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離火道人

這樣一枚離火珠,價值在4億晶石左右,如此代價就算是三大三品勢力一起負擔也夠嗆,同時也充分顯示了三大勢力誓要殺死秦齊的決心.

"離火珠,他們還真舍得下本,那麼有人接了懸賞嗎?"秦齊道.

"有!"展先柯放下茶杯,沉聲道:"雖然黑道聯盟有規矩,可以隱瞞身份接下懸賞,但我們百曉閣還是得到了消息,接下懸賞的是離火道人."

"離火道人!"

秦齊還未說話,高梓忻卻已經低呼了一聲,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怎麼.你也知道此人?"秦齊看了高梓忻一眼.

高梓忻點點頭,道:"此人性情古怪,嗜殺成性,乃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人物.在黑道之中名號十分響亮,正道聯盟曾有意圍捕他,但都被他化解了."

"此人九星武靈的境界,火系力量更是登峰造極,據說已經初步接近奧義了,甚至有傳聞,他曾經斬殺過一名十星武靈的高手,雖不知真偽.但由此可見此人實力必定超乎想象."高梓忻咬著唇,將知道的全部告訴秦齊.

"高小姐所言不差,離火道人的確久負凶威,如果真是他出手.老弟你可就危險了."展先柯道.

秦齊聞言,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若真是如此,那這離火道人的確有幾分棘手,畢竟以他現在的戰力,對上九星武靈已經有些捉襟見肘,不敢輕言勝過.

而一旦遭遇離火道人這種甚至可以與十星武靈匹敵的存在,就真的危險了,甚至又被斬殺的可能.

尤其是這離火道人還是一個火系武者,對冰雪皇後的力量有著一定克制作用.

"這三大勢力,也就這點能耐了,真是讓人唾棄,可惜這一次他們做得極為隱秘,那離火道人也沒有暴露身份,所以就算是開元宗,也難以介入."展先柯道.

"無妨."秦齊擺擺手,倒也並沒有太過擔心.

如今朝陽堡有八卦守心陣守護,基本安全,而混沌紀元聯盟則有灰老鎮守,量離火道人也不敢去找麻煩.

畢竟武宗強者可跟武靈不同,只要離火道人敢去,就沒有活著回來的道理.

而沒有了這後顧之憂,秦齊就輕松多了,就算打不過離火道人.但躲總是可以的.

但這一點,對方應該也想到了才對.

"那他們准備怎樣逼出小爺呢?"秦齊微微一笑.

高梓忻聞言,心頭一緊,咬著唇道:"高家."

"高家?"秦齊挑了挑眉,"你說他們要用高家逼小爺現身,他們是得了失心瘋嗎,覺得這樣做有半分可能?"

高梓忻聞言,身子顫了顫,臉色蒼白.

"自上次四象演武之後,王家就准備對我家出手了,但因為公子的緣故一而再的拖緩了王家的步伐,而現在.他們聯合郁家和天火門,准備再次對高家出手."

"這一次,他們是鐵了心要瓜分高家,一來是要補充近期巨大的損失,二來,應該也想把你逼出來."高梓忻道,眼簾低垂,顯得十分無助.


不過高梓忻演技了得,誰能知道她是不是在惺惺作態.

"你應該了解小爺,你覺得我會為了高家出手嗎?"秦齊笑道.

高梓忻搖搖頭,道:"公子的確不會為了我涉險."

"你明知如此,卻不還是來了這里.想來是有讓小爺出手的對策?"秦齊冷笑一聲.

高梓忻在這里當然不是單純的跟展先柯談合作,必然是為了高家而來,而她這種女人,自然不可能聲淚俱下的懇求秦齊出手,必然是有著一定把握的.

她心中怕是早有計劃.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若是能夠殺死那離火道人,除了這一大隱患,互相利用又有何妨,畢竟上次逼得王佑安自己破了大地守護,便是互相利用的結果.

"的確,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殺死離火道人!"高梓忻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兩位慢慢聊,我有些乏了,先去小睡一會兒,不過老弟談完了事可不能走.必須得留下來跟哥哥喝一杯才行."展先柯呵呵笑道,站起來離開.

"說說看",秦齊道.

"之前我說過,王家遲遲難以吞並高家,是因為我父親還活著,而且他們殺不死我父親,這是高家的一個秘密,不過現在也沒有瞞公子的必要了."

"我們高家世代相傳著一宗秘寶,可攻可守,父親重病之後便將秘寶之力盡數用于防禦,有如此保護,便是九星武靈,也傷不到他."高梓忻道.

"原來如此."秦齊微感意外,沒想到高家還有這等秘寶.

高梓忻嘴角扯動了一下,繼續道:"如剛才所說,這宗秘寶可攻可守,若是必要時刻,可以化作極強一擊,便是離火道人再強,一旦被擊中.一樣會重傷甚至死亡."

"有什麼限制嗎?"秦齊雙眉微微揚起.

高梓忻點點頭,道:"這宗秘寶雖強,但想要動用它卻也極難,父親將之轉化為防禦時已經付出了代價,若是將之化作攻擊,那麼父親將很難繼續支撐下去."

聞言,秦齊眼睛忍不住微微眯起,"會死?"

高梓忻臉色微白.最後點點頭,"會死."

秦齊不免深深看了高梓忻一眼,淡漠道:"你還真狠得下心."

高梓忻唯有苦笑,這次倒是沒有給秦齊倒茶.而是自己喝了一杯,隨即道:"這個計策我的確有想過,但並不是我提出來的,是他自己找我商量的."

"他雖然是我爹.但事實上也只是血脈關系罷了,我娘不過是他一名妾室,在生下我之後就過世了,而他對此根本毫不在意.只顧著與那些寵妾尋歡,根本不曾管過我,一直到他重病之前,我跟他都不算什麼父女.一切都是徒有其表罷了."

"所以這次的計劃,便是我自己也沒想到,他說他的病不可能治好,想要在臨死之前補償我,而這也是他唯一能為我做的了."高梓忻淡淡道,看不出她心中到底是什麼想法.

"怎麼樣,公子相信嗎?"高梓忻自嘲一笑,眼底閃過一抹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