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201

傭人不明所以的停下,他上前湊近聞了聞,然後眼里驚現憤怒,"放肆!"

"少爺!"傭人下嚇得手一松,盆栽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葉念墨神色憤怒,"老夫人一直都是你伺候的,這盆栽分明灌入了老夫人每天都要喝的湯藥!"

他極度憤怒,恨不得掐死面前這個居心不良的女人.

傭人驚慌不已,"不是我,是----是-----"

"是誰?"葉念墨冷冷問道.

"丁小姐!"

女傭剛說完手腕就被狠狠的扯起,葉念墨眼中滿是憤怒,"看來你不願意說實話."

"我說的是真的,有一次我還聽見丁小姐在罵老夫人."女傭唯唯諾諾道.

葉念墨松開擒住她的手,陷入了沉思,如果是以前的丁依依,那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的丁依依,卻讓人感覺到奇怪.

他來到丁依依的房間,推門而入就聞到一股香水味,那是以前丁依依絕對不會噴灑的品牌.

來到床前,他俯身看著在已經入睡的人,還是一樣的眉眼,看起來卻不知怎麼的有些別扭.

他就這麼靜靜看著,直到傲雪幽幽轉醒,看到他,她顯然很開心,"念墨."

"醒了?還疼嗎?"他輕輕拂過她額頭的傷口,語氣溫柔,神色卻有些複雜.

傲雪委屈的點著頭,心里卻已經把丁依依罵了千百遍.

葉念墨忽然開口,"明天有一個酒會,你准備一下."

"可是我這樣子怎麼出門."傲雪嘟著嘴說道,本來想要葉念墨的安慰,卻看見對方只是溫柔的幫她理了理垂到胸前的頭發.

她忽然有些心慌的拉住他,"念墨."

"怎麼了?"准備起身的葉念墨被拉住.

傲雪下床,雙臂纏上他的脖頸,語氣里帶著索求,"念墨."

本應該有所反映的身體卻誠實的激蕩不起任何興趣,葉念墨溫柔的拆開她的雙臂,"好好休息."

話音剛落不安分的手和焦躁的心再次貼合上來,呵氣如蘭的氣息輕輕的噴灑,女人的動作里帶著挑逗與誘惑.

天旋地轉之間,兩人調換了位置,旁邊橙黃色的燈光將兩人重疊的身影倒影在牆壁上,帶著幾分曖昧.

傲雪胸膛微微起伏,能夠近在咫尺看自己愛的人,在他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樣子,那是多麼讓人迷醉的一件事.

她等待著,並且已經做好了准備.

葉念墨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卻詫異自己沒有心動的感覺,明明肌膚如此滾燙,心卻像沒有波瀾的湖面.

等了許久,傲雪終于睜開眼睛,看到了他眼睛里的不確定,她的心開始慌亂起來.

葉念墨翻身而起,背影帶著一絲急促逃離的意味,他轉頭試圖用溫柔來掩蓋剛才的行為,"你受了傷需要休息."

他整理好衣服毫不留戀的出門,在門口聽見了房間內傳來的低低哭泣聲,他仰頭看著天花板,心情複雜.

房間內,傲雪下床跑進浴室,哆哆嗦嗦的給斯斯打電話,"媽,怎麼辦,我覺得念墨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還能怎麼辦,早就叫你把和他盡快的結婚以免夜長夢多,現在你就是丁依依,如果是你提出來的他一定同意,不要再磨蹭了!"

拿著被掛斷的電話,傲雪恐懼的心才稍微好轉,呢喃著,"沒錯,我是丁依依,只要結婚就好了."

次日


酒會上,傲雪挽著葉念墨的手臂笑意盈盈的在會場周旋.

"我去給你拿杯飲品."葉念墨笑著對她說道,轉身就往吧台上走,沒走幾步他忽然回頭,"依依?"

背對著他的女人始終沒有回頭,一雙眼睛還在看著別處.

葉念墨神色開始有些灰敗,最不願意想到的理由卻在心里生根發芽,那個唯一的可能性讓他有些不願意面對.

從吧台回來,他遞給傲雪一杯雞尾酒.

傲雪接過剛想抿一口,卻忽然皺眉放開,"這酒里放了水蜜桃?我不能喝."

葉念墨緊皺的眉頭忽然松開,帶著一絲自欺欺人後的輕松,他將她手里的杯子挪開遞給侍者,語氣是真的溫柔起來,"如果感覺不舒服就告訴我."

傲雪順從的點頭,心里卻是長籲了一口氣,還差一點,差一點她就穿幫了.

心里的焦躁讓她決定賭一賭,"念墨."

"恩?"

"我們結婚吧."

葉念墨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詫異,本來應該是水到渠成,甚至是讓他欣喜若狂的消息此時卻缺少了一點吸引力.

傲雪有些擔心,小心翼翼道:"你不願意?"

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臉,葉念墨扯出溫柔的笑容主動湊近,"能娶到你已經是我的幸運."

夜晚,身邊陪伴著的人已經熟睡,葉念墨轉身離開.

一杯紅酒,一支香煙,另一個女人的容顏卻在煙酒的刺激下浮現出來,他心中煩悶,卻無處宣泄.

忽然他抓起桌上的鑰匙,打開門後就往外大步流星的走去.

墓園,新修好的墓碑靜靜的矗立著,墓碑台上還放著一束鮮花,鮮花上還站著露珠,有幾朵百合還未開放.

丁依依今天一直和他在一起,那麼這束鮮花只可能是那個女人放的.

身邊枯枝被踩碎的聲音,他轉頭,看到准備走掉的女人.

"丁妄幽."

前面的女人身體連頓了沒頓一下繼續朝前走著,忽然一聲大喝,"丁依依?"

她的步伐猛然停下,身體開始劇烈的抖動著.

葉念墨上前,死死盯住她的表情,"你說過你是丁依依?"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丁依依索性揚頭看他.

葉念墨道:"那她又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

丁依依不語,如果說出真相,那麼葉念墨和付鳳儀之間的關系就可能徹底破裂了,她畢竟答應過付鳳儀,如果不是傲雪做得太出格,搶了她爸爸又對葉初云做出那種事,她也不會做到那種地步.

"管好他,如果她在觸及我的底線,我不會放過她."她從他身邊穿過,緩緩說道.

葉念墨接話,"如果她是丁依依,那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

"呵呵,"丁依依再次停住腳步,語氣變得微涼,"如果你覺得她是,那麼她就是吧."

她緩緩的走到墓園外,護忽然管理員叫住了她,

"小姐,現在天很黑了,你還是拿個手電筒去吧,反正你也常來,下次再還給我就好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拉開抽屜,在抽屜里找著手電筒,剛想把抽屜關上,一只手猛地伸到他面前,"這是什麼"


他拿出一個扣子,有些氣憤說道:"這個不就是那天強拆墓碑的人嗎!我從他衣服口袋上扯下來的."

丁依依顫顫巍巍的拿起那個袖扣,心已經涼了半截.

忽然前方疾駛過來一輛車,白色的車體在黑暗中顯得十分眨眼,車子很快就到了墓園門口,強烈的車燈光線讓丁依依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小丁丁!"

看到她傑天松了一口氣,"明天就要去拉斯維加斯了,你還亂跑,嚇死我了."

他看著丁依依,覺得對方臉色有些奇怪,再看跟在她身後緩緩走過來的葉念墨,面色頓時一臭.

把丁依依拉到自己身後,他活動著手腕,忽然道:"可能你不知道,以前我爸爸叫人教我武術的人是拳王."

葉念墨冷眼看他,心里很不爽,什麼叫明天要去拉斯維加斯,那個女人也要跟著去嗎!

他松開袖子上的紐扣,淡淡道:"那正好,我可以打得你明天去不了拉斯維加斯."

話應剛落,帶著破音的拳頭就撲面而來,一聲巨響,葉念墨已經倒向墓園門口的花盆.

花盆碎了一地,他撐著碎玻璃起身,擦拭掉嘴角的鮮血,眸色也染上了一絲陰鷙,"再來."

"小姐你怎麼不去勸一勸?!"管理員順著牆角踱步到丁依依身邊著急問道.

丁依依沉默的看著正在搏斗的兩個人,緩緩的伸開了手,繡著金邊的紐扣在路燈下熠熠生輝.

一擊重拳,葉念墨倒在地上,傑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自量力."

"走吧."丁依依忽然開口,他高興的迎上去,"好啊小丁丁."

葉念墨睜開雙眼,先是仰望星空,對焦了一會兒以後又緩緩的轉了一個方向,再看到丁依依的腳踝後猛然出聲:

"別在給她敷那種藥!"

丁依依轉過身沉默的看著他,月光在這個時候隱藏到了云層里,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

傑天站在她身邊,表情高深莫測,"你覺得你這麼說就能挑撥我們了嗎?"

"走吧."丁依依再次轉身,堅定不移的坐進車內.

車內,傑天頻頻偷瞄丁依依,"小丁丁,你不會是因為我揍他而心情不好吧?"

"傑天,"丁依依忽然開口,語氣沉重.

傑天笑眯眯的湊近,"什麼事?"

丁依依扭頭,沉默的舉手放開掌心,掌心里一枚紐扣朝上放著.

傑天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測,很快用笑容取代,"哎呀,這不是我們家保鏢衣服的扣子嘛!你喜歡我立刻送你."

見他還在插科打諢,丁依依有些失望的說:"這是從那天破壞墓地的人手里拽下來的,你還想說什麼?"

坐在身旁的人沒有回應,她看著他,眼神難過,"為什麼要這麼做?"

"腳傷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傑天忽然道.

丁依依點頭,"知道."

傑天忽然自暴自棄的捶著車窗,司機急忙停車,有些惶恐的看著他.

他眼神陰鷙,"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