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248

白人警察在本子上寫下了幾個字,這才合上筆記本,"先生,你的太太是成年人,美國治安也很好."他頓了頓,"你的情況我們了解了,有消息會盡快通知你."

等到警察走掉,幾個傭人心驚膽戰的看著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男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海卓軒一拳捶在客廳的柱子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隨後傳來車子疾馳離開的聲音.

夜晚,一輛汽車緩緩的開到一輛別墅門前,汽車沒有熄火,車前燈照亮了前方幾米的路,一只白色的肥貓受到了驚嚇,"嗖"的一聲竄上一個窗台,用黃幽幽的瞳孔盯著不遠處的轎車.

海卓軒呆呆的坐在車里,一天時間不到他就像老了十歲,眼神里害怕比瀕臨死亡的動物還要深刻幾分,眼里的絕望比秋天的落葉還要更重.

忽然,二樓葉初晴經常呆的烘焙師亮起了燈光,燈光從英格蘭式的四方窗戶中投射出來.

他狂喜的下車往門內沖去,一開門立刻往二樓沖去,"初晴."

"老爺."正呆在房間里的傭人驚嚇的看著他,見到他瞬間陰冷的眼神急忙道:"有老鼠."

他的肩膀跨了下來,整個人顯得很頹廢,"出去."

慌亂的腳步聲離開,他輕輕關上門,把自己關在有她和他記憶的房間里.

桌子上還有未收拾起來的模型,今天早上她還想做曲奇餅干,但是被自己硬生生拖著去散步.

"初晴."他低聲呢喃著,神情後悔而絕望.

次日,他瞪著一夜沒睡,滿是血絲和腫脹的眼睛准備出門去警局,剛一出門就碰到了丁依依和葉念墨.

葉念墨隨手給了他一拳,他踉蹌的往後倒去,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兩頰鼓動了一下,突出了一顆帶血的牙齒.

他爬起來,神情頹廢,語氣都帶上了幾分絕望,"趕快找到她,求你們了."

丁依依拉著葉念墨,看他這樣子也有些不忍心,"找警察了嗎?"

海卓軒沉默的點點頭,洛杉磯那麼大,他要怎麼找一個故意躲著他的女人.

"安然就在洛杉磯,人脈比較廣,對這里也比較熟,我去問問他."丁依依道.

葉念墨雖然不想讓丁依依和別的男人相處,但是現在也不說計較這些的時候,他道:"我去找云朵阿姨和于藍叔叔."

丁依依給安然打電話,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接的電話,男人以為她是粉絲湊巧弄到了安然的電話,于是說安然現在正在拍戲,但是絕對不會在拍戲的時候接見粉絲.

她到了安然拍戲的現場,果然門口站著兩名身材魁梧高大的黑人,黑人一見到她立刻伸出手臂用英語道:"里面不允許人進入."

丁依依也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叫安然,能幫我找找他嗎?"

黑人笑了,"有很多的華人小姑娘都想找他,我可不喜歡他,長得一臉女人的臉."

"他是我的朋友,不許你們這麼說他."丁依依有些生氣的看著兩人.

黑衣人朝自己的同伴聳聳肩膀不說話,但是依舊不肯放人.

丁依依看著面前兩人橫截起來的手臂下有空隙,就干脆轉身假裝要走,估摸著黑人應該已經放松了警惕,她猛然轉身往里面沖去.

里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丁依依往里面沖著,身後傳來黑人的聲音,沒跑幾步手臂就被人抓住.


"好痛!"她驚叫出聲,抓著她受傷手臂的黑人立刻放手,看著她染血的手臂,"你受傷了?"

路過的人前來問了幾句,看到她的滲血的袖子道:"去醫務室吧,醫生正好在."

"我要找安然."丁依依急忙道.

半路出現的男人搖搖頭,"他在工作的時候不想有人打擾,曾經有個富商的女兒等了他一天就為了和他吃一頓飯,但是他拒絕了."

"你就和他說有一個叫丁依依的人找他就可以了."丁依依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用這種辦法招來安然,但是她無計可施.

男人點點頭走了,黑人在一旁寸步不離的看著她,避免她又在自己一個不留神的時候跑掉.

不一會從遠處跑來一個人,走近了才發現不是剛才去通報的男人,而是安然本人.

他身上髒兮兮的,臉上也弄得很髒,眼眸在看到丁依依的時候一亮.

黑人見安然居然親自找來,徹底相信這個女人剛才的話,不說話轉身就走了.

丁依依剛想說話就被納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安然抱得很緊,姿勢有些曖昧,火熱的氣息撒在她的耳廓上.

"我很想你."安然淡淡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眸色深邃而溫柔.

丁依依有些不自然的想要退開,抱著她的手臂已經先一步松開,安然笑道:"剛才是友情的擁抱,你丈夫應該不會在意才對吧."

他的視線掃到丁依依袖子上暗色的痕跡,看出那是血跡之後立刻急起來,"你的手?"

"沒事,就是不小心劃傷了?"丁依依側過身子想隱藏自己的傷口,一碰又是疼得齜牙咧嘴.

"安然到你的戲份了!"徐惟仁因為角度問題沒有看到丁依依,只看到安然.

安然朝他的方向吼道:"我一個小時後回來!"

丁依依被他拉著往另外一邊跑,來到一間房門面前,他沖進去對著一個白人老頭用英語說了幾句.

"我沒事,我想請你找一個人."丁依依一進門就拉住安然的手臂急急忙忙道.

"找誰?是為了葉念墨?"安然按著她坐到椅子上,除了她的事情,剩下的他都不關心.

丁依依拿出手機調控出葉初晴的照片,"這個女孩在洛杉磯走失了."

安然盯著照片上的女人看了一眼,"在哪里走失的?"

"比弗利山莊的附近."丁依依答道.

安然口氣松了下來,"比弗利山莊是美國的富人區,那里的安保系統很好,除非她有意不讓你們找到,否則遇到壞人的概率不大."

他的話並沒有安慰到丁依依,她依舊愁云慘淡,焦急得一直挪動著自己的身體,仿佛椅子下面都是刺一樣.

見她是真的著急,安然歎了口氣,走到窗戶前打了幾個電話,掛下電話後重新走回她身邊,"我委托幾個記者朋友去幫忙留意了,他們線人遍布洛杉磯,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謝謝."丁依依真心實意的道謝,神經松懈下來,才覺得自己的手臂很疼.

醫生示意丁依依到自己面前來開始給她拆繃帶,安然一直看著她的臉,忽然道:"你比沒有整容之前更加漂亮了."


"是嗎?"丁依依淺淺笑著,她沒有告訴安然自己為什麼會整成另外一張臉,而對方也沒有問,除了剛見面的詫異外,他一直表現得很淡定.

"我可以摸你的臉頰嗎?"安然忽然開口,迎上她詫異的目光又笑道:"我只是想捏捏到底有什麼不同而已."

丁依依噗嗤一聲笑出來,主動把臉靠了過去,"好吧,讓你看看."

他摸得很仔細,指腹劃過她的臉頰,輕柔得好像直接觸摸到她臉上透明的汗毛.

他看著她,動作越來越輕柔,手指已經劃拉到她的唇角,只要再往左邊一點點就可以輕易觸碰到她的柔軟.

丁依依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那跟修長的手指好像遭受驚嚇也跟著移動,然後到她小巧的鼻尖上流連著.

手指停留在鼻尖的時間很短,又立刻往上游離而去,停靠在她的眼睛周圍.

"你的眼睛里有我很喜歡的神采."安然低聲呢喃著,似乎只是說給自己聽.

丁依依沒有聽清楚,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笑笑,指尖微微用力,陷進她柔軟的皮膚里面,贊歎道:"你的皮膚真好."

被他這麼一誇,丁依依焦急的心也有一絲的平緩,醫生放下手里的剪刀,"好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謝謝."丁依依道謝,醫生眨眨眼睛,"你是安然第一個那麼緊張的女人."

她扭頭去看身邊的男人,後者也不在意,回以她一個溫柔的笑容,"因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他加重了"最好"兩個字,然後隨意問道:"她怎麼會受傷?"

醫生道:"被刀子劃傷的."

安然溫柔的神情在聽到醫生的話後一冷,眉頭也皺了起來,抿著嘴巴不說話.

手機鈴聲在這時候突兀的響起,他皺眉接起,掛下電話後道:"又人看到在聖母大教堂有一個人長得很像她."

"我立刻去."丁依依起身往外走,手腕被拉住,她只好停下腳步看著他.

"有點遠,我送你去."安然口氣不算太好,情緒也不高,但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

聖母大教堂

葉念墨沖進教堂內,教堂內游人不多,只有一個華裔女人拿著攝像機在拍攝牆壁上的圖案,葉初晴坐在第一排位置.

"初晴!"海卓軒跑到她面前,蹲在她面前,把手放在她膝蓋上,神情了帶上一絲緊張.

她終于低頭,一簇卷發順著她的動作而垂放到肩膀之上,她沒有說話,眼淚砸在海卓軒的手背上.

他心疼的站起想把她擁入懷中,她默默的往後一縮躲開了他的擁抱.

海卓軒伸出去的手停靠在半空中,尷尬得不知道繼續前進還是後退.

葉念墨上前,看到她紅彤彤的眼睛後心猛地一縮,"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