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吉什瓦拉,森林.
在這個離教會並沒有多遠的森林里,有一個人正等在這里.
那是之前在教會中祈禱的黑皮膚,白頭發的少年.
少年正待在這個地方,並緊緊的閉著眼睛.
那個樣子,就像是在等著什麼一般.
沒過多久,少年等待的事物便是到來.
"錚----!"
在一陣刺眼的光芒中,為數兩騎的從者從中出現.
"唔…!"
archer一落在地面上,立即便是單膝跪地,捂著胸口,面泛些許的痛苦之色.
"大姐!"
真名為阿喀琉斯的rider立即扶住了archer.
看著兩個經由空間轉移的形式而來到這里的從者,少年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太好了."
少年的臉上浮現出由衷的安心.
"兩位都沒事呢."
那是極為真摯的語氣.
無論是誰,聽到這種語氣,都會不由自主的對少年心生好感.
可阿喀琉斯卻是直視向了少年.
眼中,帶上了純粹的殺氣.
那不是開玩笑的.
阿喀琉斯,真的有打算殺掉眼前這個少年.
面對這樣的殺氣,少年臉上依舊帶著讓人生不出惡感來的笑容.
反倒是剛到場的另外一騎從者,對此表示了不滿.
"你這是干什麼?rider?"
隨著這樣的一句話語,一道高挑的身影猶如從陰影中浮現而出一般,緩緩的從少年的背後出現.
那是一名讓人不禁心顫的美女.
身上穿著紅黑色的華麗的禮服.
身周繚繞著頹廢的氣息.
一種高貴,神秘和危險的氛圍在這名美女的內部散發了出來.
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存在.
公主?
不,不是那麼天真又單純的存在.
對于她,應該用女王來形容更加合適.
"assassin嗎?"
阿喀琉斯將目光轉至對方的身上,沉聲開口.
"原來如此,就是你向我們的禦主傳達了你的禦主的意思,讓禦主們使用令咒,將我們給轉移到這個地方來的嗎?"
空間轉移可是近似于魔法的奇跡.
哪怕是職介為caster的從者,那都無法隨心所欲的使用,只有經由禦主使用令咒,那才能重現出這等奇跡.
而看眼前這個狀況,阿喀琉斯幾乎一下子便是猜出了經過.
肯定是少年做出了rider和archer敵不過別人的判斷,讓assassin向自己等人的禦主轉達了這個消息,這才使得rider與archer被令咒的力量給轉移到這里來.
"還是跟以前一樣啊."
阿喀琉斯譏諷般的說了一句.
"連我們都沒有見過的禦主,卻很聽你們的話呢."
是的.
不管是rider還是archer,兩騎從者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禦主.
應該說,不僅僅是這兩騎從者而已.
除了assassin與目前尚且沒有來彙合的saber以外,紅方陣營的所有從者估計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禦主吧?
至少,根據阿喀琉斯的了解,自己等人自從被召喚出來以後,出現在眼前的便是只有這名少年,其余的禦主則全部都不見蹤影,平時都是以念話的形式來下達指示,或者是經由眼前這名教會的少年來進行轉達.
對于這個狀況,之前,阿喀琉斯就已經覺得很不爽了.
現在,更是直接爆發了出來.
"你到底打算做什麼?言峰四郎!"
言峰四郎.
隸屬于聖堂教會的神父,乃是由第八秘跡會所派出的聖杯大戰的監督者.
所謂的第八秘跡會,指的是聖堂教會中的一個下屬部門.
與專門負責審判異端的埋葬機關不同,第八秘跡會的工作是管理和回收散落在世界各地的聖遺物.
諸如聖人的遺骸和血液,耶穌基督受難時貫穿其四肢的釘子,猶大所得到的三十枚銀幣等等的聖遺物,那都是第八秘跡會的目標.
在這里,彙聚著與埋葬機關不同,卻同樣不畏懼著以魔術為代表的異端之力,為了回收被隱匿的聖遺物而進行過訓練的特殊的聖職者們.
言峰四郎便是這個集團中的一員.
在這一次的聖杯大戰中,言峰四郎便是代表聖堂教會一方的監督者,持有著禦主資格.
其所召喚的從者,正是在其身邊的那位渾身散發著頹廢的氣息的美女----assassin.
現在,回答了阿喀琉斯的質問的也是assassin.
"應該是我們問你打算干什麼,rider."
assassin以如同會讓人沉醉般的美妙聲音,帶著優雅和高貴的笑容,向著阿喀琉斯說著.
"當時那樣的狀況,不管是哪一位禦主都會做出撤退的判斷,我的禦主向你們的禦主進言,用令咒使你們脫離戰場,難道不對嗎?"
assassin的話語,讓阿喀琉斯只是牢牢的盯著言峰四郎,沒有說話.
看那樣子,似乎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
對此,言峰四郎似乎也是很困擾.
"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就那樣撤退."言峰四郎笑了笑,這般說道:"但現在我們對對方一無所知,對方卻連你的真名都已經知道了,對于你來說,暴露真名實在太糟糕了,難道不是嗎?"
這一點,沒有誰能夠否認.
只要知道阿喀琉斯的真名,那無論是誰都知道該怎麼對付他.
這也是知名度太大的壞處.
"就算你自己不在意,我們也不得不考慮周全."言峰四郎對著阿喀琉斯笑道:"你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任性,讓archer被連累吧?"
阿喀琉斯頓時無法反駁.
"我也無從反駁."archer似乎緩了過來,冷靜的說道:"雖然太過于大意了,但這次的確是我拖了你的後腿,抱歉,rider."
聽到archer的話,阿喀琉斯瞬間沒有了脾氣.
"算了算了."阿喀琉斯撇了撇嘴,說道:"既然是大姐的事情,那我也不能不考慮了."
"是嗎?"archer一點都沒有覺得感動,像是平凡的接受了這個說法一樣,沉默了下來.
這讓阿喀琉斯討了一個沒趣,重新向著言峰四郎質問.
"那個禦主到底是什麼人?之前我們可沒有聽說黑方陣營里有這樣的人物啊?"
阿喀琉斯的質問,讓少年臉上一直保持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了.
連assassin都撅起了好看的眉頭,沉默了下來.
不為什麼.
單純只是因為…
"這個問題,我們也想知道啊…"
言峰四郎如此喃喃著.
就在這時,一旁的assassin猶如接到了什麼消息一樣,美麗的面容微微一變.
旋即,assassin沉下了臉,看向了言峰四郎.
"禦主,有個壞消息必須告訴你."
聞言,言峰四郎轉過眼簾,看向了assassin.
在這樣的情況下,assassin將那所謂的壞消息說了出來.
"ncer那邊的行動失敗了."
"而且,他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