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大黑一聲慘叫,王小路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的那一刀不偏不斜,恰巧將大黑的東西全部割下來。血如同泉水一樣從肚子上冒出來,大黑的嘶叫似乎要將天空撕破一樣。玉峰和富貴拿著割下來的東西有些目瞪口呆,誰也沒有說話。 “閃開,他娘的,老子要出手了!”王小路看著大黑的表情面孔都有些扭曲,他象是發狂一樣大喊一聲,震的大家都住了聲。 富貴和玉峰互相看了一眼,連忙往旁邊一閃。王小路撕心裂肺地叫到:“大黑!兄弟對不起了!” 只見王小路一躍而起,揮刀上去猛地一砍,大黑的頭顱就耷拉了下來。血水從刀口中噴出,全部濺在了王小路臉上。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娃娃也一時忘記了哭叫。王小路手里的刀“哐”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他慢慢跪在了下去,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大約過了有三四分鍾,人們漸漸議論了起來,娃娃也開始哭叫。村長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大黑,有些膽怯地說:“好了,既然妖孽已經殺死,以後大家各自做各自的事,不許再提起此事!如果誰家的雜種再犯下這樣的罪孽,一樣公眾處死,決不手軟!要是有男人犯下這樣的罪行,後果跟大黑一樣!現在大家都回去吧,別再讓娃娃看這血腥場面。” “那他咋辦?總不能就這樣饒了他吧?”富貴指著跪在地上的王小路說到。 玉峰歎了口氣說:“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不也受到懲罰了嘛!” 富貴白了玉峰一眼,脖子一橫:“不行,你們是本家,你自然替他說話!你老婆又沒被那畜生搞,不能就這麼饒了他!” “對,不能就這麼饒了他!我可以告訴大家一個秘密,王小路根本就不是男人,他只是披著男人的一張皮!他不能搞女人,就教唆他那騷豬來搞,這才將我弄成這樣,你們說能放過他嗎?”富貴話音剛落,人群中一個微弱的女人聲音傳了過來。 王小路猛地回頭朝說話的人看去,這才發現翠枝顫巍巍地被村長的婆娘扶著,正站到了人群前面。 “有這麼一回事?他真不是個男人?” “我早就說他不是男人了,要是男人能這麼大歲數了不找老婆?” “看不出來啊,一表人才,怎麼就不是個男人!” …… 人群象是炸開了一樣,說什麼的都有。王小路看著眼前無數張一張一合的嘴巴在蠕動,大腦一時有些缺氧,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來。但只一會,那種模糊的感覺就消失了! “既然受害人提出來不能就這樣算了,那大家看看怎麼處理吧,現在聽從民意!”村長看著翠枝說了一句,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二麻子跳出來叫到:“扒了他褲子看看是不是個男人不就知道了!” “就是,扒了他褲子!”人群中有人附和著。 富貴還沒等大家說完,上前一步一把揪起王小路,對大家說:“騷豬就是他培養起來的!現在大家就看看不是男人的男人是什麼樣!大家有氣的都發泄出來,這樣的人在我們村是大家的恥辱!是所有男人的恥辱!” “不,你們不可以這樣!你們這樣是犯法,是侵害他的人身安全,不可以這樣,不可以!”巧巧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對著富貴大聲吼到。 巧巧的爸猛地將女兒拉到一邊,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沒出息的東西,讀了幾天破書就能的很了?滾回去!” 巧巧委屈地看了一眼滿臉豬血的王小路,捂著臉跑出了人群。 王小路呆呆地看著巧巧消失的方向,過了一會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種笑聲使人毛骨悚然,聽起來有些近乎癲狂。 富貴在王小路大腿上踹了一腳,高聲喊到:“大家說要不要扒了他褲子?”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大家交頭接耳一時也沒有個說法。 “扒不扒聽大家的,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沒有了!”富貴又重複了一遍。 “扒,扒了給大家看看!看看他是象大黑呢,還是象太監!”二麻子在人群中叫到。 過了一會,人群中又傳來其他幾個人的叫聲:“扒了!快扒,開開眼見算了,站的腿都軟了!” 秀妮猛地出來走到玉峰旁邊,白了他一眼罵到:“回家去,還呆這里看什麼熱鬧?誰願意看誰看,咱不看!” 玉峰看了看村長,又看看王小路,低頭跟著秀妮走出了人群。 富貴“哈哈”一笑,沒有理會玉峰的離開,大聲說:“好,既然大家都說要扒,那我今天就把他給扒了!” 說話間,富貴猛地一拽,王小路的褲子就褪到了腳脖子處。王小路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眼睛死死地盯著富貴,臉上因為全是豬血看不清楚表情。 眾人先是一陣沉默,然後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長那麼個玩意沒用還不如割了喂狗!” “就是,真是丟男人的人!” 富貴蔑視地看了王小路一眼,又是一聲大笑:“就讓他長著吧,好歹也能做做樣子!要真把它給割了,那不是真跟太監一樣了嗎?” 眾人大笑,翠枝小聲說:“要我說,讓他把大黑那東西吃了,也許能象個男人!” “這倒是個辦法!”富貴想了一下將手里大黑的東西往王小路嘴里一塞:“這個味道一定好,又能對你有所幫助,最好別浪費了!這也算是大黑給你留下的一點報酬,你要好好享受才是!” 王小路光著屁股站著,嘴里叼著大黑的東西,有些象是傻了一樣,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眾人又取笑了一番,見王小路沒有什麼反應,這才一哄而散,獨獨地留下王小路一個人在場上。大黑的尸體血肉模糊地擺在他後面,唯有眼睛卻還看著王小路,里面似乎有著太多的東西要象他訴說。王小路站立良久,輕輕走過去跪在了大黑旁邊,象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