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615

冬青聳肩,"她在葉家,葉家的防衛很嚴格,只要她不出來,我沒辦法把她帶出來."

"你不想抓她."男人篤定的把一顆黑色旗子放下去,棋盤發出清脆的聲音.

冬青沉聲說道:"請不要亂揣測別人的心思."

他能感覺得到面具之下的眼睛瞟了他一眼,隨後是白子落在磁盤上的聲音.

之間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說話,只有黑色和白色棋子落地的聲音.

"知道我為什麼要找那個地方嗎?"男人再次開口,他舉著棋子,似乎在思索著下一步怎麼走.

"願聞其詳."

"是愛人,而不是為了自愛,我希望我愛的人能夠獲得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我希望事情能夠圓滿,朝著我希望的方向發展."

"是您的戀人嗎?"冬青有些猶豫,還是問出了口.

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之上,男人有些皺紋的手輕輕執起三顆白子,把它們放到一旁,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為所愛之人,可以迸發出無限的力量,你走吧."男人慢慢開口.

離開別墅,冬青又動身前往葉家,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夠的事情.

路上,他看到了葉念墨.那個男人坐在車後座,眉頭緊鎖著,心里藏著很多事,腦袋里要解決很多事.

車子從他眼前呼嘯而過,身後等得不耐煩的車子狂按著喇叭,他看著車子的背影,然後與車子朝不同的方向離開.

葉念墨剛回到辦公室,就有人想要見他,是監視德里克的人.

"少爺,已經大致掌握了竊取德里克莊園地圖那伙人的行蹤."負責漂洋過海出國去調查的人把一份文檔遞給他,里面是厚厚的資料.

資料里,一群人在德里克莊園附近不遠處的一間酒館里呆過.

"這群人已經回國了,德里克莊園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回國以後就消聲滅跡,直到那一個晚上."

葉念墨抽出一張照片,夜色里,幾個背影十分模糊,僅僅在鏡頭前一閃而過,並不清晰,但是可以從身體特征情況看得出來這是一伙人.

"知道他們去哪里嗎?"他道.

對方搖頭,"不行,他們很謹慎,三人成虎,通常人數越多,紕漏就越多,但是這伙人是個意外."

葉念墨皺眉,這些人從德里克莊園偷取了一張地圖,然後丁依依差點被人帶走,這些人回國以後消聲滅跡.

不!他們不是消聲滅跡,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或者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到底是什麼事?

"去葉家,查一查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他盯著葉博"你親自去."

"是!"葉博答道,隨後出門.

調查的人也走了,房間里只剩下一堆照片以及他自己,那群人要丁依依到底是為什麼?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想要的?

看來這需要親自確認一下,這面是不見不行了,他起身,把照片掃進抽屜里.


"你們不能進去,請讓我先行通報一下."秘書的聲音傳來,接著就是門被推開.

貝克帶著三名警察站在門外,他眼里透著一股擔憂,"葉總,有件事必須要你進行解釋."

葉家,此時已經是下午了,丁依依正在看書,這本厚厚的育兒寶典已經看了一大半,有用的地方她還做了記號.

"夫人,以後肯定有專門的月嫂帶寶寶呢,您不用那麼刻苦."傭人笑著捂嘴.

丁依依放下書休息了一下,面露慈祥的撫摸著隆起的腹部,"總覺得要為他做些什麼才安心呢."

電話突兀的響起來,傭人嚇了一跳,"誰啊,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傭人拿起電話,聽了一會,然後把手機遞給丁依依,"是段醫生."

"夫人,一切還好嘛?"電話里是鎮定的聲音.

丁依依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事情成了,"恭喜你,段醫生."

"謝謝,我找到了她,她說她很後悔,也沒有想到我會再次回頭,畢竟我很固執,這一切都要謝謝您."

"別這麼說,您是個很好的,十分負責人的醫生,我相信您也會是一個好丈夫."

電話那頭聲音停頓了一下,"我不是個好醫生."

"段醫生?"丁依依心頭一跳.

"夫人,還記得不久前您闌尾炎住院的事情嗎?"他聲音很慢,每一個字都是斟酌好了才說出來.

她心頭閃過一絲不安,"記得呢,您還在因為那件事而愧疚嗎?我想那天您應該是有事錯過了吧."

"不是!"帶著急促高亢的聲音打斷了她,對方的情緒化讓她感覺不妙,頭腦里甚至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趕快掛下電話,一切都來得急.

她把手機握得更緊了點,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對面話筒里的人也開始沉默,似乎在做著掙紮.

"那天,"他終究還是開口,"那天,我本來想立刻過去,但是老夫人阻止了我."

天,在這一刻崩塌,丁依依聽得到傭人急促的喊著她,但是此時她能夠聽見,身體卻動不了了.

每一寸肌膚都被絕望和不可置信籠罩住了,讓她動彈不得.讓她那麼痛苦,差點上去孩子與自己生命的元凶,是自己敬愛的奶奶.

"抱歉."段醫生匆匆的說:"我不配成為一個好醫生,如果您覺得不開心,我可以換一個人為您診治."

手里里傳來"嘟嘟嘟"的生意,人已經掛斷了電話.

"夫人?"傭人看著丁依依握著電話,失魂落魄的樣子,擔心極了,但是無論怎麼叫,對方都不應答,只是哭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不是說好了讓她生下這個孩子的嗎?為什麼要出爾反爾.

她也是受害者,她只是想要這個孩子而已,有錯嗎!有錯嗎!

腹部鮮明的溫熱觸感讓她發狂發瘋,她心里悲傷,只能一直哭一直哭,只要哭了,腦袋就不會有多余的念頭.

"我去叫人."傭人看她情緒不對,心里害怕,就想出門.

手臂被人拉扯住,見丁依依一直在搖頭,渾身顫抖得厲害,她知道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也只好作罷,心里嘀咕著葉醫生到底和夫人說些什麼.


丁依依心里悲傷極了,此時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葉念墨.

辦公室里,貝克讓其他人在門外等著,這次,他桌面上空空如也,不見他最喜歡的,葉氏的咖啡.

"解釋一下,9月14號晚上你都在做什麼."貝克神情嚴肅.

葉念墨急著去葉家,只有弄清楚丁依依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才能最好的保護她.

"如果你是找我敘舊的,我很歡迎,但是如果你是來詢問其他事情,那麼我現在聯系律師."他起身,拿起座機的聽筒.

"啪!"貝克起身,伸手重重的壓住他想拿電話的手,語氣憤怒,"你這孩子,知不知道你現在情況危急!"

葉念墨伸回手,重新坐回椅子上,面色淡然,"無論你們結論是什麼,我只能告訴你,你們錯了."

貝克冷冷的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錄像,仿佛錄像里有直接能夠定罪葉念墨的罪證.

葉念墨眉毛一挑,看來今天沒辦法去葉家了,他接過卷錄像帶.

錄像帶里是一份交通情況,深夜里,長長的道路上只有路燈依舊發著微弱的亮光,一輛車子從路上行駛而過,那是一輛賓利車.

貝克按下暫停鍵,將圖像放大,隱約可以看見葉念墨的面容.

錄像繼續放著,但是當天晚上,除了這輛車子以外,竟然沒有別的車子從這條道路上行駛而過.

"這條路通往的是其中一個死者的家,而且要去她家,只有這條路.隔天,這個女人是在自家門口被發現的,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腹腔里的器官被淘得干淨,還卷上了繃帶."

葉念墨眼里真真實實的閃過詫異,"你覺得我和那件事有關?"

"這些人死前一個月前都有過就診的經曆,而恰好,那些醫院葉家也有投資股份,想要拿到一點個人信息並不難."貝克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不錯過任何一個表情以及動作.

葉念墨詫異過後恢複了冷靜,"錯了,"他篤定道:"無論你們現在的推斷是什麼,我只能說,你們的方向以及對象都錯了."

"我也希望是我們錯了,但是這一切需要調查後才能確定."貝克心痛,但是心里還是有一絲疑惑.

"葉家沒有必要弄什麼人體器官販賣來增加財富,這些錢還比不上葉家每年繳納給政府的稅."葉念墨面露嘲諷.

貝克點頭,"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葉家沒有理由做這種事情,但是我們查到的事實就是如此."

葉念墨深吸了一口氣,"那天晚上,我本來想回家,後來轉道回去看奶奶,這點信息你們不會查不到."

"沒錯,確實在兩個小時候你到達了葉家,但是按照平均時速來看,到達葉家只需要一個半小時左右,剩下的半個小時你在哪里?"

貝克步步緊逼,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拋出來.

葉念墨起身,有些惱怒,"即便我真要做,也不用費我的手,而且一旦做了,就有信心讓你們永遠都找不到源頭!"

"我知道,但是流程必須要走,請說一說在這半個小時里你去了哪里?"貝克毫不退讓.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葉博大步流星走了進來,葉念墨知道他不會在有人交談的時候進來打擾自己,會讓他這麼做的,一定令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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