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000

"我會看在你是我媽媽的妹妹份子上給你請一個好律師."葉念墨摟著丁依依的腰肢開始往外走.

"等等!我現在就走!"莫小濃連忙說道,慌不擇路的從兩人身邊跑過,葉念墨微微皺眉,"跟著她."

葉博點點頭,帶著人離開,葉念墨的眼神在黑暗里深不可測,就算是媽媽的妹妹,他也要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讓她知道什麼事情該做.

小區樓下,丁依依動了動,環在她腰上的那雙手有著夏日的溫度,透過厚厚的衣服都能灼傷她.

葉念墨松手,手掌該環為推,"上去吧."

她走了幾步,心里有後悔,後悔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對他發脾氣,她朝里走了幾步,猛地回頭道:"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葉念墨挑眉看她,眉頭居然皺了起來.她心一驚,臉色有些燒起來,她連忙說道,"沒空就算了,我走了."

才走了幾步,她的手腕就被抓住,葉念墨神情肅穆,"等我一下."

她奇怪的看著他走到花園邊講了幾句電話,掛完電話後又走了回來,神色又些緊張,還三番兩次理了理自己的領子和袖口.

十分鍾後,一輛車子急速駛來,葉博下車,恭恭敬敬的把一盒禮品盒遞了過來.

葉念墨如臨大敵的接過,抓過她的手朝電梯走去,"可以走了."

直到走出電梯門口,丁依依才隱約知道讓他那麼緊張的原因,她忍住笑意,"我爸最近回姑姑家了."

握著她的手的力道猛然輕了很多,葉念墨身體一頓,很快恢複鎮定,繼續保持嚴肅的姿態點點頭.

客廳里,丁依依有些急促的盯著兩人面前的兩杯白白開水,"抱歉,我忘記我爸不喝咖啡."

成寶趴在地毯上,聞言抬頭看了一下兩人一眼,然後繼續趴下閉目養神.

葉念墨點點頭,看她尷尬的樣子,好笑的抿了一口水.一時間無話,丁依依心虛的看了看時鍾,結結巴巴道:"時間不早了,你還是走吧."

原本趴著的成寶站了起來,側著狗腦袋微微含住葉念墨的褲腿,他低頭,眼中露出一絲贊賞.

"你在怕什麼?"葉念墨挑眉,似乎在說連同居都同居過了,她還在糾結什麼勁.

"我才沒有怕!"丁依依同手同腳的打開門,睜大眼睛看她.葉念墨歎了口氣,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好好睡吧,別想太多."

他的手很溫暖,語氣帶著寵溺,丁依依匆匆點頭把他推出門外,好半響,門再次被敲響,門外葉念墨語氣嚴肅,"電梯壞了."

丁依依跑到門口一看,還真是壞了,奇怪,這電梯從來沒有壞過啊.葉念墨西裝革履的站在一旁看她,又看了看手表,"我明早還有個會議要開."

丁依依住在二十樓,她實在不好意思叫他爬下樓,只好紅著臉道:"要不,要不今天晚上你就住在我家里吧."

重新回家,丁依依看著葉念墨穿著老爸新買的汗衫,汲著拖鞋正襟危坐的在客廳里看新聞,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葉念墨斜眼看她,她急忙忍住笑意,"你喜歡薄荷味道的漱口水已經沒有了,草莓味的你勉強用一下."


他一愣,有些呆愣的繼續聽她說,"牛奶在微波爐里,你可別讓我再和你一起喝,不然秋白一定會罵死我,她說我最近胖了很多."

丁依依喋喋不休的說著,直到面前突然壓過來一個黑影,葉念墨把她禁錮在牆壁之間狠狠的吻上她.

她有些害怕的盯著他的眸子,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那麼激動,連眼神都帶上幾分狠意.

待呆在客廳的成寶自動的跑到廚房里去,還用爪子關上了門!夜晚,盡管暖氣開得很足,丁依依還是在床上輾轉反側.

地板上的人呼吸聲輕而平穩,滿屋子似乎都是他的氣息,她小心翼翼的下床,躺得離他有一臂之遠,她側躺著看他,突然覺得很安心.

突然一雙手把她撈了過來,葉念墨手臂緊緊壓著她的背部,忽視她微弱的掙紮,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她的背,"睡吧."

她的心如擂動的鼓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著,最終迷迷糊糊的睡去.物業區,葉博乖乖的掏出自己的名片給物業保安,"這次停電造成的損失我們一一律承擔."

一夜無夢,恍恍惚惚又回到了那間房子里,早晨房子里飄蕩著土司面包的香氣,一個男人在料理台前游刃有余.

想著想著,似乎真的聞到了空氣中迷茫著土司香氣,丁依依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一大早總是會蹲在床邊等她投喂的成寶此時不見蹤影,門虛掩著,隱約有鍋鏟的聲音傳來.

她立刻清醒過來,跑到衣櫃前拿好衣服又蹦回床上,她要趁著葉念墨進門之前把衣服都穿好.

剛套了一個袖子,門就被輕輕推開,她心一驚,猛的重新躺回床上,眼睛一閉裝睡.

故意放輕的腳步聲傳來,她盡量放緩了呼吸,嗅覺和聽覺變得極其敏銳,她靜靜的等著對方出去,卻隱約感覺他似乎一直站在自己面前.

怎麼還不出去呢!被子下袖口卡著她的手臂真的很難受,恍惚間似乎聽到一聲輕歎,唇間傳來輕輕柔柔的觸感,然後是輕輕的關門聲.

坐在餐桌上,丁依依狼吞虎咽的喝著粥,成寶蹲在她身邊,一人一狗吃得不亦樂乎.

葉念墨詫異的看著她快速的吸著還燙口的粥,"你多久沒有自己做早餐了."

"自從搬出你那里以後就再也沒有自己煮過了."丁依依再盛了一碗,喝了幾口感覺到對面傳來的目光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她猛地吸了一口皺,整個人都快埋進了粥碗里,對面淡淡聲音傳來,"那是什麼?"

葉念墨指了指牆上,丁依依一看,老實回答,"日曆."

他斜眼看她,故意把鍋往自己的方向端了端,丁依依急忙撲上去抱住鍋,"不要這麼殘忍,我說,那是我去巴黎的日子."

去巴黎?葉念墨想起她確實有和自己說過,這麼一看來時間就是後天.後天--後天---,一個計劃在他的頭腦里逐漸生成.

剛下電梯,丁依依邊走邊圍著圍巾,忽然撞上了葉念墨的後背,她吃痛的揉揉鼻子,不滿道:"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葉念墨側開一步,葉初云站在樓道出口旁,他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臉色有些蒼白,他定定的看著丁依依,視線在兩人身上流轉.


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痛到麻木,冰到麻木,回家沒有等到她的短信,心里又放不下,打電話接不通,干脆到她樓下去等她,只為了確定她的平安.

"初云,你怎麼來了!"丁依依急忙道.

葉初云笑笑,"沒什麼,只是因為昨天說好了到家給我個短信,我有點擔心就來看看."

丁依依愧疚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葉初云覺得自己撐不住了,支撐他呆在寒風里一晚上的信念已經沒有意義.

他臉色透著不自然的白,艱難的朝兩人笑笑,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你先去上班."葉念墨親親丁依依的額頭,秋白在不遠處按著喇叭,把人送上車後,葉念墨朝葉初云離開的方向追去.

葉初云感覺自己的心髒正在無力的跳動著,好像一只手狠狠的抓著他的心髒,血液倒流回四肢.

他習慣性的摸摸口袋,出門太急,忘記把藥塞進口袋里,他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明明風是冷的,他的身體卻熱得不像話,就像血液被沸騰似得.

他無意識的朝前緩緩走著,耳朵隱約聽見有人叫他,聲音由遠及近,他緩緩回頭,然後暈倒在葉念墨的肩膀上.

四周是可以壓抑的安靜,匆匆忙忙的腳步聲,機器的滴答聲,葉初云睜開眼睛,夏一涵眼睛紅彤彤的湊上來.

"你這孩子,出去玩怎麼也不穿得厚實一點,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怎麼和你爸爸媽媽交代?"

葉初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沒事的."

葉子墨在推門而入,"飛機我准備好了,等下直飛洛杉磯,醫院我也聯系好了."

"不!我還不能離開."葉初云說得太急,引發了一連串的咳嗽.

"胡鬧!"葉子墨氣得大喝,他朝保鏢使了個顏色,讓保鏢到時候強行把人給弄到飛機上去.

"我不會走的."葉初云閉上眼睛用沉默對抗,葉子墨沉默的看著他,冷哼了一聲大步流星出門,夏一涵拍拍他的手背急忙追了出去.

房間重新陷入安靜,葉初云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淡淡道:"我曾經問過她願不願意和我到美國去."

葉念墨站在門口靜靜的聽著,心里想的卻是醫生的話,他聲音有些沙啞,"回洛杉磯去吧,至少能夠能擁有更多見她的機會."

葉初云淡淡的搖搖頭,繼續說道:"我問她願不願意去美國,她拒絕了我,她的心里只有你,但是我很不服氣,明明先遇到他的是我!"

他越說越激動,蒼白的臉微微泛紅,他轉過頭直視葉念墨,"我愛她."

"我也愛她."葉念墨回應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猶豫,不管他身上有多少責任,他都不會放開那個女人.

葉初云回頭繼續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既然傲雪是葉念墨的責任,那他就幫她把這個責任去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