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549

"你在說什麼狗屁."艾力格站了起來,東歐女人魁梧的身材在她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東方女人,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她推了丁依依一把,氣焰囂張,"為你剛才的話道歉,不,跪下來道歉."

人群里靜悄悄的,女人們剛經曆過一場生死浩劫,他們如同老鼠一樣拼命所在昏暗的角落里,張大自己綠豆般的眼睛,謹慎的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切.

丁依依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又比自己壯了不少的女人,"是你,你害死了那個女孩,"

艾力格臉上驚現恐怖的神色,她抓著丁依依的長發往一旁砸去.其他女人紛紛躲開,而兆桃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悲傷和驚恐中回過神來,只是雙眼無神的看著面前這一切,又張了張口,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丁依依的頭重重的砸在牆壁上,悶墩的聲音聽得人心驚不已,下一秒,她又被人扯著頭發丟到了糞便桶旁邊.

"去吃口屎冷靜一下吧,東方女人."艾力格看著撲倒在一堆破布里的丁依依,輕蔑的笑了笑,轉身想走.

人群里忽然有人低聲叫起來,她聽著身後木頭拍打到牆面發出的斷裂聲,剛要回頭,一個陰冷的聲音就在她腦後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斷裂的木頭紮在脖子上的輕微疼痛感.

丁依依站在她身後,抿著嘴唇感受著裂開的唇角,她眼神冷靜,臉上卻有幾處被刮到的痕跡.

"依依."兆桃終于回神,她看到丁依依拿著斷掉的木頭從身後壓著艾力格,也是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有人敢反抗艾力格.

丁依依半邊身子被艾力格遮住,只有她的聲音傳出來,"警告你,以後不許欺負這里任何一個人."

她說完就松手,手上的木頭掉在地上,艾力格忽然轉身把木頭踢開,她輕蔑的看著丁依依,"總是要有人代為受過,你問問這里的人,如果不是那個女人離開,那麼今天就有另外一個女人要被帶走,你問問他們誰願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黯淡下去,在自保面前,對別人的同情都顯得那麼虛情假意,如果再發生一次,他們還是會選擇把那個女人推出去.

丁依依擦掉自己嘴角的血,她頭皮很疼,估計有好多頭發都被硬生生扯掉了,兆桃過來扶她,兩人坐到了另外一個角落里.

船頂的鐵門縫隙透進來的光亮逐漸的發白,夜晚逐漸褪去,而天逐漸亮起來了,蜷縮在角落的女人們,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我不會放棄離開."這是丁依依迷迷糊糊睡過去後最後一個想法.

迪拜酒店

一桶水潑在了宿醉的男人頭上,他被人從熱鬧的酒吧里抓了出來五花大綁的送到酒店.

"你應該很熟悉這個地方,路傑斯先生."葉念墨坐在沙發上,桌子上放著一部手機,他陰沉的臉即便是最暖的豔陽也無法消融.

路傑斯看了看四周的擺設,眼睛里滿是迷茫,顯然還在狀況外,只是下意識的防備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你似乎不記得了,把我貴重的寶貝偷走這件事."葉念墨冷笑.

路傑斯大聲叫冤,"這位先生你在說什麼,你一定是弄錯了,我沒有偷你的寶貝."

"我很生氣啊."葉念墨輕聲念了一句,誰都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但是離他最近的路傑斯聽清了,他臉色瞬間蒼白.

葉念墨又輕輕念了一次,這次語調更重了一點,路傑斯頭上冒著冷汗,他往四周看了一圈,發現除了沙發上的男人外,房間里只剩下另外一個一米九高的男人.


如果想跑,還是能夠跑的吧,只要讓那個凶神惡煞的保鏢去保護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那他就可以跑走了.

這樣想著,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好的好的,就算我偷走了您的寶貝,那麼我還給您好了,絕對原封不動的還給您."

他話剛說完,瞅准了空隙,被反綁的手從後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小的瑞士軍刀,然後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扔去.

到底扔中了沒有他沒去看,只是一個勁的朝門口跑,而在逃跑過程中,繩子松開了,他喜出望外,伸手去拉門.

一把刀子劃破空氣,准確無誤的紮在路傑斯准備開門的手上,牢牢的釘在門板上.

路傑斯嚎叫的聲音淒厲得讓人起雞皮疙瘩,鮮血順著手背滴到地面上.

"如果你想不起來,我可以幫你回憶."葉念墨走到他面前,伸手把刀子拔下來,一字一句,"一次機會一根手指頭."

路傑斯的手背已經血肉模糊,掌心中間有一個圓圓的洞口,恐怕這手是要廢了,葉博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

"我真的不知道這里是哪里."路傑斯哭得涕淚連連,下腿劇烈的抖動著,不一會騷臭味就在空中彌漫開來,時不時還有"水珠子"順著他的牛仔褲滑落在地上.

"我知道了!"他像想起什麼似得大喊大叫,"這是那個女人住的地方."

葉念墨眼睛微微眯起來,"接著說."

"我們---"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男人,見到對方眼里的寒光,渾身抖動了一番,這才捂著自己的手背繼續說下去,"我們把她帶走了,她想打電話,所以我就迷暈了她,把她帶走了."

"把她帶到哪里去?"葉念墨打斷他.

路傑斯此時已經陷入了極度恐懼導致的精神恍惚中,"你們找不到她的,她已經上船了,走遠了,沒有人能夠回來."

葉念墨站了起來,葉博手臂上的肌肉微微一動,他怕少爺現在就宰了那個人,雖然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接下來要想想如何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而把這尸體丟掉.

路傑斯對于逐漸靠近的葉念墨十分懼怕,連聲說道:"羅馬,我們只負責物色那些只身來到迪拜的女人,然後帶給他們,他們會把那些女人帶去羅馬供那些有錢人玩耍,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了,船前天就已經開走了."

"可以了."葉念墨輕聲說著,從地上拿起那把小小的瑞士軍刀,盯著上面的鮮血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博盯著少爺面無表情的臉,他知道這個男人發怒了.

"走."葉念墨薄唇微啟,他低頭專注的看著因為害怕而癱軟在地上的男人.

路傑斯想動,身體各項技能卻不聽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掙紮著想要動起來,但是卻無濟于事.

葉念墨笑了,嘴角上揚,眼睛眯著,"我幫你一把."

門外,守門的人聽著屋內像畜生一般的嚎叫聲,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議以及恐懼.

門開了,他們急忙低頭,然後就看到那個男人的手.


男人手腕上的血管都已經被劃破;額,獻血順著血管咕嚕嚕的往外冒著,地上已經形成了一灘血.

"能不能自己到醫院,就看你自己的了."葉博跟在他身後,聲音淡淡的.

兩名保鏢不敢再看,都挪開了視線,哪怕鼻腔里有著濃重的血腥味.

"立刻安排下去,搜索近期到羅馬的船只,不要大船,中小程度即可."葉博吩咐.

"是."保鏢聽到後立刻去辦.他回頭,看著坐在沙發里神色冷峻的男人,心中默默的歎息著,夫人,您究竟在哪里?

依依?

丁依依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叫她,她立刻醒了過來,眼神清醒而謹慎.

"准備吃飯吧."兆桃勉強的對她笑了笑,這幾天的食物數量越來越少,大家都吃不飽了.

沉悶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就是蓋子被打開的聲音,一些礦泉水以及面包掉落了下來.

丁依依走到人群中,拿了一包面包以及一瓶水,身旁有惡毒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她毫不示弱的看回去.

那個脖子上紋著蓮花的女孩再也沒有回來,沒有人再提起那個女孩去了哪里,也同時選擇忘記那天兩個女人之間的斗爭.

丁依依沒忘記,她還在想著如何跑出去,回到兆桃身邊,她把水扭開遞給兆桃,"你有沒有發現東西越來越少了."

兆桃點點頭,"恩,他們是故意的嗎?"

"應該不是,很顯然,我們都是經過篩選的,而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周章才抓到我們,我不認為他們會故意讓我們缺少食物,或者說,最希望我們養得白白胖胖的才是他們,我想是食物已經不多了."

迎著兆桃略微有些激動的神情,丁依依點點頭,望著重新被關上的鐵皮蓋子,輕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要不就是要到目的地了,要不就是食物差不多耗盡,要補給了."

就在這時,人群里爆發出淒厲的叫聲,眾人紛紛往船艙的一角看去,一個女人拿著面包在胡言亂語,說著語法不通的英語.

見那個女人拿頭去撞牆壁,艾力格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脖子,"小聲點,你會把那些人招過來的.

女人看著她"呵呵"直笑,表情呆滯.

丁依依知道這個女人,似乎是一個小學老師,本來去迪拜是去看姨母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抓來了.

她盯著女人的行為看,覺得越來越不對,于是起身往那邊走去.

艾力格以為她要來挑釁,"怎麼,你又想來教訓我,就因為我掐住她的脖子?"

"依依."兆桃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她急忙上前拉住丁依依的手,目光中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