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606

就在她走後,一個背影閃身走進洗手間,是清潔工.她提著一桶水走進洗手間,然後直奔垃圾桶,在里面拿出了一個紙袋.

打開紙袋,里面是一本書,《畫冊》,他拿著書抖動了一番,一張卡掉了出來,卡上面寫著:

"密碼020454"

"金額兩萬"

"呵呵,演個戲十分鍾就掙兩萬,這錢掙得真是開心."清潔工掀開自己的帽子,帽子下的臉赫然就是挾持丁依依,准備跳樓的那個男人.

他重新戴上帽子,將銀行卡放進口袋,興高采烈的拍了拍,這才提起水桶往門外走去.

丁依依闌尾炎的炎症恢複得很好,但是她的心始終保持著警惕,平常盡可能的不吃藥,即便是一定要吃,也會反複的問過以後才服用.

她忘不了段醫生說過的話,葉念墨曾經有想把孩子引產的想法.她本以為,等孩子成型了以後一切就塵埃落定,沒有想到他居然那麼可怕.

引產,那可是活生生的孩子啊!就算他說是為了自己,光有這個想法也不足以讓她重拾對他的信心.

她喜歡望著窗外,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夠看到兒童住院部.畫著斑馬鮮花以及彩虹的病房里,孩子們雖然以各種原因被迫住在那里,但是他們依舊很容易因為一件小事而開心的笑起來.

我的寶寶以後也要經常笑啊,她看著對面的孩子,心溫柔得化成了海洋.

"奇怪?這是誰寄來的鮮花,也沒有寫名字?"傭人推門而入,手里捧著一個巨大的花籃.花籃很大,幾乎把她整個人都罩住了.

花的種類很多,而且開得十分茂盛,一些花上還有水珠,看樣子就是剛摘下來的樣子.

室內充盈著香味,一大早讓人心情就很好.

傭人剛想把花一點一點的從花籃里拿出來,就被丁依依阻止了.

"拿去那里分給孩子們吧."丁依依指著窗外.

傭人照辦,拿著花籃出門了,她緊緊盯著窗外.不一會,就看到了傭人還有兩名醫生.

孩子們很喜歡花,都爭先恐後的上前,不一會,病房已經成了花的海洋.她笑著看孩子們在病房里笑著.

孩子有治愈人的力量.她忽然想到一本書上曾經寫過這麼一句話,當時感受不深,但是現在每一刻她都這這種治愈的力量圍繞著.

坐久了頭還是有些眩暈,她躺下來望著天花板.四周很安靜,她側耳傾聽了一會,發現聽不到那些圍堵在醫院人的聲音了.

"奇怪,那些人走了啊?"她低聲呢喃著.

"哪些人?"門忽然被推開,一身白色修仙運動裝的冬青出現在醫院.

丁依依確定,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人果然是冬青,她掙紮著剛要起身,肩膀立刻被人按住.

"姑奶奶,您請躺著吧!"冬青幫她重新躺下,又抽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

丁依依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斟酌了半天,道:"那天晚上,你在天台上做什麼?"

"還真的被你看到啦."冬青笑笑,並不隱瞞,"我看到你跟在一個看起來就很猥瑣的男人身後,就想跟上去看看,說不定還能英雄救美,後來發現沒有我什麼事."

她有些語塞,果然他看到了一切,自己精心策劃的,保護自己孩子的計劃.

"不用擔心,我對這件事沒有什麼看法,我相信你這麼做都是有理由的."冬青雙手交叉放在腦後,一臉輕松的說道.

她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對了,你上次說的事情."

上次,冬青找到她,想要跟她借上一千萬,結果臨時走掉了,她還記著.


"不需要了."冬青笑笑,他笑起來和葉初云也很像,有種溫暖人心的感覺.

丁依依這麼想著,忽然感覺有人靠近,她側頭,唇角和冬青的唇角險險擦過.

"你忽然靠這麼近做什麼!"她身體猛地往後靠,一臉驚魂未定,還有些尷尬.

冬青保持原來的姿勢不變,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她,"我做夢夢到了你."

她因為剛才那個意外有些尷尬和心神不甯,當下聽到也只是隨口一問,"然後呢?"

"沒有然後,"冬青收起笑眯眯的神情,表情中透露著疑惑,"沒有什麼,有一件事我還沒想明白."

丁依依不知道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潛意識里不想去探究,興許還是那個意外讓她忽然心生了警惕.

"我要走了."冬青坐回椅子上.

她吃了一驚,"要走了?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聳聳肩,目光也看向窗外.

丁依依心中念頭轉了幾圈,才不安的開口,"告訴我,你在做犯法的事情嗎?"

冬青眼睛微微眯著,"如果我說是,那你會報警抓我嗎?"

她咬著唇,因為這個問題而陷入思考,眉頭緊緊皺著,眼神里的擔憂更甚.

只是一個問題,她為什麼要這麼認真的思考,隨便告訴自己一個答案不就可以了嗎?

丁依依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忽然下巴被人挑起,恍惚之間,一個溫暖的唇印了上來.

她的眼眸驟然睜大,滿是詫異,隨後揚起手想要反抗.擒住她下巴的力量松開,冬青退回了原位.

"你做什麼!"丁依依驚得滿臉通紅!

冬青聳聳肩膀,"別在意,這只是離別之吻,你知道我心里只有傲雨的."

離別之吻!丁依依憤怒的盯著他,"那你過來,我給你一個離別之拳頭!"

他哈哈大笑,起身往門外走去,"要保重啊,我們很長一段時間可能不會見面了."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丁依依忽然覺得有些落寞.朋友啊,總是要離開的.

門口,正好護士推門而入,冬青拉著門把讓對方進來,這才走出去.

還能依稀聽到護士在說:"葉太太,今天需要抽血化驗,你吃早餐了嗎?----"

"葉太太---麼?"他低聲玩味的咀嚼著這句話,忽然轉頭看向病房.

她被護士擋住了,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纖細而雪白的胳膊上.

一朵奇異的花在柔弱白皙的胳膊上十分醒目.那花不像是紋身,更像是硬生生烙上去的,四角不像花瓣一樣柔和,而是類似于指南針一樣的棱形.

"砰!"門外傳來一聲重重的砸牆聲,丁依依和護士都嚇了一跳.

"誰啊這是!"護士嘟噥了一句,轉身繼續幫著丁依依抽血.

丁依依望著門口,門已經關上,白色的門板忽然讓她有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晚上,葉念墨又來了,丁依依有些擔心,"你不要在頻繁的來了,不然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他正在低頭給她削蘋果,聞言抬頭,"不喜歡?"

"不是."丁依依想說什麼,但是過不了心里那一關,她喜歡他陪著,這是事實.

電視里依舊在報道這些天人口器官販賣案件.凶手沒有抓到,可能是一個組織,手法殘忍,而且沒有道德.

市民人心惶惶,學校都紛紛加強措施,呼籲家長到校接送孩子,夜間增派警力加強巡邏,在多路段設置監控攝像頭等等.

葉念墨把手里削好的蘋果遞給她,然後換了一個台,鋼琴聲響了起來.

"嚴明耀沒關系吧."丁依依依稀記得自己在一本畫冊上看到了一家印刷廠的地址,然後順藤摸瓜的找到了失蹤的嚴明耀.

葉念墨點頭,"沒事."

兩人一時間無話,他又陪了她一會,直到手機響起.

"有重要的會議嗎?這麼晚了."丁依依問道.

"恩."他起身吻了吻她的面頰,"做個好夢."

等葉念墨離開以後,丁依依剛閉上眼睛,門口傳來敲門聲.

"請進."她喊了一色.

進來的是管家,他朝著她鞠了一躬,然後站到一旁.

付鳳儀儀態萬千的走了進來,他身穿一件黑色的旗袍,帶著大幅墨鏡,身上罩著一件墨藍色的披肩.

"奶奶."丁依依掙紮著起身.

管家為付鳳儀搬來椅子,又將窗簾給拉上,這才離開房間.

"奶奶,您怎麼來了?"丁依依察覺到付鳳儀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所以開口也小心翼翼起來.

付鳳儀即便是只有自己人在場,身子也挺得筆直,"你沒有遵守約定."

她指的是安心的待在為她選好的養胎地方,然後生下孩子,賦予孩子被領養者的身份.

"抱歉,奶奶."丁依依低著頭,她確實很抱歉,明明自己也答應的了.

付鳳儀繼續道:"你還讓念墨總是來陪你,你知不知道這很容易被發現,如果有記者挖掘出堂堂葉氏集團的負責人幫別人養孩子,大家會怎麼想."

這話說得重了,段醫生和管家一直在門外,聞言段醫生微微皺眉,他有些不滿的看著那個年輕的管家.

對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沒有指令的時候,他總是這樣冷漠的待著,一點人情味也沒有,這讓段醫生很不喜歡.

房間里,丁依依有些委屈,"我-----"她咬了咬下唇,"抱歉,確實是我一直要念墨留下來陪我."

"做人不能那麼自私."付鳳儀高高在上的看著她,"好歹為他想一想."

丁依依低垂著頭,"是."

"難道你回答長輩的時候都是這麼低著頭的嗎?"付鳳儀不滿意的看著她.

丁依依搖了搖頭,咬著唇抬起頭,眼眶里有一絲水潤,她強擠出笑容,"抱歉,奶奶,孫媳婦知道了,一定注意不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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