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縣長夫人(3)



三麻子和王大拿回來,"大花瓶"從灶間里出來,立馬換了一副笑臉,走過去貼在王大拿身後,雙手給他捏著肩膀.

三麻子下意識地瞟了她一眼,"大花瓶"卻朝他鄙夷地撇了下嘴.

她這是故意氣我們呢.

她這一舉動,不但令我感到嫉妒,三麻子也翻了醋瓶子,但誰都不敢被王大拿看出異樣,只好把眼睛移向別處,閑聊了幾句,三麻子說店里還有事,告別了王大拿夫妻,叫了兩輛黃包車回到了神醫堂.

"他奶奶的……"剛進屋,三麻子就無緣無故地罵了一句.

我知道他是看著"大花瓶"給王大拿按捏而感到眼熱,就故意問道:"咋的了,三爺?誰惹你生氣了?"

三麻子長喘了口氣,問我:"我和那個王八出去後,她老婆沒跟你說啥?"

我一愣,他這話是啥意思,難道……

我突然冒出了一股壞水,你娘,你拿一枝梅折騰我,老子也壞你一回,就假裝不經意地道:"沒大說啥,就是說你沒了半截腿,看著怪惡心的."

我說著,偷偷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三麻子急抖了下臉皮,一咬壓根:"奶奶的,你瞧不起老子,老子還瞧不起你呢,哼!"

看來,除了那次迷*外,三麻子白忙活了這麼些日子,一直再沒上手.

"三爺,咱瞧不起有啥用,人家還是縣長的太太,咱還得巴結她."我嘲諷道.

三麻子撇嘴哼哼了兩聲:"死了就狗屁不是了,去閻王殿給小鬼當太太吧."

啥,啥?我吃驚地長大了嘴巴.難道死麻子就因為"大花瓶"朝她撇了下嘴,就要弄死她?我娘,這不可能吧.

可忽然又一想,這雜種啥事干不出來呀,為了得到"活閻王"的財產,就要滅了他家族,為了一頭毛驢,竟禍害了二十多條人命,三木一郎無意中弄掉了他的龍種,就被……

我正心悸著,忽聽三麻子又道:"不讓老子種,特麼誰都別想種……"

完了!我心里咕咚一下,暗暗後悔自己不該撒謊*激他,這下咋辦?她若沒了,我的龍種也就沒地種了,這還心思著到時當個太上皇呢.沒想到,三麻子這一句,就把我的黃粱美夢砸了個粉碎.

不能讓他得逞,可三麻子是個諸葛亮式的人物呀,神機妙算,我若和他做對,拆他的台,根本就不是個個呀,萬一被他發現我背叛了他,那肯定會眼不眨一下的殺死我.

在女人--龍種--背叛和性命中,我不知該咋辦了.

思慮再三,最後決定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時能救就搭一把,不能救,也別冒險了,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那麼,三麻子會用什麼方法,殺死"大花瓶"呢.我還不知道,也許他自己都還沒個數.

第二天,三麻子要去劉會長家給他老爹治病,臨走前交代給我一個任務:去王大拿家,觀察著"大花瓶"有沒有'外遇’,到時一塊滅了.

我娘,我倒抽一口涼氣,腿肚子都哆嗦了.

"去了你就說,要過年了,我爹讓我來幫著叔叔,阿姨家拾掇拾掇."

三麻子扔下這句話,就被來接他的劉會長的家屬攙扶著下了樓.

這個任務令我又激動又膽顫,激動的是我又有機會跟"大花瓶"接觸了,膽顫的是,三麻子要一塊滅了那個跟"大花瓶"接觸的家伙,也就是我.

真他娘的,既要讓狼看著羊,又要滅了吃羊的家伙,這不是折磨人嗎?


咋辦?我猶豫半天,天平漸漸偏向了'龍種’,奶奶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老子這次就賭一把,大不了一看不好就拔腿跑.只你個雜種吃肉,老子還不能喝點湯?三麻子,死去吧!

三麻子走了沒多大會,我就對著鏡子捯飭了會我的'光輝形象’,頭發上也抹了些頭油,看看黝黑發亮,牛逼閃閃,威武雄壯的了,便抱著報複的心態,出了門,打車向王大拿家奔去.

車子到了王大拿家門口,只有一個警察持槍在門邊站著,正抽著煙,見我來了,忙咧嘴點頭.

我下了車,給了車夫腿錢,問那警察:"王縣長在家嗎?"

那警察道:"去縣政府了,王太太在家."

我心里一陣激動,便大步進了院子,見"大花瓶"站在屋門口,正指揮著丫鬟和一個警察在打掃院子.

"姨!"我怯怯地叫了一聲.

"大花瓶"見是我,眼睛頓時一亮,又旋即陰沉下來,問道:"來了?"

"嗯,"我小心地說道,"叫我來幫著您拾掇拾掇家里."

"大花瓶"冷哼一聲:"是嗎,那進來吧,屋里還有不少活呢,一會我還得出去買些東西."

她這話明顯是在暗示什麼,看來她還想繼續借種.

我忙道:"好,姨."

跟著她進了屋,"大花瓶"大聲道:"把我里屋的被罩,床單都扯下來,等會讓小霞洗洗."

說完頭也不轉地扭著屁股進了臥室,我應著,緊跟而入.

"你個兔崽子,老娘真不想再理你……"剛掩上房門,"大花瓶"就惡狠狠地沖我低聲罵了句.

"我,我真的是沒辦法呀."我小聲哀求道.

"大花瓶"朝床上一指:"趕緊把這些被單弄下來,咱一塊出去."

我心不由一陣顫抖,忙應一聲,過去彎腰扯被單.

我知道她在後面會打量著我這匹"小公馬"的身材,但因冬天穿的衣服厚,也看不出啥來,便也不顧忌,急三火四地把被套,床單啥的劃拉了一大抱,轉身剛要往外走,屁股就被"大花瓶"狠擰了一把.

這娘們,還很悶騷呢.

我抱著床單來到院子里,放進了屋簷下一個大木盆里.

"大花瓶"卻遲遲沒有出來.

那個在打掃院子的警察沖我一咧嘴:"你爹沒來?"

我一愣,難道他知道了三麻子跟"大花瓶"的事,而故意問我?

我面無表情地道:"沒,給人家看病去了."

那警察哦了一聲,又道:"胡神醫,好人呀,每次見了我們都打招呼."

說完,他又抱著掃帚忙開了.


我心里暗舒了口氣,看來我太敏感了,這警察並沒別的意思,當然也不會知道這些事,只是想巴結討好我罷了.

不一會兒,"大花瓶"胳膊挎著一個包,風姿綽約地從屋里走了出來,沖丫鬟和那個警察道:"小霞,趕緊把這些床單洗出來,別耽誤晚上蓋,李子,掃完院子,再劈些柴火."

兩人忙應了.

"大花瓶"又沖我道:"大侄子,跟我去商店扯點布,快過年了,給他們每人做身衣服."

那兩人一聽,大喜,忙連聲道:"謝謝太太,不用,不用……"

嘴上說不用,臉上卻樂開了花.

"不用咋的,都跟著忙了一年了,我可不願被人家說我摳."

"大花瓶"半調侃著,扭著屁股向院門口走去,我遠遠地跟在後面.

出門叫了車,沿街向東奔去.或許是昨天去西面沒成事,今天改去東面了,但願不要再遇到麻煩.

我心里鼓顛著,坐在車上,沿街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人們,又想起了玲花.

快過年了,不知她現在咋樣了,或許獨自守在高大善人家里?這種可能性很小,一是她不喜歡那個家,從內心也從沒把那當個家.

那,也許她已尋到濟南府,整日在街頭巷尾打聽我的消息?很有可能.我想到這兒,心里不由一陣酸楚,眼眶也有些濕潤了.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穿過幾條街,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胡同里,我發現這里有好幾家旅館,且都上些檔次.

"大花瓶"坐的那輛車子在一處住戶門前停下,她可能擔心車夫起疑吧.

于是,我也趕緊叫車夫停下,過去和她站在一塊,面沖著那家的門口,像是想叫人,等那倆車夫拉著車走了,我們才扭身低頭向前面的旅館匆匆走去.

我跟在"大花瓶"後面,進了一家旅館,店老板一看我們的年齡差距,就知道是富婆和小白臉出來偷情.

也不問,只點了點頭,轉身領著我們穿過一道走廊,來到最里面的一個房間門口前,打開門,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我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和"大花瓶"進了門,關好,兩人便迫不及待地摟在一起,猛親起了嘴.

她突然掙開,沉臉沖我道:"你是不是不是第一回了?"

我一愣,忙道:"沒啊,我,我從沒跟別的女人……"

"哦",大花瓶又婉兒一笑,嬌嗔地道,"去衛生間洗洗."

"洗啥?"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昨晚剛洗了澡."

"大花瓶"一皺眉:"再去洗,別磕磣我."

看來她有潔癖,這種女人,不談她的身份,單這一項,三麻子那副猥瑣丑陋的形象,她是絕對看不上的.

我只好脫了衣服,只著一條褲頭,進了衛生間.水是涼的,一濺皮膚,激的亂哆嗦,但沒辦法,誰讓咱想美事的呢.

正嘩啦著洗著,我感覺有點不對勁,轉頭一看,竟發現門開了條縫,"大花瓶"正站在那兒眯眼欣賞著我堅實的身體.

我*,我想起了"閻王婆",難道女人也都喜歡偷窺男人的體魄?