誰,都是她的自由.但她偏偏沒有這樣的自由,因為她的命運是被蓮花婆婆掌控著的,蓮花婆婆讓她往東她就不能往西,從小就被蓮花婆婆養大的她,雖然最受蓮花婆婆的寵愛,但蓮花婆婆根本沒有將她當人看過,如果她有半點忤逆之言,輕則三天不給飯吃,重則狠狠一頓暴揍.
"要嫁給大閻王的兒子"這件事情,本來是她從小就接受的現實,她也沒有任何怨言.因為在她心里,大閻王既然是個有情有義的蓋世英雄,大閻王的兒子肯定也差不到哪去,起碼是個人中之龍,所以她也早將大閻王的兒子默認成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一直在苦苦等著整個人出現在她眼前.
但是,當她得知王曉雨就是大閻王的兒子時,她的整個夢想都幻滅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驕狂,自大,無恥,下作的王曉雨,竟然就是大閻王的兒子,是她癡心苦等了這麼多年的真命天子!
尹紅顏對王曉雨的討厭簡直罄竹難書,帝城之中也是人盡皆知.之前王曉雨踩著《上海灘》的主題曲閃亮登場,都把自己打扮的和周潤發一樣帥了,卻還是入不了尹紅顏的眼,尤其是王曉雨說的那句"如果我拿下冠軍,你就做我妻子"的話,還煽動現場觀眾一起歡呼,更是讓她惡心的想吐.
好在她還有拒絕的理由,畢竟她是要嫁給大閻王之子的,還有蓮花婆婆給她充當堅實的後盾,所以她無所畏懼,理直氣壯,也根本不怕王曉雨的糾纏.
但是現在,王曉雨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大閻王的兒子,蓮花婆婆也當眾許諾要將她嫁給王曉雨,這不是將她往火坑里推嗎,讓她怎麼接受得了!
嫁給王曉雨,不如去死!
想到自己以後的命運,想到自己將和王曉雨終身為伴,尹紅顏感覺到了絕望,這種絕望比死還要可怕,于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當眾忤逆了蓮花婆婆的命令!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她的身上,蓮花婆婆更是異常惱火:"你說什麼?!"
蓮花婆婆一怒,尹紅顏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但她還是哆哆嗦嗦地說:"我……我不嫁給他,我要在您身邊侍奉一輩子……"
對尹紅顏來說,嫁給讓她從骨子都感到厭煩的王曉雨,真的不如在蓮花婆婆身邊侍奉終生.
"胡說八道!"
蓮花婆婆更加惱火:"為了這一天,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我從小就訓練你,讓你琴棋書畫,女紅,武藝樣樣精通,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配上大閻王的兒子,你現在說不嫁給他,你在開什麼玩笑!"
"可我真的不喜歡他啊!"
而尹紅顏,顯然也是豁出去了,有生以來第一次沖著蓮花婆婆大吼:"我是個人,不是個禮物,更不是個東西,為什麼我不能做主自己的生活,為什麼您一定要讓我嫁給他!"
尹紅顏一邊說,一邊流下了痛苦的淚水:"師父,如果您真的疼愛我,就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吧,讓我嫁給他,不如讓我死掉……"
面對尹紅顏的抗拒和爆發,蓮花婆婆也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個一向百依百順的徒弟,竟敢當眾沖她大喊大叫.這個老婆子,對待大閻王雖然忠貞不二,但她的脾氣卻是出了名的古怪,可能和她一輩子沒有嫁出去有關,也可能是她習慣了高高在上,所以尹紅顏的淚水不僅沒有打動她,反而讓她怒火中燒,雷霆大怒.
"你這個孽徒,好大的膽子!"
蓮花婆婆怒喝一聲,往前閃出一步,舉起手來就要打尹紅顏的耳光.
尹紅顏也根本不躲,硬挺著臉准備承受.然而就在這時,王曉雨突然一個箭步竄了上來,擋在了蓮花婆婆身前,好聲好氣地說:"婆婆,您消消氣,紅顏姑娘可能只是一時接受不了,我們可以私下再好好談,還是別在台上鬧了,別讓大家看了笑話!"
王曉雨是大閻王的兒子,又是幾人公認的少主,說話當然非常管用.蓮花婆婆這才放下了手,又恨恨地瞪了尹紅顏一眼:"看看曉雨多關心你,你上哪去找這麼好的男人,還不知道知足……回頭再好好收拾你!"
王曉雨卻沖著尹紅顏柔聲說道:"紅顏姑娘,你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不過沒有關系,我遲早會讓你對我有所改觀的."
尹紅顏一語不發,沉默地站在一邊,臉上的表情也略顯呆滯,像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木頭.
王曉雨又回過頭去,沖著小鍾馗說:"鍾馗大哥,咱們還是繼續做正事吧,這場比賽畢竟是我輸了,不管接下來的領袖是誰,我也沒有任何怨言,大不了我兩年之後繼續努力!"
王曉雨的深明大義,本該獲得眾人的一致稱贊,但小鍾馗連續說了好幾個"不"字,又說:"這帝城本來就是你父親的,我們幾個只是幫他守著這份家業而已,現在既然你回來了,當然由你來做領袖,我想大家也沒什麼意見,是不是?"
幽冥老人,蓮花婆婆等人也紛紛稱是,一致同意王曉雨來做帝城的領袖.帝城之中,大閻王本來就是眾人心中的神,所以台下眾人也沒有表示任何反對意見,齊聲呼籲著王曉雨來做帝城地下世界的領袖,真是民心所向,眾望所歸.
面對眾人的呼籲,王曉雨笑容滿面,目光卻在不經意間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他,同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