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380

丁依依見人那麼多,牽著愛德華的手主動放開,對方也不勉強,上前吩咐管家去幫那個一同回來的女人定去中國的飛機票.

她一直知道葉念墨站在自己的身後,孤獨得好像雕塑一眼,她終于轉身,將被頭發吹亂的頭發拂到耳後,"我談戀愛了."

他沒有回應,只是眼神悲傷的看著他,身上來不及換下的襯衫還帶著同在日本的記憶.

丁依依見他沒有回話,下意識繼續道:"這下你該死心了吧,我不是丁依依,而是Emily,我會有一段新的生活."

"為什麼極力想要撇開過去?"葉念墨忽然問道,卻又不等她回答,而是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子和她平視,"我什麼時候說過把你當成丁依依了?你這小腦袋瓜子能不能記點事情?"

她後退一步,"你就是把我當成丁依依!"

"你啊!"他歎息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Emily,你願意讓我重新追求你嗎?"

丁依依沒有想到他直接說了出來,嚇得繼續往後退了一步,耳邊轟鳴著,好像在坐飛機一樣.

愛德華站在她身後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風把他的襯衫吹得略微有些鼓動,而他的神情卻帶著一絲悲傷.

"反正我不會答應你."丁依依強迫自己恢複云淡風輕的樣子,轉身就看到了愛德華.

"愛德華!"她叫了一聲,隨後跑到他身邊主動牽起他的手,"我們走."

愛德華順著她的拉扯朝前面走去,身後傳來低沉的,帶著宣告的男人聲音,"我暫時把她寄放在你那里."

他停住腳步,轉頭看同樣停住腳步的丁依依,隨後握緊了手里柔軟的小手,大步流星的離開.

愛德華並沒有把丁依依帶去城堡,而是去了之前兩人一直呆著的公寓.

在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賣花的孩子,丁依依和對方開心的抱著轉著圈圈.

"這個給你."孩子主動把籃子里一束玫瑰花遞給她,"歡迎回來."

丁依依親昵的摸她細軟的頭發,"謝謝你,對了,我有給你帶禮物啦."

她轉身屋子里跑去,然後把隨身的行李打開,在里面翻找著,明信片被壓在箱子最後面.

當初這些東西還是她半路再跑回旅館拿的,為此還把愛德華緊張得不行.

抽出一張明信片,一個護身符掉了下來,三角形的黃色護身符掉落在她的腳邊,她撿起來,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什麼時候有的呢?"她奇怪的翻著護身符,卻忽然想起在花名冊上葉念墨的名字,他去寺廟是為自己求護身符?

歎了口氣,她把護身符重新塞回到箱子里的最深處,然後拿著明信片走了出去.

賣花的孩子拿著明信片高興的走了,愛德華跟在她身後走進屋內,神情嚴肅的看著她.

丁依依知道他在想什麼,卻故意裝作不知道般的東看看西看看,嘴里一邊道:"哎呀呀,家里還是沒有變呢."

忽然面前揚起一個掌心,愛德華神情嚴肅,"禮物."

他的表情很嚴肅,好像不是在討要禮物,而是在教育孩子,丁依依笑嘻嘻的把一張紙遞給他,"我把最重要的東西給你."

他打開紙張,上面畫的是一枚戒指,楓葉形狀的戒指還能看出功底,只不過線條依舊有些硬.


"怎麼樣,這是我第一張作品,我把它送給你."丁依依依偎在他身邊甜滋滋的說道.

愛德華握緊手里的紙張,嚴肅道:"圓圈不夠圓."

她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內心感歎道,或許這種平淡的人生才是自己想要的吧.

之後半個月,她再也沒有看到過葉念墨,而有時候她不知道自己和愛德華是不是在談戀愛.

對方太冷靜了,盡管兩人已經在一起了,但是他對她始終和以前一樣,總是喜歡幫她安排好一切,會教育她,會很貼心的關心她.

早飯的時候,她准時被他叫醒,讓她多睡一個小時已經是他的極限,但是早餐卻一定要兩人一起吃.

她坐在椅子上,把頭靠在桌子上,"我好困啊,"

"要有坐姿,你這樣子對脊椎不好."愛德華嚴肅道,然後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昨天晚上很晚才睡?"

丁依依立刻清醒了,還記得自己上次通宵在被窩里看平板被愛德華抓住結果教育了半宿,她急忙搖頭,"沒有,就是沒有睡飽."

看她確實是懨懨的樣子,愛德華忍不住開口,"那你等會再回去睡一覺吧,今天我要出去踩景."

"我會想你的!"丁依依雙手交握,笑嘻嘻的看著他.

愛德華瞥了她一眼,臉色嚴肅的點點頭,"我也是."

吃完早餐,他就扛著攝像機出門了,丁依依站在陽台看著他駕車離開,然後歎了口氣回到屋子.

她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看著電視,電視里的男人和女人有著轟轟烈烈愛情,女人為了找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而上了戰場,最後男人又因為女人甘願放棄自己的功勳回到和女人相識的小鎮上.

桌上的電話響起,她往牆上的時鍾看去,才發現已經是正午時分,而打來電話的自然是愛德華.

"吃飯了嗎?"

"還沒呢,看電視看過了,立刻就去吃."

"不許忘了,這樣對胃不好."

"恩."

電話掛斷,丁依依把話筒扣好,這就是她和愛德華的相處模式,永遠這麼相敬如賓,他就算在外出也會惦記著自己到底有沒有吃飯.

草草的給自己弄了一個三明治,她吃完後已經是下午,于是拿上包袋去插畫班.

屋外陽光還帶著溫暖的觸感,但是因為有風,所以並不會特別的粘稠,她開車停在一旁,接著下車往不遠處一棟屋子走去.

不遠處,熟悉而陌生的男人靜靜的站在一棵香樟樹下看著她.

他沒有變,依舊穿著嚴謹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眼神里總是帶著並不讓人反感的探究.

"下午好,Emily小姐."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就好像用小提琴拉出的C大調.

丁依依內心的詫異逐漸沉澱,她報以微笑,"下午好,葉念墨先生."

她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直徑朝著自己要去的目的地走去,過了一會兒後她轉身,"葉念墨先生,請問你要跟著我跟多久呢?"


"Emily小姐,請問這是什麼?"葉念墨向下指了指,神色淡然.

丁依依低頭一看,奇怪說道:"馬路啊."

她說完立刻就懂了,對方不就是說這是馬路每一個人都能走的意思嗎?

"好吧,你走,我跑!"她不知道哪來的一股氣,撒腿就往目的地跑了起來,沒有幾步就氣喘籲籲的停下來,往後一看,對方正不緊不慢的走在後頭.

"我為什麼要跑?這可是馬路,我也有份走的!"她憤憤不平的想著,又放慢了腳步.

走到插花班她已經是滿頭大汗,從窗戶看去已經不見人影了,她把視線挪回來,低頭去擺弄自己面前的花束.

"同學們,因為我要出差三天,索性找到了另外一位老師代課,這位老師非常棒哦."一直教插畫的女人拍著手道,一個身影慢悠悠的走進來.

"大家好,我是大家的代課老師."葉念墨站定,目光在全場掃視了一圈,落在丁依依身上的視線也比較久.

女老師介紹完便道:"好了同學們,我要去趕飛機了,希望你們相處得愉快."

現場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見到那麼帥氣的中國男人都有點心猿意馬,就連手里的都不擺弄了,一直追著葉念墨問問題.

"你是中國人嗎?"

葉念墨隨手拿著一支玫瑰擺弄著,"是."

"那中國男人長得都像你這麼帥嗎?"另外一個女人有些羞澀的問道.

他笑了,薄唇扯出好看的弧度,"這一點你可以自己到中國去驗證."說完他用玫瑰花藤輕輕敲了敲桌面,"一人只有一個問題,那麼Emily小姐你想要問什麼問題呢?"

丁依依一楞,她本來想躲在一旁等著下課就好了,沒有想到對方還是不放過她,她干脆放話,"我想插成這種形狀的,可是我不懂."

"哦?"葉念墨音調拉高,從最上面的位置溜達到她的身邊,看得周圍的女生羨慕不已.

他看了一眼畫冊上面的款式,語氣云淡風輕,"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嗎?"

"不需要,我倒是比較想看老師你弄."她朝他擠眉弄眼,故意想讓他知難而退.

她不知道她這樣子落在他的眼里是何等的可愛,就好像熟透的櫻桃惹人去咬一口一樣.

葉念墨嚴肅的點頭,往她身邊一站,隨手拿去一束花拆開,看著畫冊上面的圖樣擺弄了起來.

丁依依沒想到他真的做了起來,有些驚訝又有些好奇的站在他身邊,看著他修長的雙手靈活的在花中間穿梭著.

不一會,他將成品遞給她,卻是和畫冊上的一點都不像.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啦,一點都不像好不好!"丁依依開心的拍著手,好像自己賭贏了一樣,不經意看向對方,卻發現對方哪里有惱怒的神情,只有滿滿的笑意.

她收起笑容,忽然轉身朝門外跑去,耳邊微風呼嘯,她知道一直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卻始終沒有轉身.

回家,愛德華已經在家,正在窗戶面前選著照片,看到她氣喘籲籲的,"今天沒開車去?"

丁依依這才想起來自己是開車去的,卻把車子落在了那里,而自己一路狂走回來竟然也沒有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